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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爱香一直对担保贷款一事耿耿于怀,她审核上月的财务账目,发现有二十万业务资金,没有经过她的签字批准,就支出去了。

马爱香把财务处长赵楠找来,指着财务报表,问道:这二十万是怎么回事?

赵楠看了会,说:奥,这是周董事长出去联系业务支出的资金,上面有董事长签字,还有使用资金的说明。

马爱香把报表往桌子上一摔,说: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从上月一号开始,凡是一万元以上的资金支出,都要经过我和你的签字,刚说了话,你就不执行了。

赵楠很委屈地说:马总,我是想着请您签字来,可是董事长说不用,再说,他是董事长,我们能怎么办?

马爱香哼道:他周西农说话就管用,而我反复强调的,就当耳旁风,你这是看不起我呢,还是故意的啊。

赵楠要哭的样子,说:马总,这真的不该我们的事,你和董事长,都是我们的领导,我们能不听话吗。

马爱香扬了下手,说:好吧,我的话你听不听不要紧,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担任财务处长了,到别的部门去吧。

赵楠一下僵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她喃喃地道:这是咋了,要赶我走吗,啊?

马爱香见此,便又重复了一遍,说:回去准备准备,到新单位去吧,财务处长马上到任。

赵楠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头,歪歪斜斜走出了屋门。

马爱香刚把财务报表拿起来,看了两三页,周西农就来了。

马爱香哼道:来的蛮快的啊。

周西农进门就说:你这是玩的什么啊,一个财务处长,你说不用就不用了,咹,谁给你的权利啊?

马爱香把财务报表摔给周西农,说:看看,从上月开始扣利息了,一月十五万,这个数字小吗,我们厂一个月才能挣多少钱,白白的浪费了这些钱财,这些钱能养活多少工人啊,你就一点也不心疼?

周西农口气缓和了些,说: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这和赵楠有什么关系啊,你把人家赶出财务处干吗。

马爱香说:怎么没关系啊,我上月就和你说过,今后凡是一万以上的支出,都要我和财务处长签字才行,结果呢,这二十万元,是怎么支出去的,咹?我说话就当耳旁风了。

周西农拍着手,说:我出去联系业务,这不是正事吗,走得急,我签了字还不行吗,非得你签字,这是谁的规定啊?

马爱香说:我是总经理,又分管财务,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只要你把贷款担保那事弄清了,我就不管你的事了,否则,还没完。

周西农说:这怎么又扯到贷款担保上去了,赵楠和这事都没关系,不就是没叫你签字吗,你找我就是,找她干吗,她能说了算?

马爱香说:我分管财务,她不听我的,不是愿意听你的吗,那好啊,你把她弄到你说了算的部门去,提级升职我不管,我用不起还不行吗。

周西农说:撤换财务处长这么大的事,不经过董事会,你自作主张,这事不算数。

马爱香哼道:别提你的董事会了,董事会还不是我们家庭会,这些都是形式,你又不是不知道,充什么大能的。

周西农气的在地上打转转,说:好吧,既然你嫌权利小,干脆,你连董事长一块干着,以后,所有业务联系,跑外,都是你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马爱香啪一拍桌子,叫道:好你个周西农,为了一个娘们,你就敢撂挑子,你把企业当成什么了,小孩子玩泥巴,过家家啊,你还是个男人嘛,等我们的孩子大了,你再提这个,否则,我和你没完。

周西农也不甘示弱地叫道:这都是你惹的事,我只是来问问你,财务处长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通气,你想着一言堂是咋的。

马爱香叹口气,说:老周啊,咱也别吵了,这样好不好,赵楠呢,我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你就安排她到别的部门工作,工资可以比在这高,我呢,不再限制你的花钱,签字呢,你愿意怎么签就怎么签,但是,财务审核,我还是一样严格,你要记着,咱们每月还有十五万元利息要还,还有两千万贷款本金在那里压着,银行随时都会要你还的,这个数目,你不觉得压得慌吗,我早就说过,如果我们自己花了这个钱,我们任打任罚,可是,我们狗子没见一个,却叫我们替人家还债,你不觉得冤枉吗。

周西农站了会,一句话没再说,只是跺了下脚,气哼哼地走了。

马爱香马上打电话找李本扬,说:李律师,你和我说的调查宋宏伟资金的事,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李本扬正在和冯春梅在公园内见面说话。李本扬看一眼冯春梅,说:马总,我去过宋宏伟投资建设的东方铝厂,那里还有看门的,不让进,说是法院和银行已经把这里全盘接过来了,正在核实资产。

马爱香说:奥,银行上月就扣我们的利息了,我觉得贷款担保这事,我们不能就这么吃了哑巴亏,让他宋宏伟赚了便宜跑了,你说是不是,所以,能找到他最好,找不到,把他的资金找到也好啊,这么大的资金量,他不能全投进项目里了吧,能找到线索就好了。

李本扬说:嗯,马总,你说的对,我竭尽我的力量,去核实找一找他的资金去向,尽量减少你们的损失。

打完电话,冯春梅笑笑,说:你还很忙来,这一会,就来了两三个电话。

天热了,俩人找了个有树荫的排椅坐着。公园背后是条绵延五六十公里的石河,河水半满不浅的顺河而下;前边不远处是一座死火山。公园内树木参天,碧草如阴,蝉鸣噪音不绝于耳。

李本扬也笑笑,说:刚才,是一家铝合金厂老总打来的电话,是贷款担保发生了纠纷。

冯春梅说:你们律师就是主要干这个,为人打官司吗?

李本扬笑道:你说的也是也不是,

我们除了帮人打官司,还有法律服务这一块,我就是刚才那个厂的法律顾问,还有,你姐的杀鸭厂,我就是无偿的为她帮着解决一些法律上的问题。

冯春梅羞涩地一笑,说:怪不得我姐老表扬你呢,你为她无偿干了事,她当然高兴了,能不说你好吗。

李本扬摆着手,说:别听你姐的,她就是这样,你姐厂里遇到困难了,找到我,我能不帮吗,觉得人家既然找到我,谁没有个困难啊,能帮就帮吧。

冯春梅点着头,说:我姐这人就是好要强,凡事都是自己一个人抗,我看着她啊,办这个厂子太累太操心,以前和那个姓梁合作过,后来分开了,那人还闹她,唉,没完没了了。

李本扬说:是啊,我也见过那个姓梁的,欠着人家可能不少钱吧,被人追着打,看着也挺可怜的,但他就是闹你姐,还不是为了钱啊。

冯春梅哼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李本扬看看天,又抹了把汗,说:天太热,走,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咱们喝茶去。

冯春梅看看表,说:快晌午了,我们回去吧。

李本扬拍下脑袋,说:对,看我,快晌午了,走,找个地方吃饭去。

冯春梅笑笑,说:你很忙,就算了吧。

李本扬说:忙什么啊,我今天没事,就是专门陪你的,走吧,还客气什么啊。

李本扬领着冯春梅来到小吃的饭店,他们来到二楼一个房间,服务员拿着菜谱过来,说:想吃点啥?

李本扬把菜谱递给冯春梅,说:你是老师,你先来。

冯春梅笑笑,说:这又不是家长请老师吃饭,哪有那么多讲究啊,我们俩人点两个菜就中了。

李本扬笑道说:老师第一,我在学校上学时立下的规矩,老师是教书育人的,不管在什么事情上,我们呢都把老师放在第一位。

冯春梅摇头道:我们那个时候还好些,现在的学生啊,太难管了,管急了不行,不管也不行,遇到不学习,调皮捣蛋的学生,你不能打,不能骂,还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口婆心,老师也是多面手啊,这个,我看还得像你们律师学习啊。

俩人光顾着说话,服务员却急了,说:你们只说话,不吃饭了,还没点菜呢。

冯春梅捂着嘴笑了,赶紧说:你们这里有土豆丝吗,来一盘。

服务员说:是要酸辣的,还是清炒的。

冯春梅看看李本扬,说:来个清炒的吧,我不大吃辣,你呢?

李本扬说:什么样的也行,你再点个有肉的,别光吃素啊。

冯春梅摇摇头,说:我点一个,不是还有你吗,你爱吃什么,就点什么。

李本扬拿过菜谱,翻了翻,说:来个鱼香肉丝,麻婆豆腐,香脆里脊…

冯春梅立即打断李本扬的话,叫道:好了,你想着开国宴啊,就俩人,这些怎么吃的了。

李本扬说:这才几个啊,我和冯姐来吃饭时,比这点的还多。

冯春梅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你和哪个冯姐啊?

李本扬奥了声,说:对啊,你也是冯吗,当然是冯总,你姐了。

冯春梅斜一眼李本扬,说:哈,都叫上姐了哎,你们的关系,哈,真不一般。

李本扬看一眼冯春梅,说:嗯,还别说,你们姐俩长得还有点像,超级像。

服务员在一边又急了,说:你们到底点几个菜啊?李本扬说:先点这四个吧。

服务员走了,李本扬忙着泡茶。冯春梅说:律师同志,我这才起来,你无偿的帮忙为我姐打官司,我姐就看中你了,我们俩,哈哈,是我姐为了还你人情啊。

李本扬把茶碗端给冯春梅,说:你们老师啊,思维都是跳跃式的,你姐愿意介绍啊,我又没让她费心。

冯春梅嗯了声,说:你这人确实够实在的,我姐介绍你就听啊,都什么年代了,我们还是按老一套,媒妁之言,只是没有父母之命而已。

李本扬笑道:可以再加一个父母之命,不过,我倒觉得,这老一套有时还很管用的,你不觉得吗,不然,你也不会同意你姐的意见,又是网上聊天,又是见面的。

冯春梅说:谁知道啊,都是我姐老叨叨,好像再不找我就嫁不出去了,好像你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男人似的。

李本扬正喝着茶,差点就喷了,笑道:是吗,那我是为拯救你而来的,怪不得冯姐这么急呢,原来全是为了你啊。

冯春梅白一眼李本扬,说:世界末日还没到呢,你要拯救谁啊,反正不管我的事。

一会,上来了两道菜,李本扬说:上菜了,喝点吗?

冯春梅端着茶碗,说:这不喝着吗,还喝什么啊?

李本扬笑着说:当然是酒啊。冯春梅喝口茶,说:要喝你喝,反正我是不喝。

李本扬故意刺激冯春梅,说:是吗,可是我和冯姐来的时候,我还开着车呢,我说不喝酒,可是她非要喝酒,喝就喝呗,谁知喝就喝大了,她就花钱让我在宾馆睡了一下午,起来还以为是在家里呢。

冯春梅果然被刺激的愣怔了好一会,眯着眼,看着李本扬,半天没反应过来。

李本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拿起筷子,说:别瞪眼了,赶紧吃菜啊。

冯春梅这才像是缓过气来,说:看你讲喝酒,那个得意劲啊,不就是喝酒吗,来,服务员,拿上两瓶酒来,我们一人一瓶,谁早喝完,谁先走。

服务员应着,说:是白酒吗?冯春梅张着手,说:高度白酒,来两瓶。

李本扬没想到烧香惹出鬼来了,忙举手投降,说:想不到冯老师,这么厉害,厉害,我不敢和你迎战,行了吧。

冯春梅冷笑道:这还没喝呢,就吓倒了,你和我姐喝酒的能耐呢。

李本扬哈哈道:那都是没办法,我的酒量,唉,怎么能和你

们俩比呢。

吃完饭,李本扬说:冯老师,你还去哪,我送你吧。

冯春梅说:不用了,你走你的吧,我还要去找个朋友玩。

李本扬看看天,说:大热的天,你怎么走啊?冯春梅说:我朋友就在这附近,一会就到了。

李本扬只得自己开车走了。冯春梅买了一方便袋水果,骑着公共自行车来到杀鸭厂找冯光玲。

冯光玲刚吃完饭,在家喝着水。冯春梅提着水果来到冯光玲家里。

冯光玲看见冯春梅了,笑着说:真是稀客啊,你早点来啊,我们一起吃个饭啊。

冯春梅说:刚吃过了,没事来看看你呗。

潘月英正在洗刷碗筷,见到冯春梅,便笑了笑。冯光玲忙介绍道:春梅,这是小超的奶奶,你该叫婶子吧。

冯春梅忙拿出香蕉,说:婶子,你吃个香蕉吧。

潘月英笑着说:这闺女,长得真俊啊。

冯光玲说:娘,你没见过她吧,她是我大爷家的老二,长的比我和小燕都好看吧。

潘月英啧啧道:你们家里的闺女啊,个个长的都好看。

冯春梅说:婶子,别听我姐乱夸我们,我们家里啊,就属我姐厉害,你看看,这么大个厂子,一般人弄不起来 。

潘月英点头道:是啊。

冯光玲拉着冯春梅说:走,喝茶去,别在这里胡哇哇,叫人笑话。

冯光玲姐妹俩来到办公室。冯光玲打开空调,又给冯春梅泡上一杯菊花茶,说:大热天的,喝点菊花茶吧。

冯春梅喝着茶,看看办公室,说:姐,好几年了,你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啊。

冯光玲也泡了杯菊花茶,喝着,说:这样多好啊,不就是干活的地方吗,还能怎么弄啊。

冯春梅笑笑,说:你这办公室和男人的没啥区别吗,应该找人设计设计,搞的更女人一些,比如弄个更衣室,化妆台, 衣架,什么的,弄些花啊草的,再弄个鱼缸,放几条金鱼,那样的话…

冯光玲接上话,笑道:那样的话,像个演员梳妆屋了,弄成那样,我还能进来吗,整天眼花缭乱的,还能干活吗?

冯春梅摇头道:你啊,大姐,就是只知道干活,该受的累都受过去了,还像之前拼命三郎似的,人都到中年了,该知道享受了啊,人生苦短,总这么紧紧张张的干吗?

冯光玲点着头嗯道:还别说,老师看的就是准,我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么多年,跟头骨碌的,是有点累了,有时觉得何必呢,但是又觉得不累又能怎么样,可能我生来就是吃苦受累的命吧。

冯春梅喝口茶,说:有些累啊,是自己找着受的,本可避免,但又不知不觉又上了套了。

冯光玲笑道:你该多来才是,我还真需要你来给我上上课,解解忧。

冯春梅笑道:我可是很忙,上课可是要收银子的。

冯光玲也笑道:当老师的,还满脑子净银子,给你黄金得了。

冯春梅说:黄金是硬通货,比银子当然更好了。

冯光玲说:中午在哪吃的饭,受到啥刺激了吧,来就看着不正常似的。

冯春梅撇着嘴,说:酷热难熬的天,我还不是按照你的命令去见那个律师了。

冯光玲笑道:我说呢,满面春风,脸上带着红晕,原来是会情郎去了,哈哈。

冯春梅哼道:还笑呢,你把他吹得跟花似的,他呢,有吗特点啊,不就是个律师吗,能说会叫而已,他还问我喝酒吗,我说喝水还喝啥酒啊,你猜他怎么说?

冯春梅还没等冯光玲说话,又接着说:他说你和他喝酒,他不愿意喝,最后他还是喝醉了,你花钱开了房间让他睡觉,他都睡迷糊,不知道在哪里了。

冯光玲哈哈笑得更起劲了,说:这个凡夫俗子的家伙,就是实在,这样的事也往外说,这样的人不好吗,起码坦诚没有害人之心,办事踏实可靠,你们一齐吃饭了,好啊,说明你们有进步了,能进一步交往下去了。

冯春梅摇头道: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总觉得他是在应付,没有真心真意的谈什么恋爱,好像有一种说不明白的东西,反正弄不明白。

冯光玲又给冯春梅杯子里倒上水,说:第一次见面聊天,吃了顿饭,就观察的这么细致,不愧是当老师的,我和他接触这么久了,也没观察的这么细致,你真是下了功夫了。

冯春梅说:你们只是工作关系,观察角度当然不一样了,不过,我们谈话中,他多次提到你,似乎对你很感兴趣,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

冯光玲挥着手,说:你啊,心思跑哪去了,他是和你第一次见面拉呱说话没得啦,找话题呗。

冯春梅说:也可能吧,但是要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官可是挺准的啊。

冯光玲笑道:别胡思乱想了,如果觉得李律师值得交往,就耐住性子,该聊天聊天,该见面见面,只有接触多了,才能充分的了解一个人,不是吗?

冯春梅恩阳道:姐啊,都啥年代了,你还像个老妈子一样,我们也只是朋友式的,能见面聊天,就不错了,聊不来就算完,哪有那么多清规戒律。

冯光玲骂道:一撩蹄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有能耐,别到三十岁了,还没有男朋友啊,你爹娘也别急的跟猴似的。

冯春梅噘着嘴,哼道:姐,你的本性暴露了,急躁易怒反击力强,在商海经营多年,养成了固有的好战的性格,你才四十几啊,就更年期提前了。

冯光玲笑骂道:你个死妮子,咒你姐啊,我还不是为你好,眼看着有个和你挺般配的,你倒好,像玩儿一样,还满不在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年龄优势在一点点消失吗。

冯春梅举手,说:好的姐,我投降,听你的还不行吗?

冯光玲笑道: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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