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西境的修士还挺富裕的,竟然谁都有储物法器。”颠了颠手里的几个储物袋,李鹤飞啧啧称奇。
“小友,这储物袋在整个圣丰大陆都是少有之物,我们之所以会拥有,不过借着组织的背景比较方便购买罢了。”岑修士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想差了。”李鹤飞说着,直接把那几个储物袋中的物品倒了出来,看也不到,直接收进自己手镯,然后又把几个储物袋给丢了回去。
几人不知道什么意思,结果储物袋发愣。
“这玩意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就还给你们了。”这种以尺为单位的储物法器对于李鹤飞来说实在是垃圾得不能再垃圾了,放到身上他都嫌占地方,自然懒得留下,至于能值多少灵石,现在的他还在乎吗?
不过岑修士几人并不知道这一点,见李鹤飞把如此珍贵的储物袋也还回来了,心中对李鹤飞的那一丝感激又稍稍加重了几分。
“小友,刚才你说还有条件,不知小友……”
李鹤飞微微一笑:“条件很简单,那就是百年之内给我做三件事。”
“不知小友要我们做什么事?如果你让我们做的事极度危险呢?”
李鹤飞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任何事!就算我让你们去死,你们也得给我做!不答应,现在就死!”
这一句话让几人刚对李鹤飞产生的好感瞬间不翼而飞。
可李鹤飞却没有在意他们看法的意思,见几人的眼神不对,他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怎么,对我的话有意见?”
一位修士拱了拱手:“小友,为你做事我们没意见。可你若总是想着让我们去送死,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最起码,直接杀了,我们还能死得痛快点。”
李鹤飞道:“你哪只耳朵听说我让你们做的事都是送死了?”
“可是你刚才……”
“我的意思是在这百年之内,不管我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如果做不到,现在直接说出来,我保证给你们一个痛快。”
刚才那位修士站在那好半天,终于还是求生的欲望占到了上风。
“好,这件事我们答应了。”岑修士从李鹤飞的态度上便知道自己这方说什么都没用了,强自压下忿忿之情,选择了妥协。
“那好,现在把你们的生辰八字给我。”
“小友要做什么?”
“我不太放心你们的人品,所以要在你们身上留一个后手。”
“莫非是诅咒之术?”
“不错!”
听说是诅咒之术,几人眼中的戒备又少了一些,很痛快地交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圣丰大陆的修仙界也有诅咒之术,不过其威力并不是十分巨大,如果被诅咒方修为高深,或者找到什么替代之法,倒不难破解。
“没有人用假的生辰八字来应付我吧?”李鹤飞问道。
众人自然失口否认。
李鹤飞道:“李某不信任诸位,所以需要做一番验证。”
众人正好想要看一下他的手段,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后好想办法解决被诅咒的问题。
李鹤飞伸手直接从附近摄来一些野草,直接扎了几个草人,然后取出纸笔写了岑修士几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扎小人?”岑修士见此一幕,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微微的释然。
这扎小人的做法在圣丰大陆是一种极为低级的诅咒方法,不单修士在用,普通人也在用,不过修士用此方法进行诅咒多多少少还能起到一些效果,但普通人用这种方法起到的作用就只能用“呵呵”两字代替了。
李鹤飞自然也注意到这几人的神情变化,不过却在心中冷笑:扎小人?扎小人的手段能和识海金书里记载的诅咒之术一样么?既然你们不怕,那就让你们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诅咒。
把几个草人放好,李鹤飞又随手摄来几根蒿杆,道:“我这诅咒之术名叫‘钉头七箭书’,其作用……你们自己体会好了。”
说着,手指连弹,几根蒿杆直接射入了几个草人的左眼。
这几人都在瞪大眼睛看着,刚开始并没拿李鹤飞的手段当回事,可是当那个蒿杆真的射入了代表他们草人的左眼时,他们几个同事感觉自己的左眼似乎被一只隐形的箭射中,发出了难以忍受的剧痛。
“啊!”几人猝不及防,同时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李鹤飞毫不动容,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手中的蒿杆接二连三地被弹射出去,再看那些草人,右眼、双手、双脚相继被射中,到了这时,岑修士才发现,除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之外,他们的身子也开始僵硬起来,等到最后一根蒿杆射进草人的胸口,他们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个个地站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了。
李鹤飞转过身看着旁边一动也不能动的岑修士等人,微笑问道:“怎么样?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惊喜意外你妹啊?
饶是岑修士几人千多年修行,此时心中也开始问候李鹤飞家中的女性了。
李鹤飞道:“这其实不算什么,不过是个开始而已,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们呢……”
说着,他内力一卷,直接把几人的身体给送到了十丈开外,可岑修士几人却惊恐地发现,虽然自己的肉身离开了,可他们的魂魄和元婴却还停留在原地丝毫未动,任凭他们如何努力,就是无法移动分毫。
李鹤飞也不管他们,径自走到一边,旁若无人地打坐休息,直到一个时辰后,他才从地上起来,直接把岑修士的肉身摄了回来,收了写着岑修士生辰八字草人身上的蒿杆,他的魂魄和元婴这才得以回归肉身。
“这……”岑修士这下害怕了,虽然才短短的一个时辰,但那种只能直挺挺地保持一个姿势的状态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想不出,如果这种状态持续更长时间,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李鹤飞笑眯眯地对岑修士道:“岑道友,现在另外几人的魂魄依然被钉在虚空当中,你不试试让他们回归肉身?”
岑修士也想知道那种状态到底有什么古怪,可是当他看向刚才自己站立的位置时,却惊讶地发现那边根本什么都没有。
“李道友,他们几个的魂魄被你移走了?”
“如果我不撤掉钉头七箭书的诅咒,他们始终都会站原地。”李鹤飞道。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们?”
“因为所有的魂魄都被我钉入了虚空。如果不解咒,他们就会任凭沧海桑田如何变化,永生永世站在那里。”虽然李鹤飞的声音一如刚才,可现在,岑修士却感觉他的声音仿佛发自抵御,让人从里往外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