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回来了?”明明一脸诧异的望着她。
雪顶走到聂从欢的面前,蹭了蹭她的腿。
“你还没有死,我带你回去。晚了就有危险了!”聂从欢条件反射的过来抓明明的手臂。
她的手落空了。
“我没有死是什么意思?”
聂从欢掏出了手机,蹲**子将手机里的新闻念给他听,明明有些迷蒙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晰了。
“我想起来了,姐姐。我还在医院,我妈妈一直陪在我身边叫我回去。”
“恩,我带你过去。”聂从欢低头一笑。
她的手虚浮在明明的头上,摸了摸对方的头。
“可是我出不去啊。”明明撇了撇嘴。
“拉着我,试试看。”聂从欢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纤细的手掌放在了半空中,明明迟疑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虚无的搭在了她的右手上。
两人慢慢的往外走。
经过门廊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光照了进来,聂从欢从门口找了一把巨大的黑伞,撑开了。
黑伞将太阳光挡住,明明有些害怕的贴近了聂从欢的身子,两人继续往外走。
迈腿的那一刻,聂从欢握紧了自己手中的伞。
脚步落地,聂从欢看见,明明站在了门外。
“成功了!走!”
雪顶矫健的身子跃了出来,黑色的影子在阳光下拉长了。
聂从欢锁好了门,带着明明去医院。
雪顶跟在他们的身后下了楼,看着聂从欢逐渐远去的身影,雪顶懒洋洋的往地上一躺,黑中一抹白的尾巴悠闲的在地上甩来甩去。
一路上,聂从欢都尽量走在树荫之下,打滴滴去医院的时候,还不忘用黑伞遮挡着窗户。
司机诧异的回头望了她一眼。
“我皮肤过敏,不能晒太阳。”聂从欢随口胡诌。
“哦哦哦,现在的小姑娘真娇气啊。”司机大哥摇了摇头,懒得再说话。
到了蒙城第一医院,聂从欢下车,去前台询问了重症病房的楼层。
她看了一眼电梯,不好在里面打伞。
聂从欢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楼梯,推门进去。
重症病房在十三楼的位置,聂从欢在楼梯里打着黑伞快速的往上跑。
好不容易到了十三楼,聂从欢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姐姐......”明明撇了撇嘴,一副要哭的模样。
“闭嘴。”聂从欢瞪了他一眼,擦了擦汗,推开楼梯的门进去了。
空旷的长廊里,一个女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走到了病房门口。
聂从欢停下了脚步,她看见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正从里面走出来。
“姐姐,那是我妈妈。”明明提醒着聂从欢。
聂从欢点了点头,看着那个不住垂泪的女人过来。
“明明妈妈。”聂从欢轻声喊了出来。
“你是?”冷雅疑惑的望着面前这个奇怪女生。
女生额头还在渗汗,脸颊上一片通红,还撑着...一把黑伞。
“拿着这把伞,走过去,明明就能醒来了。”聂从欢将伞柄往冷雅的手里一放,重重的握了握她的手。
“你说什么?”冷雅瞪大了眼睛。
“相信我。”聂从欢低着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