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如今就像是无根的浮萍,她没有家,没有丈夫,化作一缕青烟,或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红裳,这件事暂时不要调查了,你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虽然江岁晚不想这么想,但她总觉得是红裳他们找到了宋夫人的踪迹,才导致宋夫人被人杀害的。
原本宋夫人躲得好好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找到她,肯定是红裳他们在找人的过程中,不小心泄露了消息,让那些人知道了他们的目的。
那些人可真会坐享其成,跟着红裳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提前把人杀死,还真是好手段。
不过这个仇,她会替宋夫人报的,想要利用她百草谷做事,不付出一些代价,又怎么可能。
“她的后事就交给你了,烧了之后,随便找个风水宝地葬了吧,她没有家人,不用立碑了。”
“对了,我之前让你调查的刺青,有消息了吗?”
“回谷主,还没有,属下不敢明目张胆的调查,所以进度变得非常的缓慢。”
“没关系,安全重要,我现在还有个任务交给你,你派人盯着晋王宁云海,看看他都接触了一些什么人。”
“是,谷主。”
交代清楚之后,江岁晚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就走了。
偷偷溜回房间,江岁晚把一身衣裳换下来,换上了属于江百言的装束。
“青烟,拿去烧了吧。”
那些衣物头饰,她一件没留,全部交给青烟扔掉。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把纸条拿了出来。
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她才敢明目张胆的查看纸条了有什么。
宋蓉蓉是西域人,她背后有一个组织,服务于西域王室。
纸条上的信息不多,但却是非常的惊人,直接说明了宋蓉蓉的身份来历。
怪不得她说宋蓉蓉的行为举止十分奇怪,原来是西域人的奸细。
知道了宋蓉蓉的真实身份后,江岁晚开始怀疑她死活要嫁给宁衍的目的了。
只怕是她觉得宁衍最有实力,嫁给宁衍的话,就可以挑动皇室斗争。
这些年来,西域早就不满足做大周的附属国,但是又没有把握可以一举歼灭大周,所以就只能想办法消耗大周的实力。
而就在这个时候,皇上身体日益衰落下去,这就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会。
等皇上一驾崩,那么几位王爷之间肯定会出现争斗,到时候不管胜利者是谁,大周都会出现极大的衰落,那个时候,就是西域最好的进攻时刻。
这一切都只是她猜测,不过她觉得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件事,她思考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要告诉宁衍一声。
至于宁衍会不会告诉皇上,那就是他们父子两人之间的事情,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很快,青烟也回来了,见她脸色不对,关切道:“姑娘,这一趟可有受伤?”
“没事,不用担心,我现在有事需要你去做,你去一趟豫王府,就把这张纸条交给他,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青烟也是一脸的惊讶,也知道了这件事的重要性,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把纸条小心藏好,转身出了门。
青烟走后,江岁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也随后出了门。
而从她手中侥幸逃脱的蔡云,如同红裳所说的,身中剧毒,没跑多远就毒发,跑不动了,只能暂时在一所破庙之中休息。
五毒很快就追了上来,见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毒娘子笑道:“大名鼎鼎的神偷,实力这么弱的吗?带着那么多人去,还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听到毒娘子的嘲讽,蔡云也没有生气,有气无力道:“与其嘲笑我,还不如赶紧给我解毒。”
都是同僚,毒娘子虽然嘲讽对方,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毒之后,毒娘子无奈道:“这是百草谷的断肠,我们还真解不了,这东西毒性太强,还好你种的量不多,不然你现在就已经是具尸体了。”
听到自己没救了,蔡云有些紧张了。
这能好好活着,谁也不想死的。
“别开玩笑了,我现在疼得厉害,你们五毒赫赫有名,怎么会有你们解不了的毒?”
“不是同你开玩笑的,我们的确是厉害,但这江谷主就像是我们的克星,她的毒,我们真解不了,不过你中毒,倒是证实了一件事,京都那个假的江谷主,肯定与这个真谷主有什么联系,两人之间不可能是毫无关系的。”
毒娘子原本是怀疑这两人就是一个人的,可今天见过江岁晚之后,她就打消了这个怀疑。
这两人之间,是有些相似,但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就那一双眼睛,看着就是不一样的。
“你现在就不要推测这些了,能不能救倒是赶紧,我死了,你们回去也交不了差。”
见他打断了自己,毒娘子有些不高兴。
不过还是把一颗药丸塞到了他的嘴巴里面。
“我没办法替你解毒,只能用其它东西暂时帮你压制毒素,回去之后,你寻求主上帮忙,看他能不能给你解毒吧。”
毒娘子对自己的实力一向是有很清晰的认知的,能解就是能解,不能解就是不能解。
吃下药丸之后,蔡云总算是觉得好受了一些,五脏六腑也没有那么疼了。
缓慢的站起来,他捂住胸口,笑道:“没想到江谷主的功夫,竟然这么厉害,暗器使用得也很好,根本就打不过。”
这一点,毒娘子等人也是承认的,毕竟他们五个人,都只能和对方打个平手。
这也是她确信江谷主不是江百言的原因。
他们曾经和江百言动过手,江百言的功力,绝对没有江谷主的强大。
“行了,你也好了,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吧。”
蔡云点点头,从怀里把他小心翼翼藏着的纸条拿了出来。
可是当纸条打开之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我亲自从江谷主手中抢过来的,我敢肯定,她没有调包,我一直盯着看的。”
见自己手中的竟然是一张白纸,蔡云紧张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