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欺人太甚的那个人，肖菱，别以为只有你为了四爷付出，我残月这些年为了四爷也付出了青春，凭什么你要四爷一心一意的爱你，你凭什么要四爷为了你什么都丢弃？”

她说到这里，声音像是带着痛苦，“你为什么要出现？”

“没有你四爷还好好的，没有你四爷还是东凌的四爷，可如今你给四爷带来的什么，说什么帮他，如今的四爷为了你被圈禁，为了你他要丢下自己的仇恨，为了和你在一起，他甚至要离开幽冥谷，要离开我，甘心忍受……”

“幽灵你闭嘴！”听她说到这里，裴延琛的呼吸顿时都急促了，刚刚沉静的目光冰冷地盯着残月，“我与幽冥谷再也没有相关，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杜幽灵身体一下子冷了，张大着嘴巴不知道能说什么。

脱离了幽冥谷？

脱离了杜幽灵？

他现在一无所有？

这些字像是被一根根针扎进了她心里，她笑着，可那笑却带着一种悲伤的酸楚，“四爷，对不起。”

裴延琛很紧张地看着她，目光闪烁着，好像生怕她说出什么，“别说这些，菱儿，就算一无所有，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肖菱的身体很冷，心剧烈颤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想要和他一起携手未来的冲动，声音冷冷道，“不，四爷，我要的是帝王，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四爷，如今的你对我来说什么都没有了。”

裴延琛的呼吸突然停滞了，看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愕然，也有一种近乎凄楚的暴怒在压抑着，过了很久，才看到他那张寡淡的脸变得沉静。

而杜幽灵听到她说这些话脸色大变，好像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肖菱，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嫌弃他？”

“他给了你爱，抛弃了一切来寻你，可你却是这么对他，肖菱，你太过分，太无耻，太让我……”

肖菱看着杜幽灵那只手想要过来扇她，裴延琛拉着她，那张有些悲伤的眼睛里带着祈求，声音有些虚弱道，“别说了，幽灵，我们走吧。”

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肖菱也能看到他那张已经僵色的唇微微颤抖，她以为自己能冷静的，可没有想到说出这些话她的心也像是被刀子捅了一般，全身如坠冰川。

裴延琛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充满了刻骨的失望和心寒，是啊，放弃了一切来寻找的女人，竟然这么绝情。

他大概一辈子都不愿意看到她了。

“四爷，你别走啊，肖菱不是这样的人。你别走啊。”

楚逸急切地叫他的名字，看他根本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肖菱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突然之间竟然冷静下来了。

“别挽留他了，让他走吧。”

“菱儿你会后悔的。”楚逸道。

“不，我不后悔。”肖菱看着楚逸，“他有他的世界，不能在我这里沉沦。”

楚逸顿时明白了过来，“你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

肖菱没说话，愣愣地看着他留下的蛇血，“不然呢，让他为了我离开幽冥谷吗？”

楚逸狐狸眼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菱儿，我们都能帮四爷的，你不必这么牺牲自己。”