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健加把疑惑说了出来。

“我也说不准。可能是他的朋友，或许只是认识的某个人。如果你调查的时间够长的话，肯定能找到的，不过你要是问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杜淳涛还告诉你什么了？”

“他说他想把盒子寄存在我们这里，这样万一他发生意外，我们就打开盒子。我们接受了委托，而昨晚有人闯进办公室，拿走了所有的盒子。全部过程就是这样。我很遗憾。”徐正摇摇头说。

徐正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隐藏着相当多的急躁和好奇。蛋挞没问什么，只是拿起一只签字笔在手上转来转去。

“的确很遗憾，如果没有人拿走他们，我们或许就不用这么费尽地调查了。不过，关于那些巷子，杜淳涛没有说过其他的什么？”

“他说，”徐正小心翼翼地回答，“那里面有相关证据，关于那个像杀他的人的证据。”

“不利证据，还是相关证据？”温健加追问。

“他说的是‘相关证据’。也许他的意思是不利证据，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

“那你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当然不知道，”徐正激动地说，“我们不能擅自打开客户的东西。”

温健加失落地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等等，”徐正又说，“除了一个线索。那箱子里会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什么声音？”

“温警官，我想你不太了解杜淳涛。当然，我不是想故意带你偏离主题，我只是强调一下。据说杜淳涛有一种‘幽默感’。我没有幽默感，我幽默不起来，我们这一行必须得严谨。无论无核，杜淳涛有。有一个女人对我说过，杜淳涛只是一个大男孩。”

“天真无邪？”

“或许是这么个意思？”徐正不置可否，“回到正题上来，我的秘书收下了那些盒子，并且把它们放进保险箱。那个保险箱是杜淳涛专用的，里面还有他以前放在我们这里的契约文书一类的东西。其中一个小盒子开始滴答作响。我的秘书吓坏了，她以为是炸弹之类的东西，毕竟现在社会这么乱，如果里面是炸弹我一点也不奇怪。”

“杜淳涛在场吗？”

“在，他哈哈大笑，他说我们一定是无意中把里面的一只表发动了，里面有四只表，按道理来说他们早该没电了。”

“还记得响的是哪个盒子吗？”温健加呼吸急促起来。

“记得啊，上面写着刘志坚的名字。”

“还有什么？”

“那天是周末，接下来就是周一，我接到化学分析室寄回来的瓶子。我给杜淳涛打了个电话，问他瓶子如何处理。然后在昨天，杜淳涛一早就给我来电话，他让我当天下午带着瓶子去他住的地方。我去了，六点整去的。”

温健加飞快地记录着，“继续说，徐律师。”

“他说了他的一个计划，但他不愿意告诉我内容。当时他的心情很不好，正在玩着一把锋利的刀，感觉像是要和某人决斗。我告诉他我把瓶子带来了，他让我放到厨房里。我叮嘱他要小心处理这个瓶子，别让人误服了里面的毒药。他说他宁愿自己中毒，也不会让别人收到伤害。为保证没人会碰那个瓶子，我还在上面贴了张纸条，写着‘有毒，勿饮。’我把瓶子放到厨房里一歌比较底的架子上比较显眼的地方，纸条贴在瓶颈处。”

温健加一直坐着记录，眼睛都没眨。

那个瓶子呢？温健加回忆到，似乎案发现场从未有人说过见过类似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