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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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冷看到希迆的动作了,他是直接从夜凉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看来电号码。

然后只一眼,就随手挂掉。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透着一个感觉,就好像他和她太熟,熟到不分彼此了。

毕竟,别人的手机,一般人不会主动去碰。夜凉的手机,更不例外,她和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我去烧壶水,冲点蜂蜜水给她们。”龚冷多看了希迆两眼,同时道。

希迆点了一下头,已经扶着夜凉在沙发上坐下,让她靠在他身上的。

龚冷微微挑了一下眉,起身去了厨房。

彼时,梵肖政看着自己被挂掉的电话,脸色阴沉着。

他已经打了无数个,只有最后这一个是被挂掉的。

所以,之前她都听到了,只是懒得搭理,一理会就是直接挂掉?

不爽。

但尊严让他没有继续打她的电话,手机扔到沙发上,站在窗户边立着,没了动静。

龚冷家里。

希迆板直着身子,等着龚冷把蜂蜜水端出来。

但是龚冷出来时,见的却是戴汐要吐了,直接抓着希迆的腿,把人家一双大长腿之间的空间当做马桶了?

饶是希迆再冷静,眼看着一个女人扒着自己的腿要吐也是坐不住的。

戴汐被托着去了卫生间,接着便是一阵阵狼藉的呕吐声。

“凉凉?”龚冷走过去,叫了叫她。

那一个吐得厉害,这一个倒是睡得酣畅。

他专门拿了吸管,递到她嘴边,“喝点蜂蜜水。”

夜凉身子挪了挪,费力气的眯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又下意识的张嘴。

尝到了甜滋滋的味道,砸了咂嘴,嘟囔了一句:“又弄这个啊……”

喝了两口,却又不高兴的皱了皱眉,“没上次……好喝,太甜了……”

龚冷看了看蜂蜜水,瞥了她一眼,“哪有蜂蜜水不甜的,挑三拣四,多喝点,对胃好。”

可沙发上的人儿无论如何都不肯喝了,一双柔眉皱在一起,满是抗拒,直接窝进沙发里,还知道抓个抱枕。

龚冷想帮她调整一下姿势,免得把脖子给窝到。

靠近了,听到她依旧模模糊糊的嘟囔。

仔细听,才听到几个字:“不准……不准,碰我……”

龚冷没再强迫挪动她,只是微微蹙了眉,她和梵肖政的关系恨不和谐么?

她酒醉后都不放过?

刚想着,夜凉的手机又震动了。

那会儿手机就在她旁边,落在了沙发上,他随手拿过来扫了一眼。

没出意外,梵肖政。

他想了想,看了一眼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毕竟人家是夫妻,就算再不愉快,还是接了的好。

“喂?”

那头一听到龚冷的声音自然就认出来,“她跟你在一起?”

龚冷声音很平稳,“梵总别误会,凉凉今晚喝了酒,我把她接过来,我知道你和她最近不太愉快,接电话是让梵总不用担心,在我这儿也很安全。”

她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喝多都会给他打电话,只不过这次龚冷先打过去了。

梵肖政听完这话却坐不住了。

她喝醉了是什么样,他是最清楚的。

撒娇、耍赖、撒泼什么样他没见过?偏偏,哪一样,他都觉得是不该被其他男人觊觎的。

只不过,梵肖政拖着一条腿上的伤想出门的时候,被盛冬拦了下来。

盛冬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跟阎王手底下的牛头马面似的,“我去吧。”

梵肖政眉峰拧着,“你去算怎么回事?你老婆?”

这话盛冬当然不敢接,但依旧冷面无情,“您这腿不适合再折腾了。”

不受伤都是半个残疾人,何况是受伤?

梵肖政原本是打算不搭理他,固执的要出去接人。

奈何盛冬直接堵在门口,“要不您从我身上踩过去。”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谁是你们主子?要不我来伺候你们?”

盛冬略低眉,也不接话,也不让道。

最终是拿他没办法,连盛春、盛夏都给召唤来了,一个变三,全都拦着他出门。

“龚先生既然说了太太在那边没事,不如就明天去接吧。”盛夏建议。

要不然,回来一个伤患,一个醉鬼,折腾一晚上?

看着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梵肖政薄唇一扯,冷哼,“你们都替我决定好了,问我做什么?”

也罢,她离开前吵得太凶,免得越发纠缠。

……

硬生生的熬了一晚。

梵肖政醒得很早,第一件事,是给龚冷打电话。

那个时间,按道理,龚冷应该是起床了,但是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通。

男人不由得拧了拧眉。

不接电话,给人遐想的空间太大。

过了会儿,龚冷的电话还是没动静,梵肖政的手机却接到了另一个号码打进来的电话。

戴汐。

梵肖政神色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接通,“戴小姐。”

“喂?梵总?”戴汐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疲惫,和酒醉之后的惺忪无力。

只听她道:“不好意思梵总,您打龚冷电话我看到了,没接上,他这会儿没法接您电话,您是找凉凉吧?”

“嗯。”男人低低的声音。

戴汐理了理都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皱着眉,道:“凉凉也没空,她情绪比较紧绷,接了估计说话会不太好听,只会惹得你更不高兴,所以我代为回一个。”

“让她接电话。”男人一贯的作风,听而不闻的强势。

戴汐很无奈,抿了抿唇,整理了一下头绪,“是这样的,龚冷做了个小手术,凉凉走不开。”

手术?

龚冷最近都在停职状态,梵肖政更没什么时间去关注他的身体状况。

“今天?”

戴汐点头,“就五点多的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照顾我们太折腾、太累了……”

割阑尾,戴汐也没做过这个手术,不知道疼不疼,煎不煎熬,反正已经进去一段时间了,还没出来。

夜凉坐在椅子上,宿醉之后的不适,加上龚冷突然手术,整个人确实紧绷着。

她就是觉得有她的责任,要是她昨晚不喝多,不折腾一晚上,估计龚冷也没事。

梵肖政沉默了片刻,道:“那就让她在龚冷手术结束后打给我,或者回来一趟。”

戴汐只好点了点头,“好的。”

挂了电话,戴汐当然是如实的转达。

希迆已经买了早餐回来,“要不要回病房吃了过来?”

夜凉摇了摇头,“一会儿再吃。”

宿醉弄得哪哪都不舒服,嘴里也没什么味道,没什么食欲。

过了大概半小时,手术室终于开门了。

候着的三个人立即都起了身。

“来吧,家属都搭把手,轻一点。”一声招了招手。

龚冷躺在平床上被推出来,双眼紧闭,嘴唇有点白,还没醒,因为做的是全麻醉。

几个人跟着医务人员推着他进了电梯往病房那边走。

昨晚的过程,夜凉脑子里都混沌了,跟梵肖政也僵持着,龚冷工作的事,她都快忘了。

进了病房,一声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出去了。

戴汐这才看了她,“梵肖政让你闲下来打个电话,或者直接过去一趟。”

她没应声,饿得有点发软,结果希迆手里的豆浆递到嘴边。

夜凉倒也不是完全没把戴汐的话听进去。

中午的时候,她拿了手机站在医院走廊,想了好一会儿,才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两个人都是沉默的。

“说话。”梵肖政沉沉的嗓音,率先开了口。

她这才也启唇,“戴汐说你让我打个电话,有事么?”

男人字啊一次沉默了两秒,然后越发低冷的语调,“没事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联系了?”

想到前一天的争吵。

夜凉闭了闭目,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梵肖政。”

她忽然叫他的名字,让男人心口蓦地紧了一下,甚至不想听到她的后文。

害怕又是什么不中听的。

“要说事就当面说。”他下意识的便打断了她。

但夜凉柔唇微微抿着,片刻,低低的道:“我很累。”

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没了后文。

梵肖政听到了,听得很清楚,绷着的下颚越发的紧了紧,连同握着手机的指节都在收紧。

正因为能听懂她的意思,所以心脏越发的紧骤。

“我说我很累。”她清清散散的语调再次传来,“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

都是一样倔强的性子,更是类似的身世,偏偏越发容易争吵。

而且每一次都互不相让。

虽然过后或许都有悔意,不然她手机里也不会那么多未接,这会儿她也不会回电话。

但终究心里是痛的。

男人沉默良久。

顺势曲解她的意思,“宿醉之后都会累,中午盛春过去接你,吃完饭好好睡一觉?”

夜凉闭了闭眼,不想回话。

“那就这么定了。”他道:“十二点半接你?”

她想了想,道:“我过去了好好谈谈,可以?”

他只是一句:“来了再说。”

挂了电话,夜凉在眼底又站了会儿。

回到病房的时候,龚冷已经醒了,但是还不能动,只视线转过来看她。

“醒了?”她勉强的笑意,“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龚冷动了动嘴角,声音有点低,反问她,“难受吗?”

夜凉这才笑了一下,“总比你好受得多。”

去紫荆园的事,她自然要跟龚冷也打个招呼,道:“我下午会再来的,中午就让希迆陪着你。”

一旁的希迆眉峰皱了皱,一句:“我很贵。”

噗嗤!戴汐没忍住笑了,“凉凉给你付费你要不要?”

夜凉倒是一句:“昨晚付过了。”

这些话龚冷听着就是另外一个劲敌了,“你……跟他?梵肖政不管?”

她张了张口,一下子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什么也没说。

……

盛春过来接她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奢华的果篮给龚冷。

她打了个招呼就跟盛春上了车。

“先生一夜也没睡好。”开车的时候,盛春随口提起,“昨晚坚持要出来接您,我们没让。”

“腿伤得重?”夜凉也问了一句。

她虽然看到了梅少处理伤口的过程,但并没看清伤口是什么程度。

“不轻。”盛春道。

之后她一直就没再开口了。

车子到了紫荆园,夜凉一个人下了车往别墅里走。

刚到门口,梵肖政从里面开了门,人在轮椅上。

这回是不得不坐轮椅了。

她进门也没说什么,只是按部就班的换了鞋,然后往客厅走,又被他叫住。

“午饭吃过了?”

她摇了摇头。

结果一摇头,宿醉之后的头疼一阵阵的袭来,下意识的忍痛闭了眼,皱起眉。

“怎么了?”他嗓音低沉又略微的紧绷。

夜凉再次睁眼的时候,猛地见他已经是起身走到了跟前,吓得往后退了退。

又蹙了眉,看着他,“你还是坐着吧。”

“头疼?”梵肖政忽略她的话。

终究是沉着眉宇凝着她,“喝醉了什么样还不清楚?”

她抿了抿唇。

男人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转过去,稍微跛着一个脚已经给她倒了一杯水。

夜凉确实渴了,没想到抿了一下嘴她就懂。

接过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张妈给你煮了汤,没胃口就喝点汤,然后睡一觉。”男人继续吩咐着。

夜凉这才放下杯子,“说了过来好好谈谈。”

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也说了,过来再看。”

她柔眉蹙起。

但男人视而不见,略扬声叫了人,“把汤端过来,半碗粥。”

夜凉这会儿实在是没精力,所以乖乖的喝了汤,也喝了粥,“那就醒了跟你谈。”

他倒是说:“好。”

但那句话怎么说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她这一睡就睡了将近三个小时,昏昏沉沉的,起来冲了个澡才勉强清醒。

下楼转了一圈,最后她去了梵肖政的书房。

“笃笃笃!”

“你在里面吗?”

门内传来男人的低音:“进来。”

她推开门,梵肖政坐在办公桌后面,抬眼朝她看过来。

她刚洗完澡,身上是夏季浴袍,惺忪、慵懒,免不了男人视线的游戏。

嗓音低哑,“头还疼?”

夜凉略摇头,在沙发那边坐下了,隔着一些距离,再看过去,发现他低眉看文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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