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程青略显灰心丧气。

看到程青垂头顿足，她不由得笑了。恰好程青抬头，错愕道，“你笑什么。”

王倩，“没有啊。”

她分明还在笑。哼哼着，然后离开程青身边，独自回房。

“真奇怪了，她分明有什么话不对我说的样子。”程青叹了口气，决定不再自寻烦扰。他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已经头大了。要怎么才能够去七十五年前彗星撞击毁灭无人小岛的地方。

程青思考着就睡着了。

而王倩打开了手机，投影中直接投射进电脑。当数据传输完成，就收起了手机。专心致志盯着屏幕中父亲给她潜艇制作的经验心得。她频频皱眉头，虽然她要考研究生，不过，还是很多词汇弄不明白确切的含义。她赶紧翻阅科学术语字典。

下雪了，圣诞夜很安静。程青撑着窗台，望着街上雪白寒霜的冷清。

有些事情不去想就不存在的。但就是忍不住想。

“嗨嗨，过年咯，看我，我是圣诞爷爷。”

“呵呵，”程青笑了。

“怎么了，你的愿望是什么呢，都在我的红袜子中哦。”

程青微笑不减，“我的愿望是，”他本想说潜艇，但觉得还是算了。那样说只会让两人都不高兴。他也许是胡口乱说的，“你开心。”

“要我开心吗，好哦，我可以办到哦。我是无所不能的圣诞爷爷。”蒋倩说着，扔下了袜子，双手伸出食指点着红扑扑的脸颊成小小内向的酒窝，双眼芡着，笑而眯眯。“嘻嘻，是这样吗，我很开心哦。”

“哈哈，”程青真被她逗得，露出了真正的笑容。而不是方才刻意勉强。

“你为什么皱眉头。”最近总见王倩眉头老皱，程青忍不住的问。

王倩对他摇摇头，捷眉，继续深思问题。

“或许吧，我想，我应该去科研中心一趟了。”

“怎么，去见你父亲吗。”

“嗯，”遇到了其中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她决定去问父亲。

“父亲，”

“你来了，难道潜艇制作好了吗，这才一个季度不到。”

“当然不是，”王倩对她父亲问道，“在尾向中添加了尾向动力学，为什么中的中子和分子的运动呈现一百比一的逆差值。”

“是吗，原来遇到了难题了。”

“父亲，请告诉我。”

王父对她摇头，“遇到了问题，要学会自己思考。”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可是他没有告诉女儿。因为，他将能够给予的帮助都给了，其它他不想插手太多。如果插手的话，就是他参与进来。这是和国家条例相悖的。成为了国家的科研技术人员是不可以问别人服务，哪怕是自己本人。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程青道，“王倩，你怎么了吗。”

“走开，”她推开了程青，“别管我。”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进了卧室，“邦铛！”门重重关上。

王倩的变化，程青看在眼里。他决定要将王倩心中的烦躁给去除。进过几天的观察，其实早就知道她时常将自己锁在房间。那么，秘密就在她的房间。

不过，她不太给机会。但程青认为有偶然机会可以进去的。人难免是会有忽略的时候。程青盼星星盼月亮这天终于等到了。王倩可能是很着急的去厕所，虽然扇了，但没有关上。程青当机立断，在王倩关上厕所的门，他立刻进了王倩的卧室。

“这小妮子，原来是这么回事。”看到电脑屏幕复杂的抛线图，他一切明了。他心中暖暖的，阵阵感动。

“王倩啊，”

“什么啊？”

“你今天的状态不错哦。”他其实想说一些自己的想法相关的事情没想到，此刻王倩的状态很明了的说明，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就在她遇到下一个难题的时候再说吧。

王倩挺起胸脯，“那是当然的，我可是无敌的才女王倩。”

“才女……”程青小声嘀咕。他实在看不出来，王倩哪有才了。

王倩问，“说什么呢，”

程青道，“没有。”

王倩两手叉腰卫生眼，“说了不许对我打马虎眼。”

“我说，我说……”程青灵机一动，“我说你好漂亮啊。”

“哼，鬼才信你。”不过从她脸颊粉红一片云，好像相信了的样子。

终于，她愁眉稍。看来又遇见难题了。

程青不想让她皱眉头。

“我说，你走开，别烦我好不好。”

程青见自己好不容易想到可以逗人欢笑的叉巴舞不起作用，有些着急道，“王倩，有什么难题，我们共同分担。”

“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哼。”

如果说，不知道她为何原由这样，程青肯定难以继续说。因为，听这王倩的这句话，是很伤人的。但是，她分明就是为了自己而钻研潜艇的。一切都知道的。她这样说也不是她心中的本意，是在故作坚强。

一切明了的程青如果再没锁表示，不处理这件事就实在是太不男人了。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什么，你说什么，”她还在装。好像听到好笑的事情，“呵呵，你是在搞笑吧。你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你不过是一个无赖，赖在我家里。我会为你什么?”

“你在位我钻研潜艇。”

“你……”好像被什么东南噎住喉咙。

程青反问，“难道不是？”

王倩发出牙疼的声音，指着程青，“程青，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青道，“我就是知道。”

“好啊，你肯定是偷偷溜进我的房间。”

听她声音变正常了，程青的语气也略显轻松，“我只是偶然发现的。”

“程青你，你说你懂什么啊！”扑了过来，满腔情绪决堤。“呜呜。”

程青呆滞，身体僵硬。他不懂，她为什么哭了。

那是高作业，高紧张，高压状态。积成太久的负面情绪。

“呜呜呜……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他让她抱在他怀里哭泣。

“怎么，不哭了，”

“您难道还想要我哭啊，嗯？”

“没有的事。”

“对了，你不是说你要一起分担吗，我就让你分担。”牵着程青的手，进了闺房。这可是她第一次带程青进来。虽然说，以前程青玩电脑时候进来过，不过，她都不在房间里面，她去上学了。回来了，都是赶程青出去的。

“怎么样，是不是头皮发麻了。”

程青道，“没有。”

“那么，是不是什么都看不懂。”

程青的回答还是，“没有。”

“哼，你说你看得懂，鬼才相信你。”

“那么，你就是女鬼咯。”

“切，我就是不相信你看得懂，这可是微积分和复数函数构造的结构体，有多复杂，你的脑袋瓜子，乘以十个也弄不明白的。”

程青，“对不起，我还真有点弄懂。”

“吹吧，吹吧。”

程青不言语，继续看。上面有标注，那应是王倩添加的注解。可能当时就是这些难点，让王倩整日眉头皱不停。

“你是这个问题，不明白对吗。”程青对画着感叹号和问号的下划线问。

王倩点头，“是的，就是这处。”

程青眼睛精光一闪，认真专注。

盯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这是抛物线的形式，是为递减计算。”

“没错，没想到你还真看得懂一些的样子。不过，你倒是看明白了没有。它中间有回转，还有升幅。”

程青道，“我当然看出来了。”

“你为什么不用E。”

“你说3.14……”

程青点头，“嗯。”

“好的，我试一试。”她将E代入计算，一拍额头，“我的天啊，那么复杂的运算，因为代入了E的关系，居然能够解释。”

她不得不认真打量程青，“你才多大，这么高深的问题，你都明白。”

程青笑而不语。

王倩，“那么这个呢，怎么计算？”

程青：“需要自定义一套算法，我觉得因该用矢量图形自转的属性为蓝本拟定算法。”

王倩，“那这个呢，这个可是随机函数。”

对随机函数他有过深的理解，毕竟他研究仙踪知道仙踪的模式是随机的。

程青不假思索道，“随机函数首先要判定是真随机还是假随机。”

王倩好奇望着他，“怎么说。”

程青详尽解释：“首先说下假随机。假随机是有一定对应性质的。比方说，你利用同位素5的材料求得的值是5，虽然说，这个同位素5放在其他地方是随机的，但可以利用反向推倒同位素5不随机。那么，这个随机为伪随机。当然前提是，这个同位素五十在这一实验数组占取主导。否则，无关痛痒，真随机和假随机也无关痛痒。”

“那么真随机呢。”

一提真随机，程青脸变严肃，“真随机也有一个有关联的因变量。倘若，这个因变量是现实时间，满足以下条件;不可重复，不可重来。便是真随机。”说真的，他搞不懂仙踪入口是属于真随机还是假随机。如果有一种随机是真假随机，那么仙踪必定可以归类其内。

“父亲。”

“哦？才两个季度，你又来了。”

王倩，“是的，父亲。”

“难道说你已经将潜艇设计图纸搞定了，”他好像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可惜，和他的明知故问中的但背离了，王倩的回答：“是的，父亲。”

“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王倩对王父亲口表明，“设计图纸已经完成，女儿这次来是向你借钱买原材料。”

“潜艇可不是儿戏，你确定图纸设计周详的完成。”

“是的，图纸我也一并带来，父亲你请过目。”

他将双手接过了手绘图纸。起先他还不觉得什么，但他跟随作者勾勒的思路，他感觉到了。深厚的功力，不是图画，而是设计思路。当他将全图壹万叁仟肆佰捌拾玖个节点悉数看完。他顿时产生茅塞顿开的感觉。“这，不可能。这绝对不是您设计的。”

“这是女儿，和你口所说的男友设计的。”

“这可是人才啊，一定能要让他进入我的部门，我们一起开创新的海中军用潜艇，开创我们的未来。”

对此，她是沉默。

“怎么，女儿，你难道不愿意吗？”

“是的，父亲。”

“为什么？”王父错愕。

“你可记得母亲临终前。”

“啊！”那是他永远的痛，他怎么不明了。他仿佛老了十岁，嘴唇发白对王倩挥手，“去吧。”

“可是，父亲，钱。”

“我会打到你账上的。”

“谢谢父亲。”

他依稀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女儿苦苦哀求，说她在病房想见他最后一面。可是，他狠心拒绝了。他当时真的脱不开身啊，是在为军用潜艇的制作监督最后一个盒子动力零部件。虽然在事后他被追加护国勋章一枚，但是，他怎么有阵失落，感觉失去更多。是的，她走了，不在了啊。从此，留在，她不在的城市，只他一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原材料也到手了。赶紧送进精密制造设备的工厂进行加工成潜艇所需的各个零部件配置。

“程青，发动机，你不配置吗。”

程青道，“那个，属于动力源相关，还是自己配置比较保险。”

“你说你要自己制造。”

程青点头，“嗯，这个是必须的。因为动力源的部件太重要了。如果没有动力，就是一滩废铜烂铁。”

“可是，你确定你有精密制造的技术。”

程青把话说明白，“我说的自己制造，是监督他们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制造。”

“哦，是这样啊，你肯定时要选择更为设备先进的公司。”

“没错。”

程青找到了国内精密制造数一数二的军神。军神制造就如同他名字一样霸气，行列龙头第一。

“什么，难道不相信我们军神制造，你说还要监督制造。”

程青点头，“没错。”

“走开啊，不信任，就给我滚，我们军神制造不差钱的。”

程青皱眉。

王倩想到了什么拿出了一张名片。起初他们想连同她的手给打开的。但是，看到了名片上的头像。他们不有的惊呼了，“那是护国王家。”

“是啊，难道这是护国恩公王家的家人不成。”

王倩道，“我正是王家的女儿王倩。”

“啊，真的有眼不识泰山，好的，监督请监督。”

“可不是，如果不是护国恩公王家关键时刻造出当时世界上卒子先进的军用潜艇，我们恐怕至少损失五分之一的领土，就会有五分之一的同伴颠沛流离。”

程青没想到王倩的父亲这么大来头。不过，都没差，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个，制作出最优秀的潜艇，去探寻七十五年前彗星撞击那个小岛的秘密。他认为，很有可能仙踪入口没准就在那。因为，所谓因果必定是循环的。就算暂时看不出什么变化，其实在大环境大框架，必定是有的。

在潜艇最后的发动机制作完成，王倩直接休学。陪程青上路。

此时此刻的心情，死格外的轻松。又有点怀恋以前的感觉。对了，他想到，那个女子是赵佳。赵佳与他就曾在一个木舟度过不少光阴。一起寻找水晶头骨的点点滴滴，不曾忘记。

“怎么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得到了，为什么发呆。”

“呵呵，没有。”

“哼，还说没有，刚才分明发呆了。”

“是啊。”

“你这个人真的很不诚实。一下说没有，一下又说是的。”

“我……”程青被王倩说的哑口无言，一副哭笑不得神情。

潜艇长三十米，横截面半径平均七米。此时在海下三百米深度潜行。速率每小时八十公里。

有两套探测决策系统。

一套是颜色辨别。

另外一套是声音判别。

两者集合。可自动导航。只要其中一个巡航系统出现问题，便退出自动航向。

“喝杯咖啡吧。”

两人各自冲了杯咖啡。就算八十公里的时速，要到达目的地，也是在三天以后。

“明天我们就要到目的地了。”

“今晚我们好好睡觉吧”

展业，今夜无眠。

在靠近失事小岛。放慢了速度，时速降低到五公里。各种检测像四周如蛛网般映射。详细紧密的检测。远超过3点1开的雷达监测方式。时候从内向层，外向层和中继点相互结合，环环紧扣。所映射之处毫无遗漏。

“我的天，潜艇好强大，检测设备太强大了。”

程青道，“嗯，还行。”

“真厉害，我都有点不相信这是我创造的。”

程青补充，“是我们制造的。”

“没错，是我们。”王倩兴奋握着两只拳头不过肩微举轻晃。

在距离无人岛屿失事地点三公里距离的时候，程青停下了潜艇。

王倩，“程青，怎么停下来了，只有三公里，马上就到了。”

程青冷静地道，“我要做一番详细探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