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speechless; i don’t know what t don’t deserve you.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是觉得我不适合你。
___________________《美女与野兽》经典台词
江南佳丽地,六朝帝王都。
宁都地灵,与徽州、吴越,倚靠扬子江形成一个世界现象级三角城市群。
六朝,宁都新星。一隅之地,包纳万国。
异邦异地全方位的冲击交融,让六朝千年积累,厚积薄发,愈发耀眼夺目。吸引更多海内外人士汇入定居,扎根发散。
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各地文化特色铺子,各地特色风味美食。
八大菜系,徽、苏、浙就占据了半壁江山。
六朝别的先不谈,绝对是吃货的好去处。
危楼与小傲立进入洪基小区,门口广场烟熏烧烤,一路走过沙县小店,粥面果子,馄饨烧饼,走到最深处,有家铺子悬挂着木质招牌,上书‘徽州小厨娘’。
危楼本家是徽州,在吴越入的社会,如今辗转定居宁都。
江南甲秀之地,尽皆领略。
近乡心怯,他乡故知更亲。
这家小店的老板娘,算是故交。
算不上两小无猜,勉强算是青梅竹马。
自古以来,才子佳人方为佳话。
危楼小时爱看书、会读书、半斗之才登名堂,毕竟小地方,水浅烟火渺。
这家店的老板娘呢,也是打小的美人胚子,加上古灵精怪,家财闻名,可谓名色财三全。
乡人淳朴,或是有心,无意,小学七年,两个小家伙都是同桌,初中依然。
可能是天妒红颜,在危楼十四岁那年,同桌突然辍学,不知所踪。
乡人嘴碎,多个版本闲话,总结下来就是,其父得财无德,牢狱之灾。
月前听小同事说对面洪基小区新开了家铺子,主打徽菜,顺带做早点夜宵。
关键在开店的老板与老板娘,很是有特色,让人不禁话题泛滥。
首先名不副实,虽说招牌主打是小厨娘,但是主厨是个身高两米开外,膀宽腰圆的粗蛮汉子。
第二个是小厨娘的‘小’字,从年龄上来讲,称作‘半老徐娘’比较合适。
小厨娘据她自己讲,已经三十多年纪。
不过个头倒是娇小,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加上保养极好,不细看眼角的纹路,不较真年纪,说是二八佳人,大多数旁众也是相信的。
好吧,切入主题。
跌破眼镜的,是粗鄙大汉与娇小萝莉,竟然是一对夫妻,而且婚龄达到十五年。
美女与野兽,猪八戒与嫦娥般的反差让小店未正式开张就已经人气爆棚,有往网红店铺发展的趋势,连地方电视台也过来采风收集下大热素材。
危楼不是好热闹的人,不过常年值夜班,十点下班,垫点夜宵,已成习惯。
也算刻意吧,半个月前,‘徽州小厨娘’正式开张。
洪基小区所有小铺危楼基本都去过,那天趁着开张,也顺便见识下这对反差夫妻。
也是深黑薄凉的夜,虽然十点已过,二十几平的铺子却坐满了食客。
滋溜声四起,赞好声也是不吝,人气更是夸张。
危楼还未走进店内,一股蒸腾的热气就扑面而来。想必是空间狭窄,人流集中。
危楼喜静斋不喜闹市,刚准备下次人少时再来,结果从后厨走出一个娇小的人儿。
说不出当时的感受,算不上怦然心动,瞬间神魂出窍。
也不知几秒,一个落魄的书生,一个陡转的佳人,四目相对。
“危楼!”“念男?”
“你怎么在这?”
两个失魂的人儿同时出声。
佳人拂去额头微汗,危楼傻站憨笑。
对于佳人,危楼是毫无抵抗力的。
“这都得有二十年了”
“正好十八年”
其实危楼准备加上,有缘千里来相会,不过此刻从后厨,掀开范青的布帘走出的擎天巨汉,让危楼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好,我是朱霸天,你认识我老婆?”
出场的巨汉如传闻所言,危楼仰视,绝对两米开外,估计得有两米二。
危楼目测只到其胸口檀中,威慑力杠杠的。
“你好!”
巨汉伸出蒲扇大的巨掌,示意危楼。
危楼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双掌交握,宛如成人与幼童的对比画面,不忍直视。
“好了,赶紧去忙,这是我发小,装什么熊!”
旁边的佳人终于忍不住失声发笑,一个脆亮的巴掌拍在巨汉腰间。
那天危楼跟媳妇打了声招呼,一直帮忙到半夜一点多,三个人才坐在一起歇下来。
“正式自我介绍下,我姓危,危险的危,高楼大厦的楼,跟念男是发小,也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不过现在小孩都十二了,哈哈!”
危楼与巨汉朱霸天短短相处两三个小时,发现此人面恶心纯,在这物欲横流的浮躁社会,却是难得。
“我刚才也就开个玩笑,任谁见我们两这搭配,都会多想,先入为主,思想根固,十几年下来,我也是习惯了,不过感觉你人不错,吓吓你打个趣”
朱霸天闷声隆隆,坐在位置上如个肉山,让人担心木质椅凳承受不住崩塌。
“危楼,我十六那年就跟了天哥,念男这个名字也改成了单字‘山’”
旁边佳人,姓烟,因为父亲长辈重男轻女,因此取名‘念男’
‘那年家中突发变故,我跟我妈就到了我父亲服役的城市,后来我妈出门摆摊维持生计,我辍了学帮忙,也能勉强过得去。’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妈是个富贵命,没过过苦日子,风里来雨里去,一下子就病倒了”
“没钱医病,越拖越重,撑着撑着就过去了”
“那时,我刚刚十四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却遭遇这么些”
“当时死的心思有过,也尝试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候,也无憾了!”
说到这里,以前的烟念男,现在的烟山,泪水已滴落成线。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依旧不能磨灭,可想而知烟山那一年经历了什么。
“是我幸运吧!”
烟山擦掉泪水,脸上展现出莫名神光。
“我在七月的酣畅暴雨中从高桥上跳入奔涌的河水,撞击到水面那一刻我就昏厥了,那一刻犹如灵魂升腾,让我放下了一切,终于解脱了。”
“当我稍微有了些许意识,在犹豫身在天堂还是地狱之间,一口让我一辈子忘不了的浓郁温热药汤淌进我的口中,让我瞬间活了过来。”
“我彻底抛却了过去,这是老天给予我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
“我要好好活着,我要活得比所有人都要精彩!”
危楼无言,只是眼泪却止不住掉落,唉!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张脸就是这个傻子!”
“说实话,没见过这么胖的人,跟个肉团一样,当时五官都挤成一团,只看到满脸褶子”
“我当时心里就一个念头,我一定要跟这个人一辈子,哪怕是个傻子,是个白痴!”
烟山此刻回想当年,微泛汗渍的面容上显现难以阻挡的魅力红晕,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似乎一切不幸都过去了,天哥虽然面相身形凶恶,可相比于这个社会大部分男人,如珍珠与砂砾的对比”
“天哥水性好,干的就是打鱼的营生,还烧的一手好菜,特别是蒸煮炖,更是少有敌手,加上一把子气力,勤能补拙,天哥本来就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只是不愿多言,省的祸从口出,沾染是非。”
“唯一让人恼羞的,是这喝口水都长肉的身子,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吧。肉是多得不得了,可身体啥毛病都没有,别看这肉团一样,天哥要是使出力气,十个你也得倒下”
“戳人戳痛点,你真是没变”
危楼小的时候一直说自己是书生,好的不灵坏的灵。
三十有二正壮年,一辈子最好的时候,结果妥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的柔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