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岩谷启动引擎,车继续在平坦的路上行驶。
前面是一片湖,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杉树,直指青云,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青蓝色泽的光线。
码头上飘着一只破旧的小船,岸边的木房子也已经腐朽不堪,篱笆上爬满了葳蕤的蔷薇花。
次入口离居住区太远,通常是管理员和工作人员才会来这里,已经破败不堪了,却没有人修楫。
这样反而增添了一些岁月沧桑的感觉。
水里栖息着一些水鸟,杜径舟和昌岩谷把车停在岸边,坐在码头边的椅子上。
“我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带我来这里钓鱼,那时候这里和现在一样没什么人,是个休闲的好地方。”昌岩谷淡淡地说。
也不管杜径舟有没有继续听,他径自说着:“我在一本画册上看见过这样的湖,和这里一样漂亮,还有一个戴着帽子坐在湖边看书的男孩子。每次我来到这里,都会想起那幅画。”
杜径舟靠在椅子上,椅子旁边的路灯已经快要坏了,微微有些闪闪烁烁,和风浮动杜径舟偏长头发的频率几乎一样。
“...。”杜径舟一脸的平静,好像当这些废话是广播听。
昌岩谷也不觉尴尬,继续道:“我刚去新南市的时候,正值叛逆,谁的话都不听,没办法,在京城野惯了。直到我遇见你,我一眼就想起了那幅画,哈哈...你简直和他一模一样。”昌岩谷摇着头笑起来。
“开这玩笑有意思?”杜径舟看上去十分不屑的回答,但是昌岩谷还是捕捉到拿挂在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或许那是一种错觉吧,不过那也不坏。
“真的,我当然是说真的,你当课代表我一次作业也没缺过呢,一直都想带那个孩子来这里,总觉得这样才圆满。”昌岩谷喝了口水,逗趣道。
“你大概是缺女人了,很可惜我不是你要带的那个男孩子,你这个...。”杜径舟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哎~开个玩笑嘛,当这么真干什么。不过...说真的,你抑郁这么严重,没想好好治一治吗?”昌岩谷忽而认真起来。
“...我会想办法的。”杜径舟淡淡的说。
“我认识一个美国的大夫...他以前是替我父亲治病的,对抑郁症很有研究,叫亨利.约翰斯顿。要不,带你去见见他。”昌岩谷道。
杜径舟稍稍有些迟钝,接着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亨利·克劳德·约翰斯顿。”昌岩谷重复了一遍。
“你知道他?...也不奇怪,他在整个心理学界都很出名,是个心理学专家,我父亲在他那里治病已经好了,这次我去把父亲的病例记录拿给他,父亲年纪大了已经不那么方便行走。”昌岩谷道。
“他在美国?...”杜径舟问道。
“下个星期我就赶过去,届时,我带你去吧,怎么样。”昌岩谷道。
“不用,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有需要的话,会再联系你。”杜径舟淡淡道。
“嗯,可以。”昌岩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