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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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入夜后, 东河园的人便随着蔚元钧的离去散了场, 蔚元钧与伴着他的慕贵妃分开后,直接就回了杜青雨的倾玉宫。

进殿见到朝他福身的袅袅佳人,他笑着拉住她的手, 过去一道坐下。

后来杜青雨站起身,去到他身后为他揉捏着肩头, 声音柔柔的问他:“皇上该是累坏了吧?”

蔚元钧拍了拍她嫩软的小手,舒服的闭着眼:“朕没小雨想的那般没用。”

杜青雨垂眸继续为他揉捏肩部。

后来蔚元钧问她:“小雨今日一直与你妹在一块?”其实今日他是有意将阿延给拉开, 为的就是能让她妹好好陪着她。好在那小子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竟是难得的配合。

“嗯!”杜青雨应道,“我们也去了东河园,在那逛着。后来又遇到郝贵媛, 一起在闲聊。”

蔚元钧仍旧闭着眼, 默了会,便听起来只是随意的问起:“小雨与郝贵媛关系不错?”

“挺好的。”杜青雨手下揉捏的动作非常细心, 似乎只是一心一意在伺候着他, 她似无意的道出,“我发现郝贵媛与慕贵妃的关系似乎不好。”

若是别的妃嫔说这话,蔚元钧或许会多想。但性子柔弱纯真,且自入宫起一直被他宠爱的杜青雨说这话,他不会有半点他想。

他握住她的手, 将她拉入怀中。

他低头看着这娇娇弱弱的丫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又伸手抚摸着她那因娇羞而染上红晕的嫩脸,柔声道:“不管郝贵媛与你说些什么, 听听也就罢,可别放心上,嗯?”她会产生这个想法,兴许是郝贵媛在她面前说了什么,他倒是担心这丫头会被当枪使而引火上身。

这些年来,他的后宫虽因人少,也因他对谁都无意,所以一直颇为安逸,都相安无事。但难保因这丫头被他肆无忌惮的宠爱着,而不惹得其他人眼红做出些什么。

杜青雨看着尽心关心着她的他,轻轻笑了下,埋首到他怀中。

因她这绝美的笑,蔚元钧不由觉得晃了下眼,心神荡漾起来,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发现不早,便低头亲住她的嘴,由着她缓缓环住他的脖子。

这时的千百庄中,裴延与杜青宁正朝序月水渊走去。

裴延低头看着杜青宁手里的锦盒,突然道:“阿宁似乎没有送过东西给我。”当下杜青宁手里锦盒中,是她给安安的满月礼。

正是打量着千百庄内繁华夜会的杜青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婚前,我不是给过你很多零嘴?”

裴延:“不算,要婚后。”

杜青宁想了下,便道:“那改日我想想。”如今的她,瞧着比他向她爹下毒前,还要乖巧的多。

下一瞬,她突然挽住他的胳膊,期待满满的看着他:“你把我爹的解药给我,你要什么,我送你什么,我把我整个人,整颗心,都给你好不好?”

闻言,裴延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她,眸中的色彩明显黑沉不少。

杜青宁在他这目光下,不由打了个激灵,赶紧道:“你觉得我在骗你?在哄你?”

他未语。

杜青宁深吸了口气,又道:“我没有哄你。”她越来越发现,与他闹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努力去发现他的好。

“你若是不想我生气,就不要提你爹的事。”他深深地再看了看她,面无表情的牵着她穿梭于华灯之下,喧闹的人流中。

杜青宁低头,琢磨着究竟该如何做。

相比于外头,序月水渊内就安静的多,他们夫妻俩进去后,便直奔裴迎华那里,才发现裴迎华抱孩子去了前头的楼阁中,二人便就也去了。

踏到顶层,看到仍旧抱着孩子站在窗边发呆的裴迎华,杜青宁便走了过去。

作为孩子的亲娘,难得抱一抱孩子,杜青宁识趣的没有去将孩子接到自己怀里,只从锦盒中拿出她从街上买的银制长命锁,挂到孩子的脖上。

仿若是因为喜欢她送给自己的礼,安安朝她咧嘴笑了起来,口水哒哒的,让人看了就不由想笑。

杜青宁拨弄了下他那粉嫩嫩肉嘟嘟的脸,笑道:“可别急着高兴,安安还小,今日带带就罢,待会回去后,就要取下来的。”

安安自然听不懂她的话,只仍旧傻乎乎的咧着嘴。

这时裴迎华似乎是抱够了,突然冷冷淡淡的将孩子塞到她怀里,转身就走。

杜青宁抱住孩子,忙问:“姐姐去哪里?”

裴迎华:“去庄内走走。”

杜青宁看着怀中的孩子,突然想到什么,便对坐在桌旁的裴延道:“孩子今日满月,我抱他下去见见人?”

裴延直直的看着她,默了会,倒是应下了:“好。”

得到许可的杜青宁抱着孩子从他面前路过时,突然弯腰低头亲了他的脸一下,在他微愣时,她抱着孩子下楼了。

不可否认,她的这突然一亲,让他不由觉得很愉悦,甚至想马上将她拉回自己怀里。可只是一瞬,他又想到与杜栩有关的种种事,眸子就眯了起来。

裴迎华的行走速度很慢,杜青宁抱着孩子不一会便追上她。

杜青宁并没急着与她说话,只抱着孩子与之并肩行走着,走出序月水渊,走进热闹的人流中。

大概是因初次看到这么多人,安安觉得很新奇,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正四处转悠着,扭动的小身子昭示着他的不安分。

可惜他还小,能做到的反应只有这些。

杜青宁想了下,便有意托住他的脑袋搭在自己的肩头,让他更能好好的看看这千百庄里的人群与繁华。

杜青宁侧头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过话,瞧着莫名又变得与以前一样沉默的裴迎华,想说话,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直到路过一个木偶玩具摊子,她才拉了拉裴迎华,道:“今日安安满月,姐姐这做娘的,给他买件东西吧?”

不想裴迎华却是突然道:“我没钱。”

杜青宁闻言愣了下,下意识要摸自己身上,这才发现,她其实也没钱。毕竟她连自由都没有,还哪里来的钱?

后来她便取下自己头上的发钗,递给裴迎华:“借给你的,你到时折合成钱还给我。”

裴迎华接过,道了声:“小气。”

杜青宁:“……”

怎么可以这么曲解她的意思?她只是觉得,既然是给安安买礼,自然尽量用自己的钱才更有意义罢了。

她默了默,便抱着安安一道过去了。

因安安才刚满月,自然得由着裴迎华来给挑,倒没想裴迎华给了发钗,直接随手拿了个木偶就走了。

他们继续前行时,杜青宁不由看了看裴迎华手里的木偶,再转头看向那木偶摊子,明明就有很多更好的。而且那摊主也是贪心,她的发钗又怎会只值这么一个玩意。

正是杜青宁在这么想时,走在前头的裴迎华突然停下脚步。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见到对面不远处,来往的人流之间,负手站在那儿看着这边的薄祁云。而他的目光,明显是落在裴迎华身上,专注认真,透着明显的情意。

杜青宁抱着孩子去到怀着戒备之意的裴迎华旁边,喊了声:“姐姐……”

薄祁云勾了下唇,便迈步朝他们走来。

裴迎华拉住杜青宁的胳膊,转身便走。就算明知千百庄内处处是护卫,他想做什么没那么容易,但以他的武功,仍由不得她不小心谨慎。

杜青宁乖乖拉大步伐,随着她一起越走越远。

薄祁云看着裴迎华的背影,停下脚步,收住眸中笑意。

这一次,他确认了,她看他时的眼里确实没了半点仿若他就是她的全部似的爱意,有的只是冷漠,与明显的防备,好像他会害她似的。

他伸.舌捋了捋唇内壁,眼眸微眯起。

序月水渊中的阁楼顶层,不知何时已经站到窗边的裴延,远远的便注意到庄内的薄祁云。他看了杜青宁离去的方向一眼,只是一瞬,他便能清楚的找到她的身影。

他再站了会,便直接从窗口跳出去,施用轻功出了序月水渊,落在杜青宁与裴迎华面前。

突然跳下一个人,杜青宁吓了一跳,定眼看到是裴延,她松了口气。

注意到她这微妙的反应,裴延心情好了些。他过去拂开裴迎华那落在她胳膊上的手,环住她的肩头,低头看着她:“我想你了。”

杜青宁也看着他,心情复杂。

裴延看着她的眼睛,一时倒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只突然接过她怀里的安安,塞到裴迎华怀里,他转而对裴迎华道:“不想惹事,就一道回去。”

“知道了。”裴迎华抱着孩子,迈步朝序月水渊的方向走。

杜青宁被裴延牵着走时,看了看裴迎华的背影后,又不由看了看身后早已见不到的薄祁云,心觉果然没几个人在感情上是顺利的。

宫里的三姐,需要与人共侍一夫。

这里的迎华姐姐,当初怀着身孕跳崖,昏迷四年,毫无求生的欲望,明显是被伤透心了。

裴延见她在出神,便低头趋近她的脸,问她:“在想什么?”

杜青宁突然反握住他的手:“给我解药,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努力与你磨合着。”她想,或许他们已经磨合的差不多了。

他不悦:“一定要总提这个?”

她道:“因为我挂着这件事,没法对你专心。”

他紧盯着她:“我说过,别惹我发怒。”

“可你在惹我发怒。”她不由拉大声音,突然一把甩开他的手,迈步就朝序月水渊的方向跑了。

裴延冷下脸,迈步追了上去,一把抱起她,面无表情的继续前行。

她垂着眸,没敢继续任性。

皇宫中,一身鲜丽宫装的郝贵媛早早就起来,正坐在梳妆台前,她手里拿的是一个金钗,金钗上的金色镂空纹中镶着一颗明晃晃的大珍珠。她将这金钗递给了身旁的宫女妙竹,目光落在铜镜前的那瓶毒.药上,道:“将毒.药涂在珍珠上,待会去倾玉宫,一定要将剩下的毒.药,从倾玉宫里藏好。”

妙竹接过金钗,应了下来。

郝贵媛站起身,去到窗边,看着仍旧还有些暗的天色,她的眸中没有平时的亲和直爽之意,有的只是深沉,透着怨毒。

直到妙竹说一切准备妥当后,她才让妙竹将装有金钗的锦盒藏于衣袖中,与她一道朝倾玉宫去了。

今日是慕贵妃的生辰,后宫中的妃嫔都会过去一道庆贺,皇上蔚元钧自然也会去。这时的蔚元钧还在早朝中,倾玉宫只有杜青雨在由着随她一道入宫的冬晴梳妆着。

郝贵媛来时,她恰好被梳妆好。

“姐姐。”郝贵媛朝她福了个身后,便打量起因盛装打扮过,而越发好看的她,不由笑盈盈的夸赞道,“姐姐真乃难得的国色,也难怪皇上能被姐姐迷住。”

杜青雨浅笑道:“你不是说帮本宫准备送给贵妃姐姐的礼?在哪里?”她抬眸看向郝贵媛身后,目光触及到妙竹手里捧着的锦盒。

接收到郝贵媛的示意,妙竹便上前一步,打开锦盒。

杜青雨第一眼便看到金钗上镶着的那颗大珍珠,眼睛睁大了些:“这珍珠实在是够大。”

郝贵媛笑道:“既是答应要替姐姐备礼,妹妹自然不会敷衍。听说慕贵妃尤其喜欢珠饰,送这个,她定是会喜欢。”

“真是有心了。”杜青雨示意冬晴将锦盒接了过去。

郝贵媛:“姐姐就无需与妹妹客气了,不过话说回来,姐姐性子还太单纯,妹妹有些话要与姐姐说。这礼既然是姐姐送给慕贵妃的,便不能让人知道这是我给的,面子上怪难看。”

杜青雨颔首:“好。”

后来二人便带着各自的礼,一道前往慕贵妃的凝月宫去了。

因这后宫的妃嫔屈指可数,当她们到时,凝月宫中并没有几位妃嫔。

正是在与其他人闲聊的慕贵妃见到她们,便热情的起身迎了过来:“就等你们了,你们可是来了。”

杜青雨与郝贵媛一道朝慕贵妃行了礼。

慕贵妃拉住杜青雨,亲和道:“不必拘泥于小节,这里就咱们姐妹几个。”

杜青雨点头:“嗯!”

因杜青雨的品级高,这时其他妃嫔都神色各异的也朝她行了个礼。

“淑妃娘娘还真是好看。”说话的是与杜青雨来往不多的江婕妤,这人瞧着还算乖巧伶俐。

杜青雨嘴角含着笑,朝其颔首。

慕贵妃牵着她:“过来坐坐,咱们一起聊聊。”

杜青雨随着慕贵妃一道坐下后,眼见着凝月宫的宫女分别接过冬晴与妙竹手里的锦盒就要直接收起来,郝贵媛故意出声道:“贵妃娘娘不看看淑妃娘娘的礼?看看可是喜欢,反正我看了,可是很喜欢。”

慕贵妃经提醒,便道:“拿过来吧!本宫瞧瞧,究竟是何好东西。”

宫女便将从冬晴手里接过的锦盒打开搁在慕贵妃面前。

如郝贵媛所说的,慕贵妃确实喜欢珍珠,看到这么一颗圆润明亮的大珍珠,她的眼里明显露出喜色:“这……”她不由伸手拿起那金钗,触摸起上头的珍珠。

好一会儿,她才记得赞道:“妹妹真是有心。”

其他人看到慕贵妃手里的金钗,也是在赞叹着:“这珍珠还真是够大。”

杜青雨如郝贵媛所说,并没有道出此金钗是郝贵媛给她的,只轻柔道:“姐姐喜欢便好。”

“喜欢,当然喜欢。”慕贵妃将金钗又搁回锦盒中,“不知妹妹是怎得知本宫喜欢珍珠?”

杜青雨红着脸应道:“这不是打听打听便会知道的么?”

慕贵妃闻言拿起帕子掩嘴笑了起来:“这倒也是,瞧本宫这脑子。”

没有人看得出来慕贵妃瞧着端庄贤淑,亲和大方,事实上每次在看杜青雨时,眼里总透着丝丝的,极不易让人发现的锐利。

而这一切,只有敏感的杜青雨发现了,但她只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高昂的一声“皇上驾到”,立刻吸引了各位的注意,他们忙起身站好。

待到蔚元钧进来,都一道行了礼:“参见皇上。”

蔚元钧看了看垂眸的杜青雨后,便对所有的妃嫔温和道:“不必……”

不想这时慕贵妃突然捂着肚子闷哼了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蔚元钧见了,忙过去扶住她:“这是怎么了?”

只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慕贵妃便又吐出一口血,是黑的。

这下所有人都大惊。

蔚元钧亦是面露惊色,还未来得及说宣御医,慕贵妃便闭上了眼,他立刻抱起她就朝寝殿走去,并大声道:“快宣御医。”

杜青雨看着蔚元钧紧张的模样,努力压下眸中异色。

待到蔚元钧亲自将慕贵妃搁在床上,他亲自探了探她的气息没多久,御医就赶了过来。

当御医检查后,说慕贵妃是中了毒时,其他人是既惊,又不意外。

蔚元钧沉着脸问:“如何中的毒?是何毒?”

御医跪下应道:“这还有待验查,只知这毒明显是即发毒,需陛下派人协助微臣调查短时间内贵妃娘娘接触过的任何东西。”

蔚元钧眸视着床上瞧着似马上就会断气的慕贵妃,立刻道:“准了。”

既是调查慕贵妃接触过的一切东西,自然今日这整个凝月宫的人都会被问到。后来御医将慕贵妃所吃过的,接触过的通通验起。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仪态万千的盛太后踏了进来,她没理会朝她行礼的人,只问:“这究竟是怎回事?好好的人,怎中毒了?”

蔚元钧没有站起身,只仍旧脸色沉重:“不知。”

这时御医又跑进寝殿,而他的手里,拿的是一个锦盒,他跪下奉上锦盒,面上的色彩极其沉重:“皇上,这金钗有毒。此毒是大霁境内的流丹花毒,无解。”

“什么?”盛太后大惊,后立刻问道,“这金钗是今日收的礼?谁送的?”

这时几位妃嫔的目光都落在了杜青雨身上,蔚元钧见了,便拧起了眉。

后来还是江婕妤大胆的跪了下来,她道:“皇上,太后,这金钗是淑妃给贵妃的,贵妃刚才确实摸过。”

盛太后看着杜青雨,向来柔和的目光,此刻看着有些像针扎似的,明显是信了。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多年来,这后宫都没什么事,只这独占盛宠的杜青雨来后,便出事,由不得人家不信。

蔚元钧立刻过去扶住瞧着仿若被吓到的杜青雨,冷冷的看向江婕妤:“到底是怎回事?说实话。”

杜青雨突然拉住他的手,眸中含泪的看着他,瞧着委屈极了:“这金钗是郝贵媛给我的,她之前跟我说,帮我准备送给贵妃姐姐的礼,贵妃姐姐一定会喜欢,今日一早便将这金钗带去给我了。”

素来对杜青雨和和气气的郝贵媛,这回翻了脸,她立刻大声道:“姐姐怎可一派胡言,拖我下水?”

杜青雨小声道:“可我说的是实话。”话语间,她抬眸看了看周围,发现所有人看她时的目光尤其不友好,明显都不信她的话,亦或者是,根本就是巴不得她被处置。

郝贵媛朝蔚元钧跪了下来,眼里也有了泪:“皇上,妾身无辜被累,皇上可要明查。”

这时盛太后出声道:“行了,事实究竟如何,即刻就去调查便是。”

蔚元钧吩咐安?保骸叭ゲ椋?砩媳阋?峁?!?br>

安?庇o吕肴ァ?br>

蔚元钧亲自为杜青雨拭了拭泪,道:“没事的,朕不会让你受冤。”

杜青雨点头。

其他人何曾见过蔚元钧如此宠爱维护一个人,当下见到这一幕,自然都不会无动于衷,尤其是几位妃嫔,这心里滋味尤其不好受,更是巴不得杜青雨出事。

哄过杜青雨后,蔚元钧便又去了床边,他看着似乎只剩一口气的慕贵妃,不由握紧了拳头。流丹花毒,大霁所有人都知道,确实无解。

这调查的结果非常快,不一会儿,安?北闶帜靡黄慷?药快步跑了进来。

在拭泪的郝贵媛见到那瓶毒.药,帕子遮住的嘴唇勾了勾,垂眸掩下了眸中精光。

不想下一刻,安?苯?瞧慷?药奉在蔚元钧面前,道出的话却是:“皇上,这是从郝贵媛寝殿中搜出的。”

郝贵媛立刻变了脸色:“怎么会?不可能。”

蔚元钧冷脸看着郝贵媛:“你该如何解释?”她接触小雨果然是有目的,想来个一箭双雕。

郝贵媛忙跪下,哭道:“妾身冤枉,求皇上明查。”

“妙竹。”盛太后的目光落在一直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妙竹身上,“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妙竹跪在地上:“奴婢……奴婢……”

盛太后:“说。”

妙竹赶紧磕头:“是贵媛娘娘指使奴婢在金钗上涂毒,又指使奴婢将剩下的药藏在淑妃娘娘的宫中,但奴婢一时疏忽,给忘了。”

郝贵媛当即便面如死灰,可她还想诉冤求饶,却被蔚元钧陡然冷声打断:“将郝贵媛押入冷宫,慕贵妃断气之时,便是郝贵媛处死之时。”

“皇上……”郝贵媛大叫起来,却毫无回旋的余地,直接被拉了下去。

随着郝贵媛凄厉的叫声越来越远,蔚元钧又道:“将妙竹暂时押下。”

妙竹被押走时,她不动声色的看向杜青雨身旁的冬晴,见冬晴微微朝她点了下头后,她才放心的离去了。

蔚元钧过来扶住杜青雨的肩头,低头看着她仍旧含泪的眼睛,柔声问道:“吓到了?”

杜青雨未语。

蔚元钧倒是想带她回去压惊,可当下慕贵妃的情况……

后来他只能吩咐冬晴:“将娘娘扶回去,好生伺候着。”

“是。”冬晴便扶着杜青雨缓缓的走了。

直到回了倾玉宫,杜青雨用帕子拭了拭泪,眼里剩下的只是一片平静。她看着窗外的日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后,她才对冬晴道:“好生想想,别留了尾巴。”

冬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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