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一抹残血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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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种情形,剑风信心倍增,心里却也生出一丝怀疑,鹤亭山庄培养的人,个个都像死士,江湖中多出这些人来,焉知祸福。

山上,树木丛生,各类的树木都有,灌木,乔木,荆棘林,杂草茂密,这些都是很好的掩护,隐身其中,对来犯的人展开攻击。

若遇阻击,的确大大不妙,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剑风虽然不识战阵,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担心自然是难免的,谁也不想无功而返。

同样有此忧虑的人,还有无痕,无痕瞧了一眼地势,地形,眉头一皱,说道:“此地凶险,速速通过”,简单直接,不浪费一个字。

这就是无痕,无痕绝不做多余的事情,任何一点多余的事,他都会避免,他如此,一群人也是如此,话刚落下,一群人如风般奔走。

剑风左右一看,全都在眨眼之间走光了,只有自己还留在原地,也只好跟上前去,加紧步伐追上他们,他可不想落单,一个人呆着。

一个个的影子快速的消失,崎岖不平的道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茂密的林丛,丝毫阻碍不了他们的前进的脚步。

无痕走在最前,可是他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一停,其他人也纷纷停下,四散开来,流畅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

四散开来的人,组成一个防守的阵型,阵型很严密,适合人数众多的交锋,同样也适合防守,这是一个攻防兼备的椭圆阵型。

剑风身处这群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就像是一个绝外人,不是像,根本就是,最一开始就是如此,他本不属于他们,自然没人拿他当自己人,何况,这些人根本不多说,只有在必要时候,才会说几句话,而这些话,都是命令式的话。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来错地方了,这群人根本不适合他,的确很不适合,在他们眼中,他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而已,在不在没影响。

空山寂寂,一丝声音也听不到,连鸟雀的叫声也没有,虫鸣之声,更是一个也没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出现,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危机。

每一个地方,都似乎暗藏杀机,每一步,都可能是生与死的交界,每个人的神经,忽然之间全绷紧了,每个人的手都摸到了兵器上。

威胁来得如此之快,大大出乎人的预料,一部分的弓箭已上弦,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疯狂的攻击,立即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咕咕,丛林中传来鸟儿的啼鸣,紧张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有鸟兽的叫声,那就没有埋伏,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无痕更是深谐此道。

无痕站起身来,说了一句,“继续走,不要停”,一群人又开始了危险而刺激的游戏,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游戏。

正邪势力大规模交锋,失败的一方,结局固然很惨,胜利的一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交锋,必然死伤累累。

一群人刚刚放下紧握的武器,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响起了破空之声,抬头一看,只见数不清的利箭,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覆盖了整个地势,整个一片,都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之下,目标正是这一群人。

“散开”,无痕大声呼喊,不用他说,每个人都知道要退避,可是地势太狭窄,根本无法容这么多人散开,这是现实,每个人都明白。

武器纷纷出鞘,挥舞着手中的利剑,把飞来的羽箭格挡开去,一批落地,另一批又来到,毫无间歇,毫不停息,根本没有喘息之机。

数不清的箭四处飞舞,箭矢横飞,这一片空间,完全被箭覆盖了,想要冲出去,谈何容易,有人受伤,还没有人死。

无痕的人,个个武艺非凡,飞来的箭大多被格挡开了,这种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可不是无痕的作风,以刀剑对刀剑,此道对刺刀,才是他的风格,他的作风。

七绝谷占据地利优势,压制了无痕这群人的弓箭,他们的箭根本伤害不了对方,射出一些之后,也就放弃了这种攻击方式。

无痕说:“各自为战”,只见一群人一边格挡,一边朝丛林中冲去,全都分散开了,三三两两,或是各自为战,单人作战。

剑风早在羽箭横飞时,就已经腾身一掠,朝密林而去,这时候,他已经开始接近对方了,很多处藏人的地方,他都知道了,看到了。

无痕的人才冲出一小半,突然听到密林中杀声起,传来剑饮血的声音,显然,对方有人被击杀了,不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七绝谷的人也是训练有素的,即便是死,也绝不会哼出声,无痕明白自己这次是遇到对手了,七绝谷,还真是令人叫绝。

剑风的剑法,出剑如风,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无所不在,他一出手,使得局势有了少许改变,无痕一群人不必被动挨打,无法还手。

羽箭变得稀疏了,无痕带领人一鼓作气,冲了上去,一场面对面的的厮杀展开,每个人都精力充沛,都有使不完的气力。

漆黑的弯刀黑漆漆的,丛林中冒出来的人,个个黑衣,佩戴狰狞的魔鬼面具,手中弯刀早已出鞘,纷纷从藏身之处冲出,弓箭早已丢弃,厮杀的时候,是不需要弓箭的。

阳光,与弯刀折射出的光交相辉映,更是迷人,凄艳中迷离的光,刀光剑影纵横交错,闪烁不定,煞是迷人,煞是悲凉。

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这边落下,那边又传来,奇怪的是,七绝谷的人,没有一个出声的,仿佛他们都不会叫喊,不会出声一样。

无痕的人在呼喊,拼命厮杀,七绝谷的人,大多都用弯刀,弯刀划过的轨迹,本应是直直地劈下。

但,七绝谷的人用的弯刀,用的弯刀刀法,却不是直的,也是带着弧线,空中划过无数的弧线,交错在一起,煞是奇特。

七绝谷的人并不多,和无痕带来的相差无几,双方算是旗鼓相当的对决,无痕的武功也很厉害,每一个人的武功都不俗,这场对决,必须有个胜负之分,没有转圜的余地。

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决战,谁也不敢大意,谁也无法置身世外,凡是在这个地方的人,就没有一个能避免的,惨烈的厮杀,厮杀的惨烈,兵器交击发出的金属声,久久的回荡。

剑风是个特殊的存在,他的存在打破了原有的平衡,他的武功,比七绝谷的人都要高上很多,死在他手上的人,也是最多的。

每一次剑出手,必定带走一条生命,弯刀的弧线,每次都被无孔不入的剑撕裂,每一次交手,弯刀都会啷当坠地,他的手下没有对手。

一个都没有,这最外围的阻击,来的都是一般角色,没有什么特别的高手,但看此处,剑风也知道,剿灭七绝谷,是件非常艰难的事。

七绝谷的人都不怕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手中的弯刀,便还会继续挥舞,只要生命还没有终结,就绝不会放弃厮杀的欲望。

这一群人,同样是可怕的,虽然他们武功不出众,箭法也并非无可挑剔,只是七绝谷中的三流角色,谁也不能忽视他们的存在。

他们的确很可怕,不在乎自己性命,敢于拼命的人,那股拼命的狠劲,就足够让人胆寒,让人心生畏惧,就是让你杀,也会杀得心寒。

两行刀剑笑,一抹残血飘,残血飘飘风飞舞。

微风轻轻地吹,轻轻地吹动,风中夹带着浓浓地血腥气,浓浓地,浓得化不开,浓到风吹不散,浓到滂沱大雨大雨冲也刷不掉。

殷红的血迹,遍布四处,汇入稀松的泥土中,枯黄的树叶腐烂后,融入泥土里,泥土变得松软,松软的泥土上,血红一片。

斑驳的树荫,阳光透过树叶透射而下,倾洒在殷红的血迹上,折射着凄惨的光,凄惨的美,惨烈的美,美得惊心动魄,寒彻心扉。

丛林中,纵横交错的尸体,尸体上,刀剑留下的痕迹,赫赫入目,令人不忍去看,不愿去看,还有莹莹流出的血,红的美丽,悲壮。

那是美丽的凄艳,那是惨烈的悲凉,那是一个个人,一条条的生命,片刻之前,还在厮杀,拼命的厮杀,片刻之后,只剩下一具尸体。

一具,又一具,上百具尸体散落各处,每一寸土地,都是死亡之地,每一个地方,都预示着一场搏命的厮杀,为了生存的搏命。

只能加速生命的灭亡,只能更快,更迅速的步入地狱的殿堂,这一片丛林,就是一个人间炼狱,人世间最悲惨的炼狱,最血腥的炼狱。

弯弯的弯刀,如墨般漆黑,漆黑的弯刀是黑漆漆,黑漆漆的弯刀,有的散落草丛中,有的还紧握在手里。

挥舞出弧线弯刀的人,划出一道弯弯的弧线,一道弯刀的弧线,现在躺在了地上,再也不能挥舞手中的弯刀,再也不能拿着漆黑的弯刀,也再不能用弯刀去杀人,去搏命。

生命不息,杀戮不止,一息尚存,仍需杀戮,仍然要拿起手中的弯刀,仍然要去拼命一搏,这是无奈?还是刻意?

这是人的无奈,也是人刻意而为的,因为人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人的欲望,只会随着欲望的满足更强盛,更炽热。

正与邪,善与恶,永远不能共存,永远没有可能,一点可能都没有,连一点点都没有可能,善恶相逢绝杀路,正邪遭遇刀剑鸣。

剑风如风,他的剑下杀戮的人最多,剑出如风,风中飘洒一抹红红的血,红红地血,好比初升的朝霞,那般迷离,那般美轮美奂。

剑风沉默,看着每一个丧生在自己手中的敌人,丝毫没有剿灭敌人的欢乐,有的只是悲哀,无尽的悲哀,无尽的愁怨,失落的心情。

狰狞恐怖的面具,深黑色衣服,漆黑的弯刀,这就是七绝谷,就是七绝谷的人,第一次领略七绝谷的可怕,七绝谷的绝,七绝谷的毒。

剑风从未想到,江湖中还有如此可怕,还有如此绝,如此毒的人,如此毒的势力,漠视生死,无论是同伴的,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一概一视同仁,一概漠视,生命在他们的眼中,毫无价值,毫无意义,生命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个活着的东西而已,与猪狗无异。

这一群人已经如此可怕了,那么,接下来的战斗,一定会更加的残酷,更加的惨无人道,剑风怀着沉重的心情,第一次想到了生命的价值,想到了将来,想到了后果,已经开始有点迷茫了。

但,不管怎么说,活着的人是他们,他们还活着,就还得继续往前,想到这,剑风深深地吸了口气,聊以排解沉重的心情。

无痕永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些惨然,因为他带来的人,在这一战之中,伤亡了十几个,这样的损失算小的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但这不能让他感到满意,感到高兴,他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更艰难,这一战之中,这上百条人命,能活着走回去,也许连一个也没有。

他们还是挺立着,身体挺直的如同一杆标枪,神色凝重,却依然精神饱满,这一群人,同样很可怕,比那一群七绝谷的人还可怕。

几个人抬过来一个深受重伤的人,一条胳膊几乎被砍断,只剩下一两根筋连着,还没有掉落,锥心刺骨的痛,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看着这个人,无痕的眉头皱了一皱,眼镜也眯了起来,没有说一个字,可就是无痕皱了一下眉头,那个受重伤的人,立马抽出佩剑。

轻轻一挥,一条手臂掉落地上,血肉模糊的手,血肉模糊的断臂,但他的人却没有发出声音,即便痛到满头大汗,痛得难以忍受,还是坚持忍受着,没有发出声来。

一群人看着他砍断自己的手,看着他痛得难以忍受,依然没有一个人有所行动,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静静地,冷漠的看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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