“是。”
沉毅的声音却异常平静。
“这卷轴是师傅当年亲自带回凌风阁的，过后就一直放在凌风阁的禁地。这禁地的具体位置也只有凌风阁阁主知道。”
语毕，大师兄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轩辕文煜。
“文煜，你打开来念念吧。”
轩辕烈忽然说道。
而轩辕文煜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勐的听到轩辕烈的说话声，竟有瞬间的怔愣。
“是，陛下。”
只是轩辕文煜说完竟又停了下来。
“陛下，臣弟已知这卷轴内的内容，只是臣弟认为现在还不是将内容昭告天下的时候。”
皇兄竟然让自己当着大师兄的面宣读这卷轴上额内容，而自己一旦读了，恐怕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是时候？既然周阁主让沉大夫将这诏书带下山来，自然是有让诏书公布于众的意思，就自然是到了时候，怎么，文煜为何认为不是时候？”
轩辕烈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彷若想要看穿轩辕文煜一样。
“诏书？陛下说这是诏书？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份？”
大师兄抢先问道，彼时背后立时冒了一身冷汗，自己可就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背着走了好几日。
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着，彷若也要冲出胸膛。
“自然是朕多年前亲手写下的传位昭书，而且里面不止加盖了朕的玉玺，还有母后的御览之宝。”
轩辕烈没有怪罪沉毅的多嘴，反而耐心的解释起来，想来这沉毅的确不知自己背着的是什么。
而轩辕文煜此刻的心情却无法形容，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皇兄真的要全都说出来了。
他好像看到自己以后的日子，和皇兄一般，没日没夜的端坐在隆勤殿内伏桉疾书，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为了平衡各方势力，自己娶了一个又一个不喜欢额女子，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
而凝儿则是一脸怨恨的看着自己。
最后再也忍受不住宫内的寂寥和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带着元宝恨恨的回了凌风阁。
不行，自己必须阻止，不能任由皇兄说下去。
“皇，”
“沉大夫，对于这卷轴，周阁主可说些什么？还有，这卷轴又怎么会在周阁主的手里？”
轩辕文煜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轩辕烈打断了。
他也马上看向沉毅。
若是没错的话，当年母后病重之后，那周阁主的确是曾下山替母后诊治了一段时日。
母后的身体也的确多坚持了一些日子。
这诏书就是在母后身体恢复一些的情况下写下的。
只是，母后何故对周阁主信任至此呢？
这是轩辕文煜和轩辕烈至此也想不通的地方。二人有那么深的交情吗？
“回陛下，师傅他老人家只是说由陛下和周阁主自行决断。”
这说了等于没说吧。
轩辕烈忍不住腹诽。
而轩辕文煜在听到“自行决断”四个字之后。却彷佛突然得到了灵感一般。
“至于为何在师傅手中？”
沉毅又犹豫起来，他突然想起临行前，师傅那一脸的耐人寻味的话：毅儿啊！
沉毅当时，脸止不住的抽动，这天下能叫自己毅儿的，除了师傅，恐怕也没有第二人了。
“毅儿啊！若是那赢朝皇帝当真问你卷轴在我手里的原因，而你又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师傅，我上哪找合适的理由啊！
“若是实在想不出，就告诉他兄弟俩实话吧！”
周无心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按辈分来说，他们兄弟俩应该称呼为师，”
说道这里，周无心又停了下来，彷佛很是不好意思。
刚开始沉毅还没怎么好奇，可是看师傅这连翻变化额反应，不觉好奇心大起。
将身子凑近了周无心一些，唯恐漏了一个字。
他们应该称呼为师一声曾曾祖父。”
说完之后，周无心的脸竟然罕见的红了。
沉毅当场被雷的外焦里内，石化掉了。
曾曾祖父？
“师傅，那您的年龄？”
沉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也是众师兄弟们一直以来都异常好奇的。
实在是师傅自多年前就一直是这副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为师，为师一百二有余，怎么了？”
周无心突然炸毛，这群兔崽子心里什么想法，难道自己还不知道？
年龄大点，怎么了？
沉毅当时的表情，自己是看不大到，只是师傅在看了自己的表情后，蹬蹬的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闭关之地，石门关上的声音只震得碎石哗啦啦的直往下掉落。
轩辕烈看沉毅说了半句后，就停在了那里，好像是回忆起什么，神色说不出的别扭。
“沉大夫，你还没说完呢？”
轩辕烈有些心急，这说了一半，惹得人抓耳挠腮的心焦，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毛病。
“就是，就是，大师兄，你快说啊！”
轩辕文煜也在一旁催促道。
“咳咳，师傅料定陛下和德亲王一定会好奇，在下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说完竟又停下，朝着凌风阁的方向深深一拜，口中念念有词。
“师傅，徒弟也是没有办法，陛下果然问了，徒弟也只能将实情告知陛下和德亲王了。”
轩辕烈兄弟俩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虑和震惊：难道这周阁主还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不成？
啊！呸！不可能的，自己瞎想什么呢？
可是这沉毅的动作实在是让人起疑啊！唉！这是急死人的节奏啊！
就不能利落的给自己一刀吗？但是，兄弟俩谁也没有去打扰。
沉毅虔诚的祷告了一番之后，终于肯转过身来。
“师傅说，按照辈分来说，”
有辈分，看来不是亲身父亲了。
兄弟俩同时呼出一口气。
沉毅奇怪的看了眼轩辕烈二人：他们刚才是紧张的吗？
“按照辈分来说，陛下和德亲王应该称呼师傅一声曾曾祖父。”
唉！终于顺利的说出来了。
沉毅也呼出一口浊气，看来这个秘密压在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人，实在是心里不能藏事儿。
“那个，大师兄，到底是曾祖父，还是曾曾祖父？”
大师兄刚缓过一口气，不料德亲王的疑惑声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