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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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易南正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玩游戏。

学校里发生的事仿佛幻影,谁也没再提起。

然而那一句话却成为一道清浅的裂痕,慢慢横亘在我们中间。

我们毕竟不是圣人,彼此的龃龉不可能如此轻易划过。

晚上他做的特别狠,我耐不住骂他:“你滚,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不要拿我撒气……啊……痛……”

我疼得冷汗直流,他突然停下来,趴在我背上轻轻说:“芙林,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快下去……”我话还没来得及说,他又剧烈动作起来。

我想骂你这个王八蛋,说一套做一套,真想玩死我啊。

背部一阵猛烈痉挛,眼前一道闪亮的白光,我手指紧紧掐住床单,心神恍惚。

易南终于停止,却赖在我背上不肯下来。

我恢复几分精神,用力推他。

“重死了,你快滚下去。”

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不动,“我累了,别和我说话。”

我想翻个身都困难,过了一会酝酿了五分力气,猛地将他掀翻在地。

“哼哼,现在看谁是软脚虾啊。”

易南咕哝,“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恼羞成怒,咬牙切齿说:“你辛苦了啊,现在换我来辛苦,好不好?”

我还是起意先征求他的意见,当然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我以为他至少要反抗几句,然而他却静静地躺在地上,没有吭声。

“喂,睡着啦,死啦?”我恶声恶气地问。

他还是不吭声,不挪窝。

我没好气地跳下床,费力将他拖到床上。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季节,地下睡着很凉快么?”

易南紧闭着眼睛,眉头也紧皱着,依然默不作声,却不像是睡着了。

“不愿意就说,你以为我稀罕你么?”

我不满地咕哝,拾起被子准备裹裹睡觉。

他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眼睛依然没有睁开,眉头皱得更苦了,可是话语却清晰。

“好。”

简短的一个字,似乎思虑良久,说得分外艰难,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我呆了半晌,总算意识到他真的同意了。不禁喜上眉梢,一个劲追问,

“真的真的,你真的愿意,真的不后悔。”

我向来不是强迫人的主,自然要征得当事人的心甘情愿。

易南脸更红了,依旧闭眼不耐烦说:“要来就来,哪那么多废话。”

虽然我们俩早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蓦然换我主动,还是感到不好意思与不知所措。

在上面我只做过一次,还是在不清醒的状况下。所以开始得分外艰难,好不容易做好准备工作进去了,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易南的额头则缀满冷汗,想来痛得不轻。

我并没有感到多舒服,只觉累得慌。慌忙趴在他耳旁轻轻说,

“是不是很痛,我们不要做了。”

易南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做你的,哪那么多废话。”

我怒了,发狠做了一会,见他疼得直抽气,又心软了。

好不容易忽快忽慢艰难无比地把这场SEX进行完,我们俩都筋疲力尽,躺在床上谁也不愿说话。

过了一会儿,易南说:“你TM技术太差了,疼死老子了。”

我郁闷,半天说:“不好意思,那是平时锻炼的太少了。若是你不介意,我们可以经常练习。”

感到易南猛然打了个冷战,我偷笑,也觉得没意思。

“算了,累死了。我还不爱做巨耗体力的1号呢。”

说着话,感觉易南用手轻轻摸着我的头发。

以前我觉得他这种行为巨像摸宠物狗,非常不爽。

可是在这个疲惫的夜晚,从他缓慢又温和的动作里,蓦然感到丝丝温情。

我享受地在他身上蹭蹭,真的像只宠物狗般缩起来。

他伸出双手将我抱在怀里,我想就像是抱一只大娃娃吧。

他轻轻地亲吻我的额头,倒有点像狗狗亲主人。

我迷糊地说:“别闹……”在窗外吹进的冰冷夜风中沉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腰酸背痛,我一边诅咒该死的体力劳动,一边蹬易南。

“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我饿了。”

我向来不爱吃早餐,但慑于易南的良好健康习惯,与逼迫我与他一同健康。虽说我们俩都是不下厨房的主,早餐也理所当然由他包干。

可是蹬了几下,他只翻了个身,嘴里不知咕噜什么。

我一个饿虎扑食趴在他身上,吼道:“起来了,太阳公公皱眉头。”

易南生活习惯极好,早上一大早就会起来跑步。如今这样叫都不起,我也不禁感到奇怪。

等我蹭上去便发现他身上很烫,我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才发现平时壮得像头牛的人发烧了。

糟糕。肯定是昨晚我太累忘了处理导致发烧了,我不禁埋怨自己的粗心。

手忙脚乱地找药,却发现一向自翊从不生病的某人只准备了跌打损伤,感冒药,胃药……大都是跟我有关,就是没有退烧药。

我来不及感叹,只好学电视上将他放平躺好,被子死死捂到脖根,拿根湿毛巾搭在他额头上。

手忙脚乱做好这一切,下一步就该买药了。

易南迷迷糊糊唤我名字,凑近一听,他说,“技术差……你下去,下次换我上……”

“…………”

难得这种时候还念着这种事,我不禁为他的粗神经感到无语。

一边马不停蹄去买药,一边给菊生打电话。

记得上会菊生发烧,还是他气定神闲嘱咐我如何照顾他呢。果然一般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更麻烦。

电话那头的菊生大概刚从梦中惊醒,声音朦朦胧胧的,

“喂,芙林啊,什么事?”

“易南发烧了,我想问买什么药好?”

电话那头的菊生诧异,“发烧?他也会发烧?”

我心道,你就算心里这么想也不要说出来嘛。

“哦,你买某某药就好了。然后还要……”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让我不禁怀疑他学的是否护理专业。

嘿,狐狸嘛,就是搞护理的。

我自得其乐地想,一边感谢他,一边准备挂电话。

“芙林,你们昨晚是不是做过火了。”

对于菊生的洞彻事实,我显得无法消化。半天吞吞吐吐说,

“是我不好。你也太神了,这都能猜出来。”

电话那头的菊生沉默,半晌我正要问怎么了,却只听见挂机的声音。

我莫名其妙,不知怎么把他得罪了。

等我买完药一路思考着回家,只见易南依旧在床上痛苦地躺着,被子裹在身上扭成了麻花。

我照着菊生的嘱咐将易南处理完毕,累得浑身无力,只想躺着不再动弹。

忽听电脑响,是新邮件送达的声音。

我琢磨着这是谁啊,一边依然不想挪窝。却听门外门铃也响,我恼火地谩骂,

“来了,来了,催命啊。”

我蜗牛速恹恹地去开门,见是菊生穿着厚厚的黑色风衣,高高竖起的领子遮住了半张脸。

“你也发烧啊,怎么把脸都遮住了。”

菊生对我笑笑,进门将风衣脱下。

他内里仅穿着一件白色羊毛衫,配上修长的腿,真是秀色可餐。

我色狼般地在他腰上摸摸,“你减肥去啦,突然身材变好了。”

当然他以前也不胖,但是现在虽然穿着冬天的衣物,我也依然可以看出他的消瘦。

我用手肘蹭一下他,挑眉:“说老实话,是不是近来床上运动做多了?”

菊生依然温柔地笑着,闻言却有些无奈,“别胡说,我看看易南怎么样了。”

“有我在,死不了。我给你倒杯茶去,不然我老妈又要说客人来了我连杯茶都不会倒。”

我很喜欢菊花茶的淡淡香气,菊生也一样。而当我从厨房端出菊花茶时,只见说看望易南的菊生站在电脑前,定定看着屏幕。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道。

“邵华哥的邮件。”菊生轻轻说,他转头看着我,目光深邃。

我一愣,接着很自然地将菊花茶递给他,说:“哦,邮件嘛,我收到得多了。也没什么,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有易南么?”

“恩。”菊生应着,低头喝一口茶。

“他的邮件你有看过么?”

第一次我这样恨菊生的洞明世事,颓丧地倒在沙发上,

“看又怎样,不看又怎样,有什么区别么?”

是的,菊生说的没错。我不敢看邵华哥的邮件,就像那时冰月给我的邮件一般,还静静躺在收件箱里,被我刻意遗忘。

我是个优柔寡断,举棋不定的人。

既没有勇气果断地将信件通通扫到垃圾箱去,甚至可以设个拒收。

也没有勇气一一看完,然后冷笑两声,置之不理,甚至回信过去说我的伤已结疤,揭过,一了百了。

伤还是伤,就算结疤了,揭过了,依旧有抹不去的痕迹。

那是刻在心底的烙印,我太懦弱,轻易不敢触碰。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抚摸。

我只有每每呆呆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些令我又恨又痛的邮件,不知拿它如何是好,常常这样就是一整天。

有时易南也看到了,但他从来不问。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对邵华哥的感情。也许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也能感觉到我们俩之间还横亘着一个人的距离,他误会是菊生,而我无法解释。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邵华哥是说,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会爱你。”

听着菊生恍若梦幻的话,我空洞地笑了,我不知道经过了这么久,心里那久违的黑洞又扩散开来。

我双眼木然看着前方,但我知道自己什么也没看清,“我会有自己新的未来,与他无关。”

我知道自己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心里却痛如刀绞。我的爱人因为我而发烧,正在房间里痛苦挣扎,叫我又如何说得出背叛的话。

“新的未来?”菊生歪头喃喃,他对我说出的话无法置信,甚至感到困惑。

他是最了解我的人,如今也感到困惑。

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困惑。

所谓新的未来,单薄的一句话,像一张薄薄的白纸,被命运之风四处吹拂,随时有被穿透的危险。而它的归宿,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有句话叫“一语成谶”,但是那天以后,我的人生真的发生了巨大改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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