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家位于东三环的沙县小吃店，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只是这里的老板娘由于面容姣好，所以额外吸引了不少顾客。

但让大家惋惜的是，这位老板娘虽然颜值让人眼前一亮，可是几乎从来不笑。

冷若冰霜的神情，让旁人总有种感觉——要是她能笑一笑，再配上那无可挑剔的手艺，这里的用餐体验就真的是完美了。

不过今天，老板娘在看到了一个顾客的时候，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那是一个年轻俊秀的男顾客，那一身薄风衣在微寒的春风中倒是蛮合适的，穿在他身上也颇为合适熨帖。

漂亮的老板娘看到了这个青年，顿时迎了上去，用周围其他人听不到的音量低声说道：“一曲忠诚的赞歌。”

青年点了点头，同样回道：“一曲忠诚的赞歌。”

老板娘解开围裙丢在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店里不方便，出去说。”

然后青年和老板娘就并肩走出去了。

店里的一个食客忽然调笑道：“老板，你老婆跟着小白脸跑啦，你还不看看？”

那个面容老实憨厚的中年人仍旧在灶台跟前忙碌着，头也不抬地道：“那可不是我老婆，是我妹妹。”

“哦，这样啊……那你妹妹跟不知道哪来的小白脸跑了，你也不管？”

“那是她的自由，我管得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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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那些人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老板娘和那个所谓的小白脸其实并不是一般的男女关系，而是师徒关系。

没错，老板娘是曹晓兰，而身披风衣的年轻人是王哲。

两人走到了马路边上，直接坐在了路边石上。

面前，是川流不息的车流。身后，是非机动车道，许多自行车和电瓶车来来回回，同样忙碌。在这种闹市街角，过往的人虽然多，但一点都不需要担心被谁窃听。

曹晓兰忽然说：“你最近动作有点大。”

王哲微笑道：“都被你们查出来了？”

“我提醒你，虽然你算是自立门户了，但依旧处于高机大队的编制内。”

“我明白，所以尽管放心吧，我做事很有分寸的。”王哲实际上还想说，做事没分寸的家伙已然被处理掉了，有那种前例摆着，自己也实在不敢放肆。不过这话有点难以解释，于是他就咽回去了。

长达两三分钟的沉默。

王哲打量了一下身旁的曹师傅，却在这位一向杀伐果断的御姐的目光里，寻出了一丝迷茫。

于是他问道：“还是没有办法？”

曹晓兰摇了摇头：“高机大队还剩十几个人。我们……想尽了办法，还是没有找回缺失的记忆，也没有搞明白当初我们究竟是为什么而聚集在一起，成立高机大队的。”

“那上头还有拨款吗？”

“有，但很少。每个人都有几千块的固定工资吧，连运转那个基地都很够呛。”

“其实完全可以转变一下思路啊。既然想不起以前在干什么，那就试试能不能做点别的嘛。比如在网上控制一下舆情什么的……”

曹晓兰叹了口气：“已经在做这样的事情了，所以上头还会给我们发经费啊。所以剩下的十几个人，除了我和赵队长，其余的全都是黑客啊。工程师什么的，我们已经养不起了。”

王哲回头看了一眼那家沙县小吃：“这就是你出来开店的原因？就是为了赚钱？”

“赚点生活费只是顺带的，主要是……我已经脱离正常社会很久了，所以要出来体验一下。况且试着多接触一些人，说不定还能找回一点失去的记忆。”

“如果你们缺经费的话，我可以——”

“不要！”曹晓兰立刻打断道，“我们知道你现在有钱了，还收购了几家娱乐公司，是么？但我们不会要你的钱。说到底，我们属于公职部门，接受私人赞助的话，立场何在？”

“可我也算是队员啊。”

“你要是愿意回来，我们随时欢迎。虽然现在没有任务可安排。但其他的事情，就算了吧。”曹晓兰的神情间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于是王哲只能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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