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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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轻寒淡淡道:“因为我一向独来独往,没有朋友。”

逍遥公子笑了笑,道:“所以我直到现在还是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只要你答应,什么就都有了。就算你只喜欢女人,我也给你多找些来,无论什么样的女人,我都会给你找来,就算你想要我的女人,我也可以让给你。”

孟轻寒没有说话。

逍遥公子凝注着他,道:“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也不打算再劝你,但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孟轻寒淡淡道:“我做事从不后悔。”

逍遥公子道:“所以我才舍不得你死,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他笑了笑,又接着道:“但你还是不妨保留选择见证人的这种权利,明天我们决斗时,我找来的人中,若有让你觉得不安的,你随时都可以拒绝。”

孟轻寒道:“很好,看来你已准备得很充分。”

逍遥公子微笑道:“为了我们之间的决斗,我的确已经准备很长时间,任何人能想到的,我都已替你办妥帖了,就算最会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孟轻寒目光闪闪,道:“那么棺材呢,想必你也已经准备好了?”

逍遥公子没有否认,缓缓道:“那是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是我嘱人特的从柳州运回来的,里面刮的是陶瓷灰,外面漆的是瓷漆。”

柳州的楠木一向是闻名的,不但坚实,而是耐腐,以陶瓷刮灰更是千年不烂。

孟轻寒道:“那想来必定是具上好的棺材。”

逍遥公子道:“那的确是具上好的棺材,这种棺材埋在地下,就算过了三五百年也都不会不腐烂,你若想去看看,我也可以带你去。”

孟轻寒道:“你已看过?”

逍遥公子淡淡道:“我已看过。”

孟轻寒道:“你很满意?”

逍遥公子道:“满意极了。”

孟轻寒道:“既然你很满意,那就足够了。”

逍遥公子仿佛听不懂他话里的刺,居然还在笑,道:“我想,现在你最想看的也许就是床。”

孟轻寒完全承认。

这许多日子以来,他从未好好的休息过一天,现在能有张床躺下,养会儿精神,这无疑比其他的事都要重要得多。

屋子装饰得异常华丽,墙壁都是粉红色的,用具都是最坚硬华贵的红木做成的,华丽得简直就像是仙宫楼厥。

孟轻寒这一生都未到过这种地方,他甚至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华丽的丝绒帘子挡住了窗外的景色,屋子舒适而清静。

柔软貂皮做成的铺垫,也不知铺了多少层,床上的丝绒被子堆得比鼻子还高,软和得叫人一陷进去就再也不想爬不起来。

外面不知何时又响起了那短促尖锐的拔剑声。

但他也并不是被这声音所惊醒。

他醒来是因为他鼻子里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香气比花香淡,但却比花香更迷人。

这是属于女人特有的香味。

他已经太久很接触过女人,而这种香味无疑是很特别的,也是很刺鼻。

他的眼睛并没有并没有张开,但是他的人忽然已站了起来。

屋子果然里多了个人。

窗帘已挂起,她就斜倚在窗前,背对着他,似是在窗外的美景。

她的身材苗条而修长,在那件柔软的紫色丝袍下,依稀可以看得出她的腰肢纤细,双腿笔直。

她也没有回过头来,但却已知道他已醒了过来,因为他的鼻息已不再沉重,呼吸也已经不再那么均匀有致。

她知道他在看看她,她也知道自己一向是个很迷人的女人。

她当然也知道男人们看到她这种女人,心里会想些什么。

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值得骄傲的。

所以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道:“又是一天就要过去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重复着相同的日子,这样的日子究竟要熬到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

她的穿着华贵,她身子的线条柔和而优美,她的姿态当然也很优雅,使人一看,就忘记了她的狡黠深沉。

她的声音也很动听,可却又偏偏带着种说不出的懒散疲倦之意。

但这种声音听来却又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那温柔就像春天的风,又像情人在你耳边细语。

男人听到这种声音,若要还能做到不动心,那就只有变成一个聋子。

孟轻寒不是个聋子,但他也并未动心,因为在这半日之前,他早已领教过她的‘温柔’,她的‘懒散’。

柳夫人似也不想要他回答这句话,又慢慢接着道:“也许你会认为我是个很下贱的女人,因为我毕竟还是他的女人,所以我根本就不应该来找你。”

她叹了口气,又幽幽接着道:“可是这种日子我实在已经过得烦腻了,所以……”

孟轻寒终于忍不住道:“所以你希望我击败他?”

柳夫人终于转过了身,望着他,深深道:“不错,我的确希望你击败他,这许多年来,你是唯一有机会击败他的人,你击败他后,我的生活才会有所改变。”

孟轻寒道:“会有什么改变?”

柳夫人道:“只要你击败了他,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将属于你。”

孟轻寒忽然冷笑道:“一切?甚至连他的妻子也不例外?”

柳夫人笑了道:“谁说我是他的妻子?”

孟轻寒道:“你不是?”

柳夫人道:“我本来就不是。”

她的嘴角死也露出一丝讥诮的嘲讽,叹息着道:“他有很多女人,已多得可以让人发疯,我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比较受宠的一个。”

孟轻寒道:“所以你希望我击败他?”

柳夫人道:“男人可以一天换一个女人,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女人一生就只能守着一个男人?并且这个男人并不爱她?”

孟轻寒沉默着,过了许久才缓缓道:“所以只要我击败他,这所有的一切都将属于我,连他的女人也不例外?”

柳夫人微笑着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强权本就握在最强的人手中,那么强者拥有一切,岂非本就是天经地义?”

这次,孟轻寒沉默得更久,才突然道:“但有件事,我却一直想不通。”

柳夫人道:“你可以问,只要我知道的,就绝不会瞒你。”

孟轻寒道:“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打倒我,却为何要亲手击败我,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柳夫人道:“因为他要证明。”

孟轻寒道:“证明?”

柳夫人道:“不错,他就是要证明。”

孟轻寒道:“证明什么。”

柳夫人望着他,缓缓道:“证明他比你强!”

孟轻寒冷笑,道:“他已经站在别人触摸不到的顶峰,手上握着的是花不完的财富,掌控着的是生杀大权,他还要证明给谁看?”

柳夫人道:“当然是证明给自己看。”

她笑了笑,道:“这世上谁都可以欺骗,只有自己是永远也欺骗不了自己的,你说是么?”

孟轻寒忽然明白了逍遥公子的意思。

他近来已觉得体力大不如前,也慢慢失去了以前的那种绝对自信,所以他才想要一个人来恢复自己的信心。

因为一个人纵使他的财富已多得让人想要发疯,手上操控着无上的生杀大权,但那若是刨去了自信,这些又有什么用,他剩下的又还能有些什么?

所以他才想击败孟轻寒,因为他拿孟轻寒当垫脚石,他要用这块垫脚石来恢复他的自信,所以他才想要得到魏凤鸣手中的七彩凤凰针。

孟轻寒道:“为了恢复他的自信,他就甘愿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柳夫人道:“谁说他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最少他已经将你这个人从头到脚研究透了,但你……”

她望着孟轻寒,一字字道:“但你直到现在也还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以你现在的情况去和他这样的高手决斗,你觉得你有几分的胜算?”

孟轻寒闭上了嘴。

柳夫人微笑着道:“至少你现在连三分的胜算的把握也都没有,我说的可对么?”

孟轻寒还是闭着嘴。

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底线全都透漏给对人,除非他是个傻子。

柳夫人道:“也许你的想法和他完全不一样,但你总该知道,若是到手的忽然失去,这换做谁,那感觉都绝不会好受。”

她望着他的眼睛,缓缓道:“若是你最不愿失去的东西,突然失去,你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你会不会也想声嘶揭底发一次疯?”

孟轻寒没有说话,但他却很了解这种感觉。

无论是谁,若是到手的东西突然失去,就算这样东西的本身价值并不高,也都不会太好受。

但越担心,失去的越多,失去的越多,也就越担心。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也正是人类自古以来都有的通病之一。

孟轻寒绕过了她的问题,道:“我本来就不一样,他什么都不缺,而我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不用担心失去,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柳夫人道:“你真的认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么?”

孟轻寒道:“我只有命一条。”

柳夫人又笑了,道难道你除了这条命,就再也没有了别的么?

孟轻寒淡淡道:“我倒不记得我还有什么?”

柳夫人道:“最起码你还有一样。”

孟轻寒道:“我还有什么?”

柳夫人道:“你还有名声。”

她望着他在笑,笑得很美,也很动人,当然也更妩媚。

她笑道:“最起码你还有名声,直到现在,你的名声也还不坏,而他却随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若要毁了你的名声,当然也很容易,他很有法子。”

她望着他的刀,又缓缓接着道:“更何况,你绝不能辱没了你的刀。”

刀还握在孟轻寒的手中,他握着这把刀,似以感觉到冷气透入他的掌心,再传到他的脊背。

这的确是他的刀,也正是他父亲当年纵横天下的那把刀。

他可以死,他可以受人辱骂,但他却绝不能辱没了这把刀。

因为这把刀代表的是正义和公理。

他更不能让他的朋友含冤而死,死后也和他一样受人辱骂。

柳夫人看着他,又在笑:“但你若是不想辱没了这把刀,也还有一个法子,”

孟轻寒道:“击败他?”

柳夫人道:“不错,只要你击败他,这所有的一切都将改观,那时你就可以将一切都掌控在你手中,那时你就是神,只要是你说的话,就绝没有胆敢反对。”

孟轻寒道:“我是神?”

柳夫人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时你就是神,所有人的神,你就可以主宰他们一切。只要是你说的话,别人就都认为是对的——就算是错的,别人也绝不敢说出来,就算你放个屁,别人也说是香的。”

孟轻寒只有承认,因为世人本就如此。

你若是穿着一身破烂,就连一只狗都会追着你咬,但你若是站在山巅,谁敢不仰视?

“拳头就是道理!”

这不正是自古以来人们都奉行不逾的道理么?

何况一个人,若是真的能得到一切,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柳夫人又接着道:“但就算你不稀罕这些,但还有一个我,我是个很好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我这里都能得到无比的欢乐。”

她笑得就像一只迷人的小狐狸,她媚笑道:“有很多为了看我一眼,不惜和人打破脑袋,也认为是值得的,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么?”

她的确很了解男人,甚至很可能比男人都更了解自己。

他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些动心,所以她立即换了一种方法,因为她知道,男人看到她这种漂亮的女人,最想做的事什么事。

而事实是,男人看到她这种女人,若还能做到不动心的,一万中也找不出一个来。

“金钱动人心,美色迷人眼。”

“十个男人九个色,不色的那一个不是个伪君子,就是个白痴。”

而男人若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身体,是不惜一切手段的。

但她现在碰到的偏偏就是这一万个中的例外。

孟轻寒淡淡道:“也许我认为不值得,因为你绝不是个好妻子。”

柳夫人一点也不生气,居然还笑得像是一朵花,道:“我的确算不上个好妻子,但你总该看得出,我是一个好女人。”

孟轻寒道:“我看不出。”

柳夫人媚笑道:“那么你不妨再好好看看。”

她嘴里说着话,腰肢却轻轻扭动。

这句话还未说完,她身上的丝袍就已滑落在地。

丝袍下的她并未着一物,她忽然间就已完全*。

孟轻寒的呼吸也似完全停顿。

她还生怕他错过了任何一个隐秘的地方,将自己的腰肢不停的扭动着,不停的变换着姿势。

但孟轻寒也不能不承认这是他平生所见到的最完美的女性**,就连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她的酮体也并不是完美无暇的。

因为她生活在草原上,而草原的风一向凛冽,所以她的毛孔未免太粗了些,皮肤也显得有些粗糙。

但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这具**,却是那么的白皙而富有弹性,就像是剥壳的鸡蛋,毫无丁点的瑕色,就算最会挑剔的人,鸡蛋里挑骨头,也绝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她的身子修长且又柔软,皮肤光滑得就像是缎子,该大的地方绝不会小,改小的地方也绝会太大,丰盈却不见肉,纤细而又不见骨。

她的手臂就像是莲藕,但却比莲藕更白,她的双腿紧并,小腹平坦,脚髁纤细。

她的整个人看来就像是用一块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但世上又那又如此完整无暇的美玉?

这酮体的确已得她骄傲。

任何男人看到这具**,第一时间都绝不会想到别的。

这件事当然不算是好事,可也不算是坏事,但男人宁可少活十年,为了这种事也是要破脑袋的。

可她却是别人的女人,但这也并不算是泼人冷水。

这甚至还多多少少带着些罪恶的诱惑,更能刺激男人们的神经。

诱惑的本身就是一种罪恶,而罪恶的本身就源自诱惑。

这种诱惑无疑是世上最难让人拒绝的,甚至比金钱的魅力更大。

而孟轻寒却还是个男人,并且不算太老,也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女人,在这个时候,你让他怎么办?

黄昏后,一个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男人,一个高贵的女人,忽然*着站在你的面前,不知道这个男人除了一件事,又还会联想到什么别的?

但柳夫人却一点也不因为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完全陌生的而感到丝毫的羞耻,居然还好像怕他看不清楚似的,扭动着身子走到床前,走到他的面前。

她的甜香也立即钻进了他的鼻孔。

她那比剥壳鸡蛋更光滑,更有弹性的**,就展现他的面前,触手就可以摸到。

柳夫人含笑望着他,媚眼如丝,轻笑道:“现在你不防再仔细看看,看看我是否值得你去为我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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