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凝儿这段日子,过得是相当惬意。
若是说出去,估计有遭人围攻之嫌。
只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如意,她的嫡女姐姐隔三差五的就来绿苑找她。
刚开始,施凝儿还能找借口不见,次数多了,也不像那么回事,她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当然,在这期间,两人的婚事也彻底定了下来,就定在施凝儿及笄礼之后的第二日。
施右丞本想再往后拖些日子,可是据钦天监说:施二小姐及笄礼之后的第二日是一年中最好的日子了,后面的每一个吉日都不如这一天。施右丞也毫无办法,谁都想为子女讨个好彩头不是。
施右丞不知道的是其实是轩辕文煜向皇帝求情,说自己二十好几的年纪,不想等候太久了。
轩辕烈心疼自己弟弟这么多年来为国事奔波,至今竟没有个一儿半女,很是愧疚。立即向钦天监施了压,这才有这么一说。
定亲日那天,施凝儿本以为会出什么幺蛾子,没想到竟然顺顺当当的过去了。
只是那占据整条街的聘礼着实让施凝儿震惊了一把,施影萱的眼珠子怕都要掉在地上了。
大皇子娶皇子妃时,也不过如此,而施凝儿不过是侧妃,竟享如此殊荣。那德亲王娶正妃,又该是怎样的排场啊!
那些觉得自己有机会的世家贵女想想都激动异常。
“自己正好近水楼台。”
有了这个念头,施影萱往绿苑跑的更勤了,说不定就能偶遇亲王殿下呢。
每次被施影萱二妹妹长,二妹妹短甜甜的叫着,施凝儿都没有胃口吃饭。
这施影萱每日笑脸相迎的,自己都没有报复的机会,施凝儿曾一度觉得莫非施影萱转了性子,那自己,啊,不对,是原主不就亏大了。
原主:就是,就是,快漏出狐狸尾巴。
这日,施凝儿又睡了个日上三竿,施影萱也没有来碍眼。
她刚在藤架下躺好,吃个山楂润润嘴,就又看到桃子和奶娘范氏在一旁滴滴咕咕,满脸忧愁,这丫头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
“桃子,嬷嬷,你俩说什么好事呢?还每次都背着我。”
“二小姐,没,没,我和嬷嬷没说什么啊。”
这时范氏却直接拉着想要逃跑桃子走了过来。
“小姐,有件事得让您知道。”
施凝儿看到范氏异常严肃的神情,也不由端坐起来。
“小姐,您的葵水已经晚了十多天了?”范氏压低声音,又扫了一圈没有闲杂人等的院子。
“晚了就晚了呗。”
“啊?葵水?例假,大姨妈!晚了。”
施凝儿终于后知后觉醒悟过来,葵水可不就是古代的例假啊,她心虚的向后看了一眼,还好浮影被自己派出去买酸梅去了。
“小姐,莫怕,可能就是一点点女人病,我们京都有专门给女人看病的女医生,我们悄悄的去把它看好就是。”
奶娘范氏显然不知例假是什么,但大姨妈好像是和大姨母是一个意思,可是这和葵水有什么关系?她只当是二小姐被自己吓住了,在胡言乱语。
施凝儿自是知道是什么情况,她们口中的女人病无疑就是妇科症罢了。可是自己可不是什么妇科炎症,她隐隐有些担心,怪不得最近自己那么嗜睡呢,口味也变重了。
不行,得确定一下。
“哎呀!奶娘,桃子就是瞎操心,哪来的女人病,不过是前段时日太过劳累,这才推了些时日而已。”
“好了,好了,凝儿有些困了,想去睡会,谁都不许打扰我啊!”
施凝儿这样说,二人倒有些放下心来,女子身娇体弱,太过劳累,葵水却有时会不准的。
施凝儿关了房门,就赶紧从异空间里翻找。
顷刻,一包验孕棒出现在施凝儿手中,这还是自己心血来潮收进去的呢,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几分钟后,房内突然一声尖叫“啊......”
惊飞了树上正在打瞌睡的小鸟。
“小姐,您怎么了?”
桃子咣咣的拍响房门。
“啊,没事,没事,你家小姐我中奖了。”
“哦。”
桃子见怪不怪,二小姐这几日总是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可能是和德亲王有关,每次德亲王送来一些好物件,二小姐就会像这样发疯。
施凝儿看着那鲜艳的两条杠,脑中如五雷轰顶,欲哭无泪。
她能够想象得到轩辕文煜得知真相时的狂怒:贱人,你竟敢如此辱我,我定要右丞府鸡犬不留。
施凝儿抖抖的打了个机灵:美男是好,可是有权有势的美男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啊!都怪自己色迷心窍。
“我这美好的新生活还没有开始,就要跑路了吗?”
“我想要的是嫁个美男,生个娃;可不是生个娃,嫁美男啊!老天,顺序不能反了啊!”
“师傅啊!凝儿怎么办啊!这可是抄家灭祖的大罪啊!这种罪,凝儿范不起啊!”
“师傅啊!您给凝儿指条明路啊!”
师傅:每次喊我,都没有好事!这种事,除了跑,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师傅,您不说话,是不是也想让凝儿跑路?对,就这么办。”
师傅:你个湖涂丫头,你师傅是死人,怎么说话。
“不行啊,师傅!老头子对我不错,还有施傲然,虽然每次来都抢走我的好玩意,但是我也不能连累他们啊!还有桃子和奶娘,我不能一个人一跑了之啊!”
师傅:算你有些良心。
施凝儿停下要打包跑路的双手,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
桃子喊施凝儿吃午饭,被施凝儿回绝了:自己命都保不住了,哪还有心思吃啊。
浮影抱着一袋子酸梅回来了,她也没有心思吃了。
让浮影委屈的不行,想他浮影堂堂殿下暗卫首领,直接成了明卫不说,竟然还落魄成了跑腿的。
桃子很是同情的拍了下浮影: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直到施凝儿想的头晕脑胀,饿的饥肠辘辘之时(可以理解为最主是饿的,因为此时是要养俩人不是),终于想出个勉强称之为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