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依旧喧嚣,她的世界尘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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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弋就算抹黑整个世界,也要让夏渴至亦如赤子般纯净。为了她,他迁就,藏起他所有黑色。

明白。陈叔点头应着。少爷的心思他都懂,渴至小姐太善良,在她眼里没有谁是十恶不赦的,可在少爷眼里,犯着了渴至小姐便是不可饶恕,这自是冲突了,也不出所料,迁就的一定是少爷,只不过,不是罢手,是暗地进行。

诶!谁说黑白配不好?陈叔说,少爷与夏渴至小姐有灰色地带。

沙漏里的时间,是匀速的。

悲着,喜着,它还是不慢不快着。

七月十七已经被时间碾过了三十多个日夜,又一个花季到了,好像有什么变了,是什么呢?

哦,上一个夏天的花季,那棵梧桐下,有两个女孩,一个云淡风轻地笑着,一个没心没肺地笑着。

还是同一棵树下,同样两个女孩,一个淡淡的忧伤着,一个不懂忧伤亦不懂笑,这个夏季似乎越来越热了,可总有些人的心冷了很久很久。

推门而入,蓝若飞随手将外套搁在沙发上,似乎是习惯性动作,视线在屋内梭巡。

习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三十多天,便已成自然,便已牢不可破。蓝若飞已经习惯了陪她日落而息。

原来妖孽这次真的从良了。

满脸的疲倦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后,便喜笑颜开。

楼梯口的女孩,呆滞地坐着,没有表情,没有动作,溪日爱笑爱闹的女孩,她的世界被封闭了,似乎谁也进不去,她也不愿出来。

自七月十七那日,这个女孩便不笑,不哭,不闹,不惧像没有思维的木偶,世界喧嚣着,她尘封了。

蓝若飞径直走向楼梯口处,卸去尘嚣的倦,他笑着,一如以前般邪魅,只是有几分沧桑了。他挨着武翎羽席地而坐,像归家的丈夫对着妻子一般,说:翎羽,我回来了。

武翎羽依旧一动不动,痴痴望着地上,没有焦距的眼,不似曾经的灵光潋滟,暗淡而空洞。

她不言,他再语,一直以来,他都相信,她一定听得到他说的话,只是不愿醒,不愿再做烦扰的尘埃,所以她忘破红尘,过一个人的世界。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的翎羽会醒来,会像原来一样喊他妖孽,他从没怀疑过。

蓝若飞起身,蹲在她膝前,握着她不知何时开始总是冰凉手,放在嘴边,他亲了亲她的指尖,轻轻地,生怕吓着她一般,话,也轻轻的:怎么坐在这?地上凉,我们起来。

武翎羽还是置若罔闻地活在自己的独角戏里,听不见,看不见,只是机械地任蓝若飞牵着她的手,跟着他的步伐。

蓝若飞把武翎羽安置在沙发上,自己也坐在她身侧,似乎不甘寂寞,硬是想尽办法叨扰武翎羽宁静的独人世界。他凑到武翎羽脸际,眯着桃花眼打趣:来,让妖孽亲一下。说完,性感的唇,便贴在了武翎羽脸颊,自我陶醉一般地笑开了一脸桃花。拂着武翎羽额前的头发,再宠溺地夸赞:真乖。

要说,武翎羽安静之后唯一的好处,便是蓝若飞可以肆无忌惮地占便宜了,这要放在以前,想也别想。所以每次蓝若飞亲完,心情便大好,在幻想着,等她好之后咬牙切齿的模样。

在蓝若飞潜意识里,现在的武翎羽只是短暂的,她只是迷路了,一定还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因为他在等着她。

何嫂拿着洒水器从后院进来,一进门便看见这样的场景:先生笑得花枝乱颤,小姐面无表情。何嫂也自顾笑了,她来这家工作已经三月有余了,这个家尽是些奇怪的人,邪气又孩子气的帅气先生,木讷又不言不语的呆滞小姐,这先生似乎对小姐很是深情,可这小姐似乎还不懂情,一般明眼人还真参不透东南西北。

何嫂放下手里的洒水器,憨厚笑着走进来,四十多岁的年纪,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先生回来了。

蓝若飞倒没什么反应,自娱自乐地逗着武翎羽,桃花眼痴着武翎羽,似乎要望到眼里去,说话的语气哄骗又蛊惑:翎羽,我不在家,你都在干什么呢,嗯?

枉蓝若飞拉长语调魅惑又嘶磨,武翎羽还是不理不睬,看着地板惘然若失。

对于蓝若飞近乎自言自语的行为,何嫂已经不冷不热了,这三个月来,没少见,多数情况都是这样,先生说得不亦乐乎,小姐一言不发。

蓝若飞不到黄河心不死,继续诱哄着:翎羽,下午玩了什么?

何嫂见先生执着,以为先生是真的想知道小姐下午的情况,便回答:刚刚渴至小姐来过了,陪着小姐在花园里坐了好一会儿呢。渴至小姐带来了几盆梧桐花,都放在院子里了,小姐似乎很喜欢呢,一直看了好久。

这说也奇怪,这小姐应该是得了什么病,害怕见人,却跟先生与渴至小姐特别的亲,自己来了三个多月,与小姐还不熟识呢?何嫂心中嘀咕。

蓝若飞逗弄着武翎羽的手指,却是在认真听着,还附和说:我们翎羽喜欢梧桐花啊,那妖孽给翎羽种一院子的梧桐花好不好?蓝若飞顿住停了一会儿,自顾邪魅地笑着,自以为是地说,翎羽不说话,就是喜欢了。妖孽专权的日子啊!

为何先生总是自称为妖孽呢?来了三个多月,何嫂也没弄明白。不过,她揣着糊涂当聪明人,反正只是打工的,这一家人,绝对有很多不平凡的故事。

何嫂也笑着打趣,咧开嘴,笑起了不少褶子:先生对小姐真好。

何嫂看着蓝若飞,眼里全是欣赏啊。

这小姐有福气,这先生有点惋惜,何嫂悲天悯人。

自家闺女怎么没有那么好命呢?那不争气的女婿,何嫂自怨自艾。

蓝若飞听了,唇角扬起一抹自恋的角度,冲着武翎羽得瑟:听到没,妖孽对你多好啊,所以以后要喜欢妖孽多一点,比喜欢夏渴至还多知道吗?

妖孽有点吃醋了,好像翎羽更喜欢夏渴至呢?这怎么行,这丫头真没良心,供吃供穿,还没捞到多少好处,不行,等翎羽好了,得加倍讨回来,还要远离夏渴至。蓝若飞胡思乱想得美。

蓝若飞又转头,没有了戏谑玩笑:何嫂,明天你休息吧,我带翎羽出去。说完,又对着武翎羽嬉皮笑脸,眉开眼笑:翎羽,我们交易过的,你早就收了妖孽,不容后悔,所以明天就带你去盖章,免得你退货。

蓝若飞算盘打得真精啊,趁现在赶鸭子上架,等到丫头醒了,那时这蓝太太的头衔都戴稳了,休想脱了。

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啊,蓝若飞就是个例子。

这场生意,蓝若飞唯一的筹码就是,他的翎羽会好。

他笃定,他一定能赢。

蓝若飞精打细算地奸诈,武翎羽心无旁骛地沉浸,何嫂一头雾水地凌乱。

一辆红色敞篷法拉利一路驰骋,至达民政局,那叫一个拉风。还用说吗?除了蓝妖孽那厮,还有谁会这么招摇过市。也是,人家有的是高调的资本,看那一个个小姑娘眼冒桃花的,自然,那一个个小姑娘旁边的那一个个小伙子眼冒火星。

古语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对姻缘。那个骚包妖孽,民政局门口还惹得那些个一只脚都踏进婚姻殿堂的女孩们开始犹豫不决。

蓝若飞三下五除二地解了自己的安全带,侧身眼含柔光地对着武翎羽含情脉脉,温柔地解开她的安全带。

今日阳光明媚啊,蓝妖孽心情很佳啊,大喜日子嘛,懂的!

啪啪啪无数桃花绽开啊,咔咔咔无数拳头作响。

蓝若飞眉开眼笑,拂了拂武翎羽的小脸,转身下车,绅士地拉开另一边的车门:我亲爱的蓝太太,下车了。

武翎羽无动于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蓝若飞还是笑着,细看会发现,其实那双妖娆的桃花眼中些许苦涩在晕开。他牵起她的手,手心有冷冷的汗,他看见她皱紧眉头,空洞的眸子里有慌乱逃窜,俯身在她耳边,他说:不怕,翎羽,我在呢。

声音很轻很柔,却似乎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她的视线缓缓移动,落在了他们相牵的手上,眉头毫无预兆般的松开了,她僵硬地下车,跟在他身侧,不近不远的距离。

也许,她封闭的世界里残余的最后一丝眷恋,便是他。

武翎羽安静地跟着蓝若飞的步子,看着地面,不知不觉间,没有焦距的眼里有什么若隐若现闪过,那是他踩过的脚印。

她很安静,妖孽不安静了,应该是臭美的毛病犯了,开始眉飞色舞的自我欣赏:翎羽,看你们家妖孽多受欢迎啊,这回头率。

走了几步,蓝若飞又得瑟了:翎羽,你可捡到宝了,这么帅气的妖孽是你的,怎么样,很得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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