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猛!”
青紫鸢只觉得对面气势之惊人,放人头皮发麻,那股劲风,甚至吹得他不由自主往后退。
车翔宇双手抬在胸前,右腿抬起,一脚正蹬,对着雷天牧的胸膛就踏了过去!
比武时切忌高腿,但这点对于车翔宇来说似乎并不存在,他的腿太快,力道太强!
雷天牧正立着的身体终于有了变化,右脚略微后撤,双腿弯曲下来,站成了形意架子当中的三体式,右手抬起,对着车翔宇蹬来的一脚直直推了过去!
“轰!”
雷天牧的手心当中出现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小包,这小包在与车翔宇的脚掌接触瞬间猛然一下炸开,甚至传来一声如炮仗般的巨响。
车翔宇脸色刹那苍白,喉咙里喷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失去平衡,连退两步。
“唰!”
第二步刚刚落到地面,车翔宇的身体一转,前脚在地面轻轻一点,后脚抬起,空中换腿,势如惊雷,又是一记鞭腿对着雷天牧的脖颈扫来!
这是高句丽的武学杀招旋风踢!
通过身体旋转获得更加强劲的动力,一腿踢出时,几乎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成倍叠加上去!
“啪!”
车翔宇踢出的腿,在空中停滞,他的脚踝,被雷天牧的大手一下抓住。
雷天牧面露失望,道:“隐逸道仙教出来的徒弟,也就这么点水平吗?”
只听一声咔嚓脆响,而后车翔宇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之声来,他的脚踝,被雷天牧生生捏碎在了掌心当中!
“什么?!”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看得目瞪口呆,如人形钢铁一般的车翔宇,居然被雷天牧捏碎了脚踝?
车翔宇痛呼出声之后,眼中却是闪过一抹狠辣之色,撑地的脚猛然一跳,凌空踢出,对着雷天牧的咽喉就点了过去。
“哼!”
雷天牧松开了手,鼻子里喷出一声冷漠的轻哼,身体一个摇晃,往前一撞。
他的肩膀,砰的一声撞在了车翔宇的裆部上!
“噗通!”
车翔宇的身体直接从空中落了下来,落在地上的时候,没有了任何动静,瞪着的双眼里,竟然有血丝流淌出来,直接死透了!
“嘶”
此时,酒楼门口响起了抽凉气的声音,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太阳穴鼓胀,双目如电,一看就是个高手。
此人正是车翔宇的师弟林大头,在刚刚车翔宇与雷天牧交手时,他将这一幕完全收入眼中,此刻看到自己的师兄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被雷天牧给打死,不由感觉到心惊。
“这个活儿,不能接!”
林大头二话不说,转头就跑,龙形大跨步迈开,一去就是好几米远,几个纵跃之下,身体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欧阳世际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嘴里嚷嚷道:“车先生,车先生,您怎么了?您可不能有事啊!”
他的那十几个手下也都目瞪口呆,吓得浑身发软,一个个扶着墙壁或坐或跪,身体一阵阵颤抖。
雷天牧掸了掸袖子上沾到的灰尘,看向欧阳世际,微笑道:“还有什么底牌吗?”
青紫鸢眼睛和嘴巴都不由张大了,呆呆看着雷天牧,眼中除了震惊之外,已经生出了不少的崇拜和敬仰来。
威风凛凛的车翔宇,刚才声势惊人,双腿动间,如闪电惊雷,但雷天牧,从始至终都显得沉默,甚至没有什么气势可言。但就是这样,车翔宇便被他不声不响给打死了!
“别嚷嚷了,他已经死了!”
白斩看欧阳世际扑过去摇晃车翔宇的尸体,不由冷笑着说道。
“这不可能!这不应该啊!”
欧阳世际脸色苍白地摇晃着车翔宇的尸体,内心里剩下来的,就只是恐惧了。
雷天牧淡淡道:“宰了吧。”
白斩嗯了一声,大手探出,一把抓住了欧阳世际的肩膀,而后就径直往二楼走去。
欧阳世际被白斩捏在手里,不由连连挣扎,甚至哭了起来,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雷先生饶我一命啊!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别人吩咐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雷先生,不要杀我啊......”
张庆臣已经吓呆了,刚刚雷天牧大嘴巴子抽欧阳世际的时候就让他有些三观破裂,此刻,雷天牧更是指使白斩去把欧阳世际给宰了,这就更是让他一阵恶寒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之前还在威胁他,现在想来,简直幼稚得可笑!希望,他看在鸢鸢的面子上,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好。”
张庆臣心里忍不住一阵恐惧。
欧阳世际哭着喊道:“你们这些家伙,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我啊......”
他的那些手下,却是一个都没敢动!
车翔宇这样的凶神恶煞都被人家风轻云淡地打死了,他们要是再犯傻,那不是白白送命吗?于是,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装作没有听到欧阳世际的呼救声。
白斩拎着欧阳世际就到了二楼,把门一关,欧阳世际的声音便忽然戛然而止。
“你......真让人把他杀了?!”
青紫鸢轻轻扯了扯雷天牧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道。
“留着他过年?”
雷天牧反问。
青紫鸢顿时无语,心中却是有一种强烈的震撼,这种谈笑间灰飞烟灭的气质,让他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他本以为,雷天牧只不过是一条雷家的丧家之犬,没想到,却是一头猛虎,一头狮子!
他甚至,在刚才已经决定豁出自己去救雷天牧一命了的。
雷天牧平静道:“欧阳秋君上次联合张耀扬想杀我,回去告诉他,这是还他的。”
那些欧阳世际的手下,一个都不敢说话,纷纷垂头,甚至连他的脸都不敢去看,内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白斩已经从二楼下来,对着雷天牧点了点头,道:“一切妥当。”
雷天牧看了青紫鸢一眼,问道:“还要喝酒吗?”
“不不不......不喝了!”
青紫鸢一个哆嗦,说道。
雷天牧却笑道:“换个酒楼,我请你们。”
张庆臣小心翼翼走过去,问道:“那什么,雷哥,能算我一个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