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舒音停在原地不知停了多久,她现在是十分混乱的,其实在这之前谢彦行给她做过很多铺垫,尽管她有想过向邢云他们公开却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不知站了多久,她大衣的口袋看不下去了,里面的手机不停震动,她收了一下情绪,点开手机。
是田果的电话“姐姐,那个季老板和你说了吧!你现在千万不要急,说不定明天就真相大白了,我已经在联系律师了,千万不要多想。”
房间里有暖气,梦舒音觉得有些闷脱了身上的大衣,拉开了书桌边的椅子“好,新年给你发红包,记得收哦。”
“嗯嗯,那你今年少发点吧!”
梦舒音弯了眉眼“嗯,好。”
另一边的谢彦行从梦舒音房间出来后,下楼刚好碰见往上走的谢时“堂哥,你在家呀!我还准备去找你呢!”
谢时是谢彦行的堂弟,今年刚23岁以前复读过才大学毕业,这么大了还稚气未脱很是讨喜,不过对于现在的谢彦行来就没那么多闲情逸致了。
“嗯。”他随意的敷衍往自己房里走。
谢时对于谢彦行的敷衍置而不闻,跟着谢彦行的步伐关心道:“哥,你心情不好呀!”
谢彦行止步在了房门前“嗯。”
而后开门进房,谢时见状立即伸手去拦“哥!”
谢彦行看着门上的手,挑了挑眉“?”
“打不打游戏,我……”
啪的一声,谢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关在了门外。
“哥!”谢时自暴自弃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想呆在客厅,听一群人讨论他什么时候找工作什么时候澹女友和什么时候买房,他害怕自己被这一群人的唾沫星子喷死,来找谢彦行也不过就是想着让他来收留收留自己,没想到现在谢彦行也不肯收留他,只能独自在家转了转。
梦舒音接完田果的电话后,觉得房里实在是有些太过于闷了,开了窗,就穿上了大衣出了房门,她来到后院绕了一圈觉得实在是有些过于清冷了,院里有颗玉兰树,在花期时满院全漾着玉兰的清香,不过现在是看不见了,她去库房拿一个锄头准备将那些杂草丛生的枯枝烂木处理干净,她随手将头发挽在脑后,防止自己的大衣被刮坏还套上了围裙。
谢时逛进后院里时,就见到了一个陌生女人在院里忙碌,他不好意思打扰,不过也实在好奇这女人是谁,女人看起来和他年纪一般大,不过家里根本没有这一号人物,他属于晚出生的了,是整个家里最小的,然后就是谢彦行,因为他家实在是人丁稀薄小辈的就他和谢彦行两个,哦除了那个很久前领养来的小女孩!
是她!
梦舒音处理枯木时指尖一不小心被锋利的枝条划破了,才开始还没发现,后来指尖一直隐隐作痛,她抬手一看指尖上的血丝已经蔓延到了她的指缝整个食指像是一副红梅画,她只能停了手里的动作回屋,刚好撞上了正在观察她的谢时。
梦舒音看了眼,没想起来是谁便收了目光,往里走。
谢时是热情性子一见的梦舒音手上血就上前询问“嘶,你的手!”
梦舒音闻声抬眼一看,就见是刚刚站在院里的人她看着那人皱着眉头的样子,安慰道:“没事。”
谢时一听手的主人说这话?不知道是安慰他呢还是安慰她自己的就愣了下“不是,你。”
梦舒音没留意那人什么意思挤了个笑容就往库房里走,没想到身边的谢时也跟着她。
到了库房后,梦舒音放好锄头脱下了围裙,蹲下身体去拿柜子里的医药箱,不过可能放的有些深,她手短怎么也够不到。
“我来吧!”谢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跟人进了库房,不过见女人一直够不到东西就好心想帮忙。
梦舒音顿了下没回话独自又努力够了够,发现实在拿不到,就起了身体对谢时道:“谢谢。”
库房不大两个人虽然不挤却很尴尬,梦舒音说完就让开了位置先出了库房,她自己去了后院用自来水冲了手缝里血污,手刚触到水时就被那冷得有些刺骨的水冻得一个机灵。
出来后就见到那个陌生男人在小客厅里的沙发上拿着医药箱等她,她又努力回想了下还是没能想到到底是谁。
“谢谢。”梦舒音来到沙发后,那人就向她递来了医药箱,她接过医药箱后,没敢多留下,带着医药箱往房间走。
谢时一直看着梦舒音的背影,直到背影完全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梦舒音回房后简单处理了指尖的伤口,看了眼时间,就见到了手机里的信息,是谢彦行的。
“来书房。”半小时前发的了,她现在才看见,她连忙放了刚刚挽起的头发,拿梳子梳了梳还顺带整理了下衣服,带上门往书房走。
爷爷的房子是个复式别墅,房间倒是不少,不过就一间书房,以前爷爷经常在里面教她练书法。
她一进书房,就看见了坐着书桌前的谢彦行,不知是在看什么,很是投入连她进门都没发现,她晚来了这么长时间,刚刚又说了那些话,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不敢打扰,随便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翻了起来,看了一会也没有看进去的意思。
“看不进去,就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