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重逢白玉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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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月光,秦居庸差点失声叫出来,原来这两个白衫人不是别人,正是“丰城双剑”丰子云、丰子悦!他本想挺身而出,见是他们,便蹲身不动。

那六个黑衫蒙面人,由于谁也没有兵器,骤然间被丰城双剑逼退数步,但很快稳住阵脚,一人喝道:“阁下何人,识相的请不要趟这浑水!”

丰城双剑见自己的暗器丝毫伤不到他们,似乎吃惊不小,月光下,龙渊剑丰子悦,太阿剑丰子云两人双剑在手,护住宫雪花母女,目光映照双剑,寒芒森森。

黑衫人有人认出这两柄在江湖上名声甚响的宝剑,一人惊喝道:“丰城双剑,少管闲事!”

另一人道:“连他们一并杀!”

话落,六个黑衫人从四面八方扑向丰城双剑!

黑影憧憧。

剑气森森。

太阿剑盈满紫气。

龙渊剑在月夜也闪着霞光。

丰城双剑与黑衫人剧斗一起。

只看一会,秦居庸就暗暗心惊,黑衫人空手对宝剑,居然也不落下风。

他寻思道:“丰城双剑乃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三大剑派之一,这些人竟能以肉掌对剑,真是厉害。”

他在武夷山曾与双剑过招,那时他内力尚浅,他的无诸刀法在双剑之下一点也难以发挥,招招受制,由此可见黑衫人修为程度。

秦居庸再看一会,见黑衫人分成两拨,将丰子云、丰子悦各自切开,令他们不能彼此照顾呼应。

宫雪花和李曼殊似是被点了穴道,仍躺倒地上。

丰城双剑剑术精妙,无奈对手不仅人多,而且个个身手不弱,竟被他们迫开。

眼见丰城双剑离宫雪花母女稍远,忽然,左边一拨里一个黑衫人弃了丰子云,掠向宫雪花母女。

秦居庸叫了声:“糟糕,他们两人逼住丰子云,一人腾手暗害宫雪花!”

他离宫雪花甚远,此时现身,相救已然不及。

幸好黑衫人并未得逞,只见剑光一闪,丰子云龙渊剑剑光瀑长,一挑一削,嗤嗤两响,似乎划开了对手衣衫,随身如兀鹰,极快飘回,还是抢在了偷袭宫雪花之人的前面,只听他轻喝道:“恶贼,躺下了!”

在丰子云看来,以一对一,黑衫人肯定要中剑倒下,但见剑影飘忽,砍向黑衫人朝宫雪花抓落的右臂,这一抓若被他抓个正着,那么宫雪花便一命呜呼。

叮的一声,剑锋正中右臂,黑衫人一个筋斗翻开,他的手臂竟然是一条铁臂!

丰子云剑锋一偏,正要刺他眉心时,另两个黑衫人已然赶到,一左一右,一掌一拳,分从两边夹击丰子云,丰子云只得回剑招架。

渐渐的,丰子云又被三个黑衫人迫离宫雪花,而且从丰子云腾挪纵跃的动作看,似乎不如先前。

秦居庸暗道:“看情形丰城双剑迟早要败在这六个黑衫人手下,不行,为了宫雪花母女,我得助他们一臂之力。”

秦居庸对丰城双剑一直怀有敌意,他恨他们曾经看不起而且侮辱秦家的无诸刀法,此刻见他们要落败,实不愿现身,然而想到他们也是为了救宫雪花母女,倘若只计较各人恩怨而令李姑娘遭不幸,那他就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他从石头后面缓缓走出来,大叫道:“丰城双剑,你们退下,让我收拾他们!”

他的叫声令交手的八个人都吃一惊。

刚才他们全神与对手周旋,没想到石头后面竟然还藏有高手!

丰城双剑一时间未认出是秦居庸,他们被黑衫人迫得离宫雪花甚远,听到这声大叫,自然飘身先行掠回宫雪花身边去。

黑衫人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石头后藏人,那么,刚才他们的话定是被他偷听了?于是,他们弃了丰城双剑,六个人,如六支利箭,一齐射向秦居庸!

对他们来说,这一击,势在必中。

所以,六个人使的都是杀着。

如此声势,骇得月光变色。

丰城双剑退回宫雪花身边,方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以自己两人之力,尚且难以招架对手六人合击,他一个人如何经得起六人的雷霆一击,当他们意识到这一层并想拦截下几个黑衫人时,已经晚了,六个黑衣人已一齐射向秦居庸!

秦居庸早有准备,他嘴里这样说,其实并非胸有成竹,而是要向丰城双剑显示自己的功力,见六人如六样兵器飞射而来,不知如何迎击,便使了一招“香车宝马。”

秦居庸内力惊人,这一招又是无诸刀法中防守的极致,直可说是无懈可击,泼水不进。

六个黑衫人没料到此人功力如此之强,还未攻到对手身体,自身已觉窒息,面前犹如一道铜墙铁壁,令他们无隙可乘。

他们刚刚落地,秦居庸大吼一声,以掌为刀,一招“无诸九刀”,分击六人。

黑衫人大惊,急忙后跃,躲开秦居庸的一击。

丰城双剑这时已认出是秦居庸,在他们心目中,秦居庸真是不堪一击,哪里会是这六个黑衫人的对手,于是他们都喊道:“秦公子,小心!”说着飞身而上。

黑衫人刚才对丰城双剑虽然稍占上风,但如今多了一个功力深不可测的秦公子,自己断不是他们的对手,一声呼啸,不待丰城双剑赶到,飞纵而逃。

“哪里逃!”丰城双剑一声断喝,提剑追去。

秦居庸本想去追,可想到宫雪花和李曼殊尚在这里,可别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于是来到她们身边,替她们解了穴道,问道:“宫主,这是怎么回事?”

秦居庸一直都叫宫雪花“宫主”。

宫雪花叹道:“我们吃了晚饭上床就寝,不料半夜被人用迷香迷昏,然后被点了穴道装进了漆黑的布袋,噫,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居庸便将自己如何难以入眠,出旅馆遇到三个莫名黑衣人的拦截,以及到这里的经过说了一遍。

宫雪花迟疑道:“不知他们是些什么人,我已经二十年未在江湖走动,想不起有什么仇人了。”

秦居庸于是又将偷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李曼殊道:“娘,我以前猜得没错,一定是这个叫圣姑的人在嫁祸爹。”

宫雪花想了一会,缓缓道:“从他们的话中,我隐隐觉得这圣姑也许就是夺命魔箫冰儿。”

秦居庸点头道:“我也这么想。”

李曼殊有些欣喜道:“秦公子,你现在相信我爹是清白了吗?”

秦居庸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你爹不是夺命魔箫,但也有可能是圣姑的手下或是上司。”

李曼殊不满道:“你总不相信我的话,我爹怎会是这样的人,他当年那样做已证明是确有苦衷,不然,圣姑绝不会派这么多高手来杀我娘的。”

秦居庸忽然道:“你爹有没有提过有什么隐情?”

李曼殊道:“自娘离家出走以后,爹一直心情沉重,有一回,我到爹练功的密室,不知为何,那天爹忘了关上密室的门。

“我听到爹在里面说什么他那样做是逼不得意,是为了江湖安宁,还痛苦不堪地发誓,只要找到我娘,他宁可什么都说出。

“我就去问爹有什么难言之隐,爹却一字不说。”

宫雪花嘎声道:“殊儿,你爹真的这么说?”

李曼殊点头道:“这二十年间,爹几乎没有真正开心过,娘,爹其实心里只有你一个。”

秦居庸寻思道:“听李姑娘所言,李照海当年那样做是真有苦衷,他的苦衷只对妻子宫雪花一人说,所以圣姑才派高手要杀了宫雪花,可是……”

他接着想:“就算有苦衷,也不能那样对我娘,我是绝不能饶他的。”

只听宫雪花吁了口气,目注空中的弯月,幽幽道:“殊儿,你爹的为人其实我也很清楚,可他再怎样也不能那样对待秦夫人的……”

乌云遮月,空中忽然传来凄厉的箫声。

箫声很快由凄厉变得清越——

夺命魔箫!

箫声从刚才丰城双剑追去的方向传来。

秦居庸内心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不好,丰城双剑定然遭了殃!”

箫声由清越变得阴郁,然后消失。宫雪花和李曼殊不安地望着远处,她们也有同样的担心。

不一会,昏暗中出现两个白影,很快,丰城双剑来到了三人跟前,此时云又散去,月光下,秦居庸看到他们脸上充满了惊恐,连连道:“奇怪,奇怪!”

秦居庸问道:“什么奇怪?”

丰子悦道:“我们追那六个恶贼,追过前面的树林,眼看就要被我们追上,忽然湖中摇出一只小舟。

“我们猜想那一定是接应他们的,于是奋力跃起,想在他们上船逃走之前截下一两个,不料,他们并没回头。

“我们只觉眼前有个黑影一闪,便从空中跌下,待我们爬起,他们已上船而去,船上有人吹箫,似在嘲笑我们无能……”

秦居庸冷冷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听到的便是江湖中神秘的夺命魔箫,他没在你们脖子上留下两个窟窿,已是你们的幸运了。”

“夺命魔箫?”丰子云诧道:“天下竟有如此厉害的功夫,真是不可思议。”听他口气,甚是沮丧。

秦居庸笑道:“你们或许是夺命魔箫下唯一逃生的人,应该高兴才对。”

丰子悦大声道:“丰城双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要保护的人没保护好,要杀的人没杀掉!”

宫雪花这时说道:“两位前辈,不知是谁叫你们来保护我们的?”

丰城双剑彼此互望一眼,丰子云道:“这个不能说。”

他说着又望向秦居庸,道:“秦公子,刚才你使的什么功夫,可以以一敌六?”

秦居庸冷笑道:“我刚才使的正是在两位前辈眼里不堪一击的无诸刀法。”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起那日在武夷山巅被他们取笑的情形,不禁心潮起伏,气血上涌,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道:“秦家的刀法虽然不中用,但是对付那几个恶贼还是绰绰有余。”

他这样说,等于是向他们表示,你们两人联手,兀自一时难以取胜,而他一人以掌代刀也能对付那六人,优劣已是不需多言。

其实,秦居庸并非狂妄之徒,他也知道那六个黑衫人一开始是有些轻敌,两招之后,还是因为忌惮旁边还有丰城双剑,这才逃走的,不然,久斗下去,他肯定不是对手。

然而,他心里实在气恨当天被他们嘲笑,也曾发誓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无诸刀法的厉害,故而才这般“大言不惭”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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