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眨巴眼，很纯良：“没人教我，我自己来的。”

父亲：“呵！”

眼睛横向一旁的弟弟：“说，是不是你带坏你姐的？！”

弟弟：？

弟弟：！

弟弟冤枉：“我没有。”

父亲冷笑：“不是你还有谁？！”

弟弟：“……”

委屈。

很委屈。

父亲冷哼：“以后再敢带坏你姐，别怪我动用家法！”

说完看向花漪：“给我回去！”

花漪乖巧点头。

弟弟：“…………”

到头来，受伤的只有他。

夜色浓郁，花漪到家，刚下马车，就听到一声热烈的呼唤：

“我的儿啊！”

花漪扭脸看去。

一名贵妇人朝自己奔来。

接着花漪腰一紧，就被贵妇人抱进了怀里。

“我的乖女儿，”母亲欣喜，“你终于回来了。”

花漪：“……”

腰被勒得太紧。

有点喘不上气。

所幸，母亲很快就松开了花漪。

“回来了就好，”母亲雷声大雨点小地拍一下花漪肩膀，“你吓死娘了。”

花漪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朝母亲笑道：“让母亲为我担心，是我的不对。”

母亲一怔。

女儿朝自己笑了。

！

“乖女！”

花漪腰又一紧，被母亲抱进怀里。

“走，”母亲兴奋，“今晚我去你那儿睡。”

说罢拉着花漪回房。

丞相傻眼。

“……夫人！”丞相追上去，“你去跟女儿睡，我怎么办？”

母亲眼睛扫过来：“你自己一个人睡。”

丞相错愕。

丞相伤心。

花漪弯唇。

很开心。

“乖女。”临睡前，母亲温和着声音道，“你父亲与我识人无数，那个陆寒确实有点才能，但野心太大。

任何人，认识事，都会成为他往上攀登的垫脚石。”

花漪轻笑：“我知道。”

顿了顿说：“父亲今天下午说，邀请了状元郎明日来府上做客。

明日女儿相看一下，如果那状元郎真如父亲所说，貌比潘安、人中龙凤，女儿可以选他。”

母亲沉默。

母亲霍地坐起。

两眼发光看花漪：“你想通了？！”

花漪笑答：“想通了。”

母亲欣慰，很欣慰。

“你想通了好，”母亲拍拍自己胸口，忽然想起什么，朝花漪道，“那状元郎母亲见过，陌上人如玉、公子世如双。”

花漪捧场：“真的？”

母亲斩钉截铁：“当然，我若再年轻个二十岁，绝对一脚踹了你父亲，选那状元郎。”

花漪：“……”

“女儿，”母亲郑重，“虽然我不能选状元郎，那你能。”

给花漪鼓气：“加油，争取要状元郎成为我女婿。”

花漪：“…………”

花漪点头：“我努力。”

系统冷不丁冒头：“你忘了你的封止了？”

花漪浅笑：“没忘。”

系统卡壳。

怀疑花漪在睁眼说瞎话，但没有证据。

下一秒听花漪笑说：“依据之前的经验，封止很有可能自己送到门来。”

系统微愣。

花漪：“等明天见到状元郎，就知道了。”

翌日上午，状元郎到来。

花漪得到消息，飞快吃掉手里的绿豆糕。

去见状元郎。

待客厅里，丞相正与状元郎黎戎交谈。

花漪立在屏风后面。

透过屏风看黎戎。

黎戎一身青色衣袍，眉眼俊秀，清淡如竹。

完全长在花漪审美点上。

外面丞相与黎戎交谈到尾声，黎戎起身告退——

花漪从屏风后走出来。

丞相：！

“花漪！”丞相额上青筋直蹦，“看来是我太宠你——”

“父亲。”花漪严肃，“你还有事没告诉状元郎。”

丞相一怔。

黎戎笑了一笑，目光落到花漪身上。

明媚张扬，似盛放的荆棘玫瑰。

“不知，”他露出笑容，“小姐有何事？”

花漪点头：“我确实有事。”

两步走到黎戎面前，粲然一笑：

“你可有婚配？”

黎戎愣住。

丞相血压飙升：“花漪你给我回去。“

花漪乖巧：”我马上就回去。”

然后——

“如果有婚配，”她望定黎戎，“就点头。”

黎戎沉默。

花漪唇角笑意加深：“没点头，那就说明你没婚配了。”

歪头，甜甜道：“那考虑一下我？”

干脆利落打直球。

黎戎：“……”

丞相一口血冲上喉咙：“反了天了你！”

“没反，”花漪给丞相倒一杯茶，“来，喝口茶消消火。”

宛如贴心小棉袄。

可这小棉袄漏风。

冷风嗖嗖的。

花漪视线回到黎戎。

见黎戎呆呆萌萌，她愉悦：“吓到了？”

去到椅子坐下，朝黎戎道：“你不要怕，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像我未来夫君的模样。”

花漪温柔：“所以想问一问，我们之间是否有可能。”

黎戎耳尖泛起浅红。

印象中女子通常都羞涩。

花漪这般不走寻常路，有点不适应。

“放心，”花漪笑弯眼睛，“我这人很民主，你若不愿，我们就此别过唔……”

丞相眼疾手快塞一块桂花糕到花漪嘴里。

向黎戎道歉：“小女被我骄纵得不像话，见谅。”

黎戎：“……哪里，”他镇定，“令千金天真烂漫，任谁见了，都喜欢。”

花漪咽下桂花糕：“任谁见了都喜欢，那你也喜欢了？”

黎戎呼吸一滞。

丞相爆炸：”来人！把小姐给我带回房间里去。”

“不用带。”花漪起身，“我自己走。”

她走到黎戎面前停住脚。

盯着黎戎染着薄红的脸看两秒，微微勾唇：

“真害羞。”

黎戎心跳漏掉一拍。

忽然花漪俯到他耳畔：“不过我喜欢。”

言毕不待黎戎反应，大步离去。

撩了就跑。

完全不打算负责。

很渣。

黎戎离开丞相府，坐进马车。

他先是静默，随即抬手摁住自己心口。

扑通。

扑通扑通。

心跳一下重过一下，一下快过一下。

而罪魁祸首就是花漪。

“真是。”黎戎笑出了声。

这边丞相冲进花漪房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

“父亲，”花漪神情凝重，“我觉得你是在歧视我。”

丞相：？

花漪有理有据：“你张口闭口我女孩子家家，好像我是个女孩子，就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您觉得这样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