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苒吸了口气，唤来追月交待了事情便放它去了回风山给南叙带口信。

叶青归随即按了下她的肩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先别担心，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苏风苒缓缓呼了口气，看着叶青归点了点头，心想着现在春寒交替，偶有伤寒也有可能，叶青归见她神色缓和了下来便道，“走吧。”

两人随即施展了轻功便向皇宫赶去，赶到皇宫时，只见宫内侍卫正在换班，此时宫门已经落了钥，两人等了片刻便翻墙躲开了守卫跃上了宫墙。

他们的轻功出神入化，用来应付皇宫的守卫自是不在话下，两人并未在宫门处多做停留，直直向着皇后的宫殿赶去。

宫门下钥后，宫殿外便鲜少有人走动，只有几队侍卫四处巡逻。虽然殿外无人走动，但是多数宫殿内还有不少宫女内侍闲聊，两人赶到皇后的宫殿，便发觉有皇家暗卫守在殿周，殿内的气氛也不同寻常般冷寂。

两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皇后宫殿的房檐上，掀了片瓦向下看去没看到皇后，却见殿内孙嬷嬷等人的神色与往日相比竟添了几分悲戚。

苏风苒心中微沉，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叶青归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苏风苒忽然便觉得心中的急躁少却了几分，她凝了神向内看去，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身影，两人随即掀起瓦片便轻身落了下去。

殿内孙嬷嬷等人惊了一下，但是在看请苏风苒和叶青归之时便松了神，连忙似惊似喜地上前问他们，“这个时辰宫门应该已经下钥了，小姐和叶世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苏风苒没答：“孙嬷嬷，姑姑怎么了？”

孙嬷嬷转身透过屏风看了眼内室里躺在床上依旧一动不动的皇后神色便又多了一抹悲哀，她随即便让殿内几名皇后娘娘的心腹宫女退出去，苏风苒制止了她，“让她们在外间便好，殿外有宫内暗卫盯着，此时殿内不能有别的动静。”

孙嬷嬷闻言看了眼殿外的方向脸色瞬间白了，转首见苏风苒神色也不好，她嘴唇蠕动了几下只发出一个音节，“是……”

叶青归随即看着苏风苒，“我去殿外守着，你安心。”

“好。”苏风苒抿着唇点了点头，看着叶青归使用轻功飞身出了窗子。

殿内的宫女退去外间，她这才跟着孙嬷嬷绕过屏风向内室走去。

刚一踏入内室，苏风苒看着皇后的模样便不由心中一恸，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直直地看着上方，双目微睁却目光空洞，神态仿佛骤然之间老了十岁，分毫不见往日半分荣华。

苏风苒见状心间微恸，孙嬷嬷快步走上前对皇后道：“娘娘，您快看，苒小姐来了！”

皇后的目光这才动了动，她勉力转头看向苏风苒，“阿……阿苒？”

苏风苒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细声问她，“姑姑，发生什么事了？”

皇后怔怔看着苏风苒微微张开唇，却只是不由自主地无声流着泪。

“姑姑，我是阿苒，您告诉阿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有我在的，姑姑！”苏风苒紧紧握着皇后的手，轻声说道。

孙嬷嬷不忍地将头转开，悲切地对苏风苒道：“苒小姐，今日林贵妃服毒，娘娘去见了林贵妃一面，回宫之后便找了徐医正来查看了这殿内的所有物件，结果却发现了……”

“这殿内所有娘娘平日里经常接触使用的器具上面，都被薰染了隰绝，娘娘骤然突出了一口血，昏迷之后再醒来便……”孙嬷嬷不忍说完最后一句话。

隰绝？孙嬷嬷话音一落，苏风苒的神色便瞬间冷了下来，隰绝是什么东西，她自然知道。

孙嬷嬷将一个瓷碗端过来递给苏风苒，“苒小姐，这是徐医正用来试药的瓷碗。”

苏风苒接过看到碗中水的颜色便确认了，她心一寒，所以隰绝，才是她姑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身孕的原因？

她没忍住将瓷碗在手心中捏碎，瓷片深深地刻进掌中，孙嬷嬷低呼一声连忙将瓷片一片一片地从她手中取下来，“苒小姐！”

苏风苒恍若未觉一般任由掌心被瓦片扎破流出鲜血，她低头看着皇后，隰绝，竟然是隰绝！她将另一只手搭在皇后的手腕上，发觉皇后的脉象竟呈现出了缓散，有了洁滞沉疴之意，她的手微微一抖，心中陡然有些止不住地发慌。

皇后怔怔地看着正上方，缓慢开口，“十五年前，大哥反对我嫁给君靖严，可是我以为这世间总有真情，明知以后他继位身边会有更多女人，却还是那样义无反顾地凤冠霞帔的嫁给了他，他选在登基之日封后，我以为那是他对我情真意切，哪怕后来他专宠林氏，我也觉得他是因为林家权势太过，只是权益之法，我却不明白这天家终究是没有真情切意的，原来从头到尾我只是他用来玩弄权术的一枚棋子罢了，我也罢，林氏也罢，牵制朝局，牵制林家，甚至是牵制苏家……”

－－－－－－题外话－－－－－－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