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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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释重负,只见护盾耀光迸发,把千万举尸骨一并弹开。不时,散落在地上的尸骨又重新组合,仍旧向璃净伞奔来。

他发觉,峰主的状态不太对劲,较之前颇显得不适。是那道耀光的作用。而之所以尸骨重组,则是那邪念太过浓厚。

对策,就是净化。倾一场雨。

想罢,璃净伞不好现出原型,乃以曲相梨为施具。虽然弱些,倒也还足够。

只见他念道:“浮生万物,因灵而起,怪邪之物,净化而虚。”

无需鸣雷电,已然降起一阵雨来。温润万物,净化心灵。果然,头颅上的那缕幽光尽散,又成了一副空架,轰然倒下。

邪念一股散去,浓郁的黑烟随之飘然。此时的这堆白骨,也竟成了一堆白骨,再无人能唤起。灵魂归处,她们也算是轮回无恙了。愿她们下世方能免此灾祸。

寒风渐息,峰主正被一团黑雾缠绕。呻吟不断,极为痛苦。璃净伞一并看去。

那正是邪念所化成的恶灵。控制白骨的根源也都源自恶灵。而白骨的邪念被净化了,恶灵没有躯体可以操控,便只能把宿主的躯体占为己有。

此时,它正在吞噬峰主的灵魂。

现在救人还来得及,再晚一步,就无力回天了。

璃净伞垂下眸子,微微叹气,这样的声音最能激起他的善心。救人一命,也不过徒手之劳。

这股邪念太强,曲相梨净化不了。璃净伞化为原型,变作一个护盾,把峰主罩在里面。

只见峰主渐渐不再抽搐,呻吟声呻吟声减弱了许多。那恶灵从峰主身上万般不甘的脱离出来,瞬而成了袅袅一阵云烟,不知所往。

恶灵已去,峰主的阴阳大法也就废了大半。从嘴角流出的鲜血是黑色的,脸色正如同那白骨一般。众人忙去相扶,只见峰主朝着璃净伞跪下,说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无奈璃净伞善心已起,杀气全无。只得以礼相回。“峰主言重了。只还有一件事求峰主。”

“请说。”

“这尘间女子大多凄惨,请峰主手下留情。不要再似往前。”

“谨听少侠教诲。”

璃净伞点点头,又看了一回,若有所叹。继而,一阵风散,转眼已去。

今日是他第一次杀生。今后,对生命的认知或许会稍有变化。

其余的七大邪器皆是如此境遇,不必多言。如今只待那十日后的会和,寻不寻得也未可知。

话说邪武神那日所释一道耀光,多有路人所见。红光满照,赤霞四射。众人皆知,那个星球是没有生命的,怎会冒出如此一道耀光?四下猜疑,一时皇城遍布皆是流言。

流言之盛,何来圣上不闻之理?不时,就传到了鬼圣耳朵里。

他也不信,那里他曾派人勘察过,十分贫瘠,根本不可能孕育出生命。

又把亲眼所见的人拿来盘问,都说那耀光如此壮丽,何等辉煌。

鬼圣不免起了疑,便要遣人一探究竟。正想时,突然听闻殿外有一个自称先知的人要见他,鬼圣两下思索,唤了那人进来。

只见那先知花白蓬乱头发,银白长胡,衣着破烂,口齿不清。

听他疯道:“鬼星帝国要完了,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大家快逃命吧。”

“一派胡言!”

鬼圣大怒,随即叫人将那疯子轰出去,门外处斩。他如今心下正烦,也无心听人言语,叫众人都散了。一时只觉神思恍惚,双目晕眩,竟昏昏睡去。

他虽睡去,而眉头紧锁。一时大汗淋漓,翻身直醒过来!

自然,妖府上下也都闻说了此事,赤红耀光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此时,正值暮秋时节,秋风吹过,落红铺满大地。

妖王站在园中的枫火树下。他轻轻触摸着。这棵树是祖上留下的,也见证了他这半生的辉煌。

满痍沧桑的树干,又显得那么挺拔,那么俊秀。

“枫火树啊,妖府的飞红真的落了吗?”

“老爷。”妖母披着件猩红大衣,信步走来。

妖王转视,微笑道:“你怎么来了?凤儿呢?”说罢,便拥她入怀。秋风又似春风,温和暖暖的。

“龙儿带她出去了,天天呆在家里也不好。是我叫龙儿带去的。”

妖王笑道:“去就去吧。她这么大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红叶渐渐落到他们身上,枫火树下,有一对有情人互相依偎,暖语温存。愿他们终成眷属,来日可期,往事随风。

妖凤换了件朴素的衣裳。只带了一个丫鬟。

皇城内人甚多,这还是白天,晚上的人能把皇城搞的水泄不通。

妖凤虽着装并不显眼,但那张绝世容颜是遮不住的。

一旁的妖龙是这里的常客,大家都认得。因他的威名,没有人敢正面去望妖凤。

这里的好东西应有尽有,簪子之类的饰物更是见不完的。妖凤并不感兴趣,打扮这方面她从来没什么需求。天然无饰才是美。

因丫鬟见了一支簪子,喜欢至极,妖龙在旁,她也不敢说。只得找了个空隙,悄悄和妖凤说道:“小姐,那边的簪子都是上好的,咱们去看一看吧。”

妖凤略挑眉目,便知她想什么,因说道:“家里我的那些比这里的差?你若喜欢,回去到我房里捡去。”

丫鬟抿嘴笑道:“小姐这是怎么说?小姐的东西我哪里配戴?就是偶然戴上,叫太太看见了,又要骂我的。小姐平日也不来走动,今日来了,何不去逛一逛?”说罢,便拉着妖凤要走。

妖凤无法,指着她笑道:“叫我软下心的,也就你的嘴乖。”

两人边走边笑,就辞了妖龙。

那妖龙见他妹妹肯去逛玩,心下大喜,说道:“妹妹,哥哥先去喝酒,一会儿就来找你们。”

妖凤倒没听仔细,丫鬟替着答应了。

至了酒馆,果然有几位好友等他。酒席已摆好,见他来,就叫入席。

看他们个个色眯眯的眼珠子,就知道又是看上哪家小姐了。

一时,见那几个只对着自己笑,心下起疑,忙问他们何事。见那几个贼眼一横,说道:“妖公子还装呢,你今日带街上的那位姑娘是何处人?”

妖龙听罢,正色说道:“那是我妹妹。”

不想那几个更似猖獗,竟提到联姻和蜀。那妖龙大怒,将饭桌一拍,怒道:“她已是许给残皇子的。再提此事,咱们就此撒手!”

那几人一听,忙劝着妖龙,“以后再不提了,莫要生气。”又说了许多好话,妖龙撑不住,也就好了。

话说这酒直喝到晚上,几人醉不行了,才散开。

妖凤也和丫鬟逛了一天,甚是有趣,只是不便常来。

“哥哥呢?你不是说他一会儿就来吗?他干什么去了?”

“少爷他……喝酒去……了。”

妖凤听说,堆起怒容,“你不早说,”又想了一下,“也罢,你不知道他的性子,如今咱们去酒馆找他。”丫鬟垂着头,也就跟去。

未及到时,正遇着几个醉汉。妖凤绕过去,不料被那几人看到。几人忙上去拦,也不管她是谁人的妹妹,又是许给了谁,只昂着头说道:“姑娘哪里去?”

妖凤见他几个大醉,况这锦衣绸缎也不是寻常百姓,怕给父亲惹麻烦,便转身要走。一旁丫鬟早吓得魂不附体。

那几个见妖凤要走,又忙围住,嘴里酒气熏人,又乱叫起来。

“滚开!”妖凤无可忍耐。手心渐渐撺火。

几个不退反进,只说道:“什么臭婆娘,小爷也敢骂!”

登时,只见那峨眉倒竖,美眸火红,腾腾杀气已然升起。妖凤叫丫鬟先走开,那丫鬟应了,看了一眼妖凤,就跑开了。

魔刀出,天地变!赤红的魔光从刀中流泻出来,滴在那几人身上,妖凤纵身一斩,人头落地。魔刀将他们的污血吸干。

眼前,只剩下几具无头的躯壳。

妖凤把刀收回,火气渐息,美眸才去平常一般。

一时,又至了酒馆,见妖龙不在,知道他回家了。与丫鬟回去。幸而丫鬟没看到那幕,妖凤多哄她几句,也就忘了此事。

妖凤心下担心哥哥,怕他醉酒回去又把自己丢下,父亲少不得打他,便疾步快行。跑了好一会,才至了府中。

可巧,妖龙醉醺醺的也刚刚来,口内说些疯话。一面早有人迎他二人回府。

妖凤忙叫妖龙回房睡了,自与丫鬟到书房拜见妖王妖母。

“怎么这样晚才回来?”丫鬟低头不敢答言。

妖凤忙笑道:“父亲,母亲,凤儿今日才见了皇城,果然有趣,所以去了一日才回来。一则解心中烦闷,二则见了不少世面。凤儿知罪,再不敢了。”

见她两腮微红,娇羞婉转,妖王妖母大起怜爱之心。平常就是掌上明珠,谁这次怪她呢?

一面又问人妖龙何在,妖凤也忙应了。妖王虽怒,也不好发的。只便择日教训一番便罢。

已是子时,良夜亦晚。

“父亲,母亲,凤儿回房睡了,您们也要早点休息。”说着,妖凤行礼,就带着丫鬟回房。

妖凤走时,妖王又扫过一眼,那衣角处竟有几丝鲜血。妖王猛然一惊,又觉是自己老眼昏花,也不多想。

回了卧房,褪去衣服时,果有几丝鲜血。妖凤知道是那时沾带的。幸而无人发觉,私下把衣裳处理了,一时渐渐睡去。

次日一早,妖王更换官服,忙去朝上。

却说妖凤所杀的那几个泼赖,也都是王侯将相之子。昨夜因是偷聚,未尝带人。

他们家中见迟迟未归,心下担忧,忙忙叫人去寻。至了酒馆不远处,几家人一齐碰面。

只见他们少爷早已是身首异处,鲜血流干。又有细人,闻得疑有女人香气,便只当他们从什么烟柳花巷回来,并不在意。连夜把人拉了回去。

几家人嚎啕痛哭。悲伤之余,想他们素日与妖龙交往甚密,就把矛头直直指向妖龙。

几家人官员联合出动,这日早,就要告他妖氏!

鬼圣因昨日惊梦,此时也还心神不定。忽见有人来告妖龙,心下又是一阵不自在。

便只是淡淡言论,大致是说妖龙不可能干这种事情。妖王心下也起了几分疑。

几家执拗不过,只得去寻酒馆,且见酒馆也早一片空空。心里积下千万愤怒,而又无可奈何。不过几日,就气的七窍流血,死了。

此事就过去了。妖凤心内也明白,总归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夜间,鬼圣唤来残昼,说的就是那场惊梦。

“昼儿,我昨日做了个梦,梦见你叔父了。”

残昼听他话里有文章,问道:“叔父怎么了?”

那日鬼圣独登千羽山,来至千羽崖,万古刹树正一片鲜红。已是暮秋时节,早该有大片落叶,为何却无一叶残红?鬼圣心下正疑惑,忽有一阵寒风吹来,“唰唰”几声,红叶落地。正觉此风微寒,那落下的红叶竟成了鲜红的血迹,散发着腥臭味。而正是此时,万古刹树轰然倒塌,它的根部亦是鲜血迸流。树后又突然现出一人,鬼圣并未看清,然一剑刺来。鬼圣醒了。

那场惊梦鬼圣犹然历历在目。

残昼仔细听了,并未听出梦外意,只当它是噩梦。“父王,儿臣虽愚昧,但叔父是何等忠臣,怎会刺向父王?定是反梦。父王不要多疑。”

“昼儿说的对,可能是反梦。暂无别事,你先退下。”

“父王亦要多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鬼圣坐定,眉目微蹙,叹道:“昼儿,你哪里知道,这万古刹树乃是鬼星帝国象征,曾枯死一次,是你伯父救活。现在你伯父去世,再想毁它,非你叔父不可。万古刹树若不存,鬼星帝国亦灭。”

想罢,又细想那疯子说的不祥之兆。

未时,他眉间如锋,口内轻轻说道“”“妖王,一定要除掉妖王!”

而后千羽崖成了禁地,鬼圣下令,任何人不准再踏入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妖凤在家中闻知,自觉惊异,平白无故又封它做什么?

殊不知,妖王表面上还是威慑三军的上将军,实际上鬼圣已开始分散的兵权。妖王虽知,而他世代是忠臣。他不能因己污毁先祖。

多有属部劝谏,他均以推脱。

“妖氏,真的要没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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