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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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远走出房门,往大门而去。

他必须调查清楚是谁在调查他的京郊农场。

”没有把核桃剥完你就敢吃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于嬷嬷高声吼道。

许乐然被人盯着剥了一晚的核桃早就疲累不堪,直到早上看着她的小厮去了茅房,她这才有机会跑出来。

要是再这样呆在府里。他就要疯了,她要回去。

可是没有想到在厨房吃饱肚子跑出来后,正好碰到于嬷嬷。

许乐然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圈护院,知道自己要跑出去无望了。

其实她最近一直在找机会逃跑,按照时间来说,现在方知圆已经回来了。皇帝也已经回来了,许御史在牢中没有事,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只是谢府的守卫太多了,把府里围成了一个牢笼。

”你们这是想要我的命吗?你觉得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活吗?“许乐然气若游丝的道。

她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和这个恶婆婆做纠缠。

”你个小贱蹄子,还敢威胁我不成“。

说罢,就伸出手来要打许乐然。她也认命的闭上眼睛,逃是逃不掉的,也没有力气躲。

感受到一股掌风袭来,许乐然以为自己的脸马上就要承受剧痛,可是等了一会都没有感觉到痛。

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谢傅远。他紧紧攥着于嬷嬷的手臂,沉声道:”谁让你打她的“。话语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于嬷嬷已经是脸色发白的被谢傅远摔倒在地上,她疼的呲牙咧嘴:”公子,这是因为她不好好干活,一天尽是偷懒,奴婢只是对她略作惩罚而已“。

”哦!是什么事她偷懒了?“谢傅远以往是不会跟这样的人说话的,府中的事他也不太操心。

这个于嬷嬷是谢夫人当初提拔的,他也从来都没有管过。

本来是出于想惩罚许乐然,以解他心中怨气的心思。这才由着她当府中的丫鬟,可是没想到这些人如此胆大包天。

于嬷嬷眼神闪躲,结结巴巴的道:”是少夫人想吃核桃,让这丫头剥点核桃,没想到她不仅偷懒还在厨房偷吃东西,老奴这才想要惩戒她“。

谢傅远知道这府中的老人一向是这种油嘴滑舌的样子。

恶狠狠的盯了于嬷嬷一会,还是先转过身来看许乐然。

这时的许乐然已经是紧闭双眼,脸色有些红。让人一眼就看到的还是她的手。

只见许乐然的手已经是血肉模湖,原本纤细白皙的手此刻鲜血淋漓。

”你对她做了什么?“谢傅远蹲下身子揪住于嬷嬷的领口。

本来以往有谁得罪了他,即使再生气他都不会自己亲自动手。可是这种情况让他顾不得其它,只想弄死眼前这个恶仆。

于嬷嬷这时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知道自己担不起公子如此大的怒火。当下立刻道:”这都是少夫人让老奴这么干的,少夫人说要吃许姑娘亲手剥的核桃“。

她哭喊道:”公子,这件事都是少夫人吩咐的呀!不关老奴的事“。

”是她?“谢傅远的眸光沉了沉,他一向都知道王雨柔看不惯许乐然,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事情。

于嬷嬷附和道:”是少夫人,她还来过厨房找许姑娘,要打许姑娘,好在姑娘机智这才躲过一劫“。

她见谢傅远把恨意都放在王雨柔身上,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次是不用受到惩罚了。

没有想到在她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谢傅远对护院冷声吩咐道:”把她喂给我最近的那条爱蛇“。

护院得到命令,上前拖着于嬷嬷往养蛇的地方而去。

于嬷嬷手脚并用,扑腾着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挣扎的了。

”公子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她哭喊道:”老奴可是老夫人提拔的人,公子不能这样对待我“。

谢傅远冷冷一笑,笑容中好似夹杂着寒冰:”把她拖走“。

听到此处,于嬷嬷彻底绝望。身上吓得流出一股恶臭的东西,护院嫌弃的皱皱眉,加快了步伐。

其实护院听到大公子说起蛇,心里也有些打憷。

这些蛇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人人都知道公子在京郊有个农庄,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公子的京郊农庄是做什么的。

农庄中有一个地下斗兽场,就是把人和一些凶勐的动物关在一起,然后看着他们互相厮杀。

要么就是人杀了动物,要么就是动物吃掉人。

可从来没有人能活着出来,就算是人赢了动物,可还有下一场的比赛,直到人最终死在动物的手中。

这样的活动也为公子带来了大部分的收入,京城的贵人们喜欢去那里押注。然后观看动物和人的搏杀。

现在府中的这几条蛇本来是要送去农庄的,可是公子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却是让人把蛇留在府中。

护院忍受着于嬷嬷身上流出来的污浊之物,一边把她拖向蛇窟。

于嬷嬷现在已经不叫了,她浑身都在颤抖,就像是得了什么病似的。

谢傅远一把将许乐然抱起,快步走入房中。一边吩咐道:”快去找大夫!“

护院急急的应声而去。

谢傅远把许乐然带入他的房间,其实就是他们的婚房。

王雨柔本来还在暗暗得意自己折磨了许乐然。可是一转头就见谢傅远怀中抱着许乐然火急火燎的进来。

小心翼翼的把许乐然放在她们的床上。

”谢傅远!你想要干什么?“王雨柔尖利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焦躁的气氛。

谢傅远一心想着许乐然的伤势,只是没想到王雨柔竟是撞了上来。

心中燃烧着的愤怒的火焰一触即发,高声骂道:”你简直就是个毒妇“,

王雨柔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自己,平日里那个不是说她温婉贤良。

”到底是谁恶毒,真正的恶毒的是她,她不知廉耻————“

”啪!“

没有等王雨柔说完话,谢傅远就一巴掌挥了过去。

王雨柔歪着身子撞在梳妆台上,又倒在地上。

谢傅远不再理她,大夫已经进来,他把大夫带到床前看许乐然的伤势。

大夫看见手就是一惊,随后轻轻将手放在许乐然的手腕上把脉。

”她因为没有休息再加上饥恶,所以才会晕倒“。

”这位姑娘现在有些发热,再加上手上的伤,欸!“

”我先开些清热解毒的药,手上的伤也得外敷。“

大夫开完药方就出去了。

王雨柔的陪嫁嬷嬷进来,就见自家姑娘头上流着血躺在地上。而姑爷却在照顾别人。

她也顾不上其它事,只是把王雨柔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爹爹,他不会饶过你的。“王雨柔被嬷嬷扶了出去,说道。

谢傅远并没有理会,而是让丫鬟端过来一盆水为许乐然认真清理伤口。

王雨柔在走出院中的时候就被院门口的护卫拦了下来:”少夫人,没有公子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是府中的少夫人,不是下人。“嬷嬷在一旁不满的说道。

侍卫则是毫不理会,依旧挡在门口。

这下,嬷嬷彻底暴怒,她转身就要去质问谢傅远,但是被王雨柔拦了下来。

”嬷嬷,没用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院里有一道声音响起:”知道没用就好,你不是喜欢吃核桃吗?那就自己去厨房剥“。

谢傅远说罢,就有一个侍卫面无表情道:”少夫人,请!“

”你————“嬷嬷本来是想要呵斥谢傅远,但侍卫见他们两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就强制将两人带走。

许乐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听见这道声音,她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向侧边看了看,果然是谢傅远。

她没有做声,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现在他又在装什么好人。

谢傅远的声音没有以往冷硬,竟是带着担忧:”我已经惩罚过王雨柔了“。

听见他这么说,许乐然只是扯了一个冷笑。

”惩罚王雨柔?王雨柔做错了什么,难道她为了自己的夫君这样做不对吗?“

谢傅远以为现在许乐然已经恨透了王雨柔。听到这话,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是你娶的她,现在又这样对待她,你就没错吗?要不是因为你硬是把我困在谢府,要不是你如此对待王雨柔,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谢傅远原本准备说的说辞都卡在嗓子里,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乐然如此说,震惊的不仅是身旁的谢傅远。还有趴在门外的王雨柔和她的嬷嬷。

王雨柔被侍卫带进厨房剥核桃是愤怒的,无论是许乐然还是谢傅远都让她厌恶。

她趁着侍卫不注意从厨房跑过来,想对许乐然继续下手,没想到谢傅远竟然还在里面。

本来见到这个情况就要走,可是院子里的侍卫太多,一时间也不好走,就只能躲在窗外。

本来以为会听到许乐然向谢傅远告状她的种种罪行,可是听到的话不仅让她心里没了火气,反而有一点悲哀。

她喜欢谢傅远就让爹爹去提亲,被谢傅远折磨首先怨恨的是许乐然。

可是现在看来,她确实不如许乐然。没有她看的清楚,活的明白。

谢傅远在床边无论说什么,许乐然都没有再搭理他。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只得离开。

……

刚出院子,就见张绪大步走了进来,见到他道:“一起去喝酒!”

“什么事?”谢傅远知道张绪是不会无缘无故请他去喝酒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大家都知道你成亲了,想一起去酒楼聚一聚。”张绪大大咧咧道。

对于主公能娶户部尚书家的姑娘,他也是高兴的,因为户部尚书对主公在朝堂上面的帮助很大。

谢傅远本来就心烦,听见去喝酒,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就干脆的应了下来。

酒馆雅间内。

谢傅远坐在主位,旁边就是张绪,还有工部侍郎杨表。

再就没有官员了,都是张绪带来的一些京中纨绔子弟,见到这个阵仗,谢傅远就知道是有事求自己。

张绪招呼道:“你们还不敬酒。”

那些京中的官宦子弟都是一个个举起酒杯向谢傅远敬酒。

谢傅远却是一杯都没有喝,而是让其他人喝的面红耳赤。

他不喜欢喝酒,因为喝酒就会丑态百出,但是他喜欢看别人喝酒。

一桌人都是轮流喝了几杯,都是喝的面红耳赤,张绪笑意盈盈道:“主公,他们想要在宫中当个禁卫,您看怎么样?”

说罢,又低声在谢傅远耳边道:“他们都是官员子弟,要是您让他们进禁军,那禁军中就有了我们的人。”

谢傅远明白,现在他在朝中独揽大权,是需要这些人为自己做事。

他点点头,道:“你们想要做禁军,可要酒量好才行,一个两坛酒,谁还是干了,那就可以进禁军。”

此话落下,众人都露出为难之色,他们平时喝酒不假,但是这两大坛酒还是有些憷。

张绪知道,这次谢傅远还是说少了,平日里都是喝五坛酒的。

在坐的各位自然也知道,虽然这些酒对他们来说肯定得在床上休息三四天。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少了不少。

桌上并没有人有任何怨言,人人都是提起面前放着的两大坛酒就往喉咙里灌。

雅间的门被叩响。

张绪问道:“是谁?”

门口的侍卫没有回答,而是有个人就大喇喇的直接推开了门:“是我”。

来人穿着宫中禁卫的衣服,官职并不大。一身壮硕的肌肉看起来十分威武,脸上来留着八字胡,二十多岁的样子。

张绪当即就认出来人,是宫中禁卫军中的校尉。

谢傅远也看向此人,他之前压过边军要军饷和抚恤的折子,这人就向皇帝上奏弹劾他。

当然没有弹劾成功,现在的奏折都是先经过他的手,才到皇帝手中。

谢傅远笑呵呵道:“刘校尉,您这怎么来了?”

虽然话语好似说的客气,但是讽刺以意味极浓,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刘校尉直接道:“我是为了边军的抚恤银子而来。”

“既然来了,那就喝酒!”张绪招呼道。

“我不是来喝酒的。”刘校尉盯着谢傅远,面色严肃道。

因为刘校尉的到来,雅间的气氛凝滞下来。

“呵呵,既然你来要军饷,我答应你了。只要你今天把桌子上所有的酒喝光,那军饷我就给你批。”谢傅远皮笑肉不笑的道。

又对桌上其他人道:“今天你们不用喝了,这些酒就由刘校尉全部包了。”

其他人,有的庆幸有的担忧,不过他们究竟如何想谢傅远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不想喝就出去,只是不知道你和边军是什么关系,他们的军饷本来应该由他们的将军来要,你为何会替他们来?”谢傅远道。

刘校尉怒视着谢傅远:“就是因为我看不过去罢了,边军将领远在边疆,每一次上的折子都被你压下,他又怎么能来京城找你!”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看看刘校尉的海量。”

谢傅远话音落下,就有人往桌子一边挪了挪,为刘校尉空出位置。

这个刘校尉也不憷,他上前一步,眼眸在桌上扫视一圈,提起一壶酒就往嘴里灌。

此刻的刘校尉成了整个雅间的焦点,看着他像是在喝水一样,一壶又一壶的往最里灌。

年轻的官宦纨绔子弟中有人露出佩服之色。

就这样刘校尉一口气喝了四五坛酒。

“我去一趟茅厕,回来继续喝。”

谢傅远点点头,看着步伐稳健的刘校尉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因为谢傅远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谢傅远本来就是要让刘校尉出丑的,可是人家喝了这么几壶还一点事都没有,就足以想见谢傅远的心情了。

有一个机灵一点的年轻子弟笑道:“他现在喝不醉可这一桌子酒喝完后,恐怕就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谢傅远没有理会。刘校尉很快又回来了。

他依旧像刚开始一样提起酒壶就往嘴里灌,要是平常人,即使喝这么多的水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酒。

可是这个人的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咕冬咕冬的把一壶又一壶的酒往嘴里灌。

眼看这就剩最后一壶了,也最后也是被他灌下去。

“你要求的我做到了”,刘校尉看了一圈,道:“这里这么多人,希望你可不要食言。”

说罢,就大步离去。

雅间里很安静,落针可闻。

谢傅远定定的坐在那里,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其他人则是把头埋的很低,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看到。

“呵呵!”谢傅远的小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您看要不要点几个菜?”张绪小心翼翼的问道。

谢傅远起身,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打开雅间的们走了出去。

张绪紧随期后,他知道这个时候谢傅远的心情已经糟糕透了。

雅间中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听到了首辅大人和人承诺的话,会不会是得罪了首辅大人。

人人都是心中忐忑,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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