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刑警队，张扬屁股还没有坐热，铃铃铃，座机响了。

“哦，是关厅啊，案子有了进展，只是怕引起恐慌，没发通缉令。

抓人啊？可现我手下所有警员都出门了，人手不足，我这是心有余力不足啊！那行，有进展一定最先给您汇报。”

啪！张扬挂了电话。

“张队，您叫我做跟踪的论坛一直没动静。”小蚊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凑了过去。张扬无力的摆摆手，他现在的心情就像过山车，才确定了真人，人就“消失”了，这忽上忽下的，也实在打击人。甭管张队心情如何，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排查这个大网终于收网，可却没得到预期效果。也不知罗毅藏在哪个老鼠洞里了，左右没挖出来。上面的一遍遍电话让他压力暴增。

“张队，许攸的保护时间到了，咱们是不是撤了？”

方言顶着冻死人的压力，为同事汇报。这几天张扬脸色就难看得吓人，没人乐意往他身边凑，可方言是跟着张扬的，他没处躲。

“撤？撤什么撤！人走了咱们抓谁去！”

果然，方言顶着一脑门子吐沫星子出来了，对着门外的同事苦笑。不怪他们来找方言，局里给的经费不高，许攸是个记者，在沉静了没几天，她就恢复了自己的作息时间，也就是天天带着王山出门跟踪新闻。这也太做了，吃不准时，下班时间不定，天天在外面奔走，放谁身上都难受。好在保护时间到了，没想到张队不让退。

“你们撤了吧，我一会跟张队再说说，他会同意的。”方言嘴角上扬，似是笑着对同事道。

“方言，谢了啊，李勇还说你不好说话，下次我一定把这话摔他脸上。”

看着二个同事走了，方言想了想李勇最近又有时间寻他不自在。脸上的表情又冷了一些。最近张扬跟吃了炸药似的，可没少了给方言吃排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方言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子上，然后他拿起电话走出了警局。

此时的天气，已经从初冬已经进入了寒冬，离一个月的时间不远了，难怪张扬心急如焚。方言打个寒战，室内外温度差有点大。他的手指在许攸的电话号上停留许久，终于按了下去，嘟嘟嘟……

“喂，许攸吗？我是方言。”手中的电话终于亮起来，方言接通了许攸的电话，这是许攸的私人电话，张扬没让监控。

“方言啊，什么事？这些天我这里都没事，你们有什么进展吗？咱们有着过命的交情，真有了进展，你把消息告诉我，姐绝对不会亏了你，放心，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稿子先给你们看。”

“不，我这里没什么进展，张队挺上火。你的保护时间到了，按规定，警局不可能再派人去你身边保护你。，”

电话里沉默半晌，许攸回话了：“方言，你有什么办法吗？”她试探着说道：“我还是很害怕。”

挂了电话，方言眨眨眼，眼中迷雾又多了些。随手收了电话，转身回了警局。名利，前途，许攸应该很重视这些东西吧。方言有些不确定的想。

虽然方言的电话让许攸挂了，可许攸的心却真的提了起来。经历过生死瞬间，许攸的心态已经不再急功近利，时时刻刻想要斩获特大新闻。可工作却依然难以让她满意，也许收获一段美好的爱情也不是叫人难以接受？

这几天，局里有了新的新闻，许攸这个漂亮的女记者开始来警局刷存在感。

虽然只是有事没事在张队的办公室里坐坐，可也叫张扬的手下们长出了一口气。这里面方言的感受是最明显的，起码张扬的铁青脸，现在有了好的变化。

看着许攸再一次美其名给张扬送饭，进了张扬的办公室，方言不由轻轻叹气，看来张队又要出门了。他拿起文件，收拾整齐，坐等下班。

后头突然有人撞了撞他的肩膀：“方言，你说张队什么开了窍，知道为自己着想了？”方言回头看向挤眉弄眼的同事：“你们不用去查案了吗？”

“嘿嘿，张队接手了，咱还去干啥？当灯泡吗？不过最近李勇好像不大好过，这许攸是不是跟他有仇啊？”

“咳咳。”方言呛了一口，“那天早上做笔录时，叫李勇吓着了，她有点小意见是有可能。不过也算不得什么，一件小事，难道还能记一辈子不成？让她出出气，过几天就好了。这年头人长得漂亮，就是有特权，你不服不行啊。”

跟着一起听的几个同事都点头，方言说的有道理。

“你说这次张队怎么沦陷这么快？以往没这事啊？”

方言叫他弄的有点不好意思，背后说人真的好吗？他偷偷瞧了眼半开的门，嘴里却说：“你们也别羡慕张队了，怎么不想想以前许攸保护时间没过时，你见她哪天来过警局。”

对方瞪大了眼睛，大声道：“这娘们不会是喜欢上咱们张队……”

方言一把捂住他的嘴，快速低声的回道：“你可别乱说话啊？”

这时，许攸提着空了的饭盒走了。张扬出来时，许多同事对他依然羡慕不已，这可真是公事私事二不耽误。他们怎么就没那个好命呢。

“话说，许攸这人也不错了，有才有貌，张队要不就定下来吧。”李勇在旁边笑道。

“胡说什么……”张扬转身进办公室了。

这时张扬的私人电话响起来。

“哟，是关厅啊，是是是，我一定完成任务！”

“张扬，你当时立下了军令状，说是一个月破案，你看看现在都多久了，不是我要催你，强行加压。我的上头还有领导呢，你也要让我有点东西往上汇报的吧，现在你一句人没找着，我往上交什么答卷，难道是白纸一张？”

“头，你放心吧，有了消息，第一时间给您汇报，我都工作多少年了，哪次掉过链子？您就好好把心放在肚子里头，绝对完成任务！”

放下电话，张扬揉揉脸，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可他有什么办法？，现在这个罗毅就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是网上的论坛里，还是现实生活的搜索都杳无影讯。他除了做做保证外，还能干什么？

方言看了看桌子上小镜子和张扬的新发型，联想到今天他时不时把小镜拿出来看一眼，问道：“今晚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