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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爱香还是对担保贷款不满意,决定再找其他企业一块再去找找县领导。

马爱香打电话找到上次一块去的唐文馨,说:文馨啊,贷款担保的事,我们找县领导也快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消息,我们是不是约着再去找找啊。

唐文馨说:马姐,那次我们去找了,县里不是来电话不让我们去了,说再去还是由他们爷们去吗。

马爱香呸道:什么爷们娘们,他们爷们谁说要去的,没人去,不知他们怕什么,这是我们的钱,自己都不急,别人还能替你急,是吧。唐文馨犹豫着,没说话。

马爱香只好说:你觉得我们再去不合适吗,还是愁去啊。

唐文馨叹口气,说:我总觉得只是这样找找,不大管用,你没见,县领导也只是敷衍我们,并不是真心的解决问题,应该再想个什么更有效的办法,才行啊。

马爱香说: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是,我觉得,找总比不找要好,起码让县领导知道我们的难处和诉求,而不是一味的躲避。

唐文馨说:你不是说你的那个律师正在调查宋宏伟的投资情况吗,不知道调查的怎么样了,如果能调查清楚了,我们手里有掐手了,再找县领导,还好说话一些,你觉得怎么样,马姐。

马爱香沉默了会,说:那我再问问李律师再说,看什么情况,再联系你们。

马爱香放下手机,想了想贷款担保的一些事,这才想起来,还没打听一下宋宏伟购买设备的事呢。于是,马爱香在电话记录本和手机里,翻找着各设备厂家的电话。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马爱香只好又找本厂采购部的主管衣大新。衣大新常年奔波在外管采购,和设备商都很熟。马爱香让他联系积压设备厂,询问一下各种型号积压设备的价格,如果可能,把两三年前宋宏伟采购设备情况,也查一下。衣大新答应着。

趁这个功夫,马爱香又打电话找李本扬。李本扬说:马总,还是为宋宏伟的事吧,我又去了一趟宋宏伟建的厂子,看大门的上次还让进去,今回说什么也不然进了,我从后面院墙外爬进去的。

马爱香说:唉,也真是难为你了,叫你受累了,如果把问题搞清了,我奖励你。

李本扬笑道:马总,奖励就不用了,能把问题搞清楚,别糊里糊涂的叫人把钱坑了去就好了,跑了土管局、规划局、建设局、银行,找了一些熟人,好歹把宋宏伟土地厂房等投资搞得差不多了,你再把设备投资弄准了,基本大体投资情况就出来了。

马爱香说:我正在让分管采购的老衣找设备厂家,了解下设备价格,还有宋宏伟购买设备到底花了多少钱,这个弄清了,再加上你的,总的情况,也就出来了。

李本扬说:对,马总,就是这样,到时候,你弄清楚了,告诉我一声,我过去咱们一块算一算。马爱香说:好的。

马爱香打完电话,愣了会神,又打电话给上次一块找县领导的高春燕。电话刚接通,高春燕就吆喝开了:啊呀,马姐,我刚想着要给你打电话呢。马爱香笑道:真的假的,这么巧,什么事啊。

高春燕说:气死我了,这都扣了两个多月贷款利息了,我找银行说没钱,不能再扣利息了,你说银行怎么说,他娘的直接不讲理,说什么,扣也得扣,不扣也得扣,没得商量,我问为什么?他们说,你没看贷款合同啊,我说,你们是格式合同,和我男人签的,我不承认,厂里的钱也有我的一部分,他们说,我们扣的是你老公的那一部分,把我气的,没办法啊,谁叫我们的银行账户在农行呢。

马爱香笑道:高妹子,你真这样和银行说的啊,哈哈,你也是啊,银行是干啥的啊,赚钱的机器,好不容易逮住你了,还能叫你跑了啊。

高春燕说:你说这叫啥事啊,月月扣利息不说,还有个大头呢,两千万啊,我没少和男人打仗,都是这些不走心的人,随便签个字,就搭进去两千多万,在北京大城市都能买套好楼房了。

马爱香说:你说的很对,我们还得找啊,上次找了县领导,到现在也没给个信,不找谁想着给你解决啊,自己对的事情自己抓紧才行。

正通着话,采购部主管衣大新走进来,马爱香只好说:高妹子,你先和她们那些联系着,有什么事咱再商量。

马爱香放下手机,看看衣大新,说:联系的怎么样了?

衣大新说:我找了他们供应部的王经理,让他查查宋宏伟那一年买的什么设备,王经理还没查呢,就骂开了,说,宋宏伟那狗日的,跑哪去了,还欠着我们七千多万设备款,问我知道他在那里吗,我说,我知道就好了。

马爱香有些不耐烦,但也得耐住性子听着。衣大新又看了看本子,说:宋宏伟是三年前开始订购挤压机的,一共订购了大型挤压机一台,中型挤压机两台,小型挤压机二十台,还有其他零部件,这些设备大部分已经发货,一共应付款一亿五千七百万元,实际付款八千万元,尚欠七千七百万元。

马爱香边听边在一个本子上记着,她抬起头,说:宋宏伟钱还没付清,设备就发过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衣大新说:他这个最大可能是,先交了定金,一部分付了钱,有些设备是货到付款,可是货到了还是没能付清,也可能有些设备还没全到,王经理说是宋宏伟还欠他七千多万,指的就是当初签订的合同来说的。

马爱香若有所思的说: 我还是不明白,他把货发过来,宋宏伟人跑了,他把货再拉回去不就得了。

衣大新说:我也对他说过这话,他说,他们下手晚了,早叫法院和银行把宋宏伟那里查封了。

马爱香点着头,说:老衣,你的工作很及时,我们和宋宏伟之间还牵扯着一些帐,你查的这些东西,就到你这里,对谁都不要说,还是保密为好。

衣大新走后,马爱香看着本子上这些冰冷的数字,一时也理不出头绪,便又打电话给李本扬。手机接通了,马爱香说:李律师,你这忙着吗?李本扬说:马总,有一些事,但不很忙。

马爱香说:啊,那你能不能来一趟。李本扬说:我这就过去。

马爱香仰躺在椅子背上,合着眼等李本扬。李本扬还没到,冯光玲却先来了。马爱香的屋门开着,冯光玲一步迈进来,看见马爱香仰躺合眼的样子,很好笑,便悄悄地走到马爱香身边,找张纸,要盖在马爱香的脸上,马爱香吹口大气,睁开眼,见是冯光玲,惊讶地叫了声。

冯光玲笑道:这个南柯一梦,梦见金子了还是皇宫了啊。

马爱香笑道:梦见你这个美人了。冯光玲拍一下马爱香,说:梦见小伙子还差不多。

马爱香马上给冯光玲泡茶倒水,边说:嗯,是梦到小伙子了,一会就到。

冯光玲笑道:有这么灵吗,梦见谁谁就来,我没在你的梦里,不也驾到了啊。

马爱香把茶杯端到冯光玲面前,说:喝点茶吧,喉咙怎么的,上火了还是发炎了。

冯光玲喝口茶,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别提了,我这七八十来天没干别的,全是在干接待任务,你说接待了多少单位,我办厂这么多年也没来过这么多单位,简直成接待处了。

马爱香惊讶地看着冯光玲,这才发现冯光玲眼眶有些黑灰,脸也有些浮肿,便说:这是怎么了,是集体检查呢,还是别的,看,我们可爱的牡丹,蹂躏的不成样子了。

冯光玲抹了把脸,说:唉,我自己也感觉出来了,还不知道叫谁举报了,他娘的,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和我们有仇的吗,到这还不知道是谁呢。

马爱香皱着眉头,说:去了这么多单位,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举报的,你啊,没问问他们,不是有熟人吗,问问不就知道了。

冯光玲摇着头,说:来的人,认识一半,但他们也不知道是谁,说是举报到市里去的,我猜想了些,但也不确定。

马爱香想了想,说:这么多部门都去了,举报的人,肯定是和你有仇,或者是生意上有竞争的,那个姓梁的呢,偷着卖了鸭子的呢,你的那些同行呢,他们这些人可能性最大。

冯光玲说:我想过可能是梁京天那家伙,可是他这段时间一直没动静,他是为了钱,都是和我明着来,其他的,就更搞不清了。

马爱香说:我们干了这么多年,也被人举报过多次,大多是周围村庄的,从这厂里开除的,一举报也是好几个部门来查,来查哪能没事,所以,还是好好处理这事,不然耗费精力体力不说,还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正说着话呢,李本扬来了。冯光玲一见李本扬就说:怪不得马姐在念叨呢,原来是这个小伙子啊。

李本扬有些羞涩的一笑,说:冯姐也在啊。

马爱香用指着李本扬,说:李律师,我早就听出来了,你对我俩可是亲疏有别啊,你刚才叫她什么,冯姐,哈,冯姐,多亲切,多温柔啊,而喊我呢,马总,都是堂面上的话,冰冷应付而已,这就是差距啊。

冯光玲笑道:哈,马姐,你这也吃醋啊,未免太小气了吧,人家叫你马总,这就是敬称啊,他叫我冯姐,也是有原因的,我那个二妹不是和人家正在谈着吗,他当然得叫我姐了,是吧,李律师?李本扬笑笑,点点头。

马爱香笑道:这么说来,还是你们亲啊,马上就是妹夫了,哈。冯光玲看一眼李本扬,说:我也就是个中间人,给他们介绍一下,具体的还得看他们自己啊,也不知道现在进行到啥程度了。

马爱香笑看着李本扬,说:李律师,什么时候请我吃你的喜糖啊?

李本扬又是羞涩的一笑,说:现在还在谈着,能吃喜糖当然先给你了。马爱香说:我可就等着吃你们的喜糖了。

马爱香给李本扬倒上一杯茶,说:怎么样,你查的宋宏伟的那些都出来了吧,我的也出来了。

李本扬答应着,又看一眼冯光玲。

冯光玲看看马爱香,抬抬屁股,说:咋,你们还有要紧事啊,那我是不是该走了。

马爱香摇摇头,说:没什么大事,你在这里正好,就是我们贷款担保的事,我们已经去找过县领导了,这不是还不行吗,我和李律师只能再找找其他途径,李律师,你把了解到的情况说说,咱们俩再对一下,总的情况就出来了。

李本扬拿出一个本子,翻了几页,说:宋宏伟那里建设使用土地是一百八十五亩,但只有五十亩办了土地手续,其他暂时租用着,这五十亩土地支出一千五百万元,厂房建设物料工钱,一共一千二百万元,院墙及道路以及其他基础设施建设共花费三百万,土地租赁费还没付,这些一共支出大体在三千万左右。

李本扬刚说完,冯光玲就啧啧道:这还没动设备呢,就花了这么多钱,够投资我们这样的食品厂了。

马爱香骂道:他娘的宋宏伟这是在作腾,没有那么多钱,还打肿脸充胖子,不是死作腾,是什么,他作腾他自己也就是了,还把我们牵扯进去,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李本扬说:马总,我调查的就是这些,你看你的呢。

马爱香说:我知道你李律师,为了调查这些情况,受了不少累,吃了不少苦,真是不容易,如果这事结下来了,我一定重重奖励你。

李本扬摆着手,说:别太客气了,吃苦受累倒不要紧,能把你们的事做好,这就足够了。冯光玲说:马姐,看到了吧,这才是一个真正律师的为人之道,能碰到这样的好律师,也是我们的幸运。

马爱香附和着说:嗯,我这是这样想的。李本扬摇着头,不好意思地说:看你们俩说的,我成了什么能人似的,我就是个一个普通律师而已。

马爱香翻着本子,说:李律师,咱们进入正题吧,我这里呢,也有个宋宏伟设备投资的数字,这是从设备生产厂家弄来的, 各种挤压机大小二十三台,应该付款一亿五千七百万,到目前已经支付了八千万,尚欠七千五百万。马爱香说到这里,看看李本扬,说:李律师,你也去过宋宏伟那个厂,有一个问题,我老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宋宏伟还没把钱全打过去,设备却都能运过来了呢?你看看你调查的设备数字,和我这里的一样吗?

李本扬又拿起本子,翻了几页,说:他们的五个车间我大体看过,里面的设备,八千吨的挤压机一台,二千吨的两台,其他的可能数的也不是很准,有十五六台吧。

马爱香说:嗯,就是小型挤压机有些出入,这些厂家也是,钱还没到呢,设备发的差不多了,这下倒好,人跑了,钱没了,设备被查封了,设备厂家也很窝囊。

冯光玲说:看来,不管做什么生意,都要多长个心眼。

马爱香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李律师,你到车间,只看到这些设备吗,还有其他的吗,比如那些氧化池和设备,有高大的像池子样的建筑物吗?

李本扬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拿给马爱香一张张的看。马爱香看了会,说:嗯,看来,他只进了挤压设备,其他的还没开始建设,这家伙就跑了。李本扬说:这么说,只进了一部分设备,他就跑了,不是故意的吧。

冯光玲说:我们都是讲究有多少钱,就和多少面,没有那么多钱,硬冲什么好汉。

马爱香叹口气,说:还不是大家把他捧坏了的,都不给他贷款担保,他也弄不来上亿的资金,就不会好高骛远,自欺欺人,最后弄了个二郎八蛋,把大家都搭进去了。冯光玲说:说到底,还是虚荣心害了人。

李本扬说:有了这些投资数字,我们就能大体核算一下宋宏伟的情况了。马爱香拿来计算器,一笔一笔的算着,说:这些总支出是,八千万的设备钱,厂房等三千万,实际支出共一亿一千万,收入呢,他自己贷款五千万,卖了那个旧厂两千万,我们担保贷款一亿,这总共一亿七千万,减去一亿一千万,还剩余六千万。

马爱香啪把计算器一扔,骂道:娘的该死的宋宏伟,卷着六千万跑了吗,这些钱,也值得跑路。

冯光玲说:你们也只是计算了知道他收入的钱,还有不知道的呢,原来那个厂他经营的就不错,也挣了不少钱吧,干了有四五年,也有个上千万吧。

马爱香点着头,说:嗯,我们只是计算的知道的,还有一些收入和支出我们还不得而知,仅就目前已知来看,就有六千万,可能他手里的钱远远大于这个数字,银行不知能不能查到他的钱到底有多少?

李本扬说:我有个同学在银行干主任,我找过他,他帮着查了属于宋宏伟和他老婆名下的资金,他们银行卡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冯光玲说:看来,他早把资金转移了,弄的手里这么干净。马爱香咬着牙骂道:逮住这家伙,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李本扬说:马总,下一步就是怎么能找到宋宏伟,找到他的资金去哪了,这样才能弥补你们的损失。马爱香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可是这家伙没留下一点痕迹,怎么才能找到他呢,别说找不到他,就是找到了,他手里一分钱没有,也没办法。

李本扬说:我再调查一下,看他能去哪了,还有,他到底是真有这么多钱,还是我们计算有问题,还有就是他通过什么途径把钱划走的。

马爱香点着头,说:嗯,你的思路是对的,我们再约着去找县领导,让他们解决我们的问题。

冯光玲说:是得解决好,毕竟不是个小数。马爱香说:牡丹,我们的问题就这样了,你也好好想想解决自己的问题吧,就怕举报开了头,一旦叫人盯上了,老师举报你,那你就很难正常的干下去。

冯光玲叹口气,摇摇头,说:我也得想办法看看是谁举报的,他到底和我们有多大的仇啊。

李本扬听了会,说:冯姐,你们又叫人举报了?冯光玲说:唉,别说了,七八天来了多少部门,记不清了,反正天天像过年一样,我干了七八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部门来我们这里呢。

李本扬说:会不会是梁京天干的,他一早就说要报复你,目的是为了钱。马爱香说:那先找找那个姓梁的,看他怎么说。

冯光玲说:如果是他干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找我,以此为要挟,问我要钱,这家伙,也是个该杀的货。

李本扬说:冯姐,如果是他干的,你不好出面,我去和他交涉,有些话好说。冯光玲舒口气,说:那得谢谢你,不过,马姐这里还需要你呢。

马爱香说:我们的事就是这么回事了,你的事急啊,这么多部门都来检查,一旦有问题,那可是很麻烦,还就得抓紧解决。冯光玲叹口气,说:唉,看看他们下步怎么办,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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