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休息的功夫，何莹莹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然后把小助理给叫了进来。

何莹莹想要说什么，却发觉小助理也不知道轻烟的存在，现在要把这件事情抖落出来，按照之前她对待小助理的态度，小助理肯定会把她给卖了的。

想到这里，何莹莹又是一阵恼怒。

感受到何莹莹的情绪有些不对，小助理也开口道：“张导演是出了名的严格，对待自己的戏份很上心很认真，所以有这样的要求是很正常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毕竟咱们大家都是为了能够呈现一个好的作品，有一个好的作品，你也能在圈子里面站住脚跟，也就不用被别人背后地里戳嵴梁骨了。”

所有人都知道，何莹莹之所以能够出到完全是因为背后的那个家族，如果没了那个家族，何莹莹什么都不是，偏偏何莹莹自己还不自知，还偏偏要仗势欺人，这样的人娱乐圈是不可能真正容纳的。

再加上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个势利眼的地方，各大媒体为了让自己的报纸和公众号阅读量递增，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写那些吸人眼球，但又并不真实存在的东西，譬如这一次的司衡和慕澄衣。

听到小助理的话之后，何莹莹撇了撇嘴。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之前那么做对不住你啊，让你跟着我受了好多委屈。”

好家伙，大小姐是会道歉的人吗？

这也太令人惊讶了。

不知道被人腹诽的何莹莹，还在苦口婆心的跟小助理说自己的心得。

何莹莹则是暗地里把轻烟的照片给放了上去，原本是想找人帮她找的。

可又转念一想，那一次那么虚弱的照片拍下来也未必能够有人认得呀。

这一想何莹莹又觉得苦恼万分。

怎么还这么多事儿？

轻烟被压在极寒炼狱里，身上还留有一点法力，在魔头离开之后，她便跟着魔头一起去看了一眼，慕澄衣现在的待遇。

看到慕澄衣还跟之前一样，轻烟忍不住了。

“你让我给你提供一些法律的来源，你说过要让慕澄衣生不如死的结果，现在就是这样的生不如死的样子吗？”

魔头脸上有些羞愧，他在那个地方已经跟外界隔绝太久，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未曾吸收到邪恶的念头，而天界的人都很听天君的话，一点都不靠近那个地方。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掉下来之后就算没有重伤，怎么着也得闹个更大的新闻，没想到人家屁事儿都没有足以见得轻烟交给他的那些歹毒的念头，还有怨恨和愤怒，那些虚假的情绪，多多少少都不够。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也别老在我身上找原因呀，你也在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你要是有强大的怨念，慕澄衣早就不会在这里了。”

轻烟倒抽一口凉气，她现在是以魂魄的形式出来的。

不能离开太久，不然极寒炼狱的身边会想办法惩罚她。

“我知道你太过虚弱，施展不出更强大的法力来，我也不求你能够把慕澄衣怎样，我只希望慕澄衣不要在司衡面前晃悠！你们魔界的人不是一直以害人的法术为准吗？就不能找一个虚无的地方，把慕澄衣给丢进去，让慕澄衣再也回不来吗？”

魔尊点了点头。

“你说的这个地方确实有……但是吧，以我现在的法力还有能力想要丢一个大活人进去，而且还在历届战神在眼皮子底下，除非我跟你都是活腻歪了。”

他也想为自己报仇，但不想这么早的就嗝屁。

听到这话以后轻烟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魔尊一眼。

“你可真是为你们魔族丢人！”

当年神魔大战之后，魔族渐渐没落，到了现在没有强者领头的地位，而自己面前这个之前号称东方不败，为求一败屡次前往天界。

那一次就碰见了司衡，司衡根本就没有用什么奇怪的招式，甚至都没有正儿八经的跟他打一场，人就已经落了下风。

现在就被囚禁在天界的极寒炼狱里。

不过这么久过去了，还留有这一丝魂魄，也能够知晓当年的魔尊，其实还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

只不过随着时间渐渐逝去，魔尊身上的这两把刷子，都已经掉没了毛，那那点东西自然也就不值得人念着。

轻烟有些无奈。

见此情景，魔尊笑了笑。

“你别这么容易就对我失去信心，这一次你只是借给了我一点点的邪念，我就已经能够让他完好无损的机器上面出现裂痕，那下一次说不定就能够在行进的过程中制造一场车祸，亦或者是一场空难。”

听到这话之后，轻烟这才发觉自己跟魔尊之间的区别。

他虽然不喜欢慕澄衣，不想让慕澄衣回来，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恶毒的法子，车祸也好空难也好，那都是牵连进其他的无辜人的。

这种事情算在自己的头上，那就是罪孽有朝一日是要还回去的。

但是魔尊好像并没有这样的包袱。

知道轻烟看自己，也明白轻烟心中想的是什么，魔尊微微一笑：“这就是我们魔族和你们神仙的区别，你们神仙表面上说的是大情大义，为了天下人而除魔，但在此之前我们魔族好似从未出现过伤人事件。”

这段故事太过久远，久远到轻烟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轻烟对此一无所知，但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基本上就是除魔味道的信念，扎根在心中。

“虽然你这么说很有道理，但是我并不想让慕澄衣出那么多事情，牵连那么多无辜的人，我只希望慕澄衣永远不要出现在司衡面前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我从未想过。”

魔尊笑着看了一眼轻烟。

“小丫头，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觉得司衡会让慕澄衣出事情吗？但制造意外，那就是在司衡的意料之外的司衡，竟然想不到，那成功率就会很高，我现在的法力你也看到了，按照你说的那样，我至少得从你这儿再吸收一些邪念。”

轻烟看了魔头一眼。

“你现在不是已经能出来了吗？难不成按照你现在的这个状态，不能去人间吸收一些邪念吗？”

魔头看了轻烟一眼。

“你当天君是傻子吗？他会想不到我能利用魂魄出来这回事儿吗？”

他现在什么都干不了，就只能看着偶尔使点小法术。

听到这话之后，轻烟只觉得这个魔头实在是太过鸡肋，跟上百年前所听到的传说，截然不同。

知道轻烟心中在想些什么，魔头看了轻烟一眼。

“拜托，我都已经被困在极寒炼狱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人过去看过我，只有天君那个心无杂念的人去过，我能讨到什么好处？”

两个人正说着话，轻烟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靠近，她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看向魔尊。

“极寒炼狱有人去了，我们得先回去，这边的事情就待会儿再说。”

两个人回去之后，恰好就看到有个神仙路过此处，魔尊松了一口气。

“这群人闲的没事干，往极寒炼狱这边走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被送进来，天君应该会加强看管吧，你那边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收敛一下比较好，最近我们不能出事儿。”

听到这话之后，魔尊看了轻烟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这一边，慕澄衣安抚好所有人的心情之后又重新开拍，这一路下来倒也很顺利，何莹莹本想找茬，都被张平和余曼曼的人给摆平了。

何莹莹还不想放过慕澄衣，可小助理也觉得继续跟慕澄衣作对下去，没有什么好下场。

小助理直接劝何莹莹：“其实我觉得慕澄衣有个热搜体质，而我们现在的热度已经下来了，要是跟慕澄衣搞好关系的话，我觉得小姐您在娱乐圈会行走的更加快，也不用再受其他人的那些猜测。”

这话一出，何莹莹勐的扭过头来看向小助理：“你什么都不懂，还教我做事？”

何莹莹说这句话那就是生气了。

小助理也不敢多说，何莹莹的脾气最近变得很古怪，之前司衡我还愿意跟何莹莹说话的时候，何莹莹也没表现出现在这个样子，但是现在司衡已经有了选择，自从那天之后何莹莹就一直表现的怪怪的。

小助理默默的退了下去，临走之前还给何莹莹倒了一杯水，何莹莹冷眼看着自己所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心里的烦闷更甚一层。

真当她看不出来吗？

司衡之所以留在这里，分明就是为了等慕澄衣和司衡刚进组的时候，看慕澄衣的眼神里都能冒出红心来。

怎么所有人都喜欢慕澄衣，就连这个剧组的导演和工作人员也喜欢慕澄衣，慕澄衣有什么大的魅力？慕澄衣之前分明就是做错事情的那个！

何莹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把人给我挖过来，价钱和条件，随便你们开但要是失败了，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说完这话之后，何莹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心里的烦根本就掩饰不住。

下午拍摄的时候，何莹莹自己一个人的镜头都来回重拍了许多次。

看的导演都有些心烦意乱的，而慕澄衣和司衡很尊重所签合同的工作时间，在自己的镜头拍完之后，两个人就一起走了。

何莹莹留在原地气的不行。

“导演拍戏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更何况我这一出戏本来就是要跟司衡所饰演的那个角色对戏的现在司衡走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对？”

“大小姐这就不用你管了，我们是有后期可以处理这个问题的，衔接也会衔接的很好，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任何问题出现的，而且我跟司衡还有慕澄衣所签的合同就是每天工作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12个小时，人家从昨天半夜开始一直忙到现在，所拍摄的镜头全都是一镜到底，现在人家想回去了，我有什么理由拦着你说是不是？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你们两个如果有对戏的镜头，你能一镜到底，而慕澄衣或者司衡不能够，那你也可以走。”

人不行就别怪路不平，不是所有人生下来都是为了大小姐而存在的，地球没了大小姐照样可以转，何莹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这就是张平的潜台词。

这话一出何莹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难看的要命，这群人一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张导演，我们之前好像还签过一个合约，要是咱们这部戏里面缺资金了，我也可以随时补的，我倒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赶，进度这么赶进度，演员的状态也不会很好，最后要是使得整个剧本变得粗糙了，那对于导演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呢？”

张平真的是受够了何莹莹说话的这个态度。

“何大小姐你要不要先搞搞清楚，其实从头到尾不在状态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人家慕澄衣和司衡的戏份都已经拍到后面第三百多个镜头了，可你还在第两百25个镜头在这里停着，你觉得合适吗？”

甚至还为了阻挡慕澄衣杆进肚，就在这里说慕澄衣的坏话，张平不是什么人精，但是在这个圈子里面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何莹莹心里的那些小心思。

果不其然，在张平说完这话之后，何莹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何莹莹一甩衣袖：“那既然导演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我的确是修行不够的，在演技这方面的确有欠缺，那我们就慢慢来，今天这个镜头要是不过的话，那我也就只能跟导演你在这耗着了。”

好，还想反过来威胁他。

张平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何莹莹一眼。

他挥了挥手，把站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全都给叫了进来。

“今天何莹莹小姐没有办法完成这个戏份，所以我们所有人全都加班加点，需要吃的喝的都要跟何大小姐说，所有的一切都由大小姐来报销。”

张平也不是不知道，所谓名流圈里的那点事儿，何莹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个大家族里，一点都不受人欢迎，要是受人欢迎的话，和老爷子到现在也不会不出面，最近一直在外面蹦达的何俊卓，也不会不出来为何莹莹说几句好话。

所以何莹莹就算是表面上的何家大小姐，但其实在内部里面并没有话语权，这样的人虽然有零花钱，但不会太多，如果数额一旦过大，必定会引起其他家族成员的重视，到时候就算是老爷子出面，也未必能够保得下何莹莹。

何莹莹要是聪明的话，就应该在外面低调做人，好好做事，把自己的口碑先提上去，不能在剧场里面出幺蛾子是首要，最好是能够跟工作人员打成一片，可何莹莹的身上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股子高傲的劲儿，张平也不知道这股高傲是谁给何莹莹的。

何莹莹气的脸色苍白，偏偏张平的小助理也不惯着，何莹莹他在后面拍拍手高兴的欢呼了一声，带着大家起哄，这一下就把何莹莹弄得骑虎拿下。

小助理在旁边看的胆战心惊的，这个姐们儿做事的时候能不能过过脑子呀？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能跟何莹莹在一起啊。

小助理赶紧跑到张平身边来，笑着递了一包烟。

“导演莹莹最近心情不好，状态也不在，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我们这些做助理的做的不好，要是做的好的话……”

“小伙子，话可不可以乱讲哦。”张平直接打断何莹莹小助理的话语，“你在剧组里怎么为何莹莹打算的？又跟何莹莹私下里说了什么？我可是都了解过的都是清楚的，你这么被她虐待，到头来却还愿意为她说句话，已经算是人之义尽，你要是不想待在何莹莹身边的话，我这里刚好还缺一个人跟副导演一起负责剧组的小事，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薪资嘛，是你在何莹莹身边的三倍不止。”

听到这话之后小助理受宠若惊，人出来不就是为了钱，不就是为了生存吗，跟在何莹莹身边，每个月的工资也就只有3000多一点，但是每天所受的气却不止一点。

就最近他都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出问题了，可是因为何莹莹实在是严苛，根本就不让他请假，有些病痛也就只能自己憋着。

“导演……”

何莹莹呆若木鸡，完全没有想到张平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把她身边唯一一个小助理给要了过去，甚至还公开抢人直接提了薪资标准。

“张导演，你要是喜欢这个小助理的话，按照您的薪资标准和您的名气在圈子里随便喊一声就是了，你现在跟我一个新人抢一个助理算是怎么回事？”

“你是新人吗？我看你在片场里面耍大牌欺负自己的助理，这幅作品在我张平的剧组里面，还没有人敢这么猖狂过，你要是好好拍，那我们就把剩下的戏份和做完了，你要是不想好好拍，现在我就找人帮忙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直接打包带回你家，至于你的戏份，我就算给你结钱，我也会重新找人来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