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风冷。画画被吹醒。

耳边声音，“你醒来了。”

“嗯，”迷迷糊糊逐渐意识清晰，突然，她一惊，“怎么……”她脸红了，浑身发烫。低着头道，“我们换位子。”

程青对此完全没问题，因为他要睡觉了。可人家不是这个原因而提出换位子的。

“额，没有吃的了吗。”

程青点头，“马肉已经吃完了。”

“那真糟糕啊，”

程青点头，“是的。”

画画，“那怎么办啊，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不到人了。”

程青道，“等等吧。”

“哎，早知道，就慢点吃。我想会更加坚持。”

程青不想说了，什么都是她啊。要吃的是她，现在责怪吃的也是她。

画画，“怎么办啊，我的肚子好饿，好饿了。我好想吃。”

程青道，“省省吧，我想，等天黑再说。”

“哼，天黑我就睡觉觉了。”画画突然好奇，“我真佩服你，你一天就谁那么几个时辰吗。”她是有睡三个半时辰的，可她看程青好像顶多睡两个半时辰。

程青道，“我不胡思乱想，不怎么消耗精力的。”

“哼，谁胡思乱想啦。”她以为程青值得是她早晚换座。的确是胡思乱想的，她的脸红了。

“我们换座吧，我想睡了。”

“讨厌啊，人家明明都已经忘记饥饿要睡觉了，你却将我的饥饿唤醒了，好饿，我要吃东西啊啊。”

“小傻瓜，我就是带你去吃东西的啊。”

“真的吗，”

程青刮刮她的鼻子，“真的。”

“你做什么啊，刮我的鼻子。”

“因为你很好玩啊。”

“去你的，”她跳了下去，拍拍屁股，“你不下来吗。”

“我当然下来，”程青也下来了。

“现将骆驼固定住，”在旁边，找到一颗石头，然后将绳子捆好。

“这样能行吗。”

程青道，“放心吧，除非沙尘暴。”

“乌鸦嘴啊。”画画嘟囔嘴巴。她可不愿意沙尘暴袭来。

“走吧，”程青走在前头，画画跟了上去，“慢点，你慢点。”

“看，那是什么。”

“兔子，啊。”

“嘘，”程青伸出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唇示意。他并没有告诉画画那不是兔子，而是触，是一种类似黄鼠狼的近亲。当然，形状上看去是灰棕野兔也没差。

“啊，好臭啊，什么味道。”

程青道，“你让开一点，我砸死它。”

程青狠狠用力伴着一块石头砸下去。

“钾——”的一声尖叫过后，再没声音。

“真的好臭的，”

程青道，“那你想吃肉吗。”

“可是……”

程青道，“放心吧，清理的事情我来做，那只是外面皮毛顶多，不会影响到肉的。你想也想的道吧。”

“嗯嗯，”一听程青的说，她放心不少。

“烧烤咯。”

“来，吃一口。”

“嗯，好吃。”

程青道，“大腿肉更好吃。”

“得了吧，我就喜欢吃胸口的肉。”

看来就算是肉，也各有所好，部位有所不同。程青吃着大腿，很好吃。

吃饱了过后，“这样下来，我们并不是不可能啊。”

程青提醒，“不好乐观，今晚只是运气好。”

“哎，我可不管，我要睡了，我们上骆驼吧，你晚上不是赶路的么。”

“嗯，”两人上了骆驼。夜也继续赶路。

“哇，你们看，那好奇葩。”

“是啊，男的女的都很好看。”

“哎，这样只有羡慕，没有嫉妒了。”

声音多了起来，程青知道可能到了莫高窟了。就这样想着，看到了不少骆驼结伴的身影。更加作证了自己的想法。程青没有去问，因为已经是现实。如果还要去确认。他是一个理性的人，没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强迫症。事实在眼前，再强迫自己确信，对于程青来说，是小白行为。

“程青，我看要到了。”

“我注意到了。”

“你看，有蒙面女子呢，她们是搞笑吗。我知道她们很丑的，”

程青好奇问，“你为什么知道她们很丑。”

画画很得意的道，“你看嘛，她们的肤色，真是有够搞笑的。有小麦色就算了，居然还有褐色的，我简直要吐，听说非洲人就是这种肤色。”

程青问，“你知道非洲在哪里吗。”

画画摇头，“不知道，但是我听说过，非洲在埃及。”

“额，”程青兼职觉得画画才是搞笑的。居然会所非洲在埃及，应该埃及在非洲才对。真是有种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不过，他也不用提醒，怎么说，画画应该一辈子也去不了无论非洲还是埃及吧。如果去的了就不用自己解释，到时候去了自然知道。

画画道，“程青，你看，前方有一片绿洲。”

“嗯，居然这里看得到，那么，那地方应该地形很低。”

“很令人担心不是么。”

程青摇头，“一般来说，地形很低，沙城暴什么的，并不是你想想的往低处走，而是平的，能够吹到，那就凤毛麟角了。”

“哦，是这样啊。”

程青看画画不明白，不懂装懂的样子，打个比方，“你可以想想在地上挖个坑，然后一个大铁球经过，你觉得对这个坑有多少影响。”

“什么啊，还大铁球来着了。”

“哦，好吧，看来你没有见过大铁球。”没有见过就没有想象力。程青眼睛一转道，“那么，车轮，你见过吧。”

“嗯，车轮会陷进坑里面哦。”

程青道，“我想说的是，车轮大于坑，而不是小于坑。”

“这样啊……”

程青心中不免告非了，画画居然还弄不明白。程青直接拿过画画的手。画画惊呼，“啊，程青你要做啥啊，这里人很多的。”她居然脸红了。

程青道，“我跟你非弄明白这个问题不可。”

“我知道了，我知道呀。”

程青道，“你看，你的手，有缝隙。”

“嗯，我的手指肯定又缝隙，不过，现在被你合上了。”

程青道，“其实还有缝隙。”

“好吧，这个缝隙就算沙子也掉不下去。”

程青道，“我形容，手指和手指之间的缝隙为坑，”

“额，你还真有想象力。”

程青继续道，“现在我的手中，爬过了你的手指。”

“嘻嘻，好痒哦，讨厌。”

“怎么样，掉下去了没有。”

“没有，”

程青认真望着她，“知道了吗。”

“知道啦，知道啦。”

程青问，“你知道什么。”

“哼，”她翘起嘴巴，“你还真以为我是个笨蛋哦。我知道了，你的手指大于我的手指中的缝隙，所以，没有掉下去。”

“就是这样子。”程青很满意的点头。

“远方的客人，你们的骆驼不可以出售。”

程青问，“为什么。”

“你们的骆驼是有主的，除非你能够证明你们是它的主人。”

程青好奇了，好不容易道了绿洲，想脱手无用的交通工具，谁知道卖不出去。

“你看，骆驼的肚子。”

程青和画画望向骆驼的肚子。上面表明着：“通天商会。”

“哦，是这样啊。”

“嗯，除非你们有通天商会的牌子，还有我提醒的是，通天商会只会买骆驼，从没见过他们卖过。”

“谢谢啦，”程青告谢。

程青道，“这下我们只有吃骆驼肉了。”

画画好奇，“回去的时候不就继续了吗。”

“人家来了，你还想继续乘坐吗。”

“那也不用吃了啊，到时候可能拼得个你你死我活呢。”

程青道，“好吧，那怎么办，你说。”

“就寄放在这里的商家，然后让商家交换。这样也算寄个善缘。”

“嗯，就按照你的。”两人又返回，找那个人，说明了情况。

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是信佛的，双手合十，“善哉善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程青心道：应该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儒家和佛家合成的语句，真的够牛。看来都学了半吊子，然后来经商了。不过也不错，杂合的思想要比纯正单一的好。因为，知道多种思想，面对问题，随机应变会很给力。如果只知道一种。就如同解方程一样，未免太过于单一、无趣。

“这里就是莫高窟吧。”

“你也不知道。”

“那问下吧。”

两人去找人问。

得到的回答是，“不，这只是中继站，但，莫高窟不远了。”

两人问明了方向。知道只有五里路，松了一口气。不然，他们可能又要反悔拿回骆驼。

五里路，在一马平川那自然好走，不过，沙漠虽然也是一马平川，但极为困难。因为脚踩在地上，着力不平衡，会有一种不自觉用力很多，抽回的时候就有种不稳的感觉。程青知道，这是没有适应的关系。如果多走走，自然就不会有这种症状了。果然，在走了三里路的时候，就正常了。不过，画画看来适应力不行，还是偶尔摇晃需要他牵手帮忙才不至于倒下。

“哎，真讨厌啊，这里的沙漠更加的难走了。”

“那也正常，这里毕竟靠近绿洲。沙漠的柔顺程度自然是比其他地方要高一点。”

画画好奇，“为什么靠近绿洲的沙漠，反而步履艰辛。”

“因为绿洲辐射的个场啊。”

“什么是个场。”

程青通俗易懂地道，“就是绿洲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