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能不劳而获赚大钱，梁静雯激动得胸脯起伏，眼睛发亮。她本来就是个拜金女，也是个娇生惯养，总想坐享清福的女生。现在又听刘龙彪这样胡说八道地一吹，她的这种欲求就迅速膨胀起来。

其实，所谓传销式的收入，是刘龙彪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话。因为除了梁静雯自己约出来的人外，下一级再约出来的人，她根本就不知道，也搞不清他们真正的收入。所以，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有这样的收入提成。

容易轻信人的梁静雯却相信得不得了，而且非常冲动。她说干就干，马上就不计后果地在脑子里搜索起漂亮的女同学来。

有，还真不少。梁静雯一想，就想到了好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她们宿舍里就有两个，都很漂亮，魏娉娉在她们宿舍里排第一，她是第二，室长邢姣姣第三。要是能把魏娉娉约出来，也许可以排进这里的前十名，当头牌小姐呢。

那个收入就高了，她的提成也就相当可观。但一个宿舍里的同学，她还有些顾虑，所以她想先约外系的几个女同学出来，试一下再说。

那几个女同学都是她去年参加国庆排演时认识的，其中报幕的仇丽丽是校花。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约出来？汇演结束时，她们都留了手机号码。

“那怎么跟她们联系啊？”梁静雯看着刘龙彪问，其迫切和担心两种心情都溢于言表，“我又没有手机。”

刘龙彪说：“你要是愿意约她们，我就把你的手机拿给你。但打完以后，还得保管在我这里，等你约出了几个女同学，再交给你自己保管。”

“为什么要这样呢？”梁静雯依然有些天真，“我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怕我逃跑吗？”

刘龙彪嘿嘿地淡笑：“这是不同的，你约出了几个女同学，才算真的跟我们站在一条船上，就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了。”

他见梁静雯还是有些疑惑，进一步挑明说：“你把女同学约出来，到这里做这个生意。”

“尽管对她们，对你自己，对客人，甚至对这个社会，都是有好处的。但目前，我国的法律是不允许的，所以是犯法的。要是被查出来，是要判刑的，明白吗？你真的跟我们站在一条船上，还想把这条船弄翻吗？弄翻了，你自己不也要落水吗？上了一条船，才是一条心，我们才能真正放心你。把手机还给你，还会给你一定的自由，懂吗？”

梁静雯的脸上露出了既向往又害怕的矛盾神色。

刘龙彪深知她的矛盾心理，又安慰她说：“社会上犯法的人不少，打擦边球的人更多，但真正抓起来坐牢的毕竟是少数。你看看，我们这里已经开张四五年了，不还在好好地做吗？徐总做这个行业快十年了，赚了都有上亿元了，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人要胆子大，才能赚大钱。”

梁静雯的顾虑被打消了大半：“这样做，真不会有事吗？”

“不会有事的，我看你是个敢想敢干，能做大事的女孩，才跟你说的。”刘龙彪使尽浑身解数地说服她，因为她能把女同学约出来，不仅有收入上的提成，还能第一个尝到这个女生的滋味，像第一个强迫梁静雯一样，他是一举多得啊！

但后面这个好处，他还不能跟梁静雯说：“不是在培训课上说过吗？我们之所以能生存，能办得这么大，能一直开办下去，是有背景的：白道在暗中保护我们，黑道在明里支持我们。我们这里是双保险，你还怕什么？你只管把她们约出来，其它的就不用管了，由我们来搞定她们。”

“好，那我就先约几个试试吧。”梁静雯下着决心说，“可她的号码，在我的手机里。还有几个女同学的手机号码，在我宿舍里的小本子上。”

刘龙彪真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他还要具体教她怎么约：“约这种高学历的女生，你不能说实话，要想办法把她们骗出来。”

于是，刘龙彪就教她如何给女同学发短信，怎样给她们打电话。然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对她说：“现在快三点半了，等你宿舍里三个同事上班去了，我帮你去拿手机，然后到你宿舍里去打电话。”

“好吧。”至此，梁静雯已经完全被他说服了，心情还有些迫切，“那你帮我去拿手机吧。”

刘龙彪带着她一起到徐香艳那里拿手机。

走进总经理室，徐香艳笑着对她说：“梁静雯，你表现不错啊，两个星期，就做了八万多元的收入，自己得了五万，对吧？以后，你的收入会越来越高的，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做吧，这里是一个不错的平台。”

“谢谢徐总。”梁静雯真的跟他们站在一条贼船上，也懂得巴结船老大了。

刘龙彪一本正经地说：“徐总，梁静雯想约几个女同学出来，让她们也赚些钱。你把手机给她，打了后来，暂时由我保管。”

“好吧。”徐香艳一边转身去后面一长排的柜子里找她的手机，一边说，“这真的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对贫穷人家的女孩子来说，更是一个脱贫养家的好门道。而你们这样做，其实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贡献。”

梁静雯愣愣地看着她。

徐香艳继续说她说了无数遍的奇谈怪论：“为什么战争的时候，有慰安妇呢？因为她们能安慰将士们的情绪，鼓舞他们的士气。她们对战争的奉献和作用，是不可低估的，我坚持这样认为。尽管现在的法律不允许，我们的主旋律也不认可，但我们这是一种民间的力量，可以用我们的身体去温暖这个社会，安慰饥渴的男女。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民间创造力。”

梁静雯不停地点头，心里却不无惊讶地想：怪不得她这么大胆，这么疯狂，做得这么大，赚了这么多的钱，原来她对这个只能生存于地下的职业，有这么荒唐独特的认识。

徐香艳把手机递给刘龙彪，含着只有他们才能听得懂的暗语，指示说：“你跟她一起去打，约出来后，你让张小虎他们去接人。然后带过来，让我看一看，根据她们身上的潜质，再给她们作相应的安排。”

梁静雯站在那里，眯眼观察着这对野鸳鸯的神色和表现。

“好的。”刘龙彪有些拘谨地应答，接过手机，带着梁静雯走出去。

走在过道里，梁静雯小声问：“原来，我们做什么，都是徐总安排的？”

刘龙彪说：“她是这里的法人，总经理，当然由她说了算。但她也能听我们的建议，通常情况下，我们约出来的女孩，都由我们安排。”

梁静雯心里想，那我约出来的同学，要是不肯做A类小姐，也可以安排她们做B类和C类小姐。嗯，这样更好。

知道了这个情况，梁静雯的心理压力小了许多。走到宿舍门前，她掏钥匙开门，走进去。

刘龙彪在背后把门关上，一把将她抱住，乱着亲她：“这里没有探头，我们来一次。”

梁静雯仰着头让他亲，但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和兴趣，可能是做多了这种生意的缘故，变麻木了。

刘龙彪也没有进一步深入的欲求，只停留在亲的浅层次上。梁静雯想，他是不是怕徐总啊？就试探地说了一声：“门外好像有声音，是不是徐总？”

果真，刘龙彪吓了一跳，手和嘴一下子停住，然后立刻放开她，退坐到后面的一张椅子上，一动不动。

梁静雯见他吓成这样，咯咯地笑了：“你对徐总好怕啊。”

刘龙彪这才明白过来，朝她晃了晃拳头，笑着说：“你再开这种玩笑，小心吃痛这个。”

梁静雯开心地咯咯直笑：“你也是一个怕老婆的男人。”

刘龙彪说：“她又不是我老婆。”

梁静雯说：“那是怕情人，咯咯咯。”

刘龙彪眨着诡异的眼睛说：“以后，我也会怕你的。”

这句话，既是一句玩笑话，也是埋的一个伏笔。因为梁静雯把女同学钓出来，他要偷偷去强迫她，要是这个女生漂亮，他还要像对待她一样，暗中跟她保持暧昧关系，这样，他就真的会怕她。

没等梁静雯想清这句话的含意，刘龙彪就认真起来：“别开玩笑了，快打电话吧。”

梁静雯这才打开手机，没电了，打开后，一会儿就关了。她从包里拿出一节电池换上，好在她出来的时候，包里带了备用电池。这里有万能充电器，她将换下来的那节电池插上插座去充电。

再打开手机，手机几乎被里边的短信挤爆了，不停地跳出来，梁静雯看都来不及看。在一旁监视着她的刘龙彪说：“这些短信，你看一下就删除，不能回过去。”

梁静雯一条条短信看起来，看着看着，眼睛红了，然后簌簌地哭起来。她一边看，一边哭，不停地用纸巾抹眼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