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地洞之中的空气有些阴沉。
就如同卡卡西此时的眼眸。
在带土口若悬河又展示了十八般武艺，就差当场按着当初跟漩涡白绝聊天时那样拉泡屎来证明自己还活着之后，他便陷入了这样的呆滞之中。
带土眨眨眼睛，望向诚一道：“卡卡西这是咋了？”
诚一微微瘪嘴：“被你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拉屎的想法给吓到了吧，估计现在正思考怎么跟你绝交呢。”
带土：...
众人围在一个用土遁制造的小桌子边上，诚一还顺便让神姬整了俩菜。
一般来说饭桌上聊事会比较自在，只不过大家好像都没啥胃口。
本来岛姬也想参与进他们的聊天之中，但被诚一给拒绝了。
说实在，要不是没有什么别的好地方可以供他们闲聊，诚一也不愿意选在这肯定逃不过白蛇仙人掌控的龙地洞之中。
白蛇婆婆虽然在那上次谈崩了之后收敛了不少，但要说，诚一肯定还是得防备一二。
半晌过后，卡卡西才终于喘出一口粗气。
其眼眸转向了那个拥有一双异色童的家伙。
他好似有些无奈道：
“我可以问问吗？”
“只要是能答的。”
本来聚拢起除了没有水门的水门班，也就是做好了为其答疑解惑的准备。
“你是怎么救下的琳？”
诚一：...
“这说起来可能有些复杂...”
卡卡西微微点头：“我就当是你还暂时不想说了...”
“第二个问题...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带土没有死？”
“...”
“这个...算是机缘巧合吧...”
“...也不太好回答，是吗？”
卡卡西微微闭上眼，似乎是放过了诚一之前对带土所说论调之中所存在的漏洞。
“最后一个问题吧。”
“琳...有扑向我千鸟时的记忆，也就是说并非是在那之前就已经被你替换，你又是如何在那一个瞬间...用出了足以骗过我与带土的...‘替身术？’？”
“写轮眼眼中的世界，很清楚...连想要忘记都很难。”
诚一：...
...好家伙，早知道不带你过来让你死了算了！
咋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这我怎么答？
告诉你我穿越而来看过火影剧本上写着啥我一清二楚？然后自己身上还有一个恶灵可以让自己快到暂停时间？
显然不能啊！
因此无法，诚一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我帮你把琳跟带土救下来你还不高兴了？”
卡卡西突然双手勐地锤在了石桌之上。
“不是！
！”
他这般突然而剧烈的反应，令得众人皆是一惊。
“卡卡西？”
琳有些担心卡卡西的手臂，刚才那一下不轻，有可能会伤到骨头。
可当琳接触到卡卡西此时的眼神...
却又是让琳感到有些害怕。
那是...
敌意？
还是说...疏远与...戒备？
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目光有些吓到了琳，卡卡西又勐地将其撤回。
此刻他的脸上布满挣扎。
他仿佛在感受着双臂之上传来的疼痛，声音颤抖道：
“这一切...都太真实了。”
话语稍顿，他面上愈发神情苦涩。
“但这一切，却又都解释不通！”
...
“我很想相信！”
卡卡西缓缓抬起头，眼眸顺着眼前友人一一看去。
“但我害怕...”
“害怕等到我把这一切信以为真...害怕自己会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又遇到你这个瞎子！”
“我害怕你眼前缠着绷带来问我...”
“说，‘卡卡西，你看到了什么’？”
“卡卡西...”带土张口欲言。
“我分不清！”
卡卡西近乎蛮横地打断了带土口中的话语。
最终，他只是扭头看向诚一。
“诚一，回答我唯一的问题...其他的我都不再过问...”
他那只普通的眼眸中血丝泛起，精神波动异常剧烈。
“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
“别骗我！
！”
卡卡西近乎睁裂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诚一，就连带土赠与给他的写轮眼都同样洞开。
“我真的会...分不清。”
唉...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你们这两兄弟，可真是个顶个的麻烦。
“现实与幻境吗...”
宇智波诚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带土？”
“啊？怎么了诚一...”
“你跟卡卡西之间有没有什么...你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带土眨了眨仅剩的那只眼睛，仿佛领悟了一会儿这话的意思。
“噢！你是这个意思！”
可他左右想了想，他跟卡卡西两人之间的秘密？
嗯...能有什么秘密...
他突然两手一拍，好像想到了一个。
可他却又是不知为何老脸一红，对卡卡西招招手道：
“卡卡西，你过来点儿。”
卡卡西神情仍旧略有挣扎，但还是将头偏了过去。
不知道带土窸窸窣窣的说了啥，反正卡卡西听完稍稍一懵。
这件事...诚一这家伙无论如何应该也不知道。
就算带土神经再大条，也不会把这种糗事讲给第二个人听...
但随着卡卡西逐渐接受了眼前的事实，他看向诚一的神色又是一变再变。
最终他微微抬起眼眸，低语道：
“诚一...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诚一面色不动，澹定道：“不多了。”
“你只需要明白，这并非是我为你创造的幻境，我向你保证。”
“我不会用那种廉价的把戏来报答你们曾给予我的恩情。”
“毕竟我可不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这话是什么意思...
卡卡西愣神之际，带土却好似有所明悟。
他问道：
“诚一，斑那家伙所说的无限月读...进入里面的人是不是都跟刚才的卡卡西差不多？”
卡卡西愈发迷浊。
无限月读...又是什么？
“这我咋知道？我又没进入过斑画的那张大饼，万一是那糟老头子骗人说的呢？”
“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啊，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带土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哈哈一笑。
“不过...我感觉他不像是骗人。”
带土稍稍回想当初他跟斑所遇时的场景与对话。
“如果是骗人的话...那他应该也被人骗了吧？”
随后他又像是戚戚然一般感慨道：“可如果说进入斑所谓的无限月读世界...都会像卡卡西刚才那样的话...”
“那可真是比地狱还要地狱啊...”
地狱吗？
某种程度上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我才说他是疯子嘛...”
但诚一此话又是令得带土突然一愣，他再问道：“诚一，说起来当初你跟他说那些话我到现在都还没明白...”
“你到底想做什么，才会让那个疯子都觉得...疯狂？”
诚一也是稍稍一顿，像是有些没想到带土这家伙居然还能问出这种问题。
但他略作思索后，却是微微一笑看向了卡卡西。
“就像...我对卡卡西所做的这样。”
带土：？
带土仍旧懵懂，卡卡西则微微皱眉。
诚一再是一笑，解释道：“斑那家伙，说到底不过是想要将大家拖入一个无比真实的美梦之中妄自沉沦。”
...
“而我想做的...”
“是去创造一个好似梦境一般的现实。”
水门班讶异的神情之中，诚一却只彷若坦然阐述心中所想。
没错...
他想把身在人间地狱之中的所有人全部拖入他所制造的虚幻天堂。
而我，则是要把这片人间地狱变成天堂。
我嘲笑他不敢正视现实，以至于想要逃入无尽幻境之中，自欺欺人。
他讽刺我自大狂妄，妄想让这片无可救药天下做出改变，烂漫天真。
...
“如此这般...他当然会觉得我才是那个疯子了。”
卡卡西深深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因情报太过碎片听得有些脑壳疼。
“我能详细的听一听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吗？”
然而诚一却是摇头：“这恐怕得等到下次了。”
卡卡西皱眉：“为什么？”
诚一有些无奈：“卡卡西，我说过了，这里并非幻境。”
卡卡西微微一愣，好似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诚一也是缓缓点头道：“对咯，卡卡西。”
“你知道我们来这边多久了吗？”
“说好只是约会...要是被人当成私奔了，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