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越一脸迷茫，我怎么会说出这句话。仅仅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也使越齐感到心季。

李白以自己才能浅薄，无法胜任官职为由出了宫，越齐蒲越二人也跟着混出宫去。

越齐接受到尹尹联络符的异动，与二人分道扬镳，来到一处偏僻之地。

“这么急着找我，连用好几张联络符是为了什么？”

尹尹回答道：“越齐你快回来吧，别在下届和蒲越死磕了，我已经找到了化解龙珠之力的办法。”

他说的突然，越齐倒愣住了。

见越齐没有回应，他又说道：“龙珠之力为凡间之地，是这个虚空大地的产物。我们只要按照上古最后一个神仙的说法，去到他所在的那个时空，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越齐了然，这应该就是那洞里彭二说的零境天了。

“看来虚空大地绝对不仅仅只有几个，而是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如果我去了，就永远不能回来了吗？”

尹尹不满地说道：“我们都在你身边，你还回来干嘛？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回来，等你把龙珠之力消化了就能回来了，短则百年，长则千年吧，我是以九凤天上的一年计算的哦。”

越齐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他想到了他认识的这些人。与天地相比，确实他们只是沧海一粟啊。

最后一次去看蒲越和李白，李白没什么变化，倒是蒲越，眼神变了许多，越齐心中了然。

晚间众人饮酒，李白仍意犹未尽，于是赏月饮酒。越齐和蒲越在一旁说话。

“跟着他这么久，你有没有什么感悟？”

蒲越不可置否地一笑：“算不上什么感悟，不过确实怀才不遇的人多了去了，倒也不至于竭尽所能的去追求一些权利，一些财富。还有就是啊，凡人真的是很渺小啊。”

他一边说着话，眼睛却盯着在河边赏月的李白。

越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走了，去非常远的地方，这里的恩怨与感悟我也许会忘记，但也不甚重要了。”

“不回来了么？”

“是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李白的落水打破了寂静。

“不去救吗？”越齐问道。

蒲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这大概，是他最好的死法吧。”

“果然，还是那个心如冷铁的你啊！”

越齐不再理会，转头走开。两人忘却了仇恨，内心平和，也明白这有可能是最终的告别。

蒲越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临了又犹豫道：“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不是亲兄弟，总觉得我们很不一样呢。”

这不知是挑衅还是挽留，总之蒲越毫不犹豫的说了。不过越齐听了只是摆了摆手，并没有回头。

回到九凤天之上，有多年的老朋友尹尹，有最深爱的爱人计南，狄天张良和其他好友都在左右，越齐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活得可比上一辈子值多了。

“有空回来看看啊，不管多久，反正神仙活得长。”张良想打趣缓和周围的气氛，可惜话中的寂寥掩盖不了低气压的气氛。

不必多说，有缘自会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