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还在应酬,这么多年她活出了自我,成了公司里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有家庭有事业,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对自己让三分,好像在别人看来她的人生已经圆满了,当所有人都在羡慕她的时候,却没有人像她那样拼命。
“王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说今天来不喝酒,一来就就签合同的”
邢云还在饭局上此时的她根本就无法脱身,电话不知道响了多少次,跟着邢云的小助理看了一眼邢云的手机,随后戳了戳邢云。
“云姐,电话你还是接一下吧!13个了”
邢云捏了捏鼻梁,将手机甩给助理,抬手让助理出去。
“你去,你去给我接”
助力拿着手机,将手机还给邢云,连忙摇摇头。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接”
邢云喝了酒脑袋有些痛,不耐烦的将手机扔给助理。
“去,不然这单签不下来,算你头上”
助理听完后不敢不接,拿着邢云的电话出了饭局,助理知道邢云脱不开身,自己也根本入不了场上别人的眼,成了整个饭局最闲的人,没人会注意一个小助理去哪。
小助理终于接起这个已经响了第14次的电话。
谢彦行回家洗了个澡,将女孩的衣服整理好,打电话给邢云。
不接,还是不接。
电话一直在重复拨打,第14次终于接了。
“你现在在哪,舒音受伤了在医院”
“啊,那个你好我是云姐的助理,云姐现在在澹生意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可以先传达给我”
谢彦行皱眉,电话里是个男人在接听,大概是知道邢云现在根本就不会回来,立刻挂了电话。
她永远将工作放在首位。
小助理回来后发现邢云已经将单子签成,大家也都在准备收场,看着已经喝的神志不清的邢云,小助理连忙上前。
“姐,我先送你回家吧”
邢云点点头踉跄起身,和那位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的王总打趣地说:
“王总你不太行呀”
已经神志不清的王总,听别人说自己不行立刻不服的说道:
“什么,那就再来,再来”
邢云立刻认怂的说
“听错了,听错了,是我不行”
见那位王总终于被抬走后,邢云前去洗手间漱口洗手,随便询问小助理刚刚电话里说了什么事。
被问道的小助理回想了一下
“啊,说谁好像受伤了,去医院”
“受伤?谁打来的电话”
小助理想了想不确定的说
“好像是什么言言”
“手机给我”
邢云拿起手机,看了眼真的是谢彦行给自己打的电话,谢彦行从来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邢云觉得有些奇怪,刚准备拨打回去,谢彦行发来了短信。
“舒音受伤了,在第一人民医院”
这封短信让邢云顿时清醒了些,看了眼扶着自己的小助理当机立断道:
“不回家了,去医院”
路上的邢云,看着手机里谢彦行给自己打的,那么多未接电话,和前不久梦舒音打来的电话都让邢云觉得有些惴惴不安,手里的手机被邢云渐渐握紧,随后发了一通短信给了谢向平。
来到了医院后,邢云让小助理在楼下候着,下车后打电话给了谢彦行,一开口就是问舒音的事。
“言言,舒音出什么事了”
谢彦行在医院大厅缴完费后,手机响起了,一看是邢云的,立刻接通问道:
“你现在在哪”
邢云跑进了医院看见正在大厅的谢彦行,立刻向谢彦行招手说道:
“我在你身后”
最后二人上了电梯,可是见面后的谢彦行一言不发,邢云有些急躁,这时电梯里来了个拿着玩具汽车的小男孩,旁边是小男孩的母亲,男孩的母亲从上了电梯后便一直骂小孩,小孩却是毫无反应的看着玩具。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见男孩不说话那位母亲便开始打男孩,男孩也不知道疼痛,依旧是不说话,于是那位母亲便骂的更凶了。
“你就和你那死爸爸一样不会说话当哑巴”
那位母亲夺走了男孩的玩具,这时男孩终于有反应了,哭着对身边的妈妈说:
“你不可以这样说爸爸,你不可以这样说爸爸,还我玩具,还我玩具”
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刺激到了那位母亲,那位母亲打孩子的力道更重了,巴掌打在小男孩的后背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电梯里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这让站在原地的谢彦行看不下去了,抬手止制了那位母亲。
“够了”
那位母亲看着眼前止制自己的男人皱眉好笑道:
“你谁呀,我打我自己的小孩,关你什么事”
谢彦行夺走了女人手上的玩具汽车,蹲下身子摸了摸男孩的头将玩具递给男孩安慰道:
“给,不哭了”
女人看着此景,还准备上前理论,这时电梯门开了,邢云拉着谢彦行的手立刻出了电梯。
看着还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谢彦行,邢云就感觉更加急躁,出电梯后便皱着眉询问谢彦行,梦舒音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舒音出什么事了”
谢彦行推开了被邢云握住的手,沉默了一会将今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邢云,包括审讯时刑警对谢彦行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就是因为你们没有时间陪她,她被误以为一个人生活,歹徒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几乎每天放学时都跟踪她,就是为了找个机会……”
邢云下意识摇头说道不可能,谢彦行觉得好笑,牵着邢云的手来到了梦舒音的病房外。
“你看看里面是不是她”
看着里面还在用氧气面罩呼吸的女孩,邢云一颗愧疚的心不受控制的难受,在一想到女孩前不久给自己打的电话就更让她心痛,邢云双手握着谢彦行低头重复道:
“对不起,对不起”
谢彦行抽开被邢云紧握的手。
“你说的话怎么让人信,我好想知道,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邢云渐渐蹲下,空荡的走廊里,是谁在偷偷抹眼泪,看着邢云此时的模样,谢彦行的心里也并不好受,他无法去谴责邢云尽管她总是犯错。
碗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