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阿达教训了一番,范赞一肚子火,而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宫里。
两人的谈话并没有防着别人,所以秦书辛很快知道了此事,为此赏了阿达二十棍,算是对他的惩罚。
“陛下别动怒,阿达侍卫说不定也是为了您着想。”
秦书辛最近身边又有了一个新欢,他和阿达一样,也不嫌弃秦书辛身上难闻的味道。
而且他比阿达年轻,会说话,很快就成了秦书辛身边的新欢。
因为嫉妒,所以有事没事就在秦书辛面前给阿达上眼药。
果不其然,秦书辛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出来:“为了我着想就该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他明明知道自己做梦都想把秦暖暖这个贱人踩在脚底下。
宣乙眼珠子一转,“阿达大人这是心怀天下呢。不像小宣子,奴才的心里就只有陛下您一人。”
秦书辛瞥了他一眼,看着他朝自己抛来的媚眼,不禁有些心痒难耐,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她歇了这个心思。
“你个小妖精,等我身子好了,定然不会放过你。”
宣乙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等他真的成了陛下的人,到时候就有资格和阿达以较高低了。
所以他在宫里也不再是被人欺负的那个。
“陛下,可别食言哦。”
挨了二十棍的阿达就站在外面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垂在两侧的手渐渐收紧。
回到府中后,阿达并没有找太医来给自己看伤,而是吩咐管家拿来了一瓶烈酒,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
“阿达,你不要命了?”
蔚竹是阿达的青梅竹马,若是秦书辛没有出现,或许两人就已经成亲了。
后来阿达成了秦书辛的男人,蔚竹自然不能再嫁给阿达,不过蔚竹也是个执拗之人,既然不能嫁给阿达,那就不嫁人了。
前两年她一直郁郁寡欢,知道最近阿达和秦书辛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她才重新和阿达走得近些。
今日她收到消息,知道阿达被打了二十军棍,这才着急忙慌的前来探病。
谁知看到阿达竟然在喝酒?
受了伤的人怎么能喝酒呢?
阿达看了一眼是蔚竹,不禁苦笑一声,“你来了,我没事。”
“不行。”
蔚竹想要夺下阿达手中的酒,但又不是阿达的对手,整个人都扑到了阿达的怀中。
她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达的酒也醒了一半,为了缓解尴尬,他主动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蔚竹扭捏的回答道:“我听说你受伤了,可有让大夫看过?”
“我没事。”
阿达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既然你来了,陪我喝酒吧。”
“我不会喝酒。”蔚竹有些生气,生气他如此作贱自己的身体,“而且你也不能喝酒。管家,去给你家少爷请个大夫过来。”
“蔚竹,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
阿达恼了,“你又不是我的谁,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
这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蔚竹的心上,自尊心让她现在就想转身离去。
但蔚竹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就算你讨厌我,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作对,等大夫看了你的伤,我就走。”
其实也就是一番很寻常的话,但是阿达却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的扯动了。
当他抬头再次看向蔚竹的时候,好像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甚至开始幻想,若是当初没有遇上秦书辛,他娶了蔚竹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阿达,你怎么了?”
蔚竹看到阿达哭了,一时间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阿达哭。
阿达什么也没说,把蔚竹抱在怀中,蔚竹有些意外,又担心他身上的伤,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蔚竹,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也许这一次他真的该放弃这段畸形的感情了,他以为自己可以无欲无求的呆在秦书辛身边,但是事实上,他做不到。
他忘记了自己也是人,也有心,做不到什么都不去计较。
没一会管家请来了大夫,当大夫脱掉阿达的外衣时,蔚竹才发现阿达的背后竟然惨不忍睹。
可是这个男人刚才竟然还不要命的在喝烈酒。
想到这里,蔚竹气就不打处来。
“她就那么好吗?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阿达蹙了蹙眉,“蔚竹,慎言!”
若是平日里,蔚竹也不会在人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但是现在她真的很生气。
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心的,阿达为什么要这么傻?
她更生气的是,明明知道阿达这么傻,为何她还要陪着阿达一起傻?
“阿达,你到底要坚持多久,难不成是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才行吗?”
阿达冷着脸,“不早了,权叔送蔚竹小姐回去。”
管家为难的上前,“蔚竹小姐,小人这就派人送您回去。”
蔚竹见他这个时候还维护宫里的那个女人,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不用你赶,我自己走。”
见蔚竹走后,阿达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管家在一旁说道:“少爷,您这是做什么,蔚竹小姐也是关心您。”
阿达没有解释,而是吩咐管家,“权叔,你派人在暗中保护,务必把人送到家。”
管家叹息了一声,“少爷,您明明就关心蔚竹小姐,这又是何必呢?”
是啊,他这又是何必呢?
蔚竹是个好姑娘,是他辜负了她,但是感情很多时候不是因为对方是否是好人,就能付出的。
他知道他对蔚竹的这份感情,大概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阿达因为受了伤没有及时处理,又喝了烈酒,身体元气大伤,半夜的时候便昏迷不醒。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一个女子,他本能的握住对方的手,嘴里不断的喊着,“陛下,你别走,留下来陪阿达好吗?”
紧接着,他又昏睡了过去。
他不知的是,蔚竹因为他的这句话,又哭红了双眼。
等到阿达清醒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他连忙喊来管家,着急的问道:“权叔,在我昏迷的时候陛下是不是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