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就是顺便,你之前已经亲自来谢过了,你现在又搞一出就多余了吧!”季鱼回答得不拘小节。
他们家不缺认识官府的人,县令县太爷好几个都是关系密切的呢,也不在乎一个新的县太爷是谁。
齐温书却是摇头道,“若不是二位搭救,我恐怕也活不到如今的。”
他当年仅一个秀才功名在身,官府就算想要找人,也不会大动干戈,找不到就找不到了。
如果没有季鱼的善心想要买走所有的奴隶,齐温书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场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你也不能大清早的就过来吵人啊!”季鱼连打了两个哈欠。
连元见人实在是困得紧,便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眯着,反正他在这里会客也是一样的。
“我这是……”齐温书有些气弱。
他哪里会想到季鱼起床气这么大,老半天了都不能原谅自己,齐温书也挺无奈的。
“我担心来晚了,你就出门了,在说白天过来的话,会带动不少民众过来的,这样影响实在是不好。”
他来接任县太爷的位置,不先走马上任,倒是先来感谢恩人,那可真是……
齐温书这样悄悄地来别人没话说,若是大张旗鼓的,万一闹到上面去,会给季鱼招惹麻烦的。
齐温书解释完,忙对连元说,“连兄,嫂子若是困得紧,不如我们二人对对诗词如何?”
他这么说,等于是在放季鱼去休息,也就他们是恩人的身份,别人谁敢对县太爷这般不敬。
民不对官敬重,就等于是在藐视皇权,官府是皇家的代表,分散各地的根支也就等于皇权亲临。
这也是民都怕官的一个道理。
季鱼却不怕什么官不官,她不犯法不干坏事,就是皇帝来了她都不怕的。
一听可以继续睡,季鱼顿时就趴连元身上睡着了,速度快得让另外两人都很无奈。
“呵呵,嫂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齐温书忍不住笑了起来。
连元一脸歉意道,“齐大人稍坐片刻,容在下将内子带回屋去睡。”
“连兄继续喊我温书就好。”齐温书可不想听到什么齐大人三个字。
连元心疼他媳妇,自然怎么都好,当即点了头,打横抱起季鱼就朝楼上走。
等连元下来,齐温书都已经喝完一杯茶了,他接着把人满上,才问起对方这些年的情况。
齐温书说,他当年考中举人后,就接着往上考了,结果每一次都运气好考中了。
然后他就进了翰林院,做了两年编修,圣上得知临安县的县太爷可以晋升了,就打算另派一人过来接任。
不知是谁晓得了季鱼这么号人,就提议升一位和种植老板熟的人,好方便拉拢一下。
然后有人就举荐了齐温书,圣上得知他几年前曾被季鱼两口子救过,感念她心善,就越重视。
所以,齐温书能够那么快升级为县太爷,而不是熬几年从县令做起,全托了季鱼的福。
他特意来感谢恩人是应该的,也算合情合理,就算上面那位晓得了,也会赞同他的做法。
连元听完这些,只觉得是齐温书运气好,和季鱼倒是仅有间接关系,不过这样也好。
上面的人没有用强硬的态度召见他媳妇,就代表那位越是重视季鱼,他们用不着担心什么。
“连兄,你可知帮我的另一个恩人是谁?”齐温书有些期待道。
连元想了想,猜测道,“可能是徐哥托关系帮你一把的。”
齐温书立即被勾起了求知欲,“那这位徐哥是?”
“我四姐的夫君,我们只知他是从京城来的,具体细节他没说过。”
连元这么说,也是希望齐温书不要在打听关于徐万时的事情,毕竟到时候他和季鱼难做。
齐温书听懂了连元的劝告,顿时息了找恩人的心思,和他议论起诗词来。
季鱼回去补了一个时辰的觉,还是豆豆闹着肚子饿要吃饭饭,她才被吵醒过来的。
不过,补了觉和睡不够还是不同的,所以季鱼的起床气没了,捞起豆豆洗漱好下了楼。
“温书,留这边吃饭吗?”季鱼又问一声,“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齐温书忙说了自己想吃的东西,然后和豆豆玩起来,扮演马趴地上爬驮着他跑。
“连豆豆,你给我下来!”季鱼端菜出来立即就怒了。
“嫂子你别气,是我主动要驮着豆豆玩的。”齐温书赶紧认个错。
“我们家孩子也差不多大,打小就喜欢我驮着玩,我以为小孩都喜欢玩这个游戏的。”
季鱼皱着眉,忍不住说一句,“想骑马家里有真的马可以骑,做什么这样惯着孩子。”
她觉得宠孩子可以,但是不能溺爱,不能孩子说喜欢什么就给什么。
大人得替孩子做决定,告诉他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做,这些都很重要的。
豆豆被他娘一声吼,吓得钻到连元怀里缩着,他极少被娘亲这么吼,一但娘吼了,她就是特别的生气。
“好了媳妇,下不为例。”连元出来打圆场。
刚才齐温书主动要驮着豆豆玩的时候,他见孩子也愿意,所以才没有阻止。
“我以后盯着他,不会让他不尊重人的。”连元保证道。
齐温书也忙保证,看着冷脸的季鱼莫名有点怕,像极了他小时候犯错,被他娘揍的样子。
季鱼也就是开始气,等他们道了歉,解释了,告诉儿子以后不许玩这个,才慢慢恢复了笑脸。
齐温书这才和季鱼说起,他想找她搞种植的事情,不是只推广到一个县,而是附近好几个县。
上面派他过来,就是打算托他利用关系说通季鱼,把连氏菜苗推出县城,扩散至全国。
“种植这件事我需要好好想想,暂时不能答复你。”送走齐温书时,季鱼对他说一声。
齐温书表示理解,“我知道这件事牵扯很大,可能也需要很大的生产动力去调整,你考虑是对的。”
不管想要做什么,都不是靠嘴巴说说就能做好的,齐温书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能说通季鱼,何况还是这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