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源源？”，白阳痕看一眼画像，很熟悉得一张脸，可是那神色和他熟悉得人并不相同，：“不对，是玄色女帝。”

姬会长和姬雪突然刷一下跪倒在地。

戴思源和白阳痕被吓了一跳。

“这是干什么？”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从第一次见到您得时候我就隐隐约约察觉到，我们这么多年祖祖辈辈等的人，回来了。”，姬会长抬头，看着戴思源：“您就是她，对不对。”

“你先起来。”，戴思源咳一声，摆摆手说到。

“您。”

“有什么话我们起来说，跪着算什么样子。”，戴思源叹口气，看一眼白阳痕。

“咳。”，白阳痕指了指门口的人以及此刻还在担心自己脸是否还安好的女孩子，：“姬会长，这里还有外人，我们起来说话怎么样？”

“我，可是，她。”，姬会长看一眼戴思源，有些为难。

“不论曾经你们的祖辈是以什么身份留在她身边，如今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之间不存在等级差别。”，戴思源笑笑，：“您这样让我也很是为难啊。”

“可是。”，姬会长低下头，小时候父亲就告诉过他许多关于玄色女帝的事情，他们家和墨家这两个同样待在羽城的家族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坚持着，只不过目的恰好不同，他们是期待她的到来，而墨家是在阻拦她的到来，如果说姬家让他一直坚持不离开的原因除了亲情还有什么，那就是父亲的嘱托，姬家这个工会的存在最初的意义不也是为了能够收集到尽量多的情报来寻找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人吗。

“姬雪？”，戴思源看向姬雪，：“我们前进宗，可不流行下跪这一套。”

“宗主。”，姬雪看一眼戴思源然后看一眼自己父亲，最终新时代思想占据了主要位置。

“父亲，我们起来说话吧。”，姬雪站起来，拉了拉自己父亲，：“不要让外面那个女人一直看着。”

“行吧。”，姬会长点点头，慢慢站了起来。

“姬成，你在干什么？你说她是谁？”，门口某个老女人终于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她看着戴思源的脸，再看一眼浮在空中的画像，终于想起这张脸在哪里见过，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刚刚嫁到姬家的新人，某天去书房见她的新婚丈夫的时候就看到他匆匆收起一张画像，那时候自己还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藏起了什么女孩的画像，其实当时她看到了一些些，也就是这个疑问一直留在她的心中，这张画像她后来再也没有见过，而这根刺就这么一直埋在她的心中，所以后来他越是喜欢大儿子她就越是不喜欢，甚至于有时候都会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当初生下的孩子，是不是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直到他因为历练意外受伤灵力枯竭生死之际他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只交代了姬成些什么，那时候她看的清楚，姬成拿到手中的就是那张画卷，过了那么多年，她依然一眼可以确认，那时候她心中的愤怒到达了顶峰，她再也没有办法平等对待这个儿子，甚至于开始厌恶他。

“你为什么对她下跪？她是谁？”

“祖母。”

某个原本还在担心自己脸的小姑娘，第一次看到如此不正常的祖母，惊吓之余恢复了自己的理智。

“祖母你怎么了。”

“是啊，我怎么了，呵呵，姬成，你是不是知道她回来了才要脱离我，你说，她是不是才是你母亲，你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姬会长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吗？我是不是你生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为什么每个人都拿着这张画像，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为了她和我反目。”

“她是谁？您不知道吗？我们家灵堂里最高的位置放着的那尊佛像，您不知道吗？”，姬会长呵一声，：“族谱第一页写着什么，您不会也不记得吧。”

“你是什么意思？”，老太太皱皱眉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姬家永世为一人之仆，此人为玄色女帝。”，姬会长看着自己好像从来不曾认识的母亲，：“这句话您应该不陌生才对，毕竟加入族谱之前，每个人都必须把这句话刻于心中。”

“玄色女帝，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啊，可是她是创世神，只要灵魂不灭，她就会重回这个世界，拿回属于她的一切，您知道当初为何墨家会偏偏看中了姬雪吗？”

“为何？”

“因为，我们姓姬。”，姬会长摇摇头，：“您以为您当年做的那件事情只是会伤害姬雪吗？你会害死姬家所有人，忠于玄色女帝是刻于姬家血脉中的责任，如果当年姬雪嫁入墨家，姬家就会因为失言而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您不知道吧，您当年差点就做了一件这么厉害的事情呢。”

“不，不可能。”

“原本，作为姬家的当家主母，您该有知道这件事情的权利的，我当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告诉我却不告诉你，现在我懂了，他不相信您，您这样可怕的想法，谁也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您吧。”，姬会长看了一眼自己母亲，继续说道，：“这张画像，不是父亲画的，也不是他的初恋情人，父亲怕是也没有胆量去喜欢这样一位神，她是玄色女帝，是我们的老祖宗一笔一笔亲自画下的，为后人找到她提供的唯一线索。”

“你说什么，你说她是谁？”

“没有听清楚吗？她是我们姬家的主人，玄色女帝，我们姬家永生永世都要侍奉的主人。”，姬会长神色之间全是尊敬的神色，：“很幸运，我此生有机会见到她，我们经过多少世的等待，终于等到她回来的时刻，未来，我的孩子，我孩子的孩子，也将会一直为她所用。”

“你，你说她是谁？”

某个老太太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不被丈夫所喜欢的可怜女人，她一直以为这么多年，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她甚至于觉得自己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可是到头来，原来不过是自己的假想敌吗？

“玄色女帝，你说她是那个位于祠堂最高处的女人。”

“是啊，她是玄色女帝，是父亲想都不敢想的神。”，姬会长摇摇头，：“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那样去想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我也不明白您为何会这样对我，不过我也不打算追究什么，墨家人已经不见了，我们在羽城这么多年等的人已经等来了，我今天会带走祠堂里的所有东西，从今以后，这个姬家，就给您了。”

“不可以，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做。”，老太太非常激动，指着姬会长的鼻子，：“你是我儿子，我是姬家当家人，你不能这么做。”

“您错了，姬家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当家人，我们都是仆，是一个人的仆。”，姬会长摇摇头，：“您大概也是不会理解的，所以我也不需要你理解，我只是通知你这件事情，并不打算让你同意，从今天开始，工会会阻断对姬家一切经济以及丹药支持，从今天开始，羽城姬家，和门派工会再无任何关系，好自为之，后会无期，至于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女，这次我会求情让宗主饶了她，希望她未来擦亮自己的眼睛，看到惹不起的人的时候懂得躲远点。”

“宗主？”，姬雪皱皱眉头，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自作主张要放了那个臭丫头，这种事不应该让戴宗主以及决定的吗？

“没关系。”，戴思源摇摇头，：“你听你父亲继续说。”

“当然了，条件是，母亲您亲自把祠堂里所有灵位亲自交到我手里，并且告诉姬家所有人，我们从此没有关系。”

“你。”，老太太皱皱眉，玄色女帝，如今多年前的恩怨她算是解开了，可是和孩子之间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确实已经不可能说的清楚，而如今这天下，谁都知道创世神他是墨玄，曾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不过跟着玄色女帝也未必有什么好结果，如果他们做些什么事情影响到她这一大家子人可就不好了。

“行，我同意，你全都带走，从此之后你和姬雪，不在属于我们姬家。”，老太太假装非常艰难的做出这个决定，：“你们不要后悔。”

“这句话同样送给您。”，姬会长微微一笑，：“请吧。”

“哼。”

“不好意思，让您二位看笑话了。”，姬会长对着戴思源和白阳痕低头说到，：“让姬雪在这里先陪二位休息片刻，我处理完家事之后，我们离开，找一个清净的地方。”

“也好，我也有许多疑问。”，戴思源点点头，说到，她突然间多出两个仆人，还真是不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