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可及的便是一团虚影。

浑然不知间，凛渊早已不是现在的凛渊了。

恐怕连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凛渊在她跌落人间之时，陪同她一起。

也不知道凛渊从未对任何人有情，只是那一刻，他还未心动，便尝到了失去的窒息感。

"原来都是因为我。"

"一切不过是天注定罢了。"

"谁？"

凛渊望着眼前突然消失的莲花旁，只见拥有白色长发，赤足，脚底生莲的女子慢慢靠里面凛渊。

她通身都是白色，没有任何的色彩，唯独那双眼睛，是有光彩的。

"仙人，我想回去。"

"回去？你难道不知道这地方一旦来了，便回不去了吗？"

凛渊面露着急。

"恳请仙人放凛渊一条可以回去的路，凛渊想去找她。"

白发女子轻笑，抿嘴。

"找她？你去哪里找她？"

"地狱，还是天上？"

凛渊猛地一惊"您这是什么意思。"

"寿命已到，该是上路了。"

凛渊想问个清楚，什么叫做寿命已到，上路？

可是那为收莲人却不见了，凭空消失，不管凛渊怎么请求，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凛渊拼尽全力想要离开这水牢，却发现怎么做都不可能使这水牢击破，反之更加的坚韧，柔中带钢。

"狐王，别在浪费你的法力了，你这样只会使水牢更加坚固，别忘了，这水牢就是用自己的灵力铸成的。"

"仙人！凛渊该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求仙人指导。"

"放弃吧。"

透着叹息的声音响彻在水牢之间。

凛渊盯着那水牢，不管用自身的各种力量都不能退去了它，难道就那么让它关着自己，永远不能离开吗。

凛渊只要一想到草果即将离开人世间，便冷静不下来。

仙人说这是用自己的灵力铸成的水牢，自己有多么想出去，那这水牢就有多么坚固。

凛渊心中一定，一掌击向了自己。

"何必呢。"

凛渊单手支撑着自己，对着附近突然出现的那个人道。

"这是我欠她的。"

"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从她从跌落凡间之时，就已经请命让天帝抽了她的情根。"

"那个凡人，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

"或者说，不管是哪世的她，都不可能去爱。"

白发女子站在远处，淡漠地看着受了重伤的凛渊。

凛渊闻言，反而笑了。

"那不是更好，这样就不用被我伤了。"

凛渊说完这句话，眼泪从他湿润的眼眶中滴入了这水牢里，凛渊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发现水牢上漂浮着的记忆，都是刚才从往生莲中看到的画面。

那个女子跟在自己的背后，小心而胆怯，嘴角却不自觉的雀跃。

那个女子趁着自己作画时，帮自己研磨墨汁的时候，居然站着打瞌睡。

那个女子在百花节时用自己的灵草制作了一推补药，灰头土脸的样子，却抑制不住的开心，抓着那大把炼成的药丸开心的不得了。

那个女子躲在天池树后面，偷偷抹眼泪，看着自己与百花聊天，只不过是平常再不过的对话，她好像伤心的不得了。

那个女子本想跟着自己一起去对抗魔界，却被自己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无视了她手推搡过来的装满仙药的福字袋。

她低着头，垂头丧气，眼里没生息。

那个女子偷了天庭上供的仙丹，让自己苏醒过来，重塑仙身，法力百倍增长。

一掌接着一掌，当凛渊看到那水牢有了裂隙，就知道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