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节:乞讨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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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脸狼选了一处远离城市的大山,作为她的老巢住下来。那里背靠雪峰,面对草原,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风轻轻的,水碧碧的,人间天堂一般。

白脸狼最挂念的还是风魔与凯特两个,问回来向她汇报情况的懒猫:“有风大王与凯特的消息吗?”

“大爪子”知道母狼想风鬼了,他同时也知道那货在外面玩疯了。拿自身的实际情况想着别人,有所理解地认为,即便你白脸狼还风情万种,还韵味十足,可毕竟还是你白脸狼这道菜。如果一个人总是上顿接着下顿,不换花样地吃着同一道菜,那他肯定嚼不下咽不下地没有食欲了,甚至是一看见就反胃口地往出吐酸水。就拿土豆来说吧,无论你条形,块形,片形……切成五花八门的刀工。熘也好,炸也好,炖也好……琢磨出各种各样的做法。加醋也好,加糖也罢,弄出各种不同的口味。可不管你怎么搞,它本身就是土豆这一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

“大爪子”便对白脸狼说:“我知道你牵挂他们,师母尽可放心,不会有任何事情的。等他们办完了手头上的事,自然而然就会回来了。”

“可这都多长时间了,也不见怎么大闹了,人还没影地不回了了,这怎么不让人担心呢?”母狼又说。

懒猫眨巴着黄眼珠子,舞动着两双大爪子:“上次风大王不是遇到黄蜂精与蟾蜍精两个贱货了吗,我想啊,他肯定又去找她们了。”

白脸狼把眼睛一翻棱,嗤了一声:“他倒是念念不忘,看来还蛮恋旧的啊,是个有情有义的种子。”

“那是啊,这事搁到谁的头上,也无法轻轻松松地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懒猫由此想到了老鼠精与高米尔,也是从自身出发考虑问题。

白脸狼微微一笑,轻轻摇了一下头:“他的心病,就是看不惯人家同高米尔在一起,觉得染了色的绿帽子,戴起来不舒服。”

“那是啊,我想这事风大王就算死到脖子,也不会忘记。不剜了她们的心,摘了她们的肝,祛不了他隐隐作痛的心病,是不会轻易罢手的。”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也是针对高米尔说的。

白脸狼听后,把脸绷起来,对懒猫说:“这次我同你一起出去,定要把那鬼东西找到。”

懒猫觉得不太妙,他不能让母狼出去,不能让她把风鬼找回来。只要风魔还把黄蜂精那事挂在心上,他肯定会去找高米尔的,两个斗来斗去正合了自己的心意。最好把耶和华孩子引过去,抓住高米尔这只“俊鸟”,把其圈在“笼子里”,看他还怎么美啊浪啊,又是跳又是唱地得瑟。便马上对白脸狼说:“像这样的小事情,由我们去做就可以了,您何必亲力亲为呢?再者说,您不在家坐镇,等我们发现问题回来找您,哪有个主心骨了。您就放心好了,一有风大王的消息,我马上回来向你汇报。”白脸狼想想也是,便由懒猫去了。

大华手下的克里斯托夫与莎拉来到一地,见大街上有许多少胳膊断腿的小孩子,在地上爬来爬去地讨饭。觉得很可怜,想把他们送到吃喝不愁的岛上去。莎拉俯下身去,同一个孩子搭讪。那孩子像遇到了瘟神,连头都不敢抬,并拼命地向前爬动。莎拉跟着问了好几句,却始终没有搭言。

克里斯托夫与莎拉一连问了好几个,都是如此。孩子们那种恐惧眼神的背后,隐隐约约好像藏着某种潜在的东西,是大得可以令人不寒而栗的那种。两个知道其中必定有情况,便盯着一个孩子不放。

那孩子被逼得实在没法,用万般无奈而又极其愤怒的声音,向两个吼道:“要么你就施舍点钱,要么你就给我走开,问这问那干什么?磨磨唧唧地别耽误我的生意。”

孩子越是这般,两个心里的疑云越重。心想,原来这讨饭还是一种生意,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便偷偷地跟着那孩子,想把事情弄明白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一个黑暗潮湿的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孩子。都是白天在街上讨饭的那些个,正对门紧里面的凳子上,坐着一位又凶又狠的家伙。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脑袋剃得光光溜溜,就连眉毛,一根都没留。就像一头被杀后褪了毛的死猪,看了一眼就让人胆战心寒。他光着上身,露出白白的比猪还肥的一身肉,瞪着凶神恶煞的一双眼睛,清点着孩子们爬着辛辛苦苦讨来的钱。

那些都是零零散散地沾着孩子们一街哀求的言语,及一路爬行着地带着血汗的乞讨钱。一摞一摞地放在“死猪”的手边,他边数边往手上吐唾沫,把点钞的声音,念的既响亮又干脆,使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孩子们或坐或卧地满地都是。有的隐在墙角,全身哆嗦着地甚是恐惧;有的卷缩在地,疲惫不堪地打起了瞌睡;更多的则是睁大了眼睛,望着数钱的那头“死猪”,眼神中承载的大多是期盼与向往。

“死猪”数完了钱,谁讨得多,谁讨得少,还依次地进行了评点。最后,给超出额度线大的几个,以适当的奖励——返还几枚零用的硬币。

几个没完成任务的孩子,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里。“死猪”抬脸递了个眼色,门口站着的两个同伙,便毫不含糊地赏了孩子们一通皮鞋,踹得他们狼哭鬼嚎地在地上直滚。

“死猪”一边用凶恶的眼神数着数,一边像猪一样地哼哼着。达到了惩罚的数额后,把手一摆,表示可以了,对几个被打的孩子,狠狠地说:“如果再不上进的话,留意你们的小命。”那几个孩子,大声小气地呻吟着,抖成了一团。

有效地惩罚完了几个,“死猪”把眼光移到了克里斯托夫与莎拉跟着的那个孩子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嘴角动了动,龇着牙悠悠地开了腔。声音虽不大,威力却不容小觑,足可以让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像是一股从冰里散发出来的冷气,瞬间充满了全屋,只听他对孩子说:“你今天的成绩是最好的,我得好好地‘奖赏’你一下。”望着孩子信以为真的惊喜和无限期盼的眼神,一字一顿地,“你——和——两——个——陌生的——外人——说了话,破了——我们的——规矩,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那孩子听了,对“死猪”话中的含义,有个明白无误的理解。深知其中内涵的他,被吓得脸色煞白,全身直打颤。拖着一条被人打断了的残腿,和爬行了一天的疲倦身子,紧往前挪动着。用抽动着的嘴唇里,发出来的颤动的声音说:“那两个人也没说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离我远一点。”

孩子倒是实话实说,可“死猪”是不相信的,冷笑了一声:“你与那人说什么了也好,没说什么也罢,总之,和陌生人说话搭言,那便是破了我们的规矩,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不可破例地公事公办的态度,十分坚决。

孩子被吓得魂不附体了,又向前紧爬了几步,死死抱住“死猪”的双腿,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哭着哀求道:“看在你废了我的一条腿,而我却从来都没有半句怨言的份上;看在我一直谨慎地恪守着你的规矩,这是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不小心初犯的份上;看在我毫无二心,每天讨的钱都远远超出额度的份上;看在我都跟随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你就原谅了我这一次吧,我情愿用这一生来为你做牛做马。”孩子满眼泪水地望着光光脑袋下面的那张冷酷得毫无表情的脸,“要么,你就把我另一条腿也废了吧,只要能留下我一条命,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啊。”

“死猪”丝毫没有受到感染地把头一波浪:“这既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代表什么,只能证明你的过去,却一点都不能体现你的将来。谁知道将来的你,是个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将来的一切,又会是个什么德行?既然规矩已经定下了,谁都得把它当回事,都得去遵从,是绝对不能去触碰的。”

孩子一边哭着,不停摇晃着“死猪”的双腿。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一切都不济于是的,丝毫没有摇动“死猪”坚定下来地按照规章办事地那颗铁了一样的心。只听他又说道:“不是我不可怜你,也不是我不想照顾你,实是你犯了个原则性地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也无能为力,否则,这么多人的队伍,以后该怎么来管教。”好像还来了点怜悯的心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是知道的,给我也算做了些事情。我出于对你的可怜,也出于对你的照顾,帮你想了点事情。”

那孩子以为他法外开恩了,不停地磕头,不停地道谢。

“死猪”见其这般,把手一扬,脸抽吧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看在你对我还算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帮你想了点后事。我虽然废了你一条腿,可你的心脏是好的,肾脏也没什么问题,眼角膜也都是好的……我会帮你给它们找个好东家,让它们代替你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跃着光明地跳动下去。”用那双饿狼一般的眼睛,扫了一下屋里的孩子们,“今天的事,你们都看到了。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别落到他的这个下场。”

那些缺胳膊断了腿的孩子们,都被吓得筛了糠一般,谁也不敢看“死猪”的那双凶狠狠的眼睛。心跳得像重锤敲打着大鼓,紧张和恐惧得都不知道怎么喘气了。

在“死猪”的示意下,门口站着的那两个,来拖陷入绝望后,嚎啕大哭的那个孩子。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我们得好好地伺候着你,要是‘招待’不周,出现个一长二短的,钱可就长着翅膀飞了……”一边说着,一边龇着大黄牙向那孩子表示“友好”地笑着,一个去架胳膊,一个就去拎大腿。

克里斯托夫与莎拉只靠在门外听,就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了。气得直喘粗气,心都跟着哆嗦起来。克里斯托夫没等那两个把孩子拖出来,飞起一脚把门踹碎,抢步向前,举起巴掌直拍过去。那个大大光光的“死猪”脑壳,也不禁打,只听一声闷响,鲜血与脑浆喷了一地。其他两个拖孩子的,还想上来应对几下子,被莎拉三拳两脚就给放躺下了。

受到惊吓的孩子们,像是刚刚从噩梦中醒来,知道得救了,把这伙人的累累罪行,都讲给了克里斯托夫和莎拉。两个顺着线索一查,把这条线上的魔鬼孩子,全都抓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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