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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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一焉来说,懂得取舍就活得轻松些,活得自在些。想来,人生就像一个不断做出选择的过程,只是伴随时间的流逝人不能重新走回头路罢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意识到做出选择就意味着放弃一些,追逐另外的一些,毕竟选择就决定了路上的风景。在名利的社会,追求得越多相应的也会失去得越多,人有一梦便多一梦呀,所以她总刻意去把自己装进不大的袋子里,天真的画画。她可是追求完美的女人,而这个完美只要求完美的本身,所以问题是看重人心而不是外在的完美,这个妇人花了几十年的光阴把这总结了出来,她这个信念下进入现实生活,倒想看看她如何改观外在的世界。

那些阴霾的潮湿的地方正是喜阴蕨类的住所,难得见上,非到森林不可了。可你要是来到深巷就另当别论。青苔一片片或像条形分布,挤满石板缝隙或者阴森森的墙角等这些人无法触碰到的狭缝。的确,这里通风很差。因为四周有山,夏季的早上必有一层厚厚的烟雾,等阳光一照也就走了。盘底是错落像狼牙排布的四合院,这是保存较为完整的老宅,经过几代人修缮,不断赋予这个老宅新的东西;比如海秋一海归就给四面的高墙刷油漆,防盗门也安装了。当时钟子之还得意叫她干脆把这老宅一推倒,再起一个一模一样的房子。对于海秋是乐意的,但是对于紫莱绝对是抗拒,她还会挺着老腰板,恶狠狠把你当麻雀蛋一样碾碎不可。最能说明这是给人住的,大概是从房屋前庭罗列着几颗矮小的石榴树说起了。这石榴树也上了年纪,老粗干,布满疙瘩,可树枝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老还长果实,挺直向阳光充足的一面。从这几颗树的姿态可知,没有一棵树不是在乞求温暖的阳光。对于北方的居民来说,北风的威力是不可忽视的,一个个窄狭的窗户,低矮的木门,牢固的门框,这足以说明在建造这房子时就加以考虑。北风长驱不停,带来两样东西一样是呼呼声,一样是严寒冰冻。让人感到恐怖的就数满天的鹅毛大雪,人只能呆在火炉边或火炕上甭想出门。大块的石头做成的地基,更能表明这房子坚不可摧,就算再延伸更长的年月,这个老宅也牢固不倒。

李一焉询问了几户热心人家踏上了孙奶奶的台阶,敲着木门,孙奶奶开了门。司机把礼物送进屋,自己却止步,呆晾在太阳底下想直奔话题。她需要快一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觉得只要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就有一辈子洗不清的贫苦似的。难道她的到来会说明自己太幸福?还是显得格格不入表明这里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她的心灵完美形象兼这身时尚富贵的打扮不能不说自己来自不同时代人?这里破破烂烂的老宅,坑坑洼洼的弄堂过道,老态龙钟的老人们等等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觉得这是荒凉的,一切萧瑟。仰天长叹,难道地狱第一要义是让人穷苦僚困,住在阴森森,破旧湿湿的老宅。在她脑中喊出这话“这东西简直能把我双眼弄瞎。”可对钟子之来说,这是一个适合的安静得可以写诗的地方,何况这里还住着欢喜自己的人。心傲高贵的李一焉跟憨厚朴实的孙奶奶找不到一处话题能进行有效的交际,两人都只表现在浮现“是或不”,而根本不知彼此的坚守立场。想来,无聊人在做无聊事,又或许谈话的目的不同,实际上的无聊与否又延伸不同人的不同观点了。眼前的两人得到了可以非常肯定的就是他俩的交往是得到两家人的认可跟祝福的。她觉得为了儿子,这趟也没有白走。

如果说她自己在玩穿越似,她倒是没有玩穿越的兴趣跟心情,因为她高贵的灵魂绝对是不许她这样想的。如果不是身边有一位司机跟随,她也绝不会踏进这鬼地方一步,她是怀着最后一点勇气,鼓气下车的。虽然长年住在鼎食之家过着安逸享乐生活的她被这鬼地方弄得浑身不适合,但是还是被请了进屋,因为她是南飞虎的媳妇,也难以抗拒孙奶奶的盛情。只见,孙奶奶用像枯木消瘦的手拉着她进屋,她几次挣脱闹别扭,孙奶奶始终没有放手,孙奶奶如此想跟这个人聊聊。忿闷的李一焉并不能把愤懑当话说出来。毕竟眼前的人是不可忽视的,她恭恭敬敬的接过茶杯但没有喝一口,而是在打量这房间的摆设。孙奶奶以为这茶太热也就察觉不出这人的心思。满怀喜鹊的孙奶奶说起三章,把能赞美的词说了一遍,比如秀丽聪慧可比黄蓉,善良孝顺当属第一。李一焉觉得在再正常不过的了,这年代自家人自当媒人也是有的,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要多少优秀就有多少。眼睛瞅过满屋,她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找不到一块雕刻过的木头,木质的顶梁柱依然用着。如果有稀奇古怪的古玩就更能提升这间房子的价值了,可是没有?那怕是残破不全的也没看见。四面厚厚的木质墙,曝露了本不应该看到的脆弱——

当阳光从巨大的玻璃穿透洒在地面上,一个佣人敲开了她的门把她唤醒。叫她去看后花园的牡丹花又开了好几朵,是她最喜欢的粉色。一直期盼它们开的富贵闲人不断询问:“是在东脚儿那朵,还是大柳树下并蒂的双胞胎?”“天还没有晓明我就爬起来了,有些微雾,但是我的心情是爽朗的,因为我想着太阳一出来它得缩回,它可是见不得太阳的东西,所以非要滚回老家才保住性命。这三朵富贵花绽放了,你的苦心没有白费,要你看见了保你一万个欢喜。”,为了在主人那里攒一点好话,便捡些主人爱听的话说。

她觉得相对于深巷这里可堪比天堂了。她从深巷回来染上一种叫“罪恶病”的病,老说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真该把自己的眼睛弄瞎不可,义愤填膺地说贫穷是可憎就像要跟罪恶做斗争,所以从这看出这人嫉恶如仇富有正义感。内心的完美使她天真认为贫穷是可以熄灭的就像吹灭一根蜡烛一样,鼓一口气一吹就行了。在深巷,那个患上帕金森病的老人日子真是苦熬,那只该死的哆嗦个不停的前臂,非要人躺在床上合眼入梦才停下来。还有一个歪嘴猴腮,口水一把把的流,大小便失禁,患上老年痴呆病无疑了。更糟糕的就是这位瘫在床上变成了植物人,或许对他本人来说生命还留存是好的,但他的子女亲朋又该如何认为呢?把病人说是一个脓疱,在那要死不死,要活连句正常的话都说不出,可悲的生命,可悲的家庭?惨痛,无奈,这深巷承载太多的苦水了。想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无法掩盖——贫穷跟病患,你越想隐瞒却反得其道,欲盖弥彰。如果历史可以通过时空穿梭来改变贫穷的面貌那该多好呀!难道消灭贫困只能通过幻想,难道这些病魔就不能远离人类。想来,幻想只是寄予一种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其本质上来说是渴望通过这段时间的距离来实现富有,这个成立吗?要现实富有,富有可是一个累积财富的过程并且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做,别无他路可行。

当李一焉把自己看到的深巷向仆人说,她提到这三位病人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虽然跟自己非亲非故,如果病人是自己家中,谁不落一滴泪,就连吃饭的心情也提不起,当她看到这开得绚烂的牡丹花,金华靓丽的大厅,一边香槟红酒一边管弦伴舞等就破坏了原有的平衡。这几个仆人在猜测不敢进言,只顾低头,要不,就忙自己本分的事以此转移注意力。因为她们认为女主人回来,一切都是正常的,一切都是好的,并且期盼到少爷的婚事,一个多么值得张扬的贵族,一场盛大的婚宴是不可少的,自己进而分得一些奖金,这是最起码的。虽然要忙些但是忙婚宴可是见证了人间相爱的两人不在是陌路人,这个富有伟大意义的功劳不亚于上帝造人,而彼此两人结婚组建家庭的根本要义就是造人,一个美满的家庭又是社会安定的最基本的一步!

“大概是你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什么叫贫穷?”,李一焉跟她说,这仆人从革命时代走过来的,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女主人竟然问这个幼稚的问题,不过她在脑中寻思如何改变自己的处境。

“如果我离开了这,我简直是活不成的,这里简直是美的巅峰,这也是我最大的心得。而我还觉得自己不够快乐,还要去追求完美,什么完美呀,终究是自己贪罢了。说什么自己拥有这些,其实我躲在这里。还以为自己是最完美,竟不知是自欺。这年纪一大,我为何反而觉得一头雾水。一下子就来到了,珠老迟黄的四十。”李一焉看到那在晨风中摇曳的富贵花,自己反而高兴不起来了,并且是抱怨自己住的好吃的好,可人青春不在了。

“太太,你不应该怎样想的。”,这位仆人对她这思想上转变,感到不安,感觉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似的,也希望自己能通过自己的话,平息这位处于灵魂游离的人。

“太太?你犯发了哪门子的癫!”,李一焉不知她为何在这时改了称呼,跟自己二十几年的仆人喊她太太,或许她这样做觉得两个的地位是平等。李一焉正想对这仆人动怒,要狠狠打她踹她,可当她提起手看到这位比自己老一圈的妇人又下不了手。

“太太,你今日是打也不能了。”,这个妇人开始犯难这位主子。李一焉觉得自己对她太好了以至于今日要站起来,要求平等而坐的说话权。恍然间也觉得她们是有了这个权利的,也更想跟她谈谈。

“如果我把家里的仆人一个不留的谴走,就单剩一条看门狗。这么大的后花园就当一个公用的花园吧。”,李一焉好像在为自己请愿,在听她最真实的想法。

“你觉得这个做法好吗?”,李一焉见她不答言,又用请求的口吻说。

“是我,我应该这么做。”,老仆人很肯定的说。

“我觉得是该给这个社会做点什么时候了,人不能太贪呀。要是我老到那个年纪,患上老年痴呆症,我终究是有罪的。”,李一焉为了附和她而说自己有罪。

“太太,其实——这都是你的福。”

“你先忙去吧。”,李一焉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她要思考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做,要去改变些什么?这都是她要想的。老仆人丢下一句“太太,你可是追求完美的人。”便转身走了,而李一焉一直在目送她,在长长的走廊,人行越远,人越来越小。李一焉在揣摩这话,虽然这话在耳边听惯了,但是这时听起,就像是一声春雷。

救护车冲进了深巷,深巷就像一锅粥在烈火中翻腾。事情是这样的:邻居王婆婆三两天没有见到李嫂上门拉家常,晨练也不见人。起了疑心,亲自到她家门敲门,敲了老半天没有人应,可门是内锁的。一下子,她脑袋瓜砰出一个不祥的字眼。急吼吼的再敲起来,大呼喊起来,她希望这个异常的大喊能把邻居带来。果真邻居被她的呼喊声,聚在她的面前了。邻居一个接一个说:“着实是催命鬼把人喊。”在几个邻居一翻推测后,决定用蛮力破门或者破窗进去。他们选择了破窗,因为这个窗户只是几块玻璃,直接打碎就好了。王婆婆第一个进屋了,一进屋,她去开了灯,整个客厅空荡荡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王婆婆从里面打开了大门,邻居们一个接一个进入了客厅。可在打开门那刻,有一阵恶心腐臭的气味从内室里飘出来,并且是越来越浓。进来的人,也闻到。王婆婆打着最坏的心理,可脚步儿显得特别沉重,完全是靠自己那一点坚强,支撑她打开内房。她开了那扇门,向里面横扫一眼,丢了魂似的慌慌张张跑在众人的身后。直喊着要报警,死人了。这几个都上了年纪的邻居显得镇静,你一言我一句相互鼓气,一起推开了半掩半开的门,也证实了王婆婆没有看走眼。随后,警察来了。记录这些人的口供,喊来了家属。警察一下子,排除了他杀;等来了验尸师,他下了结局是:此人死于脑中风。

李嫂有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正常不过的人,四肢健全,也都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生活虽然拮据,但不至于揭不开锅的地步。不谈这,就单单说一个老人家能吃多少呢?为何这三个儿子对赡养老人的事置之不理,简直狼子野心,丧失了人性的家伙。这些人在想什么,整天在瞎忙什么?我曾经听说“养子是为了防老。”李嫂的寒骨向诗人呈现这亲情不是亲情,而是一窝有奶才叫娘的狼子。他们考虑过他们老的时候吗?我本来一直呆在背后的,可我此刻安奈不住要跳出来,对这一类人痛骂一顿,就算要花去整页纸抒发我的愤懑,就算为此而套上不是小说的小说。单单对于这人性污垢,整个事的根源;或者说这对于他们来说,我算老几?当听到这话,一头疯牛要狠狠的,就算搭上蛮横也不怕,非给他的身体添加两个窟窿不可。诗人知道监狱的存在,知道了警察的好,知道了什么叫做一滩烂泥或者一条臭水沟。如果说教毫无作为,那因什么来软化铁石心肠。诗人就想知道他们铁石的心肠是怎样炼成的,难道他们全身都是钢铁,而不是血肉。

活生生的噩耗,仅仅冠予一号“李嫂”就了事吗?我不知在我身边有多少个李嫂,但是我们能否把这个数字压得最低。我们要做点什么,我们能做点什么,仅仅因为他的子孙不孝,而让这样的悲剧再次落临。如果能用天真的想法,或许我们就要移居火星。可是我们熟悉的面孔,人类之所以强大,是靠什么团结一起。钟子之不会歌唱个人主义,因为心中有他人,有国家,他一直在追求,一直在给人希望,亲身力行。我们都有老的一天,谁能避免?也许你只在意眼前的得失就不顾老时,你或许会说,老了自然就有了,何必自寻烦恼。是的,在某些人来看,我纯属在闲扯。但是不因个别者,而忘记诗人要表述的理想国。这件事深深的影响到了孙奶奶,还上了医院,其实,她倒不是生病。只是心中的闷气无法发泄,久久就成病了。因而,医生断定能够让她心神安静,最主要是跟家属做好情感交流,除去恐慌的心理病人就能出院了。

病人向三章诉苦,索要了一些能安慰她灵魂的话,那怕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贴心话。

“如果我去了——或突然间——反正我怕死了。这样我是不是人世间最大的失败者,注定被钉死在墙头上。”孙奶奶这几天生了病,没有事可做,便在思索或回顾一些事物。病人最大的苦恼不是这病给她带来多大的灾难,而是在这间看不到自己做对的地方,这种是对一般的家庭而言,如果整个家庭本身是和睦的,那么一句贴心话,病人就没有愧疚感。

“奶奶,你这一生没做坏事,落不到这个悲惨的下场的。”,三章在这时偏偏说这样的话,如果是牧师说呢?

“可奶奶怎么就预知自己,会下至地狱受尽煎熬,烈火烧着,刀枪刺着。”

“奶奶你是好人,一定飞上天堂的,还有爸妈也一样。”

“奶奶可算不上好人,奶奶由于年轻倔强已跟哈尔滨的家人划清了界线,奶奶被家人踢出,已没有了祖宗,更像是被上帝遗弃的孤儿,我只会是一个不安分的游魂。”

“哦,万能的主呀!可怜这个悲哀的老人吧。她这生有太多的苦水,你释放她,让她自由飞向她想去的地方吧!”,三章向神明祈求,喃喃说道。孙奶奶并不了解她这个孙女如何把外国的宗教信仰担着,但她知道一定是海秋带回来的,因为她看见过两人一起进了大教堂做礼拜。

“如果我真的死了,我还能说起这话吗?不过,谁都逃不过这一天。”,孙奶奶说。

“奶奶你是不会死的。”

“那奶奶岂不是个老妖精了。”

“这该叫老寿星。”

“如果我真的去了,你会不会想念奶奶。”

“当然了,你试着看看!”,孙奶奶眼睛闪着泪光,她不知为何这么脆弱,自己原来是多么的坚强,就像钟子之说的一样是一只历经风雨考验的海鸥能飞越无边际的海洋。

“奶奶,你别往那里想。医生说你疑神疑鬼才落生这病的,其实你不会死的,若是你死了,谁给我煮饭做菜呢?”,三章见她流下泪水又慰藉说。孙奶奶没有生气因为这是真话,因为孙女知道她还有用。只须这承认,就让她感动。因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老废物,孙女并不厌恶她。她不安的心瞬时长成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那如果我就趟这在床上一年两年,或者说患了老年痴呆症,你会不会送我去精神院?你会长年在床边服侍这个老废物吗,还是时不时诅咒,让小鬼勾走我的魂魄?”

“你现在好好的,怎么会得痴呆症呢,这不可能。”

“如果你都觉得这是意外,你这话深深刺痛奶奶的心了,因为没有人愿意生病的,也没有谁能预测出自己在那年那月那日那刻生病的,但是脆弱生命的本身,却时时有丧命的意外。李嫂的事让我生病了,我真害怕我会有那一天,你知道的你可是奶奶唯一的亲人。我觉得我是需要你的,因为奶奶不得不承认老了,这架老骨头越来越不好使了。”

“奶奶,你突然说这丧气的话?看你现在能吃能跳的就像赶赴赛场的参赛者,你要给自己鼓劲才是。别往那里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保证,痛苦不是我们相伴的东西,因为我们吃的苦也够多了,上天是怀有好生之德,不会处处要人难走——”孙奶奶听着听着就睡去了,整个人睡得很踏实。医生也说过,只要病人好好睡一个安稳觉对病情就会好转。今晚她决定守候在这,寸步不离。她觉得自己应该怎么做,而不用过多的解析这种情。不过,到了凌晨一点了她实在太困,便给南子翔一个电话,叫他开车打夜宵来,一起吃些或谈谈话也还可以。南子翔并没有一句怨言,反而对三章多了一点赞可。南子翔把管家叫醒了,在大梦中的管家唠叨了几句,问清要忙什么,也就去忙了。“我这贱骨头今日总算碰见个头彩了。”,一边说下这话,一边把草鱼粥递给他。“我还得回去补个觉呢,最好能把刚才没有做完的美梦继续做就好了。”,打着哈欠正转身要走。“去吧。”南子翔说。

显得疲倦乏力的三章看到四更天肯从被窝里爬起来的男人,还带上热腾腾的鱼粥看望病人,就像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三人了,感激之情不言于表,接过这盒粥就相当于接过爱的桥梁,能支撑日渐沉重的爱情。粥还没喝一口,但觉得这粥是世上最美味的。南子翔看到在睡熟的病人就笑说“我还以为要给病人喝粥呢?谁知我这份心,她不领。”“那你就当我是病人给一点粥我喝,老实说我的手脚够冻的,喝点热必能驱寒。”“也好,要不就白白浪费这粥了。”“你这粥是想给人吃的心思吗?难道喝点粥都觉得冠上无休止的音符。”“接着说,我倒想听听。”“你跟我说的你明天有多么美好,我想我只想知道你此刻心里有没有我。当然一切,都不如爱你所爱。”“你既然说自己是病人,所以我才这么说的,更何况我不舍得你生病。”两人在病房窃窃私语,谈了好多。

南子翔跟三章处得火热在一旁的哥们南蛮人,对他是怀有成见的,因为他有个同事叫欧阳·芥裳。此人在音乐的造诣上跟南子翔是不同层次的,南子翔花上后半辈子也赶不回似的。人家的嗓音是天生的海豚音,还有这个人从不张扬,不喜不怨,缄默寡言,地地道道的歌者。在这社会生活她看到的唯有两样东西,一样是音乐,另外一样是什么她还没有说破。这样之下,她的歌迷去帮她说:是爱?对此她不表决,只回应感谢一声在支持她的歌迷。歌迷给她更多绘声绘色的东西,比如承认她对记者的镜头沉默半天,还雷打不动哼着自己的歌。感情专一的南子翔只给钟子之一句话:“欧阳·芥裳只是同事,不要狭隘的往那个爱情沟里想。我是有爱情的人,这样之下,就算意外她也不是我的爱情。”

“按你这么说,你是同情她才产生爱情?如果这样你还是放手为妙。”,刨根问底的钟子之,把话题扣准他与三章所谓的自由恋情。

“不是这样的,我钟情于她时我还不知她的身世,只觉得她不同于别的女孩,并且现在就算前面有一千个敌人要分开我们,尚存一息我也甘于赴死,因为这是正义的保卫战。有些时候,你总会觉得为她做点什么?而不出任何目的,只是单纯想拉她一把,也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决定自己一定要从中得到什么,如果你出于索要回报去帮一个人,你这是帮吗?就拿你来说,你没有诞生时你的父母全然不知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这样子对待他们,但是他们还是选择生下你,并且给你无微无至的关怀。如果对于这种情况,你说是正常。那么对于这种爱情我看得也很正常。当你要把自己放大起来,你只能去做那些放大的事实,所谓放大的实情就是给予,分担,分享等你一旦融入了大家庭中,你才觉得自己是这样子,一滴水的快乐不取决其的重量,而是在于它的心是否会跟大海汇聚,这也就是水的归宿。”

“我觉得你的这种爱情,是单一的,你就是过得非常痛苦,我说如果三章不理解你这做法。对她的出身,还有她生活的坏境使她染上一身恶习,她自己也承认自己劣根性。你觉得跟她组建家庭,你不怕自己也被坏掉?你是痛苦的,我能预测出来。”,钟子之希望他能明白他做出这一步,就意味下面的事,希望他清醒,而不是一时冲动。

“我也不是不看重自己本身的苦恼跟痛苦,因为我承认自己不快乐就拿不出什么给别人快乐。也别说,因自己的不快乐成就了别人的快乐。我相信人在疾苦时没有不表现出忧愁跟沮丧的,好比一株被烈日暴晒一天的鲜花,焦渴,畏缩;因为它丧失过多的水分造成的,但是它并不是说它就讨厌太阳,躲避它,它是知道自己要活着就离不开阳光。生命是离不开痛苦的,虽然是伪命题,但是种种不好或者不顺人意的地方表现无余,有时还死不要脸的闯进我的生活并使我苦恼、困惑。当关心我的人看见我耷拉着脸,绷紧神经,长嘘短叹必然解劝我安慰我,而当这一旦过去,我们就会发觉这世界太完美了,脸上自然流露出幸福快乐去拥抱它,就像是那株进入黄昏后的接受整夜的雾水。”

“你这一番解读并不能使我,认为你两的组合就获得幸福。除非,你能告诉我,她的决心是什么?”

“她的决心就是在爱的包容下,完善自己,并且因为拥有了爱而感恩而回报他人。”

南子翔对爱情所表现在一言一行中,不二不躁,令人佩服,就连诗人对其都刮目相待。

想来,一个人没有经历是谈不清这些道理,也唯有经验告诉世人真理不属于嘴上的功夫。如果不把一件看成或说化为对与错,不要小看这个转变,实则在考验才智。你知道南子翔为什么欣赏三章这个人吗,因为她想的简单,她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自己认识的一或二间去。是因为简单,简单如白开水。当一件事能转换为一碗白开水,她的分析能力累计要用的道理,足以让我对这个女孩的佩服,这一招足以当天下的参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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