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他自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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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的花絮落在夏渴至的肩头,她的夏天凉了。

夏天凉了,闹腾的甄静跟着冬眠了。

这个夏天,有人忘记了笑,有人记起了殇,她甄静呢?学会了静静地悲天悯人,似乎她们都不像自己了。

花架下,两个女孩静静地坐着,似乎魂不守舍。眼如月牙的女孩小心翼翼地问:渴至,还好吧?

我很好,不好的是翎羽。哭过后的嗓音干干的,还有些未褪去的酸涩。

别太担心,会好的。要打打骂骂还好,这安慰人,甄静确实不太在行啊。反复着也就这句毫无作用的话。

她淡淡地说着,很无力的埋怨:甄静,那说老天是不是很不公平,翎羽真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呢?

是不公平,对她,也对你。甄静点头,认真又严肃。

这么善良她们,忧伤却一直如影随形,真不公平,不是吗?

她望着甄静的眼,不安不静,似有激流掠过:我宁愿翎羽醒来怪我,我也不想她这样。

她不会怪你的,你们最好的朋友。

不,她是我的亲人,真的,很早我就把她当成亲人了。夏渴至的世界似乎因为这句话,淌进了点点阳光,变得绚烂。

她望着纷飞的花絮,讲起了她们之间的故事,似乎有些飘渺、伤感,却也带着淡淡的温馨。

说起那个女孩,不自觉地,她忘记了忧伤,嘴角扬起了好看的莞尔:翎羽很爱笑,笑起来有两个淡淡的梨涡,很好看,她也不安静,总是很闹腾,却是很窝心的。她就是这么一个人,陪我一直笑,在夕阳西下笑到浑然忘我。

夕阳又西下了,可是那个女孩不再笑了。原来夏渴至是这么想念那个淡淡的梨涡。

说起幸福的东西总会浑然忘我,就像现在的夏渴至,沉浸在回忆中:她叫我渴至姐,从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叫了,我还没有告诉她,我很喜欢她这么叫,这样,我就不会感觉是一个人了。

那年,也是夏天,她遇见了一个女孩,她拥有世上最美丽纯真的笑容,从那开始,夏渴至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射进了一道温暖的阳光。

不愿停歇,如海潮的记忆来来回回,她静静地说着那些走了很远的时光,却很清晰:那时候我从穆青的婚礼上走掉了,我以为她会再也不理我了,可是她说,其实在她心里,哥哥和姐姐一样重要,那是我听过最温暖的话了。那时候的她真可爱,她还要我答应她,下辈子当她的嫂子呢,可是我骗了她,下辈子我可能会嫁给韩弋,做不了她的嫂子了,可我知道她是不会怪我的。

虽然不能做她的嫂子,能做她的姐姐也是很好的。

潜意识里,她又开始贪心了。

似乎,武翎**能让她有很多的念想。

悲伤似乎像岸边的潮汐,潮涨潮落,遗忘了,又记起了。夕阳似乎没有照进夏渴至,她的脸有些暗淡:两年前,在梧桐树下,她说渴至姐,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忧伤,以后我陪你看每年的花开花落,梧桐花的花季又到了,可是翎羽再也不会陪我看了,她一定恨死我了,我也恨死我自己了。

甄静重重地摇头,月牙型的眼睛了蓄了一层水光,她坚定:不会的,她那么善良,她不会恨你的。

是啊,她那么善良,所以我更是不可饶恕。

渴至,你答应过她不再忧伤的,别这样对你自己。

可是代价是她啊。伸出手,花絮落于掌间,散开凉凉的苦楚,坚定升于眼底,她字句铮铮,以后,我也不会让她忧伤了,像以前她陪着我一样,我也会一直陪着她的。

曾经有个女孩教会了她忘却悲伤,教会了她谈天说地,和笑,留在那些青葱岁月里的点滴,是她最恋恋不忘的年华,流年在继续,她要一遍一遍擦拭,让那个女孩也忆起那些梧桐树下的欢声笑语。

霓虹斑驳,月光越过窗台上的刺葵,顽皮地漫步。

夜风习习,远处有点点星光绕着一轮冷月,这喧嚣的夜里,他独立窗台,看着那盆迎风摇曳的刺葵,似乎洒下了缀缀相思豆,他想她了。

似乎韩弋的世界空白的只剩一个夏渴至了。

陈叔缓步走近,似乎没有惊扰这一室宁静。

没有转身,甚至视线依旧落于刺葵,韩弋沉冷问:结果如何?

人都找到了。

总共几个?

五个,虽然他们不认,可是他们的确是上海龙帮的人,也就是蓝若腾的人。没有讶异,一贯的冷静,陈叔只是一五一十如实道出,然而心里却是早已翻江倒海,为着蓝若腾的蓄意加害,更为着少爷的料事如神。

蓝若腾?明明是反问,却没有任何质疑,而是冰冷的笃定。轻启唇,平淡的话里字字凌厉,不要让他们轻易死了。一贯的韩弋风格动辄一分,还之千倍,生不如死方是狠。

阴谋也好,偶然也好,韩弋从来不是好闲事之人,他出手,只是因为抽丝剥茧背后,缠绕上了夏渴至,那他就不会坐视不理了。

这个男人的每一次颠覆都是为了那个女孩啊。

陈叔对韩弋的手段已经见怪不怪了,涉及到夏渴至还有更狠的呢,这没准只是小巫见大巫,陈叔面无波澜地听着。须臾继续:少爷,好像张锦之与蓝若腾有些牵扯,这么说来的确是蓄意冲着渴至小姐来的。

善妒的女人求而不得,善妒的男人深情不悔,于是狼狈为奸,鱼死网破,虽然很是戏剧化,却是这次意外最恰当的概括。

以前陈叔也听到过这样的话:女人的嫉妒心可抵千军万马,原来陈叔只觉得太夸张了,这件事确实颠覆了陈叔之前的女人观。的确如此,女人是心机最深,心思最狠的动物。

红颜果真是祸水啊,这是陈叔此次调查中的领悟啊。

聪明的女人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呢?韩弋唇沾冷笑,窗外明明霓虹斑斓,冷玉凉眸中却只倒映了黑白,如闲庭升腾的沉沉暮霭,可以窥见的只有深沉。

因为嫉妒。陈叔接过话,回得如鱼得水,单刀直入。

呜一阵冷风袭过。

陈叔打了个寒颤,七八月的天竟然还寒风阵阵,不用说,源于自家少爷。陈叔这才意识到,一失言成千古恨啊,这话怎么能在少爷面前说,少爷可不稀罕旁的女人的嫉妒,不仅麻烦,还威胁到了渴至小姐,他自己这话不是伤口撒盐吗?陈叔头低得更深,悻悻不敢再做声。

韩弋沉吟,靠着窗台,冷冰冰的话被风卷散:我韩弋的女人可不是谁都能动的。临靠月台,韩弋端起那盆刺葵,动作竟有些小心翼翼,悠悠开口,又是散漫的杀意:动手,彻底一点。

也许别人的生死对韩弋来说只如草芥吧,甚至抵不过那个女孩的一盆刺葵,所以他如斯温柔地对着手里的植物,又如斯残暴地掐断别人的生路。

陈叔凛然,虽然早有准备,可是还是会背脊一凉,这一言断送的是多少人的生死,幸好不是古代,要是少爷生在古代,没准会诛人九族。

诶!黑吃黑的世界,最黑的是韩弋,这一点,陈叔从来不怀疑。

这少爷要断送人生路,陈叔能做的就是如何才能最简单容易,损失最小,这前思后想,脑中储备了一套方案。陈叔谏言:张氏银行容易,可是蓝若腾的黑势力不易硬拼,而且武家似乎也查到龙帮了,还有蓝若飞也与蓝若腾不共戴天,可以借助他们一起。

螳螂捕蝉,****,陈叔认为这才为上策,然而,某少爷一意孤行啊。

韩弋连一秒也没考虑,毫不犹豫就拒绝,干脆洒脱:不用,照做。

陈叔的冥思苦想的进言打了水漂,继续坚持不懈,自古忠言逆耳,该说的陈叔也不藏着,毕竟这是为韩弋好,陈叔将所有看法知无不言:借助他们之力,要收购也好,雪藏也好,summer的损失都最小。

我的女人我自己护着。韩弋依旧固执己见,不见任何松动,不愿再多言,他只是看着手里的刺葵出神,心里在想着:渴至该回来了。

女人奉行:男人和牙膏不能同享。男人则奉行:自己的女人自己负责,安能假手于人。

更何况大男子主义如韩弋,他的渴至自然他自己护着。

其实在韩弋心里,这假手于人被定义为染指所以说,可能吗?

陈叔自知多说无益了,反正summer也不是损失不起,再说少爷的能力,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没准到了少爷手里,会变废为宝。于是不再耿耿于心,坦然受命:是,少爷。

沉默片刻,韩弋径自补了一句:别让渴至知道。

夏渴至说过,她喜欢韩弋那双最美的手,他总记得,骗骗她也好,他总希望着,她的眼里,那双手不沾黑暗。

韩弋就算抹黑整个世界,也要让夏渴至亦如赤子般纯净。为了她,他迁就,藏起他所有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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