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个人一场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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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枫把江宛彤拥在怀里,两个人没有言语,却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

车门打开的时候,抹茶跳了下来,江宛彤摸摸它的头,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可爱。

纪凌枫说:"抹茶想你了,带它来见见你。"他看见蒋淮走出来,对江宛彤说:"我要出去几天,老头要是找你,你别去见他。"

蒋淮走了过来,他又对蒋淮说:"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是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她,我不想回来的时候,发现江宛彤她缺胳膊断腿的。"

第一次,看见他们两个达成一致,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和因为这样的原因,江宛彤嘴角微微扬起,无奈的心情怕也是如此吧!

纪凌枫走的时候,给抹茶说:"要听妈妈的话,现在我和你妈可是合法夫妻。"

望着纪凌枫离开的心情,是难言的,像这样的离别,似乎已经成了江宛彤生命里的常态,得到,失去,好像只有历经磨难才会渐渐开始明白,明白心里最深的感情和最深的依恋与不舍。

抹茶安静的呆在蒋淮的身边,蒋淮伸向江宛彤的手,搭在了半空,却终究没有再放下,一丝难言的笑意,对江宛彤说:"我们陪夏木一起去旅游吧,纪凌枫让我照看你,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保护。"

江宛彤想了想,也好,这段时间心情确实需要放松一下,走走也好,看看风景,权当散散心啦!

江宛彤点了点头,笑了笑说:"好。"

到达目的地,说是六个人一起旅行,到最后,就是夏木和乔飞的二人世界;林夕和顾骐佑的浪漫约会;留下江宛彤和蒋淮尴尬相处。

至从江宛彤和纪凌枫领了证,每次看见蒋淮她都想逃离,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爱纪凌枫的心坚定无比,还是并未完全放下蒋淮。

蒋淮好像早有准备似的,拉着江宛彤说:"宛彤,我们去爬山吧。"

"啊,爬山。"

本还情绪低落,被蒋淮一句爬山,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江宛彤点点头,想着也好,大自然的气息,也许能让颓废的心情,焕然一新。

"蒋淮,这是什么地方,不像那种爬山的休闲地方,怎么阶梯这么陡,好吓人。"

蒋淮跟在江宛彤身后,一步一步扶着她往上爬,历时两个多小时的艰难的过程,他们才终于爬到了山顶。

山上的阳光晃了一下江宛彤的眼睛,她好像看见一家农户,有两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女主人纳着鞋底,男主人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

那么安详,那么美好,她不禁的微笑。

"蒋淮,你看见了吗,他们多幸福。"

蒋淮说,你看见了,据说能看见爱情天梯主人公的人,都会得到幸福。

他们慢慢的走进,一个古老有些破旧的门紧锁着,门口放着两把铺满灰尘的椅子。

江宛彤看着蒋淮,疑惑的问他:"刚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蒋淮转身,指了指身后的阶梯说:"我们刚刚走过的6000阶石梯,是以前住在这里的男主人为女主人,亲手凿的,据说,阿公比阿婆小十岁,当年不被世人理解,所以就隐居山上,阿婆有一次下山买东西,把腿摔断了,后来,阿公就花了五十年,亲手凿了这个石梯,被后人称为"爱情天梯"。"

江宛彤认真的听着这个动人的爱情故事,"那现在,阿公阿婆人呢?"

蒋淮眼中有些动容,说:"阿公阿婆几年前去世了,但他们的爱情故事却让很多人前来瞻仰。"

"啊,可是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他们很幸福。"江宛彤不禁有些害怕,往蒋淮身边缩了几步,一向怕鬼的江宛彤,就像怕黑一样,似乎害怕的依旧害怕,改变不了的依旧。

"宛彤,那是阿公阿婆的爱,据说一起走过这6000阶天梯的人,一定会幸福的。"

江宛彤的后背突然颤抖了,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鼻头酸了,眼泪模糊了。

突然,蒋淮紧紧的抱住了江宛彤。

一个人,一场拥抱,青春无悔。

原来,童年的爱是神圣的,是什么都无法将之夺去,它一直在那里,烙印在心底,一旦回忆解放,它就会肆无忌惮的浮出水面。

再一次的拥抱,他乱了心跳,她乱了阵脚。

可是,江宛彤知道她不能,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她知道,那份幸福她已经承受不起。

江宛彤缓缓的推开了蒋淮,有的人注定留不住,即使现在他来了,可是她的心却走了,"蒋淮,对不起,你放手吧!"

阳光半遮住他的脸,让江宛彤有些看不清楚。

蒋淮眼神坚定,抚摸着她的脸说:"宛彤,我们在一起,好吗?"

于是,一双唇锁住了她的心,那么温柔,那么痴迷。

江宛彤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这份爱,终究还是来迟了。

"蒋淮,我,我已经没有办法,单纯的爱你了。"

说完,江宛彤就往山下跑过去。

蒋淮在后面追了过来。

江宛彤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告诉他,你爱的人已经成为别人的妻,也许这都是借口,最重要的是,江宛彤心里太过清楚的明白,那棵铃兰花身旁的小草,已然和薰衣草融为一体。

也许注定了,爱情天梯不是他们的.asxs.,而是她们的终点。

脚下一滑,看见陡峭的涯壁,一双手在此刻抓住了。

"宛彤,抓紧,我拉你上来。"

那一刻,江宛彤似乎回到了昔年,少年抱起昏迷的丫头,就奔跑在医院的路上,满脸着急,满心不安。

此刻,眼前的少年已经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双手被石梯磨破,鲜血直流,这一次,江宛彤居然没有晕血,也许是太过心疼,让她的大脑瞬间清醒。

蒋淮拉她上去的瞬间,她紧紧的抱住他,那一刻,她有些恍惚,好想回到当初,真的好想回到那个舍不得再离开他的时光,至少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眼前的他。

那时的蒋淮,却笑的很开心,他笑着说:"阿公阿婆一定是看到了我的心意,才让你留在我身边,才让我没有失去你。"

江宛彤撕开裙角,赶紧给蒋淮包扎,傻傻的哭着说:"手腕的血怎么一直流,怎么办,要是以后不能画画了,那该怎么办呀!"

蒋淮一直笑着,那么开心,从未见过的开怀和满足。

"要是我以后不能拉琴了,你会心疼吗?"

江宛彤愣了愣,包扎的手有些颤抖的说:"蒋淮,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我都吓死了。"

蒋淮拿出手帕,给江宛彤擦了擦眼泪,说:"傻瓜,如果刚刚你松了手,我一定会陪你一起,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

那个蓝色的手帕,浸染了鲜红的血,比那天擦拭的红酒,还要明亮。

来到医院,江宛彤着急的等着,林夕他们也急忙赶来,问她:"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受伤了吗?"

"没有,是蒋淮,蒋淮为了救我,手腕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林夕说:"不要急,医生出来了,看看医生怎么说。"

"你们谁是家属。"

"我,我是。医生,蒋淮伤的重不重。"

医生说:"不要着急,只是手腕划伤,需要一段时间修复,没什么大碍。"

"那以后,还能画画吗?"

听见医生这么说,江宛彤紧绷的神情终于轻松了一分。

蒋淮走了出来,摸着江宛彤的脸,说:"傻瓜,皮外伤,瞧把你吓得,哭的真丑。"

夏木在一旁,哦的叫了起来,说:"什么情况,才几天不见,你俩到底经历了什么,剧情反转这么快呀。"

江宛彤看了看蒋淮,脸突然红了起来。小女人的羞涩和大女人的自怜一起涌上了心头,仿佛,幸福刚好在她放弃了的时候出现,那她还该不该继续坚持。

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她生命中路过六年,终于,在第七年的等待中,看见了,第七朵盛开的花,铃兰花在风中摇曳。

这份爱,来的漫不经心,去的毫不留情,却始终念念不忘,他不需要一句言语,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只能在有他的回忆里丢盔解甲,那颗心被封印在回忆的结界里,除了他,任凭谁的爱也无法把她解救,而她也始终挣脱不出心的牢笼。

可是,那些都已然就给了曾经,现在的江宛彤,此刻的心却是抗拒的,那个叫纪凌枫的男人,住进了冰封的心底,融为一体。

顾骐佑看了江宛彤一眼,她才从久久的思绪中清醒。

她知道,他是在提醒她,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站在机场的观望台,看着飞机划过的天空,留下美丽的飞行云,江宛彤看着眼前的蒋淮,告诉自己:"我走过你的青春,留下过让你思念的回忆,今天,你终于表达了你的爱,这便,足以。"

一个人,一座城,曾为谁静候,又为谁回眸,直到最后,她很庆幸,他曾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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