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无上至尊，被斗战圣尊两棍子给削没了，仙体炸开，元神挣扎着逃出来，但也满是裂痕，险些碎掉。

“圣尊！！”

关键时刻，这太阴氏的无上至尊服软了，大叫着求饶，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反抗，想逃走都不能。

对方只要再轻轻扫上一棍子，就能令她彻底身死道消。

这一刻，什么无上至尊的颜面，都不重要了，更何况，向一位仙道巅峰服软，也不算是丢人。

“圣尊还请手下留情，您应该知道，大限将至，像我等这样的战力，对于星空下来说，还是弥足珍贵的。”老妪元神半跪在残破的星域中，彻底怂了，不敢再抗衡，而是在阐述自身的重要性。

斗战圣尊一身金属之躯，手握道纹凝聚成的黄金大棍，威武霸气，说道：“哼，若非你们还有点用，刚才那一棍子，你就没了。”

“多……多谢圣尊不杀之恩。”这老妪也是给个杆子就往下出溜。

“既然已经知道大限将至，那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最好心里有点数，懂？”斗战圣尊沉声道。

“是……”

太阴氏老妪收起了所有的骄傲，苦哈哈的点着头，有生以来，少有的这般低声下气，上一次这样，还是数万年前，当时……好像也是面对这只猴子。

“留你一命，带着你的人走吧，回去告诉你族的天人王，是时候做出取舍了，不帮忙也别捣乱，否则，我会再次去拜访一下他，把他从棺材里拽出来聊聊人生。”斗战圣尊道。

老妪残破的元神一个机灵，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她不敢再说什么，带上同样被打碎仙体，元神状态下的几名太阴氏至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慢着。”

就在这时，季凡叫住了她，说道：“你之前对我说的‘转机’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来他觉得，斗战圣尊会以雷霆手段将他们横扫，之前还希望斗战圣尊能留下对方一抹元神，他好搜索对方的元神记忆。

但斗战圣尊却“开恩”没有下杀手，季凡觉得，这里面，估计是涉及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只有这片星空下的大人物知道，他们貌似在谋划着什么东西。

对此，季凡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无法搜索对方的元神，那就只能强迫对方自己开口了，有斗战圣尊的压制，估计这老家伙不敢再自以为是了。

太阴氏老妪沉默了一下，而后道：“我没办法告诉你的太直接，只能说，和某位存在有关，它和天人族息息相关，你自己体悟吧。”

和某位存在有关？

没办法直接说？

季凡眯起了眼睛，能让一位天人族的无上至尊都受限，无法开口，季凡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一种可能了，《天书》。

《天书》现如今不知道存在于一种怎样的高度，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力量已经十分可怕了，甚至连星空意志的规则，《天书》都可以改变，改写现实中的东西。

一直以来，天人族看似超然在上，骄傲无双，但因为他们身怀天意，从而受制于《天书》，不管这些天人族多么不凡，多么逆天，可一旦是涉及到《天书》的事情，每一个天人族都不敢妄言，哪怕是无上至尊，也是如此。

太阴氏众人的元神远遁离开了，不敢多做停留。

季凡则是皱着眉头，想着之前那太阴氏老妪的话。

从之前这老妪透漏出来的信息中，季凡能猜测到，有几家天人族，不管和季凡有没有仇，不管季凡的出现会造成什么影响，他们都不准备与季凡为敌。

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希望借助季凡的力量，去完成某一件事，而这件事，就和《天书》有关。

而例如太阴氏和离天氏这样的激进分子，则是有别的想法，他们想的是在季凡还没有彻底登上高位之时，将他镇压，控制起来，将这种所谓的“转机”控制在自己手中，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莫非是《天书》又给天人族的高层下达了什么指令不成？”季凡琢磨着。

既然涉及到了《天书》，那肯定不会是小事儿。

《天书》一直以来，都对季凡死盯的紧，哪怕是这一次涅槃归来，重活一世，《天书》依然没有放弃他。

季凡心中暗暗警惕，不管“转机”是什么，都要小心应付。

剑无名和斗战圣尊走了过来。

季凡收敛起所有的心思，面对两人，尤其是剑无名，一时间感慨万千。

剑无名也同样感慨，一身白衣的他，来到季凡的面前，点了点头，道：“回来就好，鲸圈那一战，她突然出手，让我和猴子都没想到，奈何当时我俩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被她一个念头放逐到了一片禁区当中，无法阻止那场悲剧。唉……我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太超凡了，也许，就算我和猴子当时处于巅峰状态，也没办法抗衡她，感觉……她比任何人，都要接近那一步了。”

季凡笑了笑，道：“咱俩就不必说这些，见外了。”

剑无名认真道：“我听说了你的事迹，真心为你高兴，现如今，即便我和猴子重回巅峰，竟一时间也看不透你，你身上道韵无穷，观望你时，犹如在面对一片大道海，茫茫无尽。”

“算是因祸得福吧，让我彻底挖掘出了新道体的力量。”季凡点点头。

两人走到一边相谈，斗战圣尊没有打断他们，他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一点不比剑无名和自己浅。

两人说是情同师徒也好，情同父子也合适。

剑无名深深的望着季凡，道：“季凡，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观你现在的成就，我甚至真的怀疑，当初她那般绝情，是否真的是为了铸就更好的你？”

闻言。

季凡沉默了一下，道：“这个问题，我在阴间的时候也有想过，甚至花费了漫长的岁月去寻找一个合理性，不过后来我释然了，想再多都无用，我还是需要自己去直面她，亲自了结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