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撤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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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美桦依旧雷打不动地维持她的高贵,比起凌正跃,她确实镇定得多。对着秘书摆摆手:你先出去。面笑心不笑地对上凌正跃含烟带火的眼睛,颇不以为意地开口,凌总怎么这么大火气,谁惹凌总不高兴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凌正跃将手里的报纸置之桌上,狠狠地砸出一声刺响,你自己看吧。

戴美桦脸立刻垮下,因为生气,也因为预感,一种不详的预感,有种危机感莫名上涌。她捡起桌上的报纸,凤眼细细阅览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戴美桦脸色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凌正跃,手都颤抖得握不住报纸。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戴美桦心里自欺欺人地想着,骄傲的孔雀永远没有甘心。

凌正跃对上戴美桦疑惑的眼,火气更盛: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当初是谁拍胸脯保证这次合资包赚不赔?如今全完了,我完了,韩氏也完了。

summer为什么突然毁约,择远大而舍韩氏?没道理啊,所有合资筹划都做好了,summer突然毁约,他们损失比我们还大,不管远大开出什么条件,弥补损失后根本没有收益,目的究竟何在?

戴美桦怎么也不相信,这次合约早就板上钉钉了,很快韩氏就是她的了,韩弋的死期将至,怎么会突生枝节。

我不管目的究竟何在,我只知道summer一旦撤资,我们根本没活路,韩氏绝对会破产。凌正跃咬牙切齿地捅破了一层利益包裹着的薄膜,赤目瞪着戴美桦,铁青色的脸表明了他的怒,他的忧。

韩氏,破产,韩氏,破产这个认知在戴美桦脑里循环着,带动了所有血液,横冲直撞地蹿过戴美桦遍身。

不,我决不允许。戴美桦眸光聚为一点,忽而暗得惨绝,又忽而亮得刺目,反复交织着。她猛地摇头,自我催眠,自我抚慰,镇定九霄云外,危机感压得她气血不顺,summer不计声誉公开撤资一定有缘由,只要弄清楚了,肯定有转机的,我不信,他们宁愿亏而不赚。

戴总,你可别忘了,summer赔得起,我们韩氏赔不起。凌正跃嘲弄地扯嘴笑,暗哑的嗓音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含着明显的刀光剑影,当初就是听了你的蛊惑,我才把我所有股份拿出来融资,现在都快要打水漂了,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蛊惑人心的往往都不是人,而是欲。无欲则无贪,无贪则无舍。藏着的是欲望,是野心,暴露的是推脱,是自欺。

因着,贪,在金钱物质的欲望里万劫不复。

愚蠢吗?谁说不呢?

对上凌正跃的指责质问,戴美桦既不屑又气愤,尖声反驳:我自己的股份也全套进去了,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狡兔死,走狗烹,你大可放心,就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任人宰割,summer那边,我会想办法。

到煮熟的鸭子怎能让它飞了?戴美桦自我告诫,却忽略了商场上还有种突变的风云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总有一类人,骄傲自负地不愿意承认失败,他们会找一千个理由来掩盖一次失误,更甚于,抹黑所有世界观来迎合自己的自欺欺人。无疑,戴美桦就是这样的代表。

最好是这样。抛却所有道貌岸然的外衣,没了利益,这些阿谀都只是奢侈品罢了。凌正跃忿忿地继续火上浇油,发泄自己的不满,当初真是瞎了眼,让你接任执行董事,如果是韩弋,韩氏不会至此地步。

戴美桦脸瞬间由红转青,瞳孔收缩,溃败溢于表面,恶狠狠地警告:你韩弋,韩弋,他算什么东西,你别拿我和他比。

韩弋!!这两个字就像戴美桦卡在心头的刺,每每提及都扎的她血气攻心。韩弋是她的隐疾,一旦剖析,牵出的是早已污浊腐败的恨。

她不可以输,更不可以输给韩弋,绝对不可以,她戴美桦一定能赢,韩弋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曾经的耻辱,她的尊严不允许这个耻辱重蹈覆辙,绝不!

凌正跃趾高气扬地俯视戴美桦,嘲讽毫不掩饰:根本不能比。

凌正跃。戴美桦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名字,几乎撕扯而出,凤目撑到最大,羞耻、气愤、不甘在她眼里铺天盖。

哼。凌正跃从鼻腔里逼出一个字符,头颅一甩,拂袖出门。

韩弋是猫,曾经凌正跃是老鼠,小心翼翼地伺候,一场合资,老鼠愿为墙头草,哪知倒向了软泥,没有扶起还压得自己不得翻身。诶!是活该呢?还是可怜呢?

凌正跃疾言厉色,不吝退却;戴美桦气急败坏,忿恨驳斥。他们之间的利益之纸已经捅破,谁也不再假装,开诚布公。

利益就是一根很细很紧的弦,左右两端都在为这各自的欲望揪扯,一旦断裂,桥路两归,甚至反目相视。然而这根脆弱的弦,却令无数人趋之若鹜。

韩弋戴美桦咬牙磨字,牙齿都震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盯着凌正跃不屑一顾的后背,恨不得戳出个洞来。

韩弋、韩弋、韩弋你怎么不去死?你母亲死了,改为你来阴魂不散吗?为什么你会存在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折磨我吗?不!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欠我的,我发誓会讨回!毒咒在戴美桦心里生了根,腐烂了她五脏六腑,处处散发着糜烂的味道,堵在戴美桦心口,呆滞了呼吸,这份恨意太汹涌,不拔出,她自己就会窒息而亡。

戴美桦巍巍战战地拿起手边上的内线电话:叫郑东健进来。

片刻,郑东健进来,看见戴美桦脸色难看至极,心有戚戚然,不自觉地放轻呼吸,低声低气地询问:怎么了,戴总?

怎么了?死到临头了,还问怎么了,你是死人啊,连发生什么了都不知道。戴美桦一抬头,怒目而斥,红着脖子,青着脸,一开口就是一通狗血淋头。

死人?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是死人,那她自己是什么?

这话怎么说?郑东健红着脸顺从、狗腿、附和,心里不服、不爽、不解,却是敢怒不敢言啊。

戴美桦可是他的金山银山,衣食父母,郑东健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会憋着,憋到脸红脖子粗。不过他也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平日里戴美桦可是个善装的主,今天这么发脾气肯定出大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郑东健暗自警觉,心里寻思着自保之法。

戴美桦眯着眼鄙视,火气正大,自然看谁都不顺眼,端的是讽刺、厌恶的脸色:summer都对外宣布撤资了,于半月后就与远大签订二度合资协议。你说怎么了?这么重大的消息,韩氏却是最后知道的,你都在干什么?难道要等到躺在了棺材里,才知道死期到了吗?

郑东健这才如梦惊醒,听明白了所以然,小眼睛一撑,怀疑的亮光流泻:怎么可能?合约一直很顺利啊,所有事项都准备就绪了,资金也投入了,没有道理撤资啊。

戴美桦反唇相讥:你还好意思说,所有事项的准备就绪?资金也投入?现在全部被吃死,一旦真的撤资,韩氏就剩一个空壳子了,你和我都死定了。

早日上手合资,戴总也是同意过的,是你要韩弋早日不得翻身的,谁会想到summer不顾亏损,平白撤资。郑东健僵硬着解释,话里不敢带上的火气全数在心里洒出。

郑东健觉得憋屈极了,明面上,他和戴美桦是合作伙伴,可是戴美桦却一直拿他当仆人粗使。心情好了,就拿你当人,现在出岔子了,倒推得一干二净。

又是韩弋,为什么所有人都和自己作对?戴美桦本就没有平息的恨火再一次猛烈地被撩拨出来,忿恨警告:我不想再听到韩弋两个字了,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那个恶心的名字。

郑东健见恶就收,哪敢再提韩弋,话锋一转:那现在怎么办?还能不能挽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要真让summer撤了资,韩氏就危险了。

不是危险,是死定了。韩氏几乎所有的股票都投进了这次合资,没了合资,根本没活路,就算是被收购,以韩氏的股价,也只会以独资的形式,融资没有一点可能。戴美桦又是愤恨又是无力,伪装的面具破裂地彻底,韩氏的危机全写在她的脸上。她将凤眼眯成一条缝,有阴冷渗人的目光外泄。脸色狰狞可怕,喉咙像卡了东西,字字带着无力的铿锵,所以我决不能让summer撤资,大不了降低股利分成,我怎么也不会让韩氏就这么毁了。

难道summer撤资是为了收益分股?郑东健凭着经验猜测。在他的认知力,利益永远是产生所有矛盾的源头,当然也是消除所有矛盾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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