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制印:一枚方一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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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兵的快乐生活是制印了。

忙完662的定型试验,他坚决的主动提出回家。徒弟的百般劝解,领导的百般安抚,他只是淡淡的一笑。当史一兵百般期待,就差点跪在他面前时,他仍是嘿嘿一笑,"你们舍不到得我,我也舍不得你,这我也是懂的,但是我还是必须坚决的回家,这样也有利于你们年轻人成长和进步,以后遇到点什么问题,你们要学会首先自己动脑思考,自然规律,谁也是打破不了的!″,徒弟给他摆的送行宴,他也没有去吃,他选择了去接孙女,孙女刚上小学一年级。儿子照相馆的生意日渐变好,还弄了什么数码婚纱之类的,新区的家属楼,他只挑了一个两室一厅,装修完房子后,他就带着老伴儿去了趟北京看了天安门:,他计划今年再来老伴儿去去趟内蒙看看大草原,闲了的时候他也会来儿子店里,摆弄一下儿子的高档照相机。有时他拉个躺椅,悠然的躺在照相馆门口,把玩手里那两块玉石。这两块儿玉,刚好可以刻两个印。上面刻什么字,他一直没有想好,他就这么躺着,看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或者站在校门口抽着烟,看着快快乐乐的一群小朋友在操场上嬉戏。他琢磨了许久,准备在方印上刻"枝依水长″四个字,这么多年,枝依河一直从他门前流过,见证了他的青春,他的中年,他的退休生活,河边有他的烦恼,有他的怒吼,有他烂醉如泥的身影,有他意气风发的脚步,无论快乐忧愁,开心欢快,枝依河,只是静静地流着。枝依河,见证了他几十年的工厂岁月,见证了一个又一个整机产品,跨过桥,驶向了远方,忙完662,这个得意作品后,他想该解甲归田了,郭天成几次喝酒的时候嘲笑他,你个大老爷们儿,研究什么做菜,他一点儿也不恼,他看着孙女儿开心的吃着他的饭,看着老伴儿满意的品尝着他做的菜,看着儿子和儿媳妇狼吞虎咽的样子,他觉得做菜和做产品一样,只要用心都能成为大师,每天忙完午饭后,他便琢磨他的玉,他的刻字。

那天他随手在石头上刻了几个卡通娃娃的头像,递给小孙女以后,没想到小孙女欢喜异常," 爷爷,你真能干,我的卡通印章,在小本上一盖一个印,小朋友们可喜欢了,问我在哪里买的,我偏不告诉他们,你说过的,要让我保密!″说完小孙女又递过来一个画片,是《蓝猫淘气三千问》这片子中的蓝猫,他一看乐了,"这个呀,爷爷给你在橡皮上刻,好不好,这个刻好了,可得用蓝印泥!"

沈一兵精心把蓝猫给孙女雕好后,却死活也找不见那块方的玉石了,只剩下一块玉了,他记得两块玉都在枕边,他着急的在床上翻了又翻,又问了老伴,老伴也没见,这两天家里也没来什么人。

"这块玉,就当我当年扔河里,你没捡回来一样,不还有一块呢?″老伴在劝道。

"那块大呀,那块比这块大呀!″沈一兵喃喃到。

"我晓得,爱好不能抵吃饭,即然喜欢刻印,在啥上刻都一样,何必在乎材质呢?"老伴继续在说。

"有道理,还,真是有理!"老沈点头道。

徐老太太走了,走的很安祥,在他最后的时候她给了女儿一把钥匙,徐爱芝才有机会打看那个几十年来母亲不让她碰的铁盒子,那里边有他父亲母亲参加革命时戴过的军帽,还有父亲和母亲一本本日记,有几十张照片儿,全是建国前拍的,照片上母亲和几个在是将帅级的人物笑的很开心。她只知道父亲在革命即将利的时候却因病不治永远地倒下了,那疼她爱她的老徐只是她的继父,母亲忍痛转到了地方,母亲只是和她聊起过几个一同革命的阿姨,从来没讲过她的男同志们。

郭天成一下子显老了,白发苍苍,走路也迟缓了,居然也不抽烟了,也不嚷嚷喝酒了。那晚,他紧紧她握住徐爱芝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几天以后,人们在早市的菜摊上也看见了从不买菜的老郭的身影。

徐爱芝婆娑着那些父母的衣物和照片儿,她没想到父母有这么光荣的历史,她一页页翻看着父母留下的日记,母亲是一个坚毅乐观的女人,从来没有被困难所吓倒,也绝不轻易向老同事们伸手要援助,她在日记中写道,组织上要提拔她的女儿做干部,但是她的女婿已经当了中干,虽然各种程序和条件都符合,但仍有人说三道四,所以她坚决的拒绝了别人推荐女儿提干的事情,这可能是对女儿一辈子最大的亏欠吧,但是我不后悔……

徐爱芝抽出了几封信,那几封信都是从北京寄过来的,信封上的单位都是印上去的中央部委,是那种黄色的牛皮纸做的信封,母亲的老战友们一次又一次的邀请她去游玩,询问工作上生活上是否有什么困难,一起追忆峥嵘的往昔岁月……

徐爱芝按照母亲的要求低调地办完了后事,然后把母亲生前写好的十几封信寄出去了,母亲在信中和战友一一道别,徐爱芝真想像不到母亲生前是何等从容地写完这些信,只是署了名没有落日期而已。

但是没过几天,在这宁静的生活还是被打破了,不断有前来探视的人,徐爱芝索性去了儿子那儿,让郭天成一人前往新区联糸装修新房的事儿。

科技委编印的一册工厂科研大事记定稿出样了,陈川涛认真地一页页看着,他掏出铅笔在另一页纸上不断地摘抄着,仿研,国产化,自主设计,010,021,030,066,"总觉得少写了啥",他自言自语到。不仅仅是是产品指标的拓延,是型号的增多,更多是,是一种精神的延伸,他摘下眼镜,想了想,换了一枝钢笔,刚毅地写下"请增加历年来科研工作中,攻坚克难事迹中的人,如大家口口相传的"延排弹,张声音",还有现在的"沈不言″,请宣传部协助!

枝依河的水又涨了,雨又下了,史拥军打着伞出小区门的时候,一个人正在门口张望,看见有人出门,这人赶紧迎了上来,"同志,我想问一下陈川涛住那个楼?"

"你是?",史拥军疑惑地问到。

"我是他老家的表弟,来看看他",表弟一边着,一边理着头上的雨水。

"你把伞先拿上!″史拥军一点也不急回答。

"这点小雨没事,我先到老厂去了,别人说你们搬家了,我十几年前来看过表哥",表弟认真地解释着。

"你从关中省来的?"

"我从成都过来的,我女子今年考上了成都的大学,我送女去上学报到,顺路过来的!"

"最里面的楼,中门,二层,东户,伞你拿着,回头我去取!",史拥军说完就欲转身。

"那,伞……″

"没事,对门就是工厂,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晨菇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当表弟操着一口纯正的陕腔叫了声嫂子的时候,她才反应了过来,"是兴州呀,赶紧进门,不换鞋了,我给你拿个毛巾擦一下,还没吃吧?"

兴州挪了挪身子,"我哥呢?"

"一大早就进厂了,我马上给打电话,家里他就呆不住,没事也净往厂里跑,嫂子我退休了,一天有是时间,你先坐,我去给你下碗馄饨!"

兴州换了鞋,将湿外套也挂了起来,一碗馄饨下肚后,毫不客气地说,"嫂子,锅里还有吧,再盛一碗!"

"还能把你饿着,你哥和你一样爱吃面食,以前我怎样变着法做早饭,他都不满意,后来天天下馄饨,他也吃不烦,我就天天包,冻了放在冰箱里",张晨菇边说边去盛饭。

李兴州第二碗馄饨还没吃几口的时候,陈川涛进门了。

"你知道电话的,也不提前说一下",陈川涛激动地训着表弟。

"是到了火车站才改了主意,你看,我都是空着手来的"

"怎,不想来,是不敢来?"

"见我哥,我有啥不敢的,说实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见我嫂!"

"一家人,不客气,嫂子欢迎还来不及呢",张晨菇连忙说到。

"陈原博士该毕业了吧,多少年都没见了娃?",表弟岔开了话题。

"别说你没见,前一阵儿子说要回来,后来也没回来,直接上班去了,你嫂子为了见娃,还给我添了两件衣服,可惜了你嫂子给我买的衬衣,我都没舍得上身呢!",陈川涛哈哈到。

"笨的先,儿不回来,你不会去他那?",兴州说到。

"这真是个好主意!",张晨菇如获至宝,"再别放不下你那工作,抽个时间去看看你儿",说完她狠狠地瞪了几眼陈川涛。

"你先准备几个菜,中午我和兴州喝几杯!",陈川涛也不恼

,转身又问表弟,"你现在干啥正经事着?"

"县上有个期刊,我在里面当编辑,事不多的时候,继续经营面馆,精神和物质两不误!"

"好,好着呢!",陈川涛高兴地说着,"比哥生活丰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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