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确实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闻得到，但是别人却闻不到。我就没闻到冷玉明有尸体的气味。”

张海洋说：“总之我很不喜欢他！他死了，我妈妈就能改嫁了，我妈妈也就能追寻自己的幸福去了。她还年轻，才四十岁！”

我点点头说：“你是个好孩子，你妈妈会为你骄傲。而且我们做的事，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大汉奸，人人得而诛之！”

张海洋用力点点头说：“没错，人人得而诛之！”

我说：“孩子，你是咱们汉人的骄傲。做你想做的事，该做的事，你会得到你应得的，你将会成为天朝的栋梁，甚至你会成为天朝国柱！”

“王叔叔，我命都交给你了，我还有什么舍不下的呢！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密码本到手之后，我会通过电台，给你布置任务。不需要你多做，可以少做，但不能不做。你懂我的意思吗？安全第一！”

“王叔叔，你说的我都懂，你放心吧，我心里明镜似的，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点点头说：“回去吧，回去之后好好睡一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海洋此时看着我笑了笑，点点头，大踏步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回到诊室之后，我又接了两个病人，快下班的时候，人也就不来了。

看病的人都是赶早不赶晚，一般下午都比较清闲。

到了下班时间，我说：“关门，我们撤了！”

我们都换了衣服，关了门，往外走的时候遇上了耿辉，我打了声招呼，她对我挥挥手喊了声拜拜。我看到她，开着一辆很豪华的进口轿车离开了。

苏源说：“这耿辉挺有钱的啊！这么有钱，为啥来这里做医生啊！”

我说：“她能比我有钱吗？我也在这里做医生。她在这里做医生，是她价值的体现。我在这里做医生，也是一样的道理。我迟早是要回来的，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回来后我该做什么。现在我们做的，就是以后我要做的事情。我还是想当个最普通的医生，就这么平凡平澹地生活下去。”

黄寅说：“所有的事情都不管了吗？”

我拉着苏源的手说：“不管了，就这么简单的过日子，挺好的。”

“我发现你这人挺没责任心啊，喜新厌旧！”

“这不是喜新厌旧，这是我的选择！”

苏源笑着问我：“为什么是我啊！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苏源，长相一般，身材中等偏上，性格很好，枪法不错。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与生俱来的气味，就是这种气味，令我着迷，令我冲动。

我说：“这就是选择，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我现在不告诉你。”

我看着苏源呵呵地笑了。

这天晚上，我又没羞没臊地和苏源来了三次，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太没出息了，咋就不知道克制呢？一直到了凌晨两点我俩才沉沉睡去。自然，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匆匆忙忙起来洗漱，喝了一盒牛奶就往医院跑。

到了的时候，还是迟到了。

不过迟到了也无所谓，没人在乎我们什么时候到，只要我打开电脑签到了，才会给我派病人。

今天上午有三个病人。这种病也没什么特效药，只能了解病因，然后想办法缓解症状。用玄学的角度来说，魂魄出问题了，缺魂少魄的，神仙来了也治不好！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苗苗和她妈妈、爸爸来了，给我送锦旗来了。苗苗得的说心病，心病没了，人自然就好了。吃上一阵子药，什么后遗症都不会有。

苗苗告诉我，昨晚上睡得太香了，一觉到天亮，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色彩。

我送走苗苗一家，我对苏源说：“这就是我最大的价值！”

苏源说：“是啊，多好的姑娘啊！”

就在下班前十五分钟，系统派给我一个病人。我倒是觉得挺好的，这么早回去干嘛啊，回去还不是看电视玩手机，还不如多看个病人呢。

结果，我等来的还是一个姑娘。

得精神病的，女人偏多。女人从精神层面比男人更脆弱，更容易想不开。

这个姑娘症状就太明显了，她典型的精神分裂。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还有名字，叫黄天霸！其实她叫黄玲，她是个二十六岁的姑娘。

黄玲的母亲说：“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仙家，把我姑娘给折磨成这样。”

我说：“找了看香的吗？”

“找了，开始都以为是被黄皮子给迷了，钱花了不少，道士请了，和尚也请了，萨满巫师也请了，都治不好我姑娘的病。全国各地的医院看了不少，药一把一把的吃，那就是治不好我姑娘的病，这黄天霸怎么也赶不走。”

我看着黄玲的眼睛，她精神还是不错的，眼睛里全是灵光。

说明她吃得不错，睡得也不错。

我说：“这黄天霸说来就来？有规律吗？”

没想到，黄玲突然就用一个青年小伙子的声音来了句：“这俩护士都挺不错啊，你老小子艳福不浅啊！”

这一声出来，把黄寅听乐了。

苏源却吓了一跳：“这，这这，这可不是病，这真的是癔症！得病不至于声音都变了吧！”

黄天霸看着苏源呵呵笑着说：“去你大爷的癔症，老子没病。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着就要站起来，我也站了起来，走出来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黄天霸是吧，咱们聊聊。”

他想挣脱我，但被我抓得死死的。我不认为这是什么癔症，这分明就是被灵魂入侵了，说白了，有完整的灵魂要夺舍黄玲的身体。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得查清楚了。搞不好，这件事和仙人有关。

是不是某个仙人意外死亡，灵魂附体，刚好黄玲合适他呢？时间久了，黄玲的灵魂会被吞噬，黄玲也就不存在了。

他用力拽着胳膊说：“你到底干嘛！你找死啊！”

黄寅对黄玲的母亲说：“大婶儿，您先回去，这孩子先交给我们处理。她这是真的病了，我们得收她住院。”

我说：“住304病房！去办住院手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