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火烧春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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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法阵现场,这事情还得说回到六天前。

那晚离开会场后,生物老师与大家一起来到村委会院子里吃饭,给他们端菜盛饭的人里面,居然有个他的学生,名叫潘丹丹。

“丹丹,原来你是这个村的?”生物老师问道。

“嗯,杨老师好!”。那老师原来姓杨。

“丹丹,你告诉老师,你们村里出大蛇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可不许说谎哦!”

丹丹认真的说道:“是真的呀,昨晚我也看见了,头很大很大,身子比电线杆还粗,后来我阿娘把我的眼睛给蒙上了···”

“你真的看清楚了?确定不是幻觉?”杨老师还是不太相信。

丹丹说起此事,开始有些后怕:“看清楚的,它全身都是花纹,眼睛红红的···我三叔娘还被吓昏了呢,怎么会是幻觉!”

杨老师沉默了,他既不愿意怀疑丹丹,又无法说服自己相信,思考了几分钟后他对丹丹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暂时做老师的‘通讯员’,每天来上学的时候,都得向我汇报你们村里的情况,这可关系到一件很重要很重要学术研究,你同意吗?”

丹丹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他。

当村里来了大师,全寨都在为收服大蛇而忙碌的信息传递给杨老师的时候,他激动了,甚至沸腾了。如果这条大蛇真的存在,并成功将它逮住,整个西南地区的生物历史不但要重新改写,而他作为首个报料人,那将会是被载入史册的。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特意在临近天黑前才骑车赶了过来,因为丹丹早上告诉过他,大师要天黑以后才开始作法收蛇。

刚走近河滩,他就被那气势宏大的场面给迷住了,于是掏出了相机,在最靠近法阵的稻田里隐蔽了起来···直到看见巨蟒现身,兴奋得早已五迷三道的他,疯狂的按下了快门···

眼看那人就要被巨蟒给追上,魁谷真人情急之下将手中的铜钱剑掷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巨蟒的鼻心,真人双手合一,奋力打出一个“乾坤紫微印”,那把铜钱剑瞬间爆裂,将巨蟒的上颚炸开了一个三角形的口子,巨蟒顿时扭做了一团,在河滩里来回的翻滚。

“没时间引它了,赶快烧掉疏文···”真人对着阵里大喊。

老张和王冰得令,赶紧将手里的七命疏文伸到蜡烛上去点,但是由于太紧张,点了几下都没点燃。

巨蟒缓过了劲,扬起身子把还未跑进法阵的生物老师给卷了起来,魁谷真人一把拽过麻幺手里的八宝旗,挥舞着便迎了上去,但还未靠近蛇身就被那巨蟒一尾巴给甩出了十几米,重重的摔在了稻田里。

“师傅···”麻幺和老长惊叫着往稻田奔去,魁谷真人艰难的爬起来抬手大喊:“不要出来,危险···”话音未落,麻幺和老长也被大蛇的尾巴给甩飞了出去。见此情景,真人一时气血攻心,张嘴喷出了一口黑红色的浓血···

眼看场面已经失控,施法的三名主力已经全部脱阵受伤,被巨蟒缠住的生物老师也危在旦夕,潘村长和杨站长对视了一眼,决定被迫实施“应急预案”。

什么是应急预案?这是魁谷真人事先设定的两套方案之一。他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此法,那将会导致七个亡灵魂魄俱散,从此遁入阿鼻地狱,永世无法超生。

潘村长用石头砸碎真人给他的八卦乾坤玉,杨站长点燃五鬼催魂符,天地间忽然黑云密布,狂风大作,那景象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王冰吓得哭了起来,老张踹了他一脚,抢过他手里的七命疏文继续点,这回终于点燃了。

那巨蟒的身体开始冒烟,它松开了那个生物老师,一边打滚一边往河岸边游去,魁谷真人着急的大喊:“引魂者动手,让它游回河里就前功尽弃了!”

七名早已看呆了的引魂家属,被潘村长一声厉喝给唤回了神,赶紧抱着骨灰盒从法阵的出口跑到小船上,大喊一二三,同时将盒子里的骨灰给倒进了河里。

真人不顾全身的疼痛,奋力爬起来向着法阵狂奔,几秒钟就跑到了六道幡跟前,立刻盘腿一坐,双手打出法指口中急念五鬼天罡咒。

一直在低空处翻涌的那阵黑云,在真人的念诵声中直冲而下,瞬间就把巨蟒给围得严严实实,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

风势越来越大,春柳河水愤怒的拍打着河岸,山谷里回荡着慎人的嘶鸣声,成千上万的蝙蝠扑腾着翅膀从法阵的上空飞过,黑压压一片甚是骇人。

篝火堆和松明火把突然蹿起了一米多高的火焰,五百盏七星灯全部碎裂,整个河滩顿时化作了一片火海,所有的人都跳到了河水里去躲避。麻幺和老长也爬起来,抬起杨老师跑到了稻田里。

······

约摸两分钟后,风终于停了,火势也小了,春柳河逐渐恢复了平静,大家从水里爬上来,看到河滩上除了依然正襟危坐的魁谷真人,那条巨蟒已经不见了踪影。

潘村长跑到真人身边,关切的问道:“情况是怎么样?那蛇收了没有?你伤得严重不?”

真人睁开双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咳嗽了两声后说道:“怨煞已被五鬼摄走,造成这样的结果,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我已经尽力了,唉···快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麻幺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老长直喊背疼,真人给伸手摸了摸,告诉他没啥大碍,只是肋骨断了两根而已,如此轻描淡写的说法足令老长张着嘴惊愕了半天。

那个生物老师就惨了,全身发紫,七窍流血,已经进入休克状态。潘村长叹了口气说道:“唉,这山高路远的,等架上马车送到医院,只怕都断气了!”

真人听完潘村长这此人的简单介绍,命麻幺去把挎包取来,从里面摸出一个黑色的药丸,掰开嘴给老师灌了下去,“这是封元丹,药力可以维持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赶紧给送到医院去,成不成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长苦着脸哀求道:“给我也吃一颗呀,我这骨头都断了!”

真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吃这药不管用,跟着一块去医院吧,多垫上点稻草,别再多颠断几根骨头,那可就有得你受了。”

杨站长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傻瓜相机,对真人说道:“这是那老师的相机,也不知拍没拍到?”

真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问他:“那小孩出院了没有,还在乡里么?”

“早就走了,几天前就走的,怎么,你还在惦记着他‘阴阳线’那事儿?”站长问。

“此子与我命相上有交葛,也就是俗称的有缘,至于是个什么缘,那得看命数如何安排了”真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

省城,贵山市,小能母亲的家中。

找到母亲后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日思夜想的妈妈在火车站派出所见到他时,并没有显现出多少热情,小能可以看得出来,在她那强挤出来的笑容背后,饱含着一份深深的无奈与纠结。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不喜欢我么?小能不解的问自己。

其实大人的世界,十三岁的他又怎么会懂呢!

五年前母亲来到贵山,与一个死了老婆的钢厂工人组建了家庭,对方也有一个和小能差不多大的女儿,名叫娟娟。

她俩结婚一年后,又有了一个共同的儿子。一家四口蜗居在厂子的单身宿舍里,日子过得不咸不淡,谈不上凄惨,也谈上什么幸福。

当派出所的人找上门来,告诉她小能的遭遇后,她痛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她为这个孩子的磨难感到深深的自责,但眼下想要弥补却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晚上和丈夫商议这事时,对方一听说是铁路事故,眼里立刻闪过一道金光:“这铁路局有的是钱呀,不趁此机会好好诈他们一笔,又待何时呢?”

小能母亲火了:“你还是个人么?我在给你说小孩的事,你关心的却是钱!”

对方也火了:“小孩?谁的小孩,你和你酒鬼老公的小孩关我屁事,凭什么叫我们去领,你是他老妈,我算什么?叔叔?继父?”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的嘛,这孩子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总不可能在那住一辈子吧?”

“他老爹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叫他去领,那可是他的种!”

“孩子要是愿意回他老爹那去,还用得着跑出来遭这场难么?”母亲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沉默了几分钟,丈夫换了个语气:“我虽是个钢厂的工人,但心不是钢铁做的,毕竟孩子都是无辜的。可你看看我们这个家,放个屁都可以惊醒全家人,哪里再多容得下一个孩子?”

母亲抽泣着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孩子为了来找我受了那么多的罪,我要是不去见他,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你的心情我也理解,要么去把他接过来,好好带他玩几天就让他回去吧···”

一帘之隔的娟娟不耐烦的叫了起来:“大半夜又是哭又是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我旷课你们可别怪我!”

她爸爸随手捡起一只拖鞋扔了过去:“大人说话你在那瞎咋呼什么,你这个死丫头!”

刚满四岁的小儿子被惊醒过来,扯开喉咙嚎啕大哭······

这,就是小能母亲的生活现状。

小能来到这个狭窄而拥挤的新家才两天,所感受到的不是期待已久的温情,而是来自各方的鄙视和随时弥漫在空气中的火药味。

邻居们经常在背后指指点点闲话不断,继父的脸色要么冷若冰霜,要么笑里藏刀。那个叫娟娟的城市女孩动不动就向他乱发脾气。还有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经常爬到他的背上扯他的头发··· 但是小能不后悔,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他觉得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无所谓。

小能每天洗碗擦地做家务,到楼下提水捏煤球带孩子,他想用劳动来证明自己不是个吃闲饭的人,他想要得到这个家庭对他的认可。

但是,做得再多再累也没有用,几天后母亲还是告诉他:“玩几天就给你买张票回去吧,要不,写信让你爸亲自来接你?”

小能哭了:“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我就要跟着你在一起···”

母亲也哭了:“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呀,你可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但是你看我们这个家,实在是无法再多负担一个人了呀,你这么大了,应该懂事啦···”

“我可以去找工作,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给你们增加负担!”

“你这么小,能干得了什么呀?听妈妈话,好好玩几天就回去吧,那里才是你的根···你是一代单传,就算是我答应你留下,你爸也不会答应的呀,到时候跑到这里来闹,叫妈妈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在这生活下去···”

母子两人再也说不下去,紧紧的抱在一起痛哭失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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