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二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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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她本能地紧张,有一种刚刚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到的心绪,“你醒了?”

“嗯!”他扭过脸,看着她,蓦然一笑。“火快熄了,我去加些木柴。”

她猛地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这么冷的天,壁炉里的火若是熄灭超过半个时辰,屋子里便会冻得要死。

他披了衣裳下床,往壁炉里丢了很多块木柴,然后在木柴的劈啪声中回到床上。

从今天开始,他决定自己要好好养伤,不然的话,就连吻她都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更遑论疼她宠她。

她和他诡异地生活在了一起。

自从那一夜,他再也没有轻薄过她,只是每夜搂着她睡觉,用他的体温温暖她。

她反对过,可是却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这个男人,武功高得可怕。

说实话,她有些上瘾。

对他的怀抱上瘾。

每一夜,她听着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入眠。

她不止一次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在用这样的计策来让她恋上他的怀抱,从而达到娶她的目的。

可是每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会觉得自己想得太多。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每个夜晚,在她睡着之后,身边的男子都会偷吻她。

每个夜晚,他都会抱着她,痴痴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然后拼命地按捺对她身体的渴望。

他变得很乖,不再乱跑,每天都乖乖地等着她的服侍。

她的感冒好了。

他的伤也渐渐地好了,至少伤口不会再动不动就裂开。

只有外边的风雪依旧。

她一如既往地睁开双眼,身边冷清清的,那个如火炉般可以温暖她的身体不见了。

“秋宛尘?”她惊慌地坐起来,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以为他丢下她走了。

“我在这里,怎么了?”身后传来他熟悉的嗓音。

她扭头望过去,见他出现在门口,身上裹着她的围裙。

本能地松了一口气,她看着他,“你在干吗?”

心中觉得好笑,自己刚刚干吗要那么紧张?他若是走了,岂不是让她少了个麻烦?

“帮妳煮早饭。”他淡定地说着,走进来,撩起围裙擦了擦手,走到壁炉边。

她的眼神随着他而动,这才发现,壁炉边支着几根竹竿,竹竿上,是她的棉衣。

他将她的棉衣从竹竿上拿下来,丢给她,“趁着刚刚烘暖,快点穿上。”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

她看着被他丢在身上的棉衣,微怔了一小会儿,伸手把棉衣抓了过来,用手摸摸棉衣的里侧,暖暖的,就像他的身体。

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暖流。

从小到大,除了娘和师姊,从未有人对她这样好过。

即便是娘和师姊,也从来没有为她做过这样的事,这样贴心的事。

她穿上被烘得暖暖的棉衣,再也没有冬日清早穿衣裳时的瑟缩。

她刚刚将衣裳穿好,他已经走了进来,手上端着铜盆,盆里的水尚自冒着热气。

“来,洗把脸,漱漱口,就可以吃早点了。”他招呼着她,一切都那么自然,这一切,仿佛他已经做惯。

她迷迷糊糊地在他的指挥下洗了脸,漱了口,他撤下铜盆,按她坐在简陋的梳妆台前,让她快点梳头。

她手上抓着黄杨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发丝,看着他忙碌地将一隻热气腾腾的瓦罐搬进来,放到桌子上。

瓦罐里飘出米粥的香气。

她的肚子忍不住就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他看她还没有梳完头,大步走过来,站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黄杨木梳,小心翼翼地帮她梳理着发丝。

“喂,你……”她有些不习惯,想要抗议。

“嘘——”他却轻声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轻轻地帮她梳理着发丝。

遇到打结的地方,他会轻轻地把打结的发丝拆开,动作温柔到不行。

她坐立不安地坐在那里,搞不懂这男人到底是想怎样?

她明明已经拒绝他了,她明明已经告诉过他,她不会嫁给他。

为什么他却会为她做这样的事?

他竟然会为她梳头,为她挽发,天知道这是只有当丈夫的男子为妻子才能做的事。

他手脚麻利地为她挽了她平常都会挽的如意髻,然后拉着她的手,带她来到桌边,同她一起坐下。

他盛了两碗粥,她一碗,他一碗。

还有一碟小咸菜,是很普通的萝卜干,她自己腌的。

“你的伤……”她忍不住问。

他扭脸朝她小小,“已经不碍事了。”

“那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她关心地叮嘱他,又觉得自己有些罗嗦,于是闷闷地垂下头,簪子上鹅黄色的流苏垂了下来,在耳边,一晃一晃,竟然乱了他的眼,也乱了他的心。

他忍不住伸过手,拨开那条流苏,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她的脸好小,他的手掌可以完全地将她的脸孔包裹起来。

她有些惊慌地望着他,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孔,呼吸一阵紊乱。

她想,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小小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被他吻住。

他吻了她。

一整天,她都在惦记那个吻。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第三次吻她?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涌出来,她就开始咒骂自己,竟然这么不害臊。

她明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答应他的求婚,她不要嫁给他,可是她的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飞到他的身上。

她一直都在想,这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要吻自己?

他……会喜欢她吗?

她不确定地想着,应该……不会吧!

毕竟,他最爱的女人,名叫雪衣,已经死了。

她呆呆地坐在壁炉边,看似专注,实则满脑子胡思乱想地翻动手中一本已经被她翻到烂的医书。

看医书是她唯一的消遣,偶尔她也会吹吹笛子。

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每次她吹那首《红尘怨》的时候,他都会哭。

虽然他总是掩饰,但是她发誓,她真的有看到他的眼泪。

所以她现在都不敢吹那首曲子了。

他又在看她了,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从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开始用那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一开始,她被他看得发毛,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但时间长了,她便习惯了。

她姑且可以将他的眼神理解为深情款款。

他说过他会对她负责,他会娶她,或许,他是在用眼神酝酿对她的感情。

他就坐在她身边,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静静地凝视着她,凝视着她的一颦一笑,所有的一切

天知道他同她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能发现更多她和雪衣的共同之处。

她特别喜欢吃烤红薯,或是烤土豆,她不喜欢吃胡萝卜,虽然每次煮饭的时候她都有吃,但是每次吃的时候都会皱眉头。

她就连常用的手帕上绣的花样都和雪衣一样,洁白的丝帕一角,绣着几朵淡黄色的小雏菊。

她还喜欢发呆,总是喜欢看着一样东西,然后就是茫然地看着那样东西,一直看一直看,没人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其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胡思乱想。

“妳觉得无聊吗?”他抬手,有些亲昵地拂开她额角散落的发丝。

她很久没有洗澡了,每天只是烧些热水擦身,没有洗澡,也没有洗头发,所以发丝有些油腻。

他也是。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想洗个澡,可是她不好意思,因为他的存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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