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陈大刚反常的这么做的原因，孟玉凡相信，在他递交辞呈的时候自然会向柳星茹说清楚的。

不过不说也没有关系，孟玉凡当时在经历过最初的惊讶以后，早就已经把前因后果问了个清清楚楚。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么重要的情报，不在他被催眠的时候问个清清楚楚，难道还要等他清醒以后，再一点一点的拷问？

孟玉凡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自己交待，但他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想把一切可能性把握在自己的手上。

“好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了？”柳星茹用笔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轻轻道。眼神看向旁边的金鑫，用的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金鑫尴尬的笑了笑，干咳了一声，道：“柳经理的报告做得很好。如果大家没有什么别的意见的话，那就这样办吧。散会。”

已经有一个经理被离职，一个主管被一撸到底，在场的其他人还能有什么意见？好歹他们还或多或少，要么保留了职级待遇，要么从正职降到的副职。打击虽然有，但是还不算太过致命。

听到散会两个字，首先是没有被点到名的中层管理人员，三三两两的走了出去，与其他的垂头丧气不同，这一小部分人虽然极力地想要表现得克制一些，但是孟玉凡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们内心的欣喜之情。

很显然，他们是因为这次腾出来了不少正职，心中盘算着自己好好干，说不定还是前进一两步。这就是社会，就是职场。高位就那多，选择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有被别人时刻掂记的觉悟。

柳星茹打了一场翻身仗，心情十分愉快，眼看会议室人去屋空，这才转头坏笑道：“小孟助理，你干得真漂亮！”她毕竟还是年轻，这时候说话间已经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感觉。如果不是担心有心会突然回来，她恨不得当场扑上去，抱着孟玉凡好好亲一亲。

“啊？哦。”

让她失望的是，孟玉凡并没有给出她所期望的热切回应，反而只是简单的嗯啊几声，就算是回答了。

“你怎么了？”柳星茹看他心不在焉的，心中有些不高兴，小嘴也微微嘟了起来。

“哦哦，没事，刚刚有点头昏而已，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孟玉凡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柳星茹的头，笑了笑道：“没事的。”

柳星茹这才发现，孟玉凡的脸色有点不太正常的发红。想起他这半个月来，经常半夜才回来，回来以后还在房间里折腾了不知道多久，估计一直也没有好好休息，这才给她准备了这么详实的材料。

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禁暗自后悔自己的粗心，心里连连责备自己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她赶紧起身，扶着孟玉凡道：“你怎么样了，我开车送你回去休息吧？”

说话间，孟玉凡的状态好像好一些，站直了身体道：“没事了，我们走吧。一会儿，你的办公室里估计还少不了来客要应对呢。”

柳星茹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勉强，只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孟玉凡的神色渐渐回复了正常，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下了点担心，和他一起走回办公室。

“离开了这里几个月，现在回来，还真是怀念呢。”孟玉凡看着柳星茹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样子，为了避免她想太多，孟玉凡打起精神，主动开玩笑道：“听说总经理级别的办公室都很宽敞，晚上等他们下班了，我们可以在里面关上门，好好亲热亲热，嘿嘿……”

“去你的！每天就想这些事！我们还没有那啥呢，美得你！”柳星茹抗议式的用小拳头轻轻在他肩上打了一下。看他还有力气开她的玩笑，心里的那点担心也放了下来。不过转念间，又切实地思考起孟玉凡提议里的可行性了……

平时在家里，他们之间也有亲密的举动，自己甚至大着胆子把该看的不该看地都看了个遍。但不论是孟玉凡还是柳星茹，都没有真正做好三人行的心理准备，平时普通的拉手拥抱还好，一旦突破到某个底线以后，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被燕诗韵看到，哪怕她们两个之间早就有过了亲密无间的接触了。

这么一想，在办公室那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那个真皮沙发就够宽敞，嗯，把桌子收拾一下的话，那上面也可以的，就是有点硬……讨厌，我倒底在想些什么？柳星茹回过神来，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孟玉凡，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得加速了一些，大脑还要时不时的抑制住想要挽着他胳膊走在一起的冲动。

与柳星茹的胡思乱想不同，此时的孟玉凡大脑里却是想的和男女之爱完全无关的事情。

他刚才的头晕是实实在在的。这里面固然有柳星茹理解的休息不足的原因，但根本的问题，还是在于他这段时间催眠术用得太多太频繁了，精神力的消耗跟不上使用的节奏。

孟玉凡在天机卡的使用时就已经发现，随着系统兑换的技能等级越来越高，对自身基础属性要求就越高。比如格斗类技能，是技能效果与力量敏捷有明显的正关联。天机卡的使用对智力的等级有要求，智力不够，还记下太多的天机，会有爆脑的风险。而催眠术这一类，则是会消耗孟玉凡一直以来没有怎么关注过的精神力属性。毕竟这玩意睡觉和休息都能自己恢复，使用负担并不明显。

但是十天半个月，每天两到三次的高频率使用，那就是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的节奏了。而当孟玉凡意识到自己需要加点精神力属性时，却想起来，自己的最后一点“存款”已经给唐老买药了，剩下这点可怜的一百点，别说加属性了，给自己喝个蓝瓶都不够。

人穷志短，只能靠自己年轻力强硬抗着。特别是会场上嘴炮火力全开，孟玉凡又在不知不觉中使用了一次群体性催眠。还要随时准备着应付万一的意外情况。

坚持完这最后一哆嗦，撑到散会，孟玉凡已经是脑子里昏昏沉沉，就差当场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