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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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凤留书,自然不会被目不识丁的山贼喽罗发现。山贼喽罗没发现,廖化自然也就看不到书信。于是乎,这信和留和不留也就没什么两样了。整个下山的过程不可谓不久,但两人之间话并不是很多,大约是在默默思考吧。确实,廖化要思量后路,关凤正杂七杂八地想着心事呢。

把二人送下山之后,喽罗们一发上山去了,只剩下廖化、关凤二人,寂寂然奔北而去。由于有心事,所以廖化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关凤一开始也是满腹心事,但太繁杂,索性也就不想了。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属于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候,也是人最困的时候。廖化一路无语,关凤也挑不开话头。越寂寞也就越困,不知不觉,她竟然在马背上睡着了。

尽管现下已经是春末,但早晨的天气还是寒气袭人。想心事的廖化没有发现身旁之人已经睡着,还是照旧安详地晃悠着前进。天色尚黑,路况不明,马匹只是代步而已,并不能当什么加速类的交通工具用。

“ha qiu!”这不是有人在说英文,而是关美女打了个喷嚏。瞌睡状态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她已经被冻醒了。

听到喷嚏声,廖化似乎吓了一跳,然后才警觉到身旁有人。他看了看伏在马背上的关凤,然后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刚才还好好的,不会这会儿功夫就病了吧。荒山野岭的,上哪里找大夫阿。在山寨的话还能熬点草药水,现在草药水也没有啊。

“嗯……没事……”关凤摇了摇沉重的脑子,勉强坐立在了马背上。人在睡觉中身体散热快,此时一坐直,冷风一吹,她不由得条件反射状抱紧了胳膊。纵使如此,她还是冷得直打哆嗦。

廖化看到了她受冻的惨状,然后在马背上摘下了包袱,边打开边道:“谁让你出门不拿行李!”说话间,他已经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件衣服,递了过去,“诺,我的衣服,前些天刚洗的,别嫌弃阿!”

嫌弃?恐怕谈不上了。此刻关凤想都没有想,抓过衣服就披到了身上,然后上半身几乎缩成一团,再次伏到了马背上。她甚至连个谢字都没提,取暖才是主要的。

“喂,丫头,你没事吧!”尽管廖化看不见她的脸庞,但那缩成一团的样子也让人抑郁非常。很冷吗?不见得吧!

“嗯……”关凤已经开始懒得说话了,她头脑有些模糊。

看到情形不对,廖化也顾不得许多。他急忙扯过关凤的马缰绳,然后自己也飞身下马,将两匹马牢牢带住。坐骑骤然停下,这令关凤好不习惯。一个惯性,顺着马背就往前滑。好在惯性不是很大,廖化牢牢接住了她。

“丫头,你发烧了!”接住关凤之后,廖化抽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处滚烫。看来是病了。

“廖化……我头好晕阿!”关凤的脑袋有些迷糊,约略知道自己从马上掉下来了,因此有些不好意思。

“你病了!”廖化说着,将两匹马的缰绳拴在了一起,然后抱着关凤跨上了黄鬃马,安慰道,“这条路我走过,前方不远处有个村庄。快马过去要不了多久,不过有些颠簸,你忍着点啊!”这条路他的确走过不假,但要说前方不远处有个村庄,恐怕那就是美好的愿望了。现在天刚蒙蒙亮,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前方有没有村庄呢?

黄鬃马本来就不是什么负重型的马匹,载上两个人,速度登时就下降了很多。但下降归下降,颠簸还是颠簸。黄鬃马再好,毕竟不是赤兔一类的良驹,不能够达到跋山涉水,如履平地的境界。两匹马轮换着骑,到了日出时分也才遥遥看见一个村庄。

坦白说,按照廖化他们来的时候那原路返回的话,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到村庄的。因为那时巡山路线,即便是有村庄,也大半荒废了。之所以能赶在日出时分看见村庄,主要还是偏离了路线的缘故。沿山没有村庄,那就远离这八百里秦山。

现在太阳已经老高了,这个点儿上,普通农家男劳力为了生计,都去田里奔忙去了;女子要么在家织布,要么也随夫耕种。因此,他们转了半个村子也没见一个人影。越找不到人家,廖化越焦虑。这边的病情刻不容缓,关凤的脑门越来越烫手了。真要是烧出个好歹来,别说关公了,那一寨老小也不会放过他的丫!要知道这个年代有病就代表着完蛋,小病一旦转化成大病,那就意味着不治。除了等死,没别的办法。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村庄的中央,廖化看到了一个大宅子。当然,大宅子并不一定是好事,但好就好在这宅子他是药材商的宅子,而且宅子旁边它有个医馆。

为什么说是个药材商的宅子呢?因为它旁边挂着一个木牌,上书一个大大的药字。黑漆大门敞开,门口一幅对联,上书几个大字:但祈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再看药铺门面,朴实无华。对联是十个字:药医不死病,馆治有缘人。横批∶济世怀德。由这门面看来,主人家应该是善人。

停下马匹之后,廖化抱着关凤进了医馆。这个时候医馆里很清静,基本没有什么看病的人。当然,没有病人,里面也就没有医生。廖化喊了四五声,才有一位老者应声而入。

那老者从后堂进来之后,隔着案几观察了廖化一阵,然后开口道:“壮士不是本地人吧!”

“我廖化,是赶路的商人。我们兄弟二人自北方往南贩马,这次返家途中,舍弟偶感风寒。听闻三十里外有家医官,故而特地赶来寻医治病。”廖化之所以敢说关凤是自己兄弟,主要是男女之防。他堂堂男子汉,怀中抱着一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姑娘,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再者说,关凤身上裹着他的衣服,一时间也看不出男女来。

“伸出手来,我来号号脉!”那医者晓得对方是慕名而来,看样子也知道高烧不退,自然是不敢担待病情。

待到廖化拽出关凤的手腕时,那医者犹豫了一下。看对方的手是有些沧桑之色,但手腕处肌肤却是柔嫩异常。再摊开对方的手掌之后,他理解了。手上有经年磨出的老茧,看来是练武之人。这些年正逢乱世,做买卖也不容易啊。这位小兄弟想必是有些武艺,担心哥哥路上被打劫,所以特地跟随保护的。尽管面容被衣服遮了一半,但可以看出没有胡须。这样说来,应该是一个少年。皮肤未经风霜,应该是在外磨砺少,这样的人途中偶感风寒很正常。

“大夫,病情怎么样?”廖化看那医生犹豫的神色,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

那医生被廖化语气一振,豁然醒悟了过来。自己是在看病,不是相面。于是乎也就专心号了一下脉。完毕之后,他叹了口气,又让廖化的心为之一凉。

“究竟怎么样?”医生的叹息吓得廖化什么都忘记了。

“问题不大,不过要休息将养几天!”那医生摇了摇头,道,“这些年战乱,你兄弟二人流落江湖,也十分不容易吧。老实说,这方圆几十里也没有什么好的养病地点,你兄弟这病,也不宜颠簸。如若不弃,就在小可家中暂且养病,稍等片刻我自会将药熬好送去!”

“如此,先谢过先生了!廖某惭愧,还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我兄弟二人没齿难忘。”没有选择的余地,或者说没有更好的选择,廖化不准备拒绝。虽说天上不会掉馅儿饼,但真的有一个砸向自己,那还是会接着,多提防一点就是了。

“老夫姓索!生平只好助人,不图回报。几世家财,现下挥霍殆尽,唯有在这穷乡僻壤购置宅院一套,安享晚年。”那老者浅笑一下,然后转身透过小门,呼喊了管家几声。紧接着,柜台内小门外走过来了一个中年管家。老者吩咐了几句之后,那管家领命,从门口绕了过来,然后将廖化引入了厢房。

厢房两间,仓促间只打扫出了一间。反正二人是兄弟,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廖化刚将关凤安置在床上,那边汤药也已经熬好送来了。当然,是管家送来的,据说是小姐亲自熬的,不知道什么意思。那索员外曾说家道中落,可能现下是下人不多,或者是怕下人毛手毛脚吧。沦落到小姐亲自熬药给病人喝,也真是家道中落。

管家放下了药就出去了,连看都没来得及多看这病人一眼。汤药灌下之后,廖化为关凤整了整衣襟,又重新盖上了被子。衣服他不方便脱,也只有这样了。这边刚服侍关凤躺下,那边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来人是那位医者索援外。

“刚才管家将药送了过来,不知令弟可曾服下?”他看到廖化安顿好了一切,然后询问了一下用药的情况。

“已经服下,眼下正在安睡!”廖化如是回答了。医生询问用药的情况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么快就来询问,还真是罕见。

“不知二位家中可还有父母?”或许老者不是为了探病情的,因为他得知病人已经服药安睡之后,就拈须笑了起来,然后又问起了廖化家事。

这一下廖化就有点莫名其妙了,这是干什么?怎么看个病还夹带着查人三代的?因此,他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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