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阴差阳错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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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什么?你不明白么!”黑墨一般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阴骘,朱厚照上前抓住明月的胳膊,“也许,我给了太多的自由了,让你忘了应该自律,在这宫里,我就是天,如果没有我的疼惜,我的照拂,你能做什么,你有这样潇洒自由么?”

朱厚照这句话倒没有错,然而他手上的力度彻底激怒了明月,从来没有展现自己武艺的明月,身体就如一个狡猾的灵蛇突然滑出朱厚照的手腕。

手上的胳膊突然收缩,人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朱厚照先是一阵惊愕,紧接着便看到明月愤怒的小脸。

“呵呵,是我自大了,我竟然从来没有发现你有这样……”朱厚照的话没有说完,嘴角突然翘起,凑到明月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过,明月便觉耳根痒痒的。

“这样也不错,至少你有一己自保之力。”声音低低的,热气拂过,却又突然便冷。

这样突如其来,雷霆万钧,却又突然微风和煦,天地变色似也只在他一念之中,明月只感觉眼前这人有些问题,目光之中便有些闪烁,猜疑朱厚照可能会有些心里方面的问题。

“简明?”

“在!”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一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明月的视线中,这个世界上果然有了不起的隐身术。

“明月你可见过他了,箭明以后就不用这样隐藏着了。”明月心中突漏一跳,难道简明就一直隐藏在自己附近?

“你想的没错,简明一直就在你们附近,保护这你、秦女还有寻影。”

明月心中稍稍放松,幸好不是一直盯着自己,否则自己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简明,你先退下吧。”朱厚照挥挥手。

“陪我走走吧。”声音突然之间有些颓丧,“若是用强,你又能如何?可我不愿,你可知为什么?算了,你不会明白的。”

朱厚照近乎一个人喃喃自语,明月听着心中也是一惊一诈,就如他所言,如果朱厚照用强,她还真是没有一点办法,而且她之所以能够在这宫里自由自在,都是因为他的照拂,如果有一天,他一怒之下,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郑旺不保啊,不保啊,我千辛万苦处心积虑,父皇千辛万苦处心积虑,都比不过繁华荣耀的诱惑,终究还是被人拿了当枪使唤。”有感而发,毫不避讳明月。

朱厚照突然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酒袋子,就这样空喝了起来,明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喝下。

“这酒袋子也是师傅的,”朱厚照回头,目光之间也有些迷离,“当年师傅就是这样一袋子酒走遍天下,呵呵,说起来也是一酒肉道人,不讲清心寡欲。”

“你要不要来一口。”朱厚照突又凑到明月跟前,酒气扑面而来,温热的气息夹杂酒香直冲上头,明月的脸“蹭”一下就红了。

“我没醉,只是有些疲惫,我大明朝自高祖起,便励精图治,从来没有哪一个代的皇后可以掌控朝权,她是父皇最爱的女人啊,却一心向往权势,当父皇明了之时,便要我早准备,可我们是一步落下,步步落下啊,父皇当年身体已经不行,又得知她要让青青入宫,便得知她的野心已经膨胀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为了权力,为了万人之上,她竟然连亲生女儿都可以舍弃。”

这些事情明月一直都是猜测,更没有想打已薨的先皇朱佑樘已经得知自己妻子的阴谋,可他却因为爱托了这么长时间,不能不说有些优柔寡断。

“青青被送到庆阳府时,他不知道么?”明月有些疑惑,如果朱佑樘一直知道,怎就能够容忍张皇后走到这种局面。

“起初并不知晓,当日父皇为庆生斋戒沐浴七七四十九日,当父皇最后一日斋戒沐浴之时,我和青青便出生了。父亲并不知道一夜风流怀了我,而她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并将母亲一直藏在浣衣局,从那时她就开始布局了,我母亲怀我都是布局,当日父皇醉酒,她便将母亲推入父亲怀中,母亲被父亲宠幸之后,她便转移了母亲,然后不多时她也怀孕了,所以我疑心青青并非是她的亲生女儿。”

朱厚照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将这惊天秘闻讲给明月听。

“青青是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都已经无踪迹可寻,关键是若她从那时就开始布局,那就太可怕了,这宫里到底有多少人是她的眼线自不用我提,关键是暗地里她还藏了什么后手,你根本不清楚啊。”

明月听的心中一阵后怕,原先在皇后寝宫里见过的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厉害,她怎会这样心甘情愿的放过寻影自己和秦女。

“她留有什么后手,我是不清楚,可是父亲也布局良多,来牵制着她,所以她多有顾忌,而且即便她得了这江山又能如何?学那武帝称皇,若是此,我倒也还佩服她。她为何要养我,不就是怕我大明臣子说她干政,为何在郑旺第一次在京城散步谣言之时,又要在父皇面前力保我,说我肯定是父皇的血脉,甚至不惜让娘出来与父皇一见,只因我平日里行事荒唐,她觉得我登基后可以掌控于我,从那时父皇和我便知,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登基称帝。”

“人有所忧虑,尺有所长亦有所短,她有所顾虑这便是她的短,父皇已薨,她更不敢动我,即使她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呵呵。”笑声中有些落寂。

如果一个人的生存紧紧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活下来,无怪乎朱厚照心里憋屈。

“像简明这样的,大明朝可有很多这样身手的人?”明月担心的是这个,如果朱厚照身边都有这样的人,那太后身边岂不是更多。

阴谋阳谋都斗不过,人力也不如,这个皇宫想要生存下来那就难上加难了,明月可不想陪着他们玩了。

“呵呵,不敢说仅此一人,但至少不像大地上的蚂蚁这样多,她身边应该是无,她一直以来的依仗便是这些宦官,因为她给得了他们更多的权势,更让他们如常人一样有菜户。”

明月听的越发心惊,虽然处境不同,可她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为了权势,竟能想出这样的收买人心之法。

“在她的推动下,父皇默认了,所以那些太监们想要有个家庭,对食便在这宫里合法起来,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不得不说很有手段,想来她也恨自己不能生为男儿身吧,天地佑我大明啊。”

是护佑么?明月不赞同若非张皇后是女人,又怎么能够进入宫中,又怎能当了朱佑樘的妻子,成为尊贵的皇后,进而接触到至上的权势,人心果然贪婪。

“明月,从我八岁起,便再也没有了快乐。”近乎喃喃自语,还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灌酒,明月便担心起来,男人在酒后都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便有些担忧。

“没事,跟你说了这么多,我也宽心不少,就连秦女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呢。”突然回头灿然一笑,笑容中有落寂,也有了然,还有一丝亲切,更有调侃,一个人的心思怎么可以这样复杂。

忆起他说,从八岁起便没有了快乐,明月心中便隐隐有些作痛,母性,心底那一处柔软被人碰触了一下。

“好了,别担心,我可不想还没有站稳的情况下,失去了你这样一个可以说些真心话的人,”又一次回头,璀璨的星眸闪烁不定,充斥了然的智慧,“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把你接进宫里?”

“不就是因为我甩开了你的侍卫!”说起这个事情,明月就有些气恼,若非他,她也不用每天在宫里担惊受怕,也说不得已经和青莲已经在京城买了一处宅子,过上了逍遥自在的生活。

“八岁那年,我和宸濠还有江彬出宫,正值过年之际,你和青青骑马出宫,我便被你那番人有三急的言论震惊,心想,世上竟还有这等不顾廉耻的女人,什么样的话也能说出口,真的是很好奇。

后来在皇家猎场见你在江彬身下,也不知为何一眼便认出了你,想这江彬竟然提亲而我没有阻止,便有些生气,而他竟然没有认出你,你是不是觉得很生气!”

朱厚照好笑的看着明月嘟着嘴巴,一脸的不开心写在脸上,他若不提此事,明月还觉自己当时做的挺聪明,可当朱厚照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之后,明月便觉自己就如别人手中的跳梁小丑,青青和宸濠之间的事情,朱厚照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那日还跪着百般遮掩,岂不是玩笑,早就被他玩弄于鼓掌,不自知,还以为自己那份聪明可以笑傲天下了。

“你知道不,江彬没有认出你,我是多么高兴,原来我觉得你在宫外会是最安全的,可他竟然没有认出啊,这是我的机会啊,所以我让自己放纵了一把,我去求那女人,让你进宫,可当时的我,多么傻啊,明知她一直防范着你和青青,我还要你做太子妃,她怎会同意。一腔热情也在那时冷静下来,幸好没有害了你,否则……”

朱厚照的话嘎然而止,终断了,明月也猜不出后面他要说什么,他的心思太复杂,明月猜不透,也想不到。

“给你说了这么多,就当是听个故事吧。”朱厚照突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明月便伸手扶了一把。

“我多么想由着自己的心性放纵啊。”他便借劲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在明月的身上,“明月,你为何与她们不一样。”

温热的气息拂过明月的脸颊,冷风一吹,细细的疙瘩随风而起,想起朱厚照如此聪明隐晦的手腕,明月便觉有些心凉。

于这些古人,自己百般防范,虽读了不少的历史,看了不少的电视剧,却终究玩不转这些古人。

“安达你可认识?”轻飘飘的,如羽毛一般飘进明月耳中,却如巨石一般砸进明月的心里,他真的醉了么?

似醉非醉,他给明月讲了这么多,让明月心思放松之下,如然又问起最先前的问题,明月便怔住了,瞠目,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果是认识他,他果是为你而来。”朱厚照伸手轻轻抚弄明月的嘴唇,“我都没有动过的地方。”

墨眼逐渐幽深,红艳艳的嘴唇便凑了上来,温热中带着香甜的酒气直扑鼻息,明月突然傻眼,心底深处悄悄悸动了一下,就像有人在远处拉动琴弦,撩拨了一池春水,霎时激流涌动。

“可却不是我沉迷的时候。”温热的嘴唇越来越接近,明月正待闭上眼睛,朱厚照轻轻吐出这样一句话。

“跟你聊天终究是非常是放松,我也很奇怪。”朱厚照突然转身,明月一动也不敢动,任他高大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

“简明!带我回去吧。”对着虚无的空气,朱厚照轻喊。

“继续练你独创的武艺,很柔软很妖娆很迷人。”如羽毛一般再次轻飘飘飞进明月的耳朵。

看着他伏在简明的背上又消失在视线中,明月的心突然就那样沉甸甸起来,不若之前那样,似乎装了一些东西,她也不明了,只是觉得心中突然多了一些东西,似乎牵挂,还有担忧。

不知不觉中,朱厚照慢慢的侵蚀着明月的心田,一寸一寸悄悄的在那片空空如也的地方植了一颗种子。

不自觉抚上嘴唇,刚才没有躲开,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一个不一样的温暖?安达的霸道,朱厚照的温润,但明月又觉他不似表面那样的温润,是霸道的温润,狡黠的温润。

回到小院,春荷和薄荷两人正焦急的张望,见明月回来,两人便齐齐奔上来。

“主子,你去哪里了,刚才万岁爷独身到此,没见你大发雷霆,还摔了一个茶碗呢。”薄荷担忧的看着明月,跟在明月身边两年了,虽没有大富大贵,却贵在宁静。

“主子,刚才皇后差了麦苗姐姐,请你走一趟,我和薄荷出去寻了你半天都没有找到,只差闯进冷宫中寻找了,可奴婢想那种地方,主子怎会去呢,便没有进去。”

明月看了一眼试探自己的春荷,朱厚照一直在冷宫门外,简明也隐在虚空中,若春荷来到冷宫,简明定会提醒秦女,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不敢进去是真的。

“呵呵,冷宫?那种晦气的地方怎能随意进去,春荷你咒我?”明月拉着脸,冷眉看着她,薄荷只是低着头,搓着手一句也不多言,近来两人配合的越来越好。

“主子饶命,春荷没有此心,更不敢诅咒主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好了,春荷起来吧,在我身边多年,怎么还不了解我的性子,走吧,既然是皇后差人来,你就陪走一趟。”明月扶起春荷之时,对薄荷点点头,“薄荷,若有人来,到皇后宫里禀报一声。”

“是,主子。”

春荷扶着明月一路往内宫而去,她不过一介良人,住的地方及是靠近冷宫,而如今青青贵为皇后住在坤宁宫,一路走去,颇花费些时日。

等到了坤宁宫时,明月三叩九拜行过礼,春荷便被麦苗指使开了,明月知道这种时候,便是青青对自己有话说。

“明月,你我已有些时日没有说过悄悄话了。”青青主动拉着明月的手坐下来,“你不怪我吧。”

这一次青青没有用本宫,而是用了我,明月心中便有一点不好的预感,自从青青当了皇后,与她日渐疏离,偶有召明月来,一直都以本宫自居。

“皇后,明月不敢,又怎么能怪小姐呢。”不敢是因为你是皇后,不怪小姐,是因为我记着咱们的情份,主仆有别,也是为拉近两人的距离。

“好,既然还认我这小姐,我便给你说件事情,你可知当年皇上为何派夏红和秋绿来府里。”

明月摇摇头,别说朱厚照给她没有说过这件事情,就是说过她又怎么能说自己知道,想来青青是得到一些什么消息,自己不过一直远离争斗中心,且又是来自庆阳府,所以青青才想着给自己说说话。

“身边已无他人,你且就听听吧,这件事情太过怪异,太后竟然说我是她的女儿,你说可笑不?”青青明眸中有一丝玩味。

“怎么可能?”明月震惊,到不是因为听到青青是皇后的女儿,而是太后竟然亲自告诉青青,她是为了什么,准备拉拢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那,那和皇上岂非血脉兄妹?”算是替朱厚照探测一下吧,毕竟朱厚照怀疑青青的身份。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却不敢太后面前问的,想来还是我们亲近,也只有你才能这样问。”明月心中苦笑,什么意思,是闲自己发问了,还是说自己不尊重她的身份。

“皇后,我……”欲言又止,却是可言而不可言的妙处,自在青青心中,她所想便是明月要说,但明月要真讲出来,却不一定是青青心中所想,索性半遮半掩。

“明月,你我素来亲近,别人不是防着我,便是讨好于我,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明月便想起朱厚照所说,“为何与你说话,我会这等放松。”

看来自己长了一副别人可以倾诉的老好人面孔。

“我当时也有这样的疑问,可却不敢问,因为我知道太后自己肯定要讲的,可你知道她说什么,她竟然说我是她和父亲的女儿,那母亲又处于何等境地!”

果是有奸情!明月心中恼怒,现在想来,自己还在襁褓中时,夏儒严重闪过的那丝厌恶,便是因为自己鸠占鹊巢?他好大的胆子。

不对?难道先皇朱佑樘就不知道,如果知道带了绿帽子,又怎会轻易饶过,又岂是简简单单的布置了一些后手牵制她的野心。

从心底里明月更相信青青是皇帝的亲女儿,所以他才会因为爱放过张皇后,可若青青是真公主,他又怎么能允许这等丑陋的事情发生在宫内,而不去阻止,一时之间明月糊涂起来,真正知情的便是皇后身边的刘山了和皇后本人了,却不知朱厚照可否能够得到消息。

“这,这怎么可能。”实在是无法相信,“宫中戒备森严,老爷看起来也是极律己的一个人,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哼,她道我就信?若是如此,她为何要狠心把我扔在宫外,为何不把抚养在身边,夏红和秋绿就是她安排在我身边的人,若是如此她怎能让我再进宫中,而且还以这尴尬的身份存活于宫内。朱厚照他也是皇帝的亲子啊,她说不是就不是?

若我是她的亲女,她怎就不顾我的意愿,阻挠我与宸濠成亲,她说朱厚照不是先皇血脉,那我又算什么,我也非先皇血脉啊,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哈哈,这听起来真是一件糊涂的事情。”

青青是聪慧的,凡事总会多想,眼光更超出明月许多,若非明月知道许多内幕,她根本是想不到那么多的事情,此刻看来,太后是想要通过青青来牵制朱厚照了。

“若是公主,为何早不说,偏偏现在说?”不管青青是否想到,明月都要提点一下。

“是啊,她为何要现在说,即便我是她亲女,她又让回到宫里,便应该在刚进宫之时告诉于我,而不是百般遮掩,等到先皇已去才说,我现在终于明白皇上为何不愿意与我亲近,想来也就是因为这个了。”青青眼神中有些伤感,更有些晦暗,还有一些阴骘。

“以前一直可怜你,从小便没了母亲,可我呢,生母是谁?都不清楚,若是她,她又怎能如此拿我当一个棋子使用,我不甘心,明月,她怎能这样!爹爹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为何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何要让知道自己的身世。

贵为皇后,又有什么意义,不如普通人家的女儿,我生不如死!”青青紧握着拳头。

“青青,好长时间都没有这样叫过你了,”明月将青青搂在怀里,“以前我一直羡慕你爹娘都在身边,可现在,怎么会这样,活着只是为了别人,为什么这样累,为什么我们不能为自己活着!”

明月承认自己不怀好意,为了朱厚照,为了很多人,她不愿意,青青成为太后的帮手,现在刘瑾就已经如此嚣张,不知道在太后的手下,还会有多少个这样的人诞生。

“为了自己活着,对为了自己活着!她可以在这宫闱之中不顾皇家颜面生下我,我又还要什么颜面,宸濠,你在哪里啊。”青青扑在明月怀中盈盈哭泣。

明月也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青青,你现在是皇后。”明月提醒着青青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要让这一切成为过去。”

太后只不过是一个过气的太后,现在她的手里还有刘瑾等人可以玩弄,然她总有老去的一天,总有让她没有可以借势的时候。而青青此刻正是大权在握,这后宫就掌握在她手中。

“明月,对不起!”这一刻,明月不知道青青这句话的意思,她不知道青青为何要这样说。

与春荷离开坤宁宫后,便传来皇后宫中东西失窃,所以的锦衣卫及太监便开始一处一处搜查,搜到明月这里的时候,明月才明白青青那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

不过明月却非常感激青青,因为青青只是将东西放在春荷的身上,而春荷就是太后的人,青青是否知道,明月并不清楚,不过明月却感谢青青不过借此将她打入了冷宫,利用她皇后的权势,在明月的提醒下。

执掌后宫的权势,而冷宫正是明月在朱厚照哪儿苦求不来的地方。

阴差阳错,也帮了自己,明月没有想到,朱厚照则是来不及反应,因为青青管理后宫,他即便是贵为皇上,也无法插手,因为明月不过一介良女,不是他的宠妃。

不管青青是因为顾虑到两人从小的情份还是什么原因,此刻正在冷宫中,与秦女、寻影日出而作日更而息的生活,明月过的非常安然。

春荷保护了明月良久,终于在青青的策划下,死于杖责之下,竟然偷皇后的东西,太后自然不会发话保她,因为这宫中的青青都尚且是棋子,更何况春荷不过是一个废弃的棋子。

人命如草芥,只是可怜了薄荷,却无法跟着明月来到宫中,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明月都无法安排,在冷宫逍遥之时,明月便觉有些对不起薄荷。

也许,朱厚照会看着她的情份,给薄荷一个很好的出路吧,明月在冷宫中期待着。

“呵呵,终于我们都在这里了,明月,你感觉如何啊?以前还能随便走走,现在只能在这一方天地了。”寻影扬手划圈。

“有什么不好啊,我还能每天吃上香甜的小米粥,还能吃上新鲜的炒鸡蛋,不比一个过气的良人好啊。”最关键是她可以不用每天偷偷摸摸的跑来,现在可以无时无刻的陪着寻影、秦女,还有尚在那一片草丛自由自在的小白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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